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雯、竇寶。”
二小一進大門就被一陣溫吞的男聲給嚇了一跳。
早上的男人,從進門視覺的盲點走出來,很自然的幫竇雯清撿頭上的枯草根:“這么晚去哪里了?”
“散步。”二寶搶先說,對男人一股子厭惡。
“秦青,我們在旁邊吃點東西去了。”雯雯老實的說,不過是走進客廳坐到沙發里,順便把雙腳收在了自己懷里。
“你不適合吃烤肉,現在難過了吧?”秦青從二小一進門就文件一股子烤肉味,但是還是把一個靠枕墊在雯雯的頸脖子后,嘆了口氣:“既然我是你的家庭醫生,我希望你能聽我的。”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個家庭醫生啊?”二寶和靈活的爬上沙發窩在自己姐姐的懷里。
“竇寶。”秦青有些無語,但是依然好脾氣的說:“你們早點休息,我先上樓了。”
等秦青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二寶憋著嘴巴向雯雯撒嬌說:“雯雯,我不喜歡他,把他換了好不好。”
“人家已經在這個家里3年了,怎么換?”雯雯摸著自家弟弟的卷毛:“再說他對你還算客氣啊,何必呢?”
“因為他裝。”二寶拍開姐姐的手,直起了身板,叫嚷道:“我不知道,就是他裝。好像好人一樣,其實一肚子壞水。”
“你知道了還去惹他干什么?”雯雯吃飽了,有些睜不開眼睛:“有些人善于偽裝,你就順著他好了,何必說穿呢?”
“可是他在打你的注意。他也配?”二寶氣憤的說:“那個那女人也樂意把你嫁出去。與其嫁個秦青還不如嫁給那個楊宗保。”
“你也知道他好了?放心吧,你姐做事有分寸的。”雯雯淡然的笑了。
“你知道就就好,這么大人了老讓我操心。雖然那個楊宗保也是個裝貨,但是沒壞心眼…”二寶絮絮叨叨的在雯雯的懷里睡著了。小孩子能這么晚睡覺已經很了不起了。
看著二寶胖乎乎的睡臉,竇雯的心里卻是想著楊宗保的事情,最后莞爾一笑,看著客廳,一夜未眠…
楊宗保在房間突然感覺到自己床上旁邊一沉,緊接著一道灼熱的視線逼迫他醒來。
“喬治,你刷牙了沒有?”楊宗保無奈的撇過頭,試圖阻止喬治一大早的口氣。
“我也不想啊,人家做惡夢了。”喬治委屈的說。
“什么噩夢?”楊宗保眼見得睡不著了,索性支起了身子:“說吧,什么噩夢?”
“太可怕了,楊,太可怕了,我夢見薔薇了。”喬治完全陷在了驚恐的情緒之中。、
“那是蠻可怕的。”楊宗保深知薔薇的恐怖的威力,所以順便打量了一下喬治是否完好。
喬治上半身是裸著的,胸口的毛發如同一般西方人一樣濃密。有人說那是男性功能優劣的最外在的表現,但是楊宗保認為那是無稽之談,否則國人不要繁衍后代了。
注意到楊宗保的視線,喬治急忙擺手說:“不、不、不。是這里。”
順著喬治手指的方向,在喬治揭開了身下的被子。
“哦。”楊宗保故意拉長了聲音:“沒錯這種事只有薔薇干得出來。恭喜你中獎了。”
“我就知道,我不是做夢。完了,完了,我沒看住你,還讓你到處拈花惹草,薔薇要殺了我。”喬治已經完全陷入了癲狂。
就是現在,楊宗保一腳把喬治踹下了床,縱身一躍,把喬治強行拖出了房間,關門。整個動作能夠瞬間完成,靠的就是爆發力。
當然沒有給喬治一點點遮羞布,誰讓他有裸、睡的習慣。
當楊宗保轉頭發現陽臺的門是開的,風吹起窗簾。
楊宗保走到陽臺上,不意外的看到一抹紅色。
“薔薇。”楊宗保無聲的做著口型。
很快那抹紅色就消失了。
重新躺倒床上,楊宗保已然沒有了睡意,索性起床,換了身衣服,想到門口的喬治,衡量了下陽臺的高度。最后選擇了陽臺,縱身一躍——漂亮的身形。
小跑出楊宅。天空有些下雨,但是不影響慢跑。
“又在鍛煉?”張滿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了上來。
“嗯,慢跑。”楊宗保不會拒絕一次愉快的談話。
“今天晚上,別遲到了。”張滿桃心一樣的臉帶著笑意就更顯得親和力十足。
“我知道。”楊宗保禮貌的回答。
“那好,今晚,記得準時哦。”張滿也看出了楊宗保的只是在敷衍,聰明的女人當然選擇閉嘴:“那我先走了。”
楊宗保看著張滿超越自己的身姿,雖說是肉、彈,但是沒有別的想法。
早飯還是在NEWFEEL解決的。碰巧的是竇雯也在。
兩人沒有交談,只是互相點頭。竇雯畫畫,楊宗保喝咖啡,各不相干。只是被竇雯旁邊的年輕男人的視線一直騷擾。
“不好意思,我臉上有東西嗎?”楊宗保隔著桌子問。
“聽說你是省立醫院的醫生?”年輕沒人沒有回答楊宗保的問題,反而提出問題。
“嗯,是的。”楊宗保很坦然的承認。
“一個醫生住這里?你在開玩笑?”男人勢要楊宗保難堪為止。
“家里的。”楊宗保笑笑。
“家里的?那就是富二代啰…”男人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楊宗保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走了。
“膽小鬼,不敢…”年輕的男人還在那里諷刺楊宗保。
“秦青夠了,是他吃完了。”竇雯放下了畫筆,畫布上赫然是楊宗保坐在桌邊喝咖啡的樣子。只不過牛角面包和咖啡都已經吃完。
“雯雯,你別畫那家伙了。我不太高興。”秦青擋住竇雯前面的畫板說:“你還不能理解嗎?我三年前放棄了一切來當你的家庭醫生,難道你就不能感覺到我的感情嗎?”
竇雯還是一臉的云淡風輕,說:“我該換個家庭醫生了。”
“你說什么?”秦青不能夠相信。
“我姐姐讓你滾。”二寶挺著圓乎乎的肚子出現。
“雯雯,你什么意思?竇姨可是讓我照顧你。”
秦青受傷的說。
“你不是無償服務。”竇雯依舊沒有表情。
“是不是因為他?”秦青指著身后的畫布。
“你才發現啊,他馬上就是我姐夫。”二寶顯然忘記了和楊宗保之間的不愉快的經歷。
“沒關系,我會等你長大的?”秦青當做沒有任何事發生一樣,去柜臺結賬。
“這種小氣男人,哼,哪比得上我姐夫。”二寶的心目中儼然已經把楊宗保當成了姐夫。
“嗯。今天晚上,張姨的宴會,咱們得參加了。”雯雯給弟弟要了杯牛奶,伺候著弟弟喝完,順便幫他抹了把牛奶胡子。
周六的芙蓉道是對外的一天。傍晚開始就有很多不認識的陌生的車陸續通過保安的盤查駛了進來。一切的跡象表明這里將會有一場大的宴會。
楊宗保沒有被這些景象渲染還是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陽臺上翻閱著《毛、主席語錄》。
突然電話鈴響了,楊宗保接起來一看——陌生的號碼。
“喂?”因為長久的沒開口,楊宗保的聲音有些低沉。
“喂,我是張滿,我家出了點意外,我想借用你家的院子,不知道可以不?實在是對不起,還要麻煩您這件事。”晚上宴會的舉辦人張滿,盡管遇到了難題,但電話里的聲音并沒有慌張。
“好。”楊宗保無所謂的答應。
“謝謝。”
沒有多余的廢話,張滿掛上了電話。楊宗保也在電話掛上后,冷笑了一聲。張滿這個女人不簡單,好手段。臨近晚宴給自己來這么一招。用意無非兩個:一,看是否自己是住楊宅,是否能對楊宅做主;第二趁機向外界說明她和自己關系匪淺。不過不管哪個目的對于楊宗保來說都不是壞事。張滿一個寡婦,沒有任何收入,能夠撐起這么大的場面,先不說她是靠脫還是靠騙或是偷。能夠掌握到這么多資源就是她的成功。有的男人往往忽視了女人,當然楊宗保不會,女人發起瘋來可是非常的恐怖的。
陸陸續續有車子和工作人員進入了楊家的院子。也不知道梅叔是從何得知楊宗保把自家的院子外借了。只是知道從楊宗保的角度看過去,不知道什么時候院子里多了很多黑衣黑褲墨鏡掛著耳麥的保鏢。
不得不佩服張滿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在3個小時內完成了會場的布置。
眼見天已經黑了,楊總這才回到房間里,不意外的看到梅溫馨一身白色長禮服站在自己的房間里,手里舉著自己今天晚上要穿的禮服。
“你自己去挑的?”楊宗保讓梅溫馨給自己整理衣服。
“嗯,盡你給的買,一點都沒給你省錢。”梅溫馨臉色酡紅的說。
兩人之間無話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下樓吧。”梅溫馨給楊宗保穿戴好了以后,很自然的挽起了楊宗保的胳膊,一起走出房間。
沒想到客廳里誰都沒有,老太太也不在。
只是在出了這棟老房子的時候,就看見張滿被保鏢攔在了外面。
“總算見到你了。”張滿見到楊宗保并沒有因為被保鏢攔下而生氣,反而親熱的向楊宗保愿意借出院子的大方而道謝:“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做呢?這位是你女朋友?”
張滿突然發現了楊宗保身邊的女伴,驚嘆梅溫馨的美貌之余業很好奇,這天仙一樣的女人和楊宗保是什么關系。
“不是。”楊宗保果斷的否認了。
“是嗎?晚宴開始了,我們快點過去吧。”張滿忽視了自己鬧出的尷尬,殷勤的說。
楊宗保準備帶著梅溫馨一起都進宴會場,但是被突然從旁邊竄出來的楊鳳凰給阻止了。
楊鳳凰一襲黑色露背裝,旗袍式樣,上面點綴著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