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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發改委前一日上調油價

  某都市版頭版——《高速公路上驚現緊急迫降》

  據新加坡聯合早報報道,日前中國一架執行軍事任務的運八飛機,在途中因機艙破裂迫降于湖北省境內的一條高速公路上。據知情人士透露,該飛機從西南某省一軍事基地起飛,承擔運送重要人物的任務,在飛行途中因意外導致飛機機艙破開一個大洞,飛行員當機立斷迫降于一條高速公路上,造成高速公路發生若干起交通事故,隨即該高速公路被封鎖48小時。該知情人士還透露說,隨機共有兩名少將以上的高級軍官,至于是否發生人員傷亡則沒有透露。

  接下來的標題——《發改委前一日上調油價》

  若干個人將自己手中的八卦報紙丟在了桌子上,對于他們來說,這上面的新聞遠遠不如他們自己了解得清楚,當然,最清楚的只能夠是兩個當事人。楚少將一臉痛苦的表情,湖北迫降了之后,他又迅速趕飛機到達了北京,當面向自己的上級匯報情況。這件事情調查下去的話是很難善后的,此時此刻就算是楚雨軒本人使用各種方法大概也不能夠掩飾住這件事情真相的擴散和影響力了。

  如果說之前孫瑜盜竊軍事情報還只能算是引起了軍方的警覺的話,這一次打破飛機逃跑則是完全引發了軍方的震怒了。

  這家伙是何種勢力,什么人?什么身份?這是軍方關心的話題,那架運八飛機已經被開始調查是怎么樣損壞的。

  楚雨軒臨時準備的說辭是他和孫瑜坐在飛機上,前面的PLA都坐在飛機上,系好了安全帶。然后孫瑜松開了安全帶,緊接著飛機破開一個大洞,孫瑜從大洞中飛了出去,其他人在氧氣面罩和飛行員的精湛技藝下,終于安全活了下來。

  這番說辭在飛機上的PLA都沒有舉報說里面有謊話和回避的地方,不過這就面臨更多更嚴重的問題了,這個事故是預謀好的呢還是個意外?對飛機的檢查發現這很有可能是預謀好的,機體的破裂是精準的武器攻擊的結果,這種程度的攻擊恰好地只產生了這樣一個洞口使得人能夠通過同時又沒有對飛機造成結構性的損傷,也就是這一飛機PLA能活下來的原因。

  這樣的結論足以讓軍方恐懼和憤怒了,究竟是什么武器能夠做到這一點?究竟是什么勢力能夠做到這一點?而且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事后在飛機發生事故的地點以此地點為中心,五百公里為半徑進行了大規模的搜索,完全沒有發現孫瑜的尸體,也就是說從破洞中飛出去的孫瑜有可能根本沒有死。

  這就實在是太奇幻了一點,要知道,當時在那樣的高空,不說這樣的高度,單說這樣高度的溫度就足以將他凍死了,更不要說從半空中摔下去。唯一的可能性是他出了這架飛機便被接應了,這就更加奇幻了。連想到這一點的領導都被自己的想象力嚇到了,以為自己是在寫小說。

  但是目前的證據證明這實際上還是有可能的。

  所以,“難道是外星人?”有一位領導這樣問道。

  這時候楚雨軒就發現了那位西南某省的書記同志就開始發揮自己不安分的作用了,他通過自己的渠道送上來的信息直接揭露了這樣一個事實,那就是前去處理這件事情的軍方代表楚雨軒,以及國安的代表韓宏東等人,他們實際上是認識那個嫌疑犯的。

  圍繞著孫瑜的事件開始發酵了,原來被認為僅僅是一個情報間諜的家伙突然之間牽扯到了國安和總參兩大情報部門的內部問題,這位書記同志的發力顯然是想借用這次的事件達到某種效果,而楚雨軒和韓宏東愕然地發現,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不得不面對這種程度的政治審查。這樣的境遇簡直讓人崩潰。

  所幸他們還保持著某種超越這個時代的技術優勢,楚雨軒的意思是,可以將主神空間的存在透露出來,畢竟日后可以納入自己的管理系統。那么這樣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釋了。但是要把這些東西說清楚是不是一件適當的事情也要考慮,按照原本的計劃,韓宏東和楚雨軒的主要任務是干掉西南某省的書記的,至少也要結束他的政治生命。但是眼下這位書記同志還沒有走到窮途末路同時被人抓住把柄的時候,而相反,從表面上他還在中國的政治局面中掌握著某種資源,那么透露出來的信息是不是也會被他掌握,或者說被他的盟友掌握并且利用,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韓宏東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能夠說更多真話,不能說他們在這個世界僅僅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他們必須撒謊說自己原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曾經進入過主神空間去完成任務,與此同時,孫瑜也變成了主神空間的參與者之一,和他們曾經見過面。陳述孫瑜在這個世界的所作所為有些困難,是否要把孫瑜的行為和那位書記牽扯上成了楚雨軒一伙人之間最大的爭論。但是必須清楚的是,審問他們的并不是最高領導人本人,也不是最高領導層,他們的證言要經過層層官僚機構上報上去,因此,含糊其辭很有必要。

  所以整個高層很快就掌握了關于主神空間的故事大綱,但是對于這些主神空間任務的參與者應該持什么態度很快就變成了另外一個話題。孫瑜的能力被得到了理解,但是他的目的依然沒有弄清楚。

  韓宏東表述孫瑜說他是一個和一個憤青,所以偷竊國家機密很容里理解成為這位先生對于國家的政策不滿,他前往西南自然被隱射成為無政府主義被民族主義和左派極端思想所吸引,因此不排除這家伙想要將某些機密透露過西南某位書記。

  高層思想的動蕩因為這件事情更加激烈起來,眼看換屆迫在眉睫,本身就足夠復雜的局勢因為新的事件的發生激起了更多的波瀾,高層雖然覺得主神空間的參與者很有用,但是對于是否能夠控制他們還存有懷疑——他們的證據是如楚雨軒、韓宏東這樣忠誠的TG黨員居然保留這種秘密到了極端無奈的情況下才向組織匯報,組織是否能夠控制住這些參與者思想中的無政府主義,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不管怎么樣,既然組織已經覺悟到了這件事情,那么有些行動便已經開展起來了,譬如統計全國所有的無故失蹤者的名單,摸清掌握主神空間參與者的底數,對于已經發現的主神空間的參與者進行政治審查,思想教育等,即使懷疑對于這些人的控制力,但是隸屬于國安局的中國A組,隸屬于總參的特種作戰部和隸屬于中央警備團特務團都開始了自己的組建工作。

  正在審查中的楚雨軒和韓宏東都知道,過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干上自己的老本行,不過因為這件事情他們在心中對于孫瑜的怨念卻是越來越深了,他的這番行動簡直是將他們從頭坑到了尾,而且一群人經過討論覺得孫瑜說不定并不是刻意這樣做的,但是他的所作所為比有了完整的計劃達成的效果更好。楚雨軒和韓宏東不得不面臨這樣的情況,除了他們的計劃很有可能失敗之外,西南的那位書記甚至有可能渡過自己的難關,不過楚雨軒和韓宏東不認為自己能夠有機會找到孫瑜進行報復,按照楚雨軒的看法,這家伙應該是從這個世界離開了。

  “哎,”楚雨軒嘆了一口氣,“本來計劃是拿到他的腕表從而知道怎么找到陳安平的。”

  楚雨軒不知道的是孫瑜此時此刻正處在太祖紀念堂中,從飛機中出去,進入魎皇鬼趁機逃走的孫瑜,并沒有馬上離開這個世界,甚至他還大膽地回到了首都,富有經驗的孫瑜甚至此時此刻燈下黑的本質,況且這個時候能夠識別并且抓捕他的人大概都被關在小黑屋里面,這是他深刻的認識和最直接的情報所證明的東西。扮作游客的孫瑜也不用擔心暫住證的問題,他小心謹慎地在北京觀察著風向,覺得目前官僚階層的內部風暴不會對外擴散造成社會影響之后便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

  對孫瑜來說,他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陳安平同志的哥哥自己的政治智慧了。而孫瑜本人也沒有繼續呆在這個世界陪著楚雨軒他們玩貓鼠游戲的興趣,畢竟這些家伙們也不是好惹的。

  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孫瑜去了一趟太祖紀念館,準備對于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行動花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在紀念館外,排著長長的隊伍,一波一波的人被放了進去,孫瑜踏步跟隨者人流一起走進了紀念館的時候,不斷有喇叭要求大家不要停留,一邊看一邊朝前走出去。孫瑜看到隊伍中有一個小伙子跑出了隊伍,在太祖的水晶棺面前跪下來磕了三個頭。

  值班的警衛對此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

  孫瑜抿了抿嘴,心中滿懷著對這個世界的眷念,正想對它說聲告別。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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