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楊宗保剛好把最后一門鋼釘固定在患者的腦袋上。高更新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敲了敲患者新鮮的巴掌大的鈦合金的腦殼上面,出了兩聲清脆的金屬的聲音。
“呵呵。”華生干笑。
“出去喝兩杯。”楊宗保提議道。
“好啊。”華生當然愿意。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醫院,駕車去到有名的俱樂部。
“你真會享受。”楊宗保下車看了看俱樂部的排場,果然不是一般的華麗:“這里你能經常來?”楊宗保有些不信,有些地方一看就有固定的客戶,而這些固定客戶應該不會包括華生。
“這種地方離不開幾類人。醫生,警察,還有法官。顯然我屬于醫生這一類。”華生自信的推開了俱樂部的大門:“這里有個好處,說什么話都不用擔心。”
“華生醫生,今天你有空了?”
果然如同華生所說的一樣,很快就有個40歲左右的高挑女人迎接他。
“嗯,找個僻靜的地方,我有事要談。”華生的手在女人的臀部摸了一把。
“咯咯咯咯…”女人嬌笑了起來:“去那邊吧,要找姑娘陪嗎?”。
“不用了。”華生見楊宗保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拒絕了。
女人不知道華生為什么對那個骷髏一樣的男人那么客氣,但是這是別人的事,女人知道不能多嘴。這也是這個地方收歡迎的原因。
兩人在窗口一個隱蔽的空間,面對面的坐下。
俱樂部的規矩很好,不叫人的話,絕對不會有人打擾。
“喝什么?”華生征求楊宗保的意見。
“我不喝酒。”楊宗保把背靠在沙靠背上面,緩解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腰部。又是幾天補眠的晝夜,楊宗保思維也有些暈。
“不喝酒,那找我來干什么?”華生突然一下子變了臉色,非常正經的和楊宗保耗著。這也是一種談判的方式,誰能夠奪得主動,誰就能得到最大的利益,這一點世人都知道。
“我們也別裝了,對方想要干什么都心知肚明。”楊宗保沒有時間。
“我想要干什么?”華生這個時候明顯站了上風。
“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一件事喬納森不是你父親的兒子。”楊宗保只希望花和尚沒有騙自己。
“你說什么?”華生突然身體往前傾,面前的桌子都被推著向前了。
看到華生這么激動,楊宗保和他的立場轉換了,現在是楊宗保看著他著急,自己則重新奪回了主動權。
“你說的是真的?”見楊宗保沒有回答,華生再次問了句。因為緊張,身體也在微微的細顫。
“嗯。我們可以合作了嗎?”。楊宗保把手擺在了桌子上,輕輕的敲著。
敲打的節奏,更加打亂了華生原本建立起來的陣腳,只能順著楊宗保的思路說:“你有證據。”
“嗯。”楊宗保當然有。到時候在花和尚的頭上拔幾根毛做個檢查,證據不就有了。
“那好,我知道你進入東林的目的不簡單。行為很怪異,所以我幫你掩蓋了一些。我們現在把各自的目的攤開來說,大家坦誠一點,如何?”華生提議道。
“我的目的很簡單,讓威利斯集團的勢頭被打擊一下。起碼地下醫院的不法不人道的行為被制止。”
“哈哈…哈哈哈哈…”聽完楊宗保的話,華生哈哈大笑,似乎剛剛聽完一個很可笑的笑話:“你能再天真一點嗎?”。
“…”楊宗保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在開玩笑,就那么看著華生失態:“我說的是真的。”
或許是楊宗保嚴肅的深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華生漸漸止住了笑容:“你說真的。”
“…”楊宗保用沉默表達了自己的肯定。
“好吧,可是你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只有白的。”華生也終于認識到楊宗保沒有開玩笑。
“我知道,但是生命有著偶然性,也有著奇跡。我們不能把奇跡變得如同喝水一樣簡單。那些需要器官的,就等待他們的器官,而不是靠掠奪他人的活下去。”楊宗保當然知道純白是不存在的。
“可是你知道東林地下醫院的那些事情一旦公布與眾,會生什么軒然大波嗎?”。華生一想到那種可能也是不寒而栗。
“我知道,可能會對這個國家的體制造成困擾。但是我們也可抓住這點要到我們自己滿意的價格。”楊宗保讓人感覺很有底氣。
“可是,東林的資料我拿不到。要怎么拿到能談條件的證據?”華生問。
“你只要找個機會,把保安從監視器前調開就行。”楊宗保想到了一條方案。本來這條方案早就在計劃中,只是被茶茶的死給刺激到,一下子決定把事情提前進行。楊宗保把茶茶的死都怪在自己的頭上,如果他能快一點,茶茶可能還會活著。過著比較平靜的生活…
所以楊宗保感覺到自己必須快了。
“這個…”華生有些猶豫,萬一以后被現了那他自己…
“你不用擔心,只要過了那個晚上,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一切平靜,你會得到無與倫比的好處。”楊宗保對人性可是了若指掌:“東林醫院不會倒,地下的一切還需要人打理。那些受過好處的人不會讓地下醫院消失的。”
“可是我怎么還能在那里立足?”華生問。
“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保證新的接班人能夠給你一個位置。”楊宗保給華生吃定心丸。
“時間我來定。”華生同意了。因為他知道如果喬納森不是自己親兄弟的話,那么繼承人就是自己了。這得到的好處那是不可計算的。華生能夠得到爵位,還能夠得到強輝集團的一部分。在這么大的誘惑面前,華生當然也準備豪賭一把。
“成交。”楊宗保也很松了一口氣。胸有成竹是一回事,實際上把事情辦妥又是另外一回事。
“對了,既然來了,要不要享受一點福利?”華生討好自己的合作對象說。
“什么?”楊宗保不知道華生要干什么?
“當然是檢查了。”華生呵呵一笑,找來了媽媽桑。
“維尼,今天檢查一下吧。”華生對開始在門口接待的40歲的女人說。
“好的,真好今天有好戲,需要醫生在場。”說著女人就為難的看了一眼楊宗保說:“華生醫生當然沒問題,但是這位…”女人欲言又止,顯然楊宗保不符合看戲的標準。
“呵呵,這是同事,以后在我不在的時候,可以找他。”華生解釋道。
“那好吧,跟我來。”女人雖然猶豫但是還是答應了。
“走,去看看。”華生興致勃勃。
楊宗保拗不過,只好跟著。
俱樂部里面很注意保護個人的隱私,很多空間看似開放實際上比較隱秘,都是視覺的死角。
隨著女人上了樓梯。楊宗保在最后面,看到女人的長裙拖地,突然有種自己是出席某種很正式的宴會或者頒獎禮。
上了二樓,這里是一個個更加隱蔽的空間。每一個房間都被隔開。三人走到一扇黃金把手的門前。
“進去別說話,就看。”華生囑咐了楊宗保一句。
正好女人聽到了,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楊宗保,但是沒有輕視。女人從頭到尾只有詫異,沒有輕視。
“你以后會經常來的。”楊宗保如是說。
華生聽懂了楊宗保的暗語,心里也是充滿了希望。
三人一走進房間,就被門邊上的侍者遞過來了三支高腳杯。
楊宗保接過之后,因為不喝酒,就放在鼻子邊聞聞,現里面摻了東西,就拿在手上,并不喝下去。
“為什么不喝?”華生覺得奇怪,于是問楊宗保。
“你自己是做麻醉的,難道不知道里面摻了什么東西?”楊宗保提醒說。
“摻了什么?”華生也學著楊宗保用鼻子使勁嗅嗅。
楊宗保沒理會,而是觀察期房間里的環境。
已經有一些人坐在了沙上面互相調笑著。穿著非常的正式高貴。
楊宗保冷笑一聲,高貴就不會干這些事情了。
“這是負責你們這次活動的醫生。”女人見怪不怪,走向沙上的男女,向他們介紹華生和楊宗保。
“是嗎?那多謝了。”一個年前的男人禮貌的起身握手。看動作,應該是家教非常的好。
“不會,能來照顧各位是我們的榮幸。”華生也假惺惺的附和著。
從頭到尾,楊宗保都沒說一句話。
年輕男人也不見怪,似乎見識頗廣,所以楊宗保的態度也就不足為奇了。
很快房間就亮起了橘色的柔和的燈光。
一個女孩子被帶了進來。
女孩子很羞澀,身體裹在一件名牌大衣之下。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衣服和女孩子很不契合,明顯大了幾碼。
“把衣服脫掉。”坐在沙上的紅少女說了句。
楊宗保差點被嚇一跳,以為是薔薇。但是仔細一看,兩人只是頭相像罷了。不過這個少女的頭在紅色之中有些金,應該不是自然顏色而是染色的。
站在房間正中的女孩子,慢慢的揭開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細嫩的身體,如同還沒有完全開放的花骨朵一樣,羞澀,嬌俏。
“躺在茶幾上面去。”紅少女再次開口了。
女孩子本能的屈辱的咬了咬嘴唇,但是還是順從的躺在了茶幾上。
“把腿踩到茶幾上。”紅少女的要求越來越過分了,可是女孩子必須照做。
“看,是粉紅色的。”紅少女歡呼了一聲。
“真的啊…”
紅少女的歡呼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興趣。
楊宗保也覺得自己的耳朵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