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梅溫馨是在和楊鳳凰一起就華興一個工程造價行進核對,沒想到楊碩突然來了。所以梅溫馨只好進房間獨自一人繼續核對。
好半天,楊鳳凰才回過神來:“謝謝你幫我。”
“我沒有幫你。我是真的需要你簽字,想早點下班。”梅溫馨非常自然。
“如果剛才你沒有事的話,你會不會幫我?”楊鳳凰不相信梅溫馨竟然能說出這么冷酷的話。一直以來梅溫馨都是很溫柔的存在,實在是不像是能有那么絕情的心腸。
“不會。”
“那你會告訴楊宗保嗎?”楊鳳凰有些擔心。
“不會。”
楊鳳凰在聽到梅溫馨的話之后,剛想放心,沒想到被梅溫馨后面的話,給堵住了嗓子。
“我親口告訴他,會給他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我不會這怎么做。至于你的真實面目,宗保或許現在不知道,但是在你撤資的時候一定會發現。楊宗保的為人你不是不知道,一旦你背叛,就會被他徹底拋棄。所以我為什么要告訴他?”梅溫馨奇怪楊鳳凰竟然會擔心自己告狀。
“你不告訴他,就不怕他變得一無所有?”楊鳳凰現在才覺得一直以來自己真是小看了梅溫馨。
“一無所有?你覺得他會一輩子一無所有嗎?”梅溫馨笑了,笑楊鳳凰最終沒有自己了解楊宗保:“簽字吧。”
楊鳳凰無感覺的簽了字。梅溫馨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楊鳳凰環視著一下子變得冷清的公寓,小腹一陣悶痛。右手無意識的撫了撫小腹,突然感覺很心痛。
梅溫馨出門之后,真的沒打算給楊宗保告狀,只是發了條短信給楊宗保:“天氣涼了,多穿衣服。”
楊宗保正在回醫院的路上接到了梅溫馨的短信,思索了片刻。給喬治撥打了個電話。
“喬治,國內發生什么事沒?”
“事?當然發生事情了?我都快累死了。威廉昨天打電話給我確認你的身份。我說楊,你這回隱藏得不好啊,這沒多久就暴露了身份。聽說你還鬧出了麻煩。我可是和你說,今年醫院收益完蛋的話,你也得完蛋。”喬治的言下之意是不讓楊宗保亂搞。
“知道了。下個月來,你把二寶帶回去。”楊宗保說完沒等喬治開口,就掛斷了電話。
梅溫馨的短信讓楊宗保很警惕。要知道梅溫馨是從來不主動給楊宗保發短信的。安安靜靜的待著,只要楊宗保回頭,就能在不遠處看到她。這次梅溫馨突然發短信,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但是喬治也沒有說是什么事,難道真的是自己敏感了?楊宗保搖搖頭,努力想把這感覺給排除掉。
楊宗保在廣場的噴水池前坐著喝咖啡。旁邊一堆戀人,吻得昏天暗地,激烈到口水味就連離得老遠的楊宗保都能隱隱約約聞到。
就在楊宗保準備開路走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太激烈了。那對情侶一翻身掉下了水池。
就在幾秒鐘之內,楊宗保嫌棄了很多東西,比如池子太臟,自己去救人或許身上就被弄濕了…
這些念頭就在情侶之中的男人沒有露出水面的時候,全部被楊宗保拋出腦外了。
跳下水池,才發現男人頭部的那塊范圍全部被血水染紅了。
楊宗保拉起男人,把他拖到廣場上。
周圍圍起了很多人。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
楊宗保不敢把人放平,因為男人的腦袋上鑲嵌著一只高跟鞋根。
把男人的頭側到一邊,楊宗保對著女孩子說:“愣著干什么,人工呼吸啊。”
“啊?哦。”站在一邊的女孩子這才抱著男人的脖子,進行人工呼吸。
片刻之后,男人就吐出了水,也清醒了,但是不敢亂動,腦袋上頂著一只鞋跟呢。
楊宗保老早就注意到那個女人穿著的是洗手衣,所以知道肯定會人工呼吸。這一發現讓楊宗保松了口氣,他是沒有勇氣啃上那只大嘴巴。
見男人暫時死不了,楊宗保準備開路。
“你就這么走了?”女人緊緊的抓住楊宗保的褲腿。
“救護車,馬上到。”楊宗保覺得真沒自己什么事啊。
“可是,可是…”
女孩子還要說什么,但是楊宗保沒給她這個機會。
回到醫院,米切爾還沒下班:“身上怎么弄濕了?”
“咖啡。”楊宗保遞給米切爾一杯摩卡:“加糖的。”
“哦,寶貝,你真貼心,快去換衣服吧。今天發新的洗手衣,我給你留了一件。”米切爾從護士站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套紫紅的洗手衣:“我還給你做了個帽子。老是用一次性的掉頭發。”
“謝謝。”楊宗保接了過來。這種待遇不常有,見樣子米切爾是把楊宗保當作這一批最可能留下來的人來對待,就像自己的同事一樣。
實習生是藍色的洗手衣,而正是的醫生是紫紅色的,這一點來說就足可以證明。
楊宗保換上了洗手衣,按照約定摸到了圖書館。
“師父,你有新衣服了?”周逸無比羨慕的看著楊宗保的新衣服。
“吃飯了嗎?”楊宗保問。
“沒有。”周逸老實的搖頭。
“給。”
楊宗保順路買的甜甜圈遞給周逸,拉過周逸手里的資料:“你自己也學著做啊。你這樣子怎么行?對了丹斯有白老鼠,你每天下班先去做兩個小時的試驗。”
“啊?”周逸不知道為什么楊宗保又給自己添活:“那不是國內來的人的才分去的地方嗎?”
“你也是國內來的。去給我做。”楊宗保沒有商量,命令周逸。
“哦。”周逸面對楊宗保就只有一個字“嗯”。
兩人又在圖書館熬了一夜。雖然楊宗保嘴上說只給周逸補習兩周,但是因為周逸的底子太薄了,就多補習了一周。
“好了,書給你疏理了一遍。自己看吧。”
終于完成了,楊宗保借此也復習了一遍。
“謝謝師傅。”周逸萬分感謝楊宗保。
“知道嗎,你娘還在國內等你,如果你沒有出頭,你說你媽媽還有可能有自己的人生嗎?為了你一輩子都只能是周愉明的情、婦。”楊宗保深知周逸不敲不行,他母親就是他的死穴。
果然周逸聽了楊宗保說話,立刻埋頭看書,沒有了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
楊宗保看到效果已經有了,自然不會再留下去。
還得完成洗漱,楊宗保的更衣室里差不多有可以活下去的所有的東西。
本來要到7點鐘人口才密集的更衣室內,今天卻是圍滿了人,大家好像私底下傳閱著什么。
見到楊宗保進去,麥德林悄悄的把楊宗保拉到一邊,遞給他一張海報。
海報有些年頭,楊宗保接過來一看——是張三點全露的濃妝女人,伏胸爬在前面,后面有個男人胯部緊緊的緊貼在女人的臀部:“這是什么?”
“你看不出來?”麥德林驚訝了。
“看出來什么?色、情小廣告?”楊宗保真的不知道這張海報的重點是什么。
“我的天,楊,你沒看出來,這照片里面的人是賈斯琪.霍夫曼嗎?”麥德林夸張的大叫。
“誰?”楊宗保當真不知道,聽到麥德林這么夸張,還以為是什么艷星,自己不知道呢。
“就是上次你在停尸房前面見過的那個金發妞。”麥德林決定不讓楊宗保自己想了。
楊宗保這才仔細觀看海報。但是幾分鐘之后楊宗保悲哀的發現,自己毫無分辨西方人的能力。
正巧,事件的女主角賈斯琪進來了。
大家都停止了討論,看著她。
賈斯琪也敏銳的感覺到了,大家好像都在針對她。然后就看到了楊宗保手上的海報。一把奪過海報,撕碎揉成一團,砸到楊宗保的身上:“你看啊,盡情的看啊。”賈斯琪說完,就脫下了自己的洗手衣:“還要看嗎?”接著又脫下了上面的內衣。
“你們還要我脫褲子嗎?你們是不是需要試試?我可是很貴的。”賈斯琪作勢就要扯下內褲。
賈斯琪的這些話一直是對著楊宗保說的。楊宗保開始也是很吃驚,為啥對著他說,他可是什么都沒干呢。后來賈斯琪越來越發飆,楊宗保真心覺得沒必要和瘋婆子理論。只是打開柜子,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對差不多光溜溜的賈斯琪說:“讓讓。”
賈斯琪本來準備了情緒破口大罵的,但是被楊宗保這樣一搞,完全沒有了脾氣。下意識的讓過了身子。
聰明人趁這個時候和楊宗保一起溜了出去。
更衣室瞬間走了個干干凈凈。
安娜上前,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披在了賈斯琪的身上:“為什么這么沖動呢?”
賈斯琪頹然的坐在了板凳上面。抱著自己的身體,哭訴道:“我有什么辦法?你知道醫學生的學費貴,根本沒有打工的時間,我如果不做這一行,連我自己的學費都交不起,我還有個孩子…”
安娜靜靜的聽著,不停的拍著賈斯琪的背部,安慰著…
這件事說實話并沒有給楊宗保帶來什么影響。對于楊宗保來說,私生活是私生活,只要醫德好就行了。但是對楊宗保沒影響不等于對醫院的其他人沒影響。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醫院上下包括某些病人看賈斯琪的眼神就像是看妓、女。
晚上楊宗保去找周逸,看到賈斯琪在查房。病人很自然的總是用手摸上賈斯琪的胸部。
“你再這樣我喊人了。”賈斯琪再一次拍掉色老頭的手。
“別這樣,醫院里都傳開了,你不就是賣的?別人都能買,我也能買,再說你長得不錯,就當是給我住院的福利。你就算告到了醫院,他們現在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我可以告訴他們是你找我花錢買的。”色老頭頭發沒幾根,褶子一大堆,滿嘴的黃牙,看著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