“我是誰?”楊宗保指著自己問。
“你…”張貴想了想反應過來:“校長。”
“是,我的要求是你們在一年內達到我學校的入學條件。”楊宗保慢慢的說出了自己的條件:“因為這個學校的建設還需要一年。教學樓什么的,需要完善”“。所以這一年內你們在精誠醫院掃地。順便熟悉各科室的工作。”
“當清潔工?”陳然立刻反應過來。
“嗯。”楊宗保點點頭:“你們的實力并不能充當精誠醫院的實習生。”
“可是我們不是干掃地的那種人。”陳然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楊宗保嗤笑。
“我不接受這種侮辱。”陳然下定了決心。
“好,給你安排個二本學校。學費我出。周逸…”楊宗保招呼周逸。
“知道了。”周逸苦著臉就去幫幾人安排。
“王忠是吧?你的決定呢?”楊宗保問剩下的一個人。
“我想問的是當清潔員的時候有沒有宿舍,有沒有工資?”王忠的問題比較實際。
“本來沒有宿舍,但是鑒于你們是預備學生可以為你們提供住的地方,工資的話每月3000,這是全市最高水平。”楊宗保如實說。
“好的,我選擇留下來。”王忠做出了決定。
“你呢,張貴?”現在就剩下最后一人了。
“我也留下。”
“好的,胡主任安排一下吧。”楊宗保隨意指派任務。
胡東心里苦笑,他可是負責教科的不負責人事。可是老板發話了不聽不行。
得了令的幾人各自領著自己負責的人走了。
“最后就剩下你了。”楊宗保盯著禿頭的教師問:“你有什么要求。”
“我不想離開這里…”禿頭教師說。
“可是我的醫院沒有你當老師的位置。”楊宗保也十分的抱歉。
“只要讓我留在有學生的地方就行了。我沒有老伴,也沒有孩子,這些學生就是我的孩子所以…”禿頭老師一腦門的汗。
“你暫時回家一年,一年后來上班,這一年的工資照發。回來之后當個舍監老師吧,幫著管理宿舍一下如何?”楊宗保對禿頭老師追著雞跑的場景記憶猶新。
“這個…”禿頭老師有些猶豫。
“你可以養養雞,這點我不阻止。”楊宗保笑了。
“好,就這么辦。”禿頭老師也走了。
終于處理好這個私立學校的爛攤子,楊宗保疲倦的揉了揉頭:“保國…”
“寶哥…”保國國字臉上終于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找個建筑隊,我們開始建學校了。”楊宗保這個時候心里隱隱有些期待。
“以前建設精誠醫院的瑞麒公司如何?”保國試探的問。
“不行,聲勢不夠大。”楊宗保狡猾的一笑:“外來的和尚好念經,找家國外的建筑公司吧。”
“寶哥,你現在也在乎這些了?”
“國情決定的。”楊宗保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想法。
“師父,回來了。”周逸最先回來。
“辦好了?”楊宗保問,
“是啊,就是有點犧牲。”周逸一屁股坐到楊宗保面前,大口的灌水。
“什么犧牲?你被…”楊宗保不懷好意的看向周逸的身后。
“沒…別…師父你思想太齷蹉了。”周逸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臉紅脖子粗:“是我答應他們接受他們學校的實習生。”
“他們學校的實習生可以嗎?素質可以嗎?”楊宗保擔心。
“放心,就7個人。多幾個打雜的也不錯。我們醫院現在人員緊張,多幾個人人手也寬裕點?”周逸打的一手好算盤。
“隨便吧,你安排,不要影響醫院的整體醫療水平就行。”楊宗保這方面完全相信周逸。
“嗯,反正我們醫院的實習生分三六九等,有的能拿工資可以開醫囑,有的連寫病歷的資格都沒有。”
“你悠著點,別落下了不好的名聲。”楊宗保提醒說。
“這不用操心,我是任人唯賢,不管出身。”周逸笑嘻嘻的重新回到了椅子上。
“對了,把人集中一下吧。”楊宗保突然說。
“什么人?”周逸不理解。
“當初建造精誠醫院的那個班子再組織一次,這次我們要建學校。”楊宗保白了周逸一眼,接著說:“我瞧見這所學校是很不著調,但是有一點占地還是挺大的。好好建造的話,還是能夠成一所學校的。”
“這個…”周逸欲言又止。
“你這是什么表情?”楊宗保心里警鐘大響:“你又出了什么事?”
“沒事沒事…”周逸把話吞回去了。
楊宗保見周逸不說話,知道沒什么要緊的,也就不追問下去了。
很快就在禮堂,集中了精誠醫院各方面的人才,其中包括一臉苦大仇深的李云鵬。
“老板,你又來了。”李云鵬苦笑,悲嘆自己命苦。
“嗯,學校規模不用太大,實行導師制,第一批招生規模50100人。我只要優秀的。”楊宗保見差不多吩咐完了,就讓保國送他回家。
留下周逸胡東李云鵬還有眾人面面相覷。
“寶哥,你總算回來了。這回回來就不走了吧?”保國在前面開車。
“不走了,不走了…”楊宗保也覺得疲勞,處理這件事情比做手術還累。不過不想起沒事,一想起就覺得手癢,楊宗保決定去醫院過過癮。
剛到醫院,他們身邊就過去了一輛救護車。
“怎么啦?”楊宗保下車問。
“一個孕婦,快生產了。”救護人員著急的說。
“哦。”楊宗保也沒太在乎,自己循著摸去了手術室。
“你是誰,你進來干什么?”當初那個和周逸唱反調的小護士擋在了楊宗保的面前。
“我進來看看手術。”楊宗保好脾氣的說。
“那不行,手術室不能隨便進。”小護士頑強的擋在了楊宗保的面前。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胡東來了:“這個是我們院長。”
“院長?不可能,院長不是周逸嗎?”小護士不相信。
“韓娟,他是真的院長,周逸是他徒弟,他剛回來。”胡東解釋說。韓娟是手術室的新進護士,不認識楊宗保。
“那也不行,手術室不許進人。”韓娟依舊理直氣壯的說。
“誰說的?”楊宗保皺起了眉頭,講原則是好事,但是也不能胡攪蠻纏。韓娟的樣子明顯的是恃寵而驕。
“手術室條例上寫的。”韓娟稍顯底氣不足。雖然胡東說楊宗保是院長,但是對于她來說沒什么印象不深刻,無知者無懼,在言談中根本就沒有把楊宗保看作是院長。
“手術室的條例是我親自寫的,其中沒有任何一條說是院長不能參觀。再說我又沒進手術室。即便是進了手術室也沒有超過三個人。我穿戴整齊,口罩帶了,帽子帶了,鞋子換了,你還有什么理由阻止我?”
“你…”韓娟這才認識到自己失誤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了,好了,快進去吧,手術快開始了,楊院長來幫我拉鉤吧。”胡東拽著楊宗保往里走,充當和事佬。
楊宗保這才勉勉強強的被拉去洗手。
“什么來路?”楊宗保一邊刷手一邊問。
“招聘的。不過你放心完全正規途徑。韓娟那人有點傲氣口無遮攔,但是專業技能還是蠻高的。你別往心里去。”胡東也在楊宗保身邊刷手。
“你這么忍耐是因為周逸看上她的原因?”楊宗保直接點破說。
“你才剛回來一天就看出來了?”胡東有些驚訝。
“什么手術?”楊宗保不愿意糾纏韓娟的話題。
“闌尾炎。”胡東刷完手,抹上了消毒液:“不過這臺手術你只能拉鉤,不能做主刀。”
“成。”楊宗保繼續說:“不過你怎么有興趣開始玩這么基礎的東西了?”
“沒法子啊,咱這醫院主任和主治醫師一起輪班。沒有挑手術的機會,輪到什么是什么。”胡東可憐兮兮的說。
“好了,進去吧。”楊宗保可不想聽胡東絮叨。
撇撇嘴,胡東跟著楊宗保進了手術間。
手術室的巡回護士認識楊宗保,所以優先于胡東給他穿上了反穿衣。
“他誰啊?怎么從來沒見過。”洗手護士問。
巡回護士對著洗手護士的耳朵悄悄的說了句。
“你今天在pángbiān看著吧,不用你拉鉤了。”胡東對自己帶的學生說。
“為什么?”學生不明白。
“今天他拉鉤。”胡東一指楊宗保,又不說明楊宗保的身份。
楊宗保知道胡東在陷害自己,果不其然,那個學生一臉的不服氣,退到了手術臺下。
也不解釋,楊宗保站上了踏腳凳。
手術臺上已經躺了一個女孩子。白皙的皮膚,青澀的身體,暴露在手術間的空氣中瑟瑟發抖。
“三助呢?”楊宗保問。
“沒有,就是你啊。”胡東眨眨眼睛。
楊宗保沒說什么,好脾氣的接過巡回護士遞過來的消毒盤,開始消毒。
上至胸部乳、頭連線,下至大腿上三分之一。
隨著楊宗保的動作,小女孩咬進了嘴唇。
反復三遍,每一遍都一絲不茍,直到女孩子的軀干都染上了碘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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