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康樂還沒坐下,電話鈴就響了。
“什么玩意,真不讓人省心。”康樂放下筷子,連跑帶跳的沖出休息室去辦公室接電話。
李思思看到楊宗保接著康樂的筷子繼續吃,心里不舒服,直接重新拿了雙,遞給楊宗保:“給,不衛生。”
“不用了,我不介意。”楊宗保不是傻子當然清楚李思思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是自己可不是任人擺布的玩具。
或許是知道了自己好像有點過分,李思思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沒有任何的聲音坐在了一邊,也不吃東西了。
楊宗保像是沒受到影響一樣,繼續吃著,盡管嘴巴里除了辣味已經根本吃不出其它味道了。現在楊宗保自己沒有任何時間和精力去管那些兒女情長。
“該死的,大過年的,吃得太多急性胰腺炎。咱們倒霉了,你們快點準備,這沒幾個小時搞不定。”康樂跑進來通知一聲,又就從楊宗保的手上奪過筷子,趕緊的吃了幾口。然后丟下跑了。
臨出門之前還不忘提醒道:“你們快點。”
“走吧。”楊宗保疲倦的站了起來,昨晚沒睡,今天看來根本不能補眠。
胰腺炎是肝膽外科的手術,主刀醫生是劉春。和楊宗保算是老相識了。
病人的情況非常的嚴重,被推進手術間的時候已經昏迷了。
劉春等楊宗保麻醉好之后,沒有和他說話,直接帶著兩名醫生上臺開始手術。
康樂朝楊宗保使了個眼色。楊宗保知道她的意思。很明顯劉春一副臭臉,不用看就知道正不爽中。現在誰沒事會去撞那個槍口?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手術除了時間長沒有其它的意外情況,算是比較的順利。
如果不算上手術醫生的臭臉的話,那還算是比較愉快的一次經歷。
手術結束后,楊宗保和巡回護士李思思一起送病人會病房。兩人在送病人回去之后就分開了,李思思需要去處理點事情,楊宗保就獨自一人推車送病人的車子回到手術室。
路過剛剛做手術的手術室的時候,發現雖然關著燈,但是劉春還在里面。楊宗保怕出了什么事就推開門走進去看。
“劉主任?”楊宗保發現劉春站在麻醉機旁邊一動不動。
“…”劉春直勾勾的看著楊宗保,額頭上的青筋爆出。
“劉主任?怎么啦?”楊宗保不確定她現在的精神狀態。
得不到回答是最可怕的。劉春站在黑暗之中,楊宗保覺得那對眼睛都是綠的。
突然,楊宗保的手被抓住,人被往后一推倒在了手術臺上,很快劉春就翻身跪坐在他的身上,兩腿跨在他的腰間。
因為手術臺比較的窄,楊宗保擔心劉春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敢用力掙扎,否則摔下去不是開玩笑的。
“劉主任?你現在是正常的嗎?”楊宗保撐住劉春的雙肩,保持她不朝自己接近。
“我很正常,我他媽的太正常了。怎么你不敢?”劉春突然把手伸到楊宗保的胯下。
因為手術室的洗手衣都比較的肥大,褲子帶都是用系的。所以只要一拉就會掉。劉春主任很熟練的拉開了楊宗保的褲帶。
楊宗保雙手抓住自己褲帶沉默了一會說:“你確定?”
“我確定什么?我他媽的太確定了。”劉春說完把嘴唇壓在了楊宗保的上面。
“乃乃的。”楊宗保怒了,心想就算這樣,自己也不在下面。
抱起身上的女人,翻身下了手術床,把女人壓在了手術臺上…
剛做完手術的手術間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地上染了血跡的手術臺鋪巾還沒有打掃。兩人沉重的呼吸在黑暗中像兩只野獸的低咆,互相需要,互相舔舐傷口。
半響,兩人安靜了下來。
楊宗保系上褲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自己這樣似乎莽撞了,心頭有些后悔,一個醫院的,況且對方還是個外科主任。
劉春穿好衣服,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了煙,在黑暗中紅光一閃一閃。
“對不起。”楊宗保覺得可能使對方受到了傷害。
“沒什么,是我主動的。不過你也快了點。”劉春倒是非常放得開。
成熟美麗的臉龐在黑暗之中顯得有些魅惑。楊宗保心想或許這就是剛才自己沒有把持住的原因吧。但是被人形容成“快”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楊宗保放棄提起來的褲子,拉過劉春抽煙的手,強行拉近了自己的懷里,一口咬上了她的嘴巴。
“唔唔…”劉春吃痛,破碎的呻吟全部被楊宗保吞進了肚子。解放的雙手拼命的捶打楊宗保的背部。楊宗保一手固定劉春的頭部,以免她逃脫,另外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拍打劉春健美的臀部。
劉春越是大力的捶打楊宗保的背部,楊宗保越是大力的拍打她的臀部。
兩個人像是在決斗一樣,根本忘卻了剛才的抵死纏綿。不同于剛才的試探和小心,現在完全是野獸在爭奪自己的地盤。恐怕雙方心里都知道,誰先退一步誰就輸了。
終于,劉春熬不住了,手停了下來,趴在楊宗保的肩頭低聲的抽泣。
楊宗保放開了卡住在她脖子上的手,改為在她的背部輕拍著。
呃,沒想到肩頭一陣刺痛。劉春突然發狠咬住了楊宗保的肩頭。楊宗保肩頭的肉快要掉了一樣,以至于不得不甩了劉春一巴掌,才迫使劉春放開嘴巴。
劉春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一臉震驚的看著楊宗保。
楊宗保心里騰的一下火氣上來了,把劉春一下子推在了麻醉劑的臺子上,狠狠的教訓著。
“你乃的,如果是個男人就他媽的使點力,,老娘都沒感覺到你的玩意在動。”劉春好像是快到了某個點,從原本的抗拒到了現在的十指緊扣楊宗保的背部,雙腿夾著他的腰部,嘴里胡亂的叫著。
楊宗保這才肯定劉主任有問題,不顧她的反對推開了她,穿上了衣服。
“你有病啊。”劉春不滿,從麻醉臺上跳下來,胸部緊貼楊宗保的背部,雙手繞到了前面,慢慢逗弄著楊宗保還沒消下去的欲望。
但是還是被楊宗保無情的推開。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劉春也生氣了:“你有啥了不起的啊。”說完也穿好了衣服,準備走出手術間。
楊宗保搶先一步抓住劉春的手:“你上癮多久了?”
“你說什么?”劉春略微有些驚慌的劇烈的甩開楊宗保的手。
楊宗保抓住不放:“你騙不了我。很多醫生因為長期的工作壓力,會服用一些抗抑郁之類的藥物,。這可以使他們暫時保持高效率的工作狀態,但是這種藥說白了就是輕劑量的毒品,服用久了就會成癮。”楊宗保直視劉春的眼睛。
“你憑什么說我吸毒,你有證據嗎?”
劉春現在臉上有著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其它原因的駝紅。
“因為我曾經服用過。”
眼見劉春滿臉的不相信,楊宗保接著說:“不是只有你一人壓力大。”
劉春停止了掙扎,從楊宗保稍微放松的手掌中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原地坐在了一張踏腳凳上。把剛才甩在地上已經熄滅了的香煙放進嘴里狠狠的吸了口:“到目前為止我已經七十二個小時沒睡過了。現在是非常疲勞的。”
楊宗保沒有說話,繼續等待著接下來的話。
“我從不示弱,一個女人要走到我這個位置不容易,付出的甚至比男人還要多。”劉春停下來,又抽了一口息掉的煙:“過年誰都不想值班,我作為一個主任必須身先士卒。別人都是主任是老爺,我他媽的就是個下人。女人不管你的技術多好,只要你稍微表現的比別人差了一些,什么樣的流言都會找上你。比如你現在當上主任,他媽的是千人騎萬人睡的結果。一個個的見不得你有丁點好處,非得往里弄死你。”
楊宗保抱著手臂看著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心想這女人的瘋勁還沒過。那這次是算自己乘人之危,還是她借藥裝瘋?但是不管哪一種情況都和自己沒什么關系。這筆糊涂賬到底是誰吃虧?
“你經常這樣?”楊宗保想著剛才自己好像沒有采取什么防護措施,如果栽到這個地方了,那太不劃算了。
“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隨便嗎?”女人的欲望沒有得到緩解的時候,果然是不可理喻的。
“你現在的樣子…”楊宗保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任誰都能夠聽的出來,接下的來的話是,如果劉春老是這樣隨便抓個男人的話,未免也太不靠譜了。
“滾,今天吃多了。這也是我發泄累的一種方式。”劉春站了起來,把煙彈進了廢物桶:“放心,我不會亂找人的。醫院你是第一個。”
“還有其他人?”楊宗保覺得心里怪怪的。好像用了別人用過的筷子一樣,不覺惡心,但是也還是有疙瘩。
“怎么,你吃醋了?”劉春打趣道。
“沒有,只是覺得好像便利用品一樣,屬于即拋型的。”楊宗保看劉春這么放得開,自己也就能夠開些玩笑。
“怎么可能?”劉春驚叫道:“你是殘次品,沒用就拋。”
“乃乃的。”楊宗保火了,這老女人仗著有幾分姿色,自己對她有些愧疚,就這么侮辱人。
上前把劉春推在地上。
劉春拼命的廝打,但是都不敢出聲,因為遠遠地聽到有人推門進手術室。原本這微小的聲音白天是不會注意到的,但是今天是大年初一,手術間里異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