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薔薇心在滴血,但是對方是自己的父親。即便是狂傲如紅魔女也不能違背長輩的意思。這個家族就是如此。那些古老的家族之中叛逆之人不少,但是總是有原則的——那就是不管是誰必須尊重家族的利益。薔薇現在的處境就是如此,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管自己多么的優秀,做事多么的出格,唯一有一點必須謹記,那就是家族的利益至上,家族的長輩需要尊重,否則將不會受到家族的庇護。
“我不知道。”威利斯家主確實不知道楊宗保去哪里了。楊宗保的消失超出了他的計劃。
“他在哪里?”薔薇不相信自己的父親。
“我說了我不知道。”威利斯家主有些不耐煩。
“…”薔薇一句話沒說,轉身便走。
“老爺。”駝背管家有些擔心。
“我知道,沒事,那丫頭知道大局的。”威利斯家主反倒沒有管家擔心:“對了,這次鼠疫別忘了借機炒作一下。我們威利斯家族可是出了不少力呢。”威利斯家主心里卻在盤算著該怎么利用這次的機會讓威利斯家族在南邊的投資計劃得以實現。
“是。”駝背管家躬身回答。盡管他躬不躬身都一樣,別人從外表看不出來。
可是威利斯家主錯誤的估計了薔薇對楊宗保用情的深度以及決心。從家里走出去之后,薔薇就消失了,這是拉莫威利斯也沒有預料到的。
“師父,這個人好像長了點肉耶。”小沙彌這天給楊宗保換水的時候發現他的皮膚好像有了光澤,于是急忙和師父報告。
“廢話,用了我老人家這么多東西,不好也得好了。”白熊和尚肉痛的說。這幾天不知道用了多少珍貴材料,剩下的材料也支撐不了幾天,白熊開始發愁了。
“也是。”小沙彌這次接受了自家師父的說法。
奇怪徒弟沒有頂嘴,白熊詫異了:“你怎么啦?沒吃飽,還是病了?”
“不是,師父…”小沙彌突然問:“我是男生吧?”
“是啊。”白熊眼神有些閃爍,但是大體上還是認同了。
“可是為什么他身上的那東西我沒有?”小沙彌像是要找出證據一樣,走到桶邊上,用手指著桶里說:“我沒那個。”
小沙彌說的義正言辭,白熊老和尚頭上狂流汗,自己怎么就沒考慮到這點?想了一會之后,白熊和尚只能欺騙小沙彌道:“那是因為他是殘疾啊,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憐,哎。”
“殘疾?”小沙彌懷疑。
“對啊,殘疾啊,真可憐。”白熊和尚硬著頭皮說著瞎話。
小沙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師傅也沒有那東西嗎?”
就在白熊老和尚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小沙彌突然問了句。
“沒…沒有…”老和尚的內心在哭泣,為了維護小徒弟的純潔,老和尚擅自把自己的性別給改變了。
“哦。果然是這樣。”小沙彌滿意了,繼續蹲下燒火。
白熊老和尚落荒而逃:“為師要出去一下子,找幾味藥,你好好的看著。”
見自己師父出去,小沙彌才陰險的笑了:“哼,騙我,以為真的是三歲孩子啊。分不清男女。”
原來小沙彌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實性別,只是把白熊和尚玩弄在鼓掌之間。每次一犯錯,小沙彌就用男女的問題來折磨老和尚。老和尚這次也不例外,肯定是在哪里找地方哭去了。
可憐的白熊和尚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徒弟的玩具。
“還蠻大的。”小沙彌瞧見水下那一叢可以的黑色,有些玩味的說。
好在楊宗保此時是昏迷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他被一個不滿十五歲的孩子吃了豆腐還不知道怎么著呢。何況小沙彌所謂的大,是和一群光屁股小孩比較的。
楊宗保經過白熊老和尚的調養,皮膚確實是有了光澤,皮膚下面也充盈起來了。臉上一張肉就會順眼很多。小沙彌倒是覺得楊宗保比那些書上的男人好看一下。只是楊宗保始終不清醒。
看了一會兒,小沙彌突然很想知道這個骷髏一樣男人的閉著的眼皮子底下的眼睛倒是是怎樣的。為什么會被人害成這樣?為什么自己師父會救他。雖然小沙彌才十五歲,但是看了很多書,也深知自己師父的個性,遇到這種事避還來不及,絕對不會主動招攬這事。師父自從自己懂事一個人都沒救過,好像不會行醫一樣。只是喜歡教導自己,逼著自己念一些根本不懂的詩句。不過小沙彌自己倒是用所學的幫村里人看看病。有幾次還是很靈驗的,所以村里人都很歡迎小沙彌過去玩。也會送他寫米和蔬菜什么的,要不然憑自己師父,自己肯定會餓死的。所以小沙彌對桶里的楊宗保產生了興趣。要知道這是這么多年以外,白熊和尚和外界接觸的唯一的人。對于師父的過去,小沙彌一概不知,所以希望趁這次獲得了解。師父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對多過去只字不提,也不提自己的身世,把自己當作男孩子撫養。小沙彌雖然年幼,但是不是笨蛋,搓了搓楊宗保稍稍有些肉的臉蛋:“你要快點醒哦。”
白熊逃出寺廟之后,確實沮喪了一陣子,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開始思考藥材怎么辦。
“呵呵…缺點東西。”白熊和尚突然大聲的自言自語,然后進了廟里。
李亞力潛伏在南山寺的四周的時候,聽到和尚這么說,差點以為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剛想換個地方繼續隱身,但是老和尚又再次從廟里出來了,手里多了張紙條。
老和尚把紙條釘在寺廟門上,轉身又回到了廟里。
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李亞力雖然不理解自己到底哪里出問題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對方顯然是在意識到自己存在的情況下,做出了一系列的怪異的舉動。等老和尚消失之后,李亞力只好從自己的隱身之處走了出去,從門上拿下紙條。
果然紙條上寫著密密麻麻的藥材,其中中間還有個電飯煲,吸塵器。李亞力惡寒,難道吸塵器和電飯煲對治病有關系。不管怎樣,李亞力還是把這張紙條快速的交到了沈清廉的手上。
“照他寫的給。”沈清廉就一個宗旨。
李亞力早就猜到了這結果,只能認命的去跑材料。
因為人手不夠,李亞力找了幾個士兵幫自己跑。可是半天下來只跑了紙條上的大部分東西,還有少部分一時之間找不到,李亞力就讓部下繼續找,自己先帶著找到的東西回到南山寺。
南山寺在京都的郊區,本來在天子腳下皇城周邊不會存在什么偏僻的地方,可是偏偏就這么一塊地方被留了下來,沒有被開發,完全的出于自給自足的狀況。村民們也沒有想著出去的。
李亞力回來之后,仔仔細細的查看了四周,見沒有人,就把東西默默的放在了門口,然后又繼續隱蔽去了。
“師父,有人把這東西放在門口了。”門口的東西首先被小沙彌發現,提回了寺廟。
“哦?是嗎?這么快?快放下,我看看,有些什么。”
小沙彌一方面鄙視師父貪財,一方面也很期待到底有些什么,所以把袋子放在師父面前之后,也眼巴巴的看著。
“嘿嘿,真不錯,電飯煲。”
“吸塵器。”
“豆漿機。”
白熊和尚一一數著,越數越興奮,十分高興。
小沙彌突然想到了什么,準備把絕招用在最后。
“這個是錄音機。”老和尚終于興奮的數完了:“怎么樣?”
小沙彌知道關鍵時刻到了,繃緊雙腿,抬頭挺胸,卻又裝作不經意的說:“師父我們這里有電嗎?”
“有電嗎?電…”白熊的嘴巴張得合不攏了。對啊,這個寺廟沒有電啊,晚上就靠點油燈的,自己怎么會要這么一些啥東西?白熊老和尚得不償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小沙彌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十分的痛快,好像幾天的便秘一次性解決了一樣,非常的舒坦,哼著歌,從木桶底下的火焰里,扒拉出了幾個烤的發黑的番薯,吃了起來。
老和尚雖然受的打擊蠻大的,但是還是被番薯的香味拉了回來,和自己的徒弟搶起了番薯。
“師父,他就真的醒不了了?”小沙彌嘴巴里塞著番薯含糊不清的說。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白熊老和尚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番薯上面。自己徒弟烤番薯的手藝可謂一絕。
“不是,覺得蠻可惜的。”小沙彌也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楊宗保如果永遠這么下去,那就真的蠻可惜的。
“哦?”老和尚懷疑的看了一眼小沙彌說:“這幾天我也在苦惱呢。所以才招來了這些藥材。準備來一次狠的——推針過血。”
“準備怎么做?”
本來老和尚以為自己會被徒弟崇拜一下,但是沒想到小沙彌就是淡淡的問了句怎么做。挫敗感讓白熊瞬間失去了激情,草草的說:“就是用藥物的蒸汽催開他的穴道。他現在雖然在恢復,凡是速度已經越來越慢,那證明從體表慢慢滲進體內的藥物量越來越少。只有想辦法催開他的經脈,才能讓他快速的恢復身體。當然隨后我還要給他頭部放血的。他現在還不醒,頭部又不像是受到重創的樣子,肯定是里面被什么堵住了,方法血,沖開堵住的部分或許會有就。但是首先是他的身體恢復,要不然,我這頭一放血,他那頭就駕鶴西游去了。”
老和尚說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徒弟。
結果徒弟半天就回了句:“庸醫。”
白熊老和尚血濺三尺,無處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