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壞人,要吃我。”二寶倒也不笨,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立刻往楊宗保的身后鉆。
楊宗保心里發笑,自己被綁著,鉆自己這里也沒什么辦法啊。
“現在不是自然災害的年代,你也不用嚇唬小孩,說吧多少錢,買我和這小孩的自由?”楊宗保現在只求對方求財。
“呵呵,沒什么法子,這事總有些先來后到吧。咱不能壞了規矩。”花麒麟隨手從地上撿起了鐵棍,一步步朝楊宗保走過來。
“先受點皮肉苦,這也是規矩?”楊宗保問。
“你倒是很懂,懂你就受著。”花麒麟也沒有廢話,一棍子就朝楊宗保的肩膀掄了下去。
“二寶走開。”楊宗保咬著牙對二寶說。又不敢露出太痛苦的表情,怕二寶看到。沒想到這落到花麒麟的眼里,就更加讓那個變態興奮了:“不錯啊,硬氣,我看你硬氣到什么程度?”
鐵棍不停的落到楊宗保的背上,楊宗保都可以感覺到骨頭開裂的聲音,感嘆自己平時沒多吃點補鈣的東西。
毆打持續了5分鐘,但是對于楊宗保來說卻是難以正確估計得時間長度。
五分鐘過去,楊宗保背上火辣辣的一片,幾乎沒有了感覺:“你真狠。”楊宗保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里干得不得了,說話都夠嗆。
“還不錯,滋味如何?”花麒麟得意的舔著鐵管上的血跡:“就是沒小孩的味道好啊。”
“不好意思,20多年的老肉了。”楊宗保還有心情開玩笑。
“哼。”花麒麟突然臉一變色,鐵棒在空中畫了個弧線…
楊宗保頓時就感覺到了視線一片模糊,靈魂好像出竅了。周圍的一切都像是隔著一層東西一樣,感覺不清楚。
“老大,你是不是下手重了點啊。”旁邊一個小嘍啰問花麒麟。
“沒事,死不了,就是有點腦震蕩,我下手有分寸。用水潑醒。”花麒麟抱著手臂老神由在。
“是。”手下下去,就在地上有水的地方,舀了一盆,直接從楊宗保的頭上澆了下去。
楊宗保子感覺有東西把自己的頭壓得低低的,但是想睜開眼睛,怎么也不行,頭只能無力的擺動幾下。
“好像不行呢,怎么辦?”手下有些急了。
“沒事,死個人而已,你還用我教?隨便處理了不就行了?”花麒麟無所謂的說,順便上前去探楊宗保的鼻息,看是否還活著,也在后悔剛才沒控制住情緒,下手重了一些,另外一方面也責怪楊宗保太不經打了。
沒想到,剛把手伸到楊宗保的鼻子底下,楊宗保突然活了過來,一口咬住花麒麟的手指頭。花麒麟手指鉆心的疼,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就被爆起的楊宗保搬起凳子拼命的朝著花麒麟捶打。
“呸,我去你乃乃的,對我下手真狠啊。”楊宗保吐掉嘴里的手指,一刻也沒有放松,多話不說就知道揍。
二寶也是機靈,剛才躲到楊宗保背后的時候,悄悄的割斷了楊宗保的繩子,兩人就順便做了個套子。這也多虧二寶平時看這方面的東西比較多,隨身帶著瑞士軍刀。一個小孩子,別人在綁他的時候也沒想那么多去搜身。
楊宗保不管周圍的情況,一心專注得揍眼前的花麒麟。
花麒麟縮在地上,捂著自己斷掉的手指,盡量減少遭受創傷的身體。
“你住手。”花麒麟的手下一塊圍了上來。
“我住手?”楊宗保裂開嘴笑了。血液順著臉頰流到白牙的縫隙里,顯得特別的恐怖:“二寶,刀子拿來?”
早就跟在楊宗保身邊的二寶,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軍刀遞過去。
楊宗保用軍刀悄悄地上血肉模糊的花麒麟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這個問題楊宗保心里有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家里的楊碩有關,否則,二寶在自己的宅子里,怎么會被抓過來。還有二寶被抓了,那竇雯呢?如果竇雯也被抓了,還要抓自己干什么?這明顯的是想弄死自己啊。
“我們不知道,都是老大說的。你快放了我們老大。”手下們都不敢上前,因為楊宗保的刀子就在花麒麟的頸脖子邊晃悠。
“是嗎?可是你們老大好像暈了呢?我該怎么辦呢?”
“啊…”
楊宗保話音剛落,凄厲的叫喊聲就響了起來。楊宗保的手上多了只耳朵。花麒麟的頭上少了只耳朵。
“喲,原來是醒著的?我你怎么不早通知我呢?早通知我下手我就不這么狠了,基本上,我不是喜歡使用暴力的人。”楊宗保的聲音越發的溫柔,周圍人都掉了一地的雞皮。
“貓哭耗子。”花麒麟也是硬氣,只是開始叫了聲之后,就再也沒有喊過疼。
“嗯,你見過貓哭沒?傻子,貓都不會哭,怎么會哭耗子呢?如果你早就答應我了,我就…”楊宗保手起刀落,斬下了花麒麟右手的小手指:“哎呀,下手偏了點,不好意思,手掌都有點被我削掉了。”
“你不是人。”花麒麟沒想到楊宗保這么變態。
“你不是說了,人和動物沒有區別嗎?等下用你的這些零件,給兄弟們熬湯喝?人肉湯的味道不知道如何?”
楊宗保一說完,二寶就在后面吐了出來。這一動作就是一個催化效應。很多花麒麟的手下開始干嘔。
“你到底要知道什么?”花麒麟終于知道沒有必要和楊宗保硬碰硬,采用迂回戰術。
“不知道呢,剛才希望知道的東西,你們沒有告訴我,現在對于我來說無所謂了。你知道什么事宮刑不?”楊宗保左顧右盼。
“你想說什么?”花麒麟下意識的想要收緊雙腿,但是被楊宗保踩住,不能動彈。
“我想說的是,為什么那么多電影里對人加以刑法的時候,不用這一招?按理說這是對男人最重的懲罰。你說呢?”楊宗保很傻很天真的手里的刀,不小心的碰了一下花麒麟的那兒。
“你們愣著干什么,快上啊。”花麒麟突然一叫。
三個打手爆起,一起朝楊宗保圍了過來。楊宗保瞇起眼睛。手里刀拿得穩。雖然是第一次,但是他準確的知道該朝人的身體哪里下手,可以給對方造成最大的傷害。
第一個人沖到了楊宗保的面前,楊宗保直接讓他打到自己的身上,一狠心一刀插進了他的眼球。
就這一個動作,讓其他的兩人停了下來,開始后退。
被插瞎眼睛的打手,捂著眼睛在地上翻滾。楊宗保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留下后患,果斷的一刀捅在了他的腹部,拉了個口子,使他喪失了活動的能力。
“惡魔。”后退的打手,開始往后退。突然抓到了躲在一邊的二寶:“你放下刀,否則我們就扭斷這小鬼的脖子。”
“…”楊宗保半天無語,就是那么看著他們。血液流到楊宗保的眼睛里,染紅了眼白,像是地獄中的惡魔。
雙方對持著。
終于對方放棄了,放開了二寶,跪在了地上:“放過我們把。”
倉庫的卷簾門被拉了起來,陽光透了進來。
日鬼、總管、梅叔走了進來,就看到了楊宗保如同一個血人一樣站在中間。腳邊躺了個血肉模糊的人,不遠處一人在哀嚎,另外兩人像是見到了希望一樣,齊齊往外奔。但是日鬼眼疾手快,兩刀飛出,兩條人命。日鬼走到還在地上哀嚎的人面前,手起刀落,割破了他的喉管,血漿噴了一地。
“這個人,你怎么辦?”
日鬼指著地上的花麒麟問?
“看他自己。”
楊宗保彎下腰對花麒麟說:“動作之前也不打聽一下?我就算是個軟柿子也不是你撿的。跟著我不?”
一句話前后風格不一樣讓所有人,包括地上的花麒麟愣了一下。
“日鬼三秒鐘不回答,你就解決了他。”楊宗保說完也沒有管身后,向倉庫外面走去。二寶小短腿飛跑的跟在楊宗保的身后。現在他誰都不信,就是覺得跟著楊宗保有安全感。
楊宗保很自然的坐進了緊緊停在門口的黑色轎車里,二寶不嫌棄的趴在了楊宗保的懷里,小身子還在發抖。
總管開車率先帶楊宗保離開。
總管從后視鏡里偷偷的觀察楊宗保,沒想到后者一直冷冷的看著自己,把總管嚇了一跳。楊宗保的眼白還是完全通紅,如同惡鬼一樣,讓總管又被不干凈的東西盯上的感覺。
“竇雯在哪里?”楊宗保問。
“啊?”總管裝傻。
“在哪里?”楊宗保的話里完全沒有了耐心,全是威脅。
總管皺起了眉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威脅他:“不知道。”
“楊宅里那么多人,不可能兩個人消失都不知道吧?何況你有是負責這一塊的。”楊宗保也不整虛招子了,實話實說。
“我不知道。”總管語氣也不善。
“要跳脫六界之外就不會在五行之中。當不了和尚就不要撞鐘,沒有佛心何必修佛?”楊宗保突然說:“張春豪,竇雯在哪?”
“…”總管瞬間有了殺意,但是過了一會兒又放松了:“在竇家。”
楊宗保一刻也不停找總管要了個電話:“解決沒?”
“解決了。”日鬼聽聲音也在開車。
“還能動不?你們兩個?”
“能。”日鬼肯定的回答。剛才倉庫門打開的一剎那,給日鬼的震撼不是假的。
“去竇家找到竇雯,直接送到醫院,我不去,誰都不能見。”楊宗保吩咐完,感覺到自己膝蓋上竇寶放松了許多。
總管直接把車開到了楊宅,楊宗保沒有理會眾人,直接去洗了個澡。二寶不愿意離開,楊宗保只能讓那孩子一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