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下東區出事了。”
楊宗保一出醫院,日鬼就找了上來。
“什么事?”楊宗保瞬間心跳陡降。
“不知道,好像是有人鬧事吧。”具體的情況日鬼也解釋不清楚。
“帶我去。”
楊宗保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知道急也沒用,所以暫時收拾了一下心情,讓日鬼開車帶他過去。
東林離下東區也就幾個小時的車程。當楊宗保趕到的時候,天開始蒙蒙亮了。可是在新醫院的建設工地上面高高低低坐著一群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家伙,時不時的在地上敲打幾下,發出刺耳的聲音。
“老板…”日鬼請示楊宗保怎么辦。
“開過去。”楊宗保冷靜的說。
“可是…”日鬼猶豫了,這次日鬼沒有立刻執行楊宗保的命令,是因為那些流氓目露兇光,手臂上面全是紋身。有紋身不是重點,重點是在身上紋的是什么。那些圍坐在新醫院建筑工地的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膚幾乎都被紋身覆蓋了,并且是鬼面紋身。日鬼知道這種鬼面紋身一共有108頭。每一頭都不一樣,所承載的人也不一樣。最初這種紋身是日本德川家族所圈養的忍者專用,后來一些勢力的骨干也沿用了。這些紋身的出現,表明了這些人屬于一個組織,一個很嚴酷的阻止。日鬼之所以清楚是因為他的腦袋上面也有鬼面紋身。
“開過去。”楊宗保再次開口。他也看到了紋身,知道是一個組織,可是不知道具體是什么。
日鬼猶豫再三還是覺得應該提醒一下老板:“老板,你有所不知。他們屬于一個組織。”
“…”楊宗保沒開口,等待著日鬼接下來的解釋。
“一個很殘酷的組織。這個社會不止有白,還有黑,這個組織代表了這個社會黑的極致。但是我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發展到了米國。以前都只是局限于r國國內。”日鬼說起那個組織有些不能釋懷:“老板,你不知道他們的可怕。當初因為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在腦袋上面仿了個紋身。就是這個仿的紋身讓我幾次危急關頭死里逃生。”
“這么厲害?”楊宗保問。
“是,他們是黑的極致,毫無人性,只是個機器。每個人生下來都會被閹、割,不能算是完整的人了。他們能做任何事情,殺人放火是最基本的…現在你看他們看似毫無章法的隨意坐著,可是他們正在封鎖工地。他們最基本的方法就是坐在大路的兩邊。看到那把武士刀沒?那就是禁止入內的意思。”日鬼面對眼前的人也有些從心底發寒。
“是嗎?開過去。”楊宗保聽完日鬼的解釋,還是決定進去。
日鬼沒法子,老板不聽勸,只能聽。
車子緩緩的開進了大道。坐在建筑工地的人們也很奇怪是誰這么大膽子,還敢往里走。
車子很快就被插在大道中間的武士刀給擋住了。
“老板,怎么辦?”
日鬼話音未落,就看到楊宗保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沒法子,日鬼只能趕緊的下車跟在后面。
走到武士刀的跟之前,楊宗保抬手把住刀把。
“老板,不行。”
日鬼感覺特無奈,自己總是晚一步。這話還沒打上句號,老板就把刀給拔了起來。這意味著,老板向對方挑戰。
果然,在楊宗保拔起刀之后,那些不管是坐著的還是站著的紋身人,都慢慢的朝楊宗保的面前集中。
楊宗保把武士刀拿在手里,心里叫了聲:“好刀。”
刀身中規中矩,嚴謹,沒有一絲浮華,入手極沉。長一米五,寬一寸二,刀身狹長,楊宗保估計大概有40斤到50斤的重量,整把刀流光溢彩。
楊宗保把武士刀隨意擺弄了幾下:“你們老板是誰?”
“你沒資格見我們老板,你拔起來了這把刀,那么你就免不了一死。”一個中文說的很好的亞洲男人,從眾人中走了出來,來到楊宗保的面前,和他對話。
楊宗保從亞洲男人的聲音當中就感覺到了,對方好像感情被壓抑了一樣,似乎很緊繃。
“嗯,你試試?”楊宗保說完,就把武士刀豎在了自己面前,刀刃微微前傾,擺出了一副打架的姿態。
“哎…”日鬼嘆息了一聲,沒辦法只好跟著過去,守在了楊宗保的身邊,拉開架勢,準備著共進退。
“你真不知好歹。”亞洲男人動了,速度極快。
男人的速度在一般人眼里反應不過來,可是楊宗保卻看得清清楚楚,因為作為醫生,很多精細的動作都必須快速的做完,否則病人就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楊宗保的眼力還是很夠的,只是身體跟不上。所以楊宗保盡量在小范圍中,避開對方的攻擊。
好在對方人多,卻也沒有一擁而上,始終是亞洲男人和楊宗保對峙。
當楊宗保閃過亞洲男人的一擊之后,亞洲男人才稍稍有些對楊宗保上心。
“你很不錯。”男人對楊宗保說。
“你廢話太多了。”楊宗保表面上毫不在意,可是手心里全是汗。
雖然刀身很重,但是在腎上腺素激增的作用下,楊宗保的手沒有抖動一下,一直端得很穩。
“老板…”日鬼請示該怎么做。
“你別動。”楊宗保說完就動了。直直的朝亞洲男人沖了過去,亞洲男人冷笑一聲,一手朝楊宗保迎面劈過去。
亞洲男人本來想楊宗保一定會避開,可是沒想到,楊宗保頭一低,把背送上了他的手底下。順利成章的,亞洲男人的手掌劈在了楊宗保的背上,可是還沒顧得上高興。亞洲男人發現自己的腹部像突然一涼,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給割了一下,低頭一看,腹部被捅穿了。
“不…不…不…”亞洲男人恐懼的看著楊宗保抓住刀把的雙手,不住的叫停止。
楊宗保搖搖頭:“你不該有恐懼的。”說完以極快的速度把刀拔了出來。
血液如同噴泉一樣,隨著刀刃離開身體之后,緊接著離開了亞洲男人的身體。
亞洲男人捂著自己的腹部跪倒在地上,頭低垂著。
楊宗保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再次面對那些紋身的人,抬起執刀的右手,指著他們。
“又是這樣。”日鬼心里嘆了口氣。自己老板最擅長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
楊宗保的挑釁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他們只是把楊宗保圍起來,而沒有下一步動作。
其實楊宗保心里很明白,剛才之所以能夠得手是因為那個亞洲男人太大意了,否則楊宗保絕對不會勝得這么干脆。兩人的武力值在五五之間,勝負未定。在殺人經驗上,亞洲男人還在楊宗保之上。所以勝是因為僥幸。
可是楊宗保沒有退路,薔薇在里面。只有向前,沒有后退,否則楊宗保會后悔一輩子。明知道前面是條死路,可是楊宗保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為薔薇在里面。
“薔薇姐,社長來了。”倉鼠和建筑工人一起被困在了樓里。因為被困了三天,吃的東西都沒了,要不是如此倉鼠也不會背著薔薇偷偷的向社長求救。
薔薇聽到倉鼠說這話,突然站了起來,往外看了過去。
“為什么告訴他?”薔薇顯然很生氣。
“可是,如果不告訴社長,我們怎么辦?我們已經餓了兩天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事的。”倉鼠意思是指不遠處的建筑工人們。工人們有些已經熬不住了。再不解決問題,薔薇和倉鼠就有危險了。
“你告訴了怎么辦?你沒看到那傻子沒帶人嗎?”薔薇立刻轉身下樓。
倉鼠也注意到了楊宗保人單力薄,不禁后悔。
工地上楊宗保和對方還在對峙。
“你們老板呢?”楊宗保問。
“你有資格了。”終于有人開口了。
看樣子楊宗保的雷厲風行取得了作用。
“楊宗保…”
薔薇終于奔到了楊宗保的身邊,無人阻攔。
“你怎么來了?”
“為了你啊。”楊宗保一齜牙,牙齒上全是血跡。
“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薔薇假意責怪,實際上卻很關心楊宗保的身體狀況:“沒事吧。”
“沒什么大事,你這里出了什么事?”楊宗保見那些人并不阻攔薔薇,所以奇怪的問。
“是喬納森。”薔薇只能照實說。
“誰?”楊宗保不知道這個喬納森又是哪里蹦出來的。
“拉莫.威利斯給我訂的結婚對象。”薔薇聳聳肩膀表示無奈,但是馬上澄清:“我沒同意。這不派人來,把我逼回家。”
“這么狗血?”楊宗保不信自己的血白流了。
“當然如果我不在這里了,就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問題。”這也是薔薇不離開的原因。
“他們的雇主呢?”楊宗保問。
“不知道,喬納森似乎沒有這么大的權利。”薔薇也搞不清楚,喬納森是怎么請動這些人的。
“我知道了,在這里等我。”楊宗保知道了情況,扭頭就走,順便把武士刀交給了薔薇。
“知道,暫時他們不會對我怎樣,但是地上這個人不做手術就廢了。”薔薇的意思是,楊宗保沒下狠手,只是把亞洲男人的胃給捅穿了,沒有傷到其它的地方,留他一條命。
如果楊宗保想要對方死,那一刀下去,稍稍移動一下,對方就活不成。所以亞洲男人能現在還留著一口氣,主要是因為楊宗保沒下狠手。
“老板,為什么沒宰了?”日鬼憤憤不平。
“我們是文明人,別整天喊打喊殺的。”楊宗保教訓說。
“呃…”
日鬼被楊宗保裝逼的態度給搞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