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實力,在五十四號都市,絕對算排的上號了。
艾芽幾乎喜極而泣,她終于不用擔驚受怕了,媽媽也不用每天做好幾份工,爸爸也終于可以好起來。
她看了看手中的斷續丹,抬起頭看向不知名的虛空,含著熱淚說:“不管你是誰,謝謝你。”
她深深地鞠了一躬,將斷續丹和《般若功》放進衣服里,匆匆離去。
她并沒有發現,那家超市在她的身后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地上仍舊只有一堆臭不可聞的垃圾。
完成了任務,江瞳安心修煉了一晚,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來到二樓的陽臺上吸取日出之時那一縷鴻蒙紫氣,正在呼吸吐納之間,忽然又有人來敲門。
來的居然是異能者管理部的,他們給江瞳送上一張請柬,是管理部部長所舉辦的一次授獎典禮,獎勵在去年一年之中為五十四號都市做出卓越貢獻的異能者。
既然是異能者管理部的,自然不能不去,那兩滴被她身體所吸收的詭異之血肯定與異能者管理部有什么關系,說不定會找到些什么線索。
在家中修煉了七天,自己煉藥自己吃,每天晚上又練習了拳法和劍法,她用腕式智腦測試了一下,自己此時的攻擊力達到了120,生命力達到140。
她這種進步速度,要是被別人知道,肯定要驚掉一地的眼珠子。
對于幸運超市的事情,她也沒有閑著,在天網上仔細查看了一番,挑選了幾個合適的地方。
她打算到時候打一槍換個地方,一來增加了神秘感。二來也不容易被政\府所控制。她對這個時代的貴族沒有什么好感,始終還是希望平民們能夠得利。
這天晚上,正好是授獎大會的日子,她穿著一身正裝前往異能者管理部,此時的管理部人山人海,除了異能者之外,很多重要人物都被邀請出席。而這些重要人物都帶了女伴。一個個衣冠楚楚,看起來不像是來慘叫授獎會,倒像是來參加宴會似的。
“喲。看看這是誰?”
江瞳一聽到這種陰陽怪氣的女生就想直接走人,怎么世上總是有這么多不長眼睛、胸大無腦的女人,帶她們出席的男人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帶著這樣的女人是來給自己樹敵的吧?
她沒理她,轉身就走。說話的女人還以為江瞳是怕了她,徑直幾步就來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哎呀,鄭琪,別走啊,你走了我們多不好玩啊。”
江瞳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這種地方是讓你來玩的嗎?
“哪里來的蒼蠅。”她皺了皺眉,“異能者管理部的人是在做什么,連會場都沒有清理干凈。”
在鄭琪的記憶之中。這個女人名叫羅月色,是一個小貴族的情\婦。這些貴族表面上看著光鮮。其實一肚子的齷齪東西,常常一群人一起開party,每人都帶著情\人,有的還帶了好幾個,這些女人就跟他們的豪車一樣,都是用來互相攀比的物件罷了。
羅月色這個女人也是出身貧民,據說來自比鄭琪更靠后的都市。或許是太過自卑了,她現在的脾氣變得特別自傲,看不起鄭琪這樣跟她差不多出身的人,上次的party上就沒少羞辱鄭琪,鄭琪這種膽小怕事耳根子軟的女人,自然只能自己默默受著,不敢告訴朝崧。
再說了,告訴朝崧又又什么用,可能還會變本加厲地羞辱她。
羅月色雙眼一瞪,怒道:“你敢罵我是蒼蠅?”她轉頭拉住身邊男人的胳膊,撒嬌道,“阿仲,她欺負我啊,這是給你難堪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那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年紀在二十七八左右,皮膚黝黑,微微瞇著眼睛將江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拍了拍那女人的臀部,說:“寶貝兒,別傷心,我來幫你報仇。”
江瞳斜了他一眼,她記得羅月色的金主是個中年貴族,什么時候換成了這個異能者了?是被送人了吧,將自己的情\人當作禮物送給別人,這在貴族之中也很常見。
真是可悲的女人,江瞳微微搖頭,而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反而沾沾自喜,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那男人上前一步,忽然一股勁風便朝江瞳襲來。那是一道風刃,直指江瞳所穿的郁金香裙。江瞳臉色一沉,這是想當眾將她的裙子給割破,讓她出丑,真是惡毒。
她腳跟一轉,以極快的速度朝旁邊閃去,那道勁風擦著她的裙子過去,只割斷了毛呢料子上的幾根細小的毫毛。
“咦?”男人看她的眼神變了,側過頭問身邊的羅月色,“這個女人是誰?”
羅月色咬牙切齒地說:“阿仲你放心,她不過是個從七十六號都市來的小賤\人,給人當情\人的。”
阿仲冷笑一聲:“管她是誰,在五十四號都市,只要惹了我的人,我不會讓她好過。”
江瞳敏銳地發現,在說這句話時,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紅色,而她體內似乎有什么東西騷動了一下,一股無名火從心頭猛地竄了起來,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她立刻用自己強大的神識將那股無名火給壓了下去,阿仲的風刃再次朝她襲來,這次風刃足有斬馬刀那么大,凌厲無比,如果被它劈中,不死也要少條胳膊。
這人瘋了嗎?
江瞳眉頭緊皺,這可是在異能者管理部的表彰大會上,他居然就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殺人?
她正打算反擊,忽然有一個人幾步來到她的面前,空手擋住那風刃的一擊。
江瞳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個幫她擋風刃的不是別人,正是朝崧。
那一瞬間,江瞳有種奪路而逃的沖動,這劇情特么太狗血了,她丟不起這人啊。
朝崧擋在她面前,目光陰冷:“我的女人都敢碰,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
江瞳滿頭黑線,越來越狗血了,她還是走吧。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打消了她離開的念頭。
那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幾百米的距離,幾步便走了過來。
那是一種精妙的輕功,江瞳微微瞇了瞇眼,這是個高手。
那人來到阿仲身邊,按住他的肩膀:“今天是個好日子,多大點事兒,何必鬧得這么不可開交?”
不知為何,他這么一按,阿仲眼底的那一抹血色便退了下去,整個人都變得理智起來。他看了一眼朝崧,又看了一眼江瞳,冷冷道:“不過是個情\婦罷了?難道你還對她用了情嗎?”
阿仲身邊的那個年輕男人笑了笑:“阿仲,這位女士可不是什么情\婦,而是一位異能者。”
阿仲臉上閃過一抹驚詫,似乎不敢相信,那個年輕男人說:“鄭琦女士,您還是將身份牌佩戴在胸前的好,免得讓人誤會。”
江瞳看了那男人一眼,默默地拿出身份牌戴上:“多謝文少提醒。”
男人笑道:“鄭琦女士認識我?”
“堂堂市長的大少,誰不認識?”江瞳抬起頭,對他展顏一笑。鄭琦的容貌本就漂亮,再加上江瞳的修仙者氣質,這一笑不說傾國傾城,卻也滿室生香。
文少露出滿意的笑容:“鄭女士乃堂堂四級火系異能者,您能認識我,真是我的榮幸。”他朝她伸出手,“正好我今晚沒有女伴,看鄭女士似乎也沒有男伴,不如就做我的女伴如何?”
江瞳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中,巧笑倩兮:“不勝榮幸。”
“小琪!”朝崧高聲叫住她,臉色很難看,文少朝他看了一眼,嘴角帶著一抹嘲諷道,“鄭女士,您認識朝大少?”
“不認識。”江瞳連頭都沒有回,文少有些得意,對朝崧挑釁地勾了勾唇角,“那真是太可惜了,朝大少可是風度翩翩的紳士啊。”
看著走遠的二人,朝崧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就是當初對他言聽計從,愛他至深的那個人。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當失去她的時候,他才突然發現,她在他心中已經占據了一個最重要的位置,只要輕輕地碰一碰,就會鉆心地疼。
不過是個下賤的女人。朝崧雙拳緊握,連指甲刺進了肉里都毫無感覺,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像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為她動絲毫的感情。
但是,他并不知道,感情這種東西,并不是想收,就能收得回來的。
這個晚上,江瞳與文少相談甚歡。文少似乎被她給迷住了,眼里心中全都是她,她不知道收獲了多少女人嫉妒的眼光。
自始至終,都有一縷怨恨中帶著復雜情緒的視線緊緊地跟隨著她,不用說,這人肯定是朝崧。
江瞳嗤之以鼻,對這個渣男,她沒有一點好感,在鄭琦的記憶之中,他還狠狠地揍過她,打斷了她一根肋骨。這種對女人家暴動粗的男人,她沒有廢了他已經足夠仁慈了。
無論什么時代,表彰大會都很無聊,不過是領導講話,上臺頒獎之類,好不容易結束了,文少忽然湊到她的耳邊,用愛昧而勾人的語氣道:“小琪,我在城南有一座別墅,在那里我收藏了不少珍貴的靈植,既然你對靈植感興趣,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與我一同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