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曹天建覺得上當受騙了,覺得楊宗保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不敢。只有曹爺耍我,哪有我耍您的?都不是一個輩分。”楊宗保嘴上說的恭敬,但是臉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別太過分了。”曹天建現在的軟肋在楊宗保手里,所以是有氣沒地方撒。
“不會,我有分寸的。勞煩曹爺和我再跑一個地方。”楊宗保見工地的機器全部運轉起來之后說。
“你還要去哪里?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緊急嗎?”曹天建怒吼道。
“放心,我心里有數。”楊宗保老神尤在,和曹天建形成鮮明的對比。當然不是楊宗保自己的小、弟弟受傷,肯定是有區別的。
“你要去哪里?”好半天曹天建才再次出聲。
“還有兩個地方的工程沒有復工,它們不開工我怎么能夠回去?”楊宗保還要去漯河和普吉一趟。華興在那兩個地方分別有工程,情況和陽城的一樣,需要去找對方負責人好好地溝通一下。
“你…”曹天建沒氣了:“你不會是讓我跟著你去吧?”
“曹爺不愧心思細膩,知道我的要干什么?”楊宗保口是心非的表揚道。
“你不用去了,我讓他們復工,你帶我去治病。”曹天建做出了讓步。
楊宗保笑了,等的就是這句話。早知道三個地方的包工頭互相串通好了,否則不會在最近的一段時間內相繼停工。既然曹天建能夠復工,楊宗保有理由相信曹天建和其它兩方有著聯系。
“曹爺果然人脈廣泛。”楊宗保還是站在原地沒有移動。
“那現在我們可以出發了吧?”曹天建是真的怕自己下身廢了。以前為了某些原因一直沒要孩子,如果這次真的發生了意外,曹天建就真的算是斷子絕孫了。曹天建現在想都不敢想那樣的事情。
“等一下,等我收到其它兩地開工的通知再說。”楊宗保淡定的站在工地上。天空中開始下起小雨。
“老板…”
一個小時之后,日鬼終于等來了電話,急忙告訴楊宗保。
“曹爺,我們打道回府吧。”楊宗保立刻對站在一邊的曹天建說。
“哼,我就不知道了。華興早晚易主,又不是你的東西,你摻和什么?”曹天建一臉的不爽。
“雖說不是我的東西,但是總還是老一輩的心血,我不忍心看著它倒。即便是這次不倒,也要傷筋動骨。”楊宗保往回走。
“你去哪里?”曹天建跟在后面問。
“火車站啊。”楊宗保很樂意解答。
“你…”曹天建不知道楊宗保葫蘆里賣什么藥。
“我早就訂好了車票。”楊宗保就只解釋了一句。
“你玩我?”曹天建這才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楊宗保的表演。原來那小子早就準備回去,就是設了個套子給自己鉆。
“沒有,是曹爺自己很講人情。”
曹天建跟著楊宗保鉆進了車子,還是何飛開車。
來的時候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四個人。辰冬和曹天建加入了。楊宗保沒有理由不讓別人小弟跟著。
“楊宗保,你得讓我穿上褲子啊,這樣怎么走?”曹天建下面坦蕩蕩的,一走路就會發生摩擦,所以感覺很不安全。
“嗯。”楊宗保沒有猶豫,直接幾下子就把針給拔了下來。不一會兒曹天建下身就布滿了黑血。楊宗保伸手遞給他一卷抽紙,讓他擦拭。
“你這么就拔了?”曹天建有些不敢碰。
“別總是把那個露出來,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還是檢點些好。”楊宗保完全不顧及對方的面子,能諷刺的時候絕不手軟。
“哼…”曹天建只能乖乖的就范。終于再次穿上了褲子,曹天建沒想到自己會為穿褲子這么件小事而感動。
楊宗保因為讓日鬼訂票訂得早所以這次四個人正好一間軟臥的包間。
“你剛好訂了4個位置?”曹天建懷疑楊宗保的先知先覺。
“曹爺肯定會帶人的,所以多準備一個床鋪沒什么壞處。”楊宗保靠在了下鋪的床上。腹部的衣服已經有血跡滲出。
“老板…”日鬼一拿著繃帶走到楊宗保的面前,楊宗保就自覺的解開衣服。
楊宗保的腹部的刀口,還是沒有愈合。
曹天建發現了楊宗保的另外一面,那個年輕人似乎和自己想像中的窩囊二世祖有些區別。
“老板,醫院那邊的證件辦下來了。”日鬼一邊包扎一邊說。
楊宗保不擔心日鬼會在不合適的人面前說太過的隱私。凡是日鬼說的那肯定是能讓別人知道的。
“意料之中。”楊宗保不奇怪。有穆言在京都活動,不愁醫院的證件辦不下來。
“啊,又是你們啊?”包廂外面一個列車員非常的驚喜。
“嗯,我們又見面了。”楊宗保不愿意搭理,全由日鬼對外:“真是緣分。”
“嗯,上次多虧了楊醫生。”列車員還想繼續寒暄但是被日鬼阻擋了。
“我們昨天沒休息,現在需要休息一下。”
“那樣啊,那不打擾了。”
日鬼的逐客令讓列車員立刻離開,順便帶上了包廂的門。
“你那怎么回事?”曹天建不是真心關系楊宗保,只是有些幸災樂禍。
“一個星期之前做了胃穿孔手術。”楊宗保沒有隱瞞。
“一個星期?”曹天建倒吸一口冷氣,心想對方的心智該有多堅強啊。
“嗯。”楊宗保說完就被日鬼硬塞進筆記本電腦:“李云鵬找。”
真是什么時候都不能休息。
楊宗保無奈的又開始工作。
曹天建入睡的時候見楊宗保是一種姿勢,睡醒之后見楊宗保還是那種姿勢,就知道他很久都沒有動過了。
“進展如何?”楊宗保在qq上問喬治。
“還不錯,一切正常,就是開張的時候會忙一些。我還幫你接了幾個疑難病例,等著你回來做。”喬治的聲音聽起來也疲憊不堪,非常沙啞。
“辛苦了。”楊宗保也知道操辦醫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自己這方能用的人很少,所以每個人分擔的任務就很重。
“我不辛苦,辛苦的是你。你回來之后,會很享受的。”喬治說完就下線了,那邊實在是太忙了。
楊宗保終于得以關上電腦。
“對不起,能不能過來一下。”列車員又回轉過來了。
“什么事?”當然是遇到問題日鬼先上。
“不是找你,是找楊醫生。”列車員只能點名道姓。
“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楊宗保不想節外生枝。
“哎。”列車員只能走進包廂對楊宗保輕聲說了幾句。
“嚴重嗎?”楊宗保聽完立刻問。
“嚴重。”
再得到列車員的肯定答案之后,楊宗保只能悻悻的站起來跟著出去。剛才就隱隱有了預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是醫生的原因,身邊好像總是發生很多事情。特別是稀奇古怪的病歷總是發生在周圍。好像別人身邊的人都是正常的,只有楊宗保身邊老是出現病人或者意外事故。
隨列車員走到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口圍著三位乘警。其中一位和楊宗保算是認識。
“來了?快看看吧。”乘警見到楊宗保之后急忙拉著他進到衛生間。
衛生間的地上都是人體的血液匯聚成的一條條的小溪。一個男人坐在馬桶上面。馬桶已經破裂,一邊完全扎進了男人的屁股里。血液就是從馬桶扎進屁股的地方滲出來的。男人已經完全暈厥,不省人事。
第一次楊宗保不知道如何下手。男人傷到的地方太過于隱私,而且傷勢很重。屁股幾乎被切成了兩邊,黃黃的脂肪幾乎都要掉出來。
“麻煩了,離下一站還有多久?”楊宗保知道現在首要目的是止血。但是傷在屁股根本沒有辦法止血。
“二兩小時。”乘警確認了一下回答說。
“這個病人不好搬動,不知道切沒切到大血管,也不知道傷沒傷到神經。”其實楊宗保不是十分喜歡急救,所有最臟最亂的事都會在急救中發現。現在且不管男人屁股下的座便器是否干凈,反正他是大小便失禁了,所以更難搞。
“現在怎么辦?我們都不敢動。”
“先扶下來。”楊宗保沒有辦法只能先把那個男人弄出衛生間再說。
兩個乘警立刻上前,小心翼翼的把男人從座便器上拔下來。
“噗嗤…”
一聲,血從男人屁股上的傷口之處噴了出來。
“怎么辦?”乘警也嚇到了。
“讓他趴在床上。”楊宗保果斷的讓路。本來不想讓血液濺到自己的身上,但是乘警把男人架出衛生間的時候,楊宗保還是不小心沾上了。
乘警把男人趴在床上。
楊宗保見到血肉模糊和褲子粘在一塊的褲子,感覺自己都疼了。
“剪刀、酒精、熱水、毛巾…”楊宗保吩咐下去幾樣東西。
等到東西到手后,楊宗保戴上了手套,慢慢的用剪刀剪開男人的褲子。
很快就可以看到深可見骨的傷口。最嚴重的不是屁股上的,而是屁、眼。男人的肛、門括、約、肌很明顯的被切割成了兩瓣。直腸的受傷情況,只知道從表面上來看,很多血。
楊宗保用毛巾把男人的屁股清理了一下之后,用手沾了一點香油,開始往男人的菊花里探查,檢查是否有傷口。
男人雖然昏迷,但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因為異物的入侵,讓男人稍稍掙扎了一下,但是有很快放棄了。沒有力氣阻止楊宗保侵入性的檢查。
“怎么樣?”
當楊宗保脫下手套之后,乘警立刻上前問。
“難了,如果不馬上到醫院,就沒有救了。”楊宗保嘆口氣。男人的直腸里面或許有破口,在現有的條件下根本不能做進一步細致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