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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話 讓我靜一下

  “我…沒有…虐殺她們…”

  白發少年艱難的出聲道。[燃&文][]

  ——奧術無效!

  ——超能力無效!

  自從他獲得了新的能力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而且對方竟然是那位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還想騙我!”

  夏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大聲喝道:

  “你剛才說自己把女孩子切開研究,這還不算虐殺嗎?”。

  “奧術…里面有…深奧之刃,可以無傷穿過…通過煉金水晶看到她們的…力量之源。”

  她的手指勒得很緊,白發少年斷斷續續的解釋到:

  夏不由得一窒。

  她有煉金職業,也有奧術職業,但是等級都很低,根本不曉得里面還有這種手段。

  “好吧,就算你沒做那些殘忍的事。”

  她吞吞吐吐的說到:

  “那,那我也看到了!剛才你的手下在附近逼迫一名女神術師脫衣服…”大概因為理虧,她的手指稍微松開了一些。

  “就是他嗎?”。

  白發少年強行扭轉頭部,看向了那個地上趴著的男人。

  他的眼中閃著寒光:

  “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你這么相信我的話?”

  夏奇怪到。

  “因為你從來都沒有對大家說過謊…隊長。”

  白發少年的臉轉了回來。

  對這位熟悉的銀發少女,他的眼睛里只有深深的愛慕和溫柔。

  “蓬!”

  夏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一下子松開了手,他的身體摔到了地上。

  “這家伙的眼神不是既冷酷又傲氣的嗎?怎么突然變成這種模樣了。”

  ——突然感覺好惡心啊!

  “哼,你果然是熟悉我的人。”

  她向后倒退了一步,把摸過他脖子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看著坐在地面的白發少年說到:

  “不過你喊我隊長?我可不記得帶的隊伍里面有白頭發的家伙。”

  她帶領的隊伍中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只有極個別的魔法師是男的,然后就是洛林和艾伯納這兩人了。而且艾伯納是棕色短發,洛林…

  ——等等。

  這個人好像是奧術法師啊!

  她仔細盯著白發少年的臉瞧了起來,瞧了一會又把目光移到了他的腿上,越看越覺得他的樣貌像一個人。

  可那個人不是下落不明了嗎?

  “人無法在出生時選擇富貴或貧窮。但不要因為貧窮輕易彎下你的腰,不會被逆境所擊倒的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白發少年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我永遠都記得您對我說的這句話…我最可敬的公主殿下。”

  說完他整了整衣服,把手放在胸前,行了一個標準的鞠躬禮節。

  “你…你是薩多南?”

  由于吃驚過度,夏的聲音有些發顫:

  “你的頭發怎么變成白色了?還有眼睛也是…”

  比起當初在深淵之側的謙卑和拘謹,那位貧民奧術法師的動作已經變得充滿自信,不亞于她所見過的任何一個貴族。

  不,應該是遠遠超越了那些人。

  ——因為他現在已經擁有了令整個大陸震撼的力量!

  “因為您的恩賜。我在必死的局面下逃出生天,獲得了現在的一切。”

  薩多南直起了腰,眼睛里閃爍著淚光:

  “您維護了我的尊嚴,讓我免于窮困,而且數次拯救了我的性命;即使終結此生,這些大恩也難以為報。”

  “有嗎?”。

  夏繞著自己的頭發,納悶的想到。

  自己是有救過他幾回,也幫過他一些忙。但是那個恩賜和必死局面是什么鬼玩意。

  “主人,您忘記啦?咱們第一次抽取超能力就是給了他呀。”

  看到大敵突然變成了友軍。而且還有進化成小弟的趨勢,黑衣小蘿莉在一旁喜滋滋的說。

  某人的身體僵住了。

  “你剛才說的SSS級別的能力…”

  她目光呆滯的看著薩多南那頭白發:“不會是…我給他的吧?”

  “肯定呀,主人。”

  黑衣小蘿莉飛到了她的身邊:

  “這種能力可不是隨便就會出現的,也只有您這樣擁有神之碎片的人才可以做得到了。”

  她有些驕傲的抱住了主人的脖子:

  “只有我的主人才可以做到!”

  夏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暈眩,身體一軟,“噗通”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隊長!”

  薩多南急忙沖到了她的身邊。

  但是他知道這位少女討厭和男性接觸。沒敢伸手去扶,而是用拐杖支撐住了她的腰。

  “…讓我靜一下。”

  銀發少女把臉埋在了腿間,抱著膝蓋悶聲說。

  薩多南小心翼翼的收回了拐杖,將身體漂浮到空中,悄無聲息的退后了老遠。

  過了好一會。夏才抬起了頭。

  “啊啊啊——不管了不管了!”

  她從地上蹦了起來,氣鼓鼓的說到:

  “反正這個破系統和那倆該死的神一樣喜歡跟我過不去…”

  她突然轉過頭,向站在遠處的薩多南問道:

  “話說回來,你為什么會在大家即將離島時突然消失了?我們都很擔心你呢,要知道你當時可是受了重傷啊。”

  很多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

  后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我是被某個人趕走的。”

  薩多南拄著拐杖走了過來,臉色顯得十分平靜:

  “而且他還想要殺了我…不過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因為您的恩賜我最終活了下來,而且擁有了現在的力量。”

  “趕走你?哪個混蛋這么霸道!”

  夏的眼眉豎了起來:

  “告訴我他的名字,我來幫你出氣!”

  隨即醒悟到人家的實力比自己強得多。只不過被她的特殊體質克制而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訕訕的道:

  “其實我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怒…”

  “我懂的。”

  薩多南一點也沒有在意,感慨萬千的說:

  “隊長您一直都是這樣,總是想著幫助別人…這是您無數優點中的一個,也是最令人欽佩的一個。”

  “我有很多優點嗎?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夏一頭霧水的想。

  “不過這一次我希望能夠自己解決。”

  薩多南緩緩地說道:

  “對方也是您認識的人。我不想讓您為難。”

  “是誰,告訴我。”

  夏的心里咯噔一下。

  因為已經有了迪麗雅和蘿夜的先例,她現在對同伴的異常舉動十分敏感。

  即使談不上所謂的背叛,熟人中有人做出這種殘忍的行為也令她異常難過。

  薩多南低下了頭:

  “請讓我保留這個秘密,隊長。”

  他似乎還是喜歡叫夏隊長:

  “也許有一天我會親口告訴您,但是現在還不行。”

  他抬起頭,誠懇的說。

  “…好吧,那我就不逼你了。”

  夏和薩多南是戰友,這種關系有時比朋友更加可靠。但卻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過問的。

  在她看來這位奧術法師對自己的尊敬主要來源于感激,如果擅自去逼問人家不想說的事,這怎么都有種挾恩圖報的感覺。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所以剛才下手重了點。”

  她看著對方脖子上的手印,那里已經明顯的腫了起來。

  “不,沒什么可道歉的,您對我怎么做都是應該的。”

  薩多南摸著脖子微笑道:

  “而且。被您的手這么抓著,我感到很幸福。”

  夏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里面毛毛的:

  這家伙不會因為受了太多刺激,腦袋出毛病了吧?

  哪有被人抓了脖子還覺得高興的,難道薩多南其實是個隱藏的抖M?

  白發少年不曉得自己在某人心中已經被劃為了抖M,他轉過頭,看著地上那個男人,拄著拐杖向他走去。

  “老大。您聽我解釋!”

  那個男人離二人并不太遠,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對話,看到他走過來急忙抬起頭說到:

  “我們只是想嚇唬一下那個女人,并沒有違背您命令的意思…”

  “噗!”

  薩多南根本就沒聽他說什么,直接用拐杖擊穿了他的頭顱。

  “薩多南?”

  夏沒想到他連問都不問一下。就出手終結了自己手下的生命。

  看著那名腦袋上露出一個大洞的超能力者,她心中多少有點毛骨悚然。

  “是我的失誤,不該讓您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

  薩多南輕輕跺了一下地面,大蓬的土石噴射而起,蓋住了地上的尸體。

  然后轉頭對她微笑道:

  “下次我會注意的。”

  看著他那對溫和的眼睛,夏覺得這位貧民法師變的有些陌生。

  以前的薩多南是一個油嘴滑舌,略顯輕浮的年輕人,雖然小氣了一點,但是為人十分善良,根本不是這種動輒殺人的冷酷角色。

  “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么事,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的心中涌出了一絲憐憫,還有深深的疑惑。

  “對了,這次來王都不就是要找他的嗎?”。

  夏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

  她走過去拔下了插在墻上的匕首,在心里醞釀了一下說辭,對薩多南到:

  “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不過這件事有些危險…”

  她站在那里躊躇著,不知道該怎么和對方解釋終焉之路的來歷。

  “只要是您的吩咐,任何事情我都會為您去做。”

  薩多南毫不猶豫的回答;

  “即使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無怨無悔。”

  “嗷!”

  破損的大教堂內,門羅發出了慘叫。

  “輕一點!”

  他怒視著那名為自己治療的醫師。

  醫師惶恐的離開后,他轉著酸痛的手臂,低頭看了看身上綁著的繃帶,從床上站了起來。

  “要不是之前神術使用過度,哪用的著這些庸俗的醫生?”

  他站到了窗邊,看著下方燒毀的建筑,一股怒火從胸中竄起,猛地一拳砸在了窗臺上,把熏黑的磚石砸了個粉碎。

  “白發惡魔!”

  門羅咬著牙擠出了四個字。

  “門羅大人,有王宮的來信。”

  外面突然響起了一個略顯呆板的聲音。

  “拿進來。”

  門羅忍住怒火,背著手說到。

  一名看上去有些木訥的神官拿著一封信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向他施了一禮,然后立在一旁等他發話。

  這是教團內部的規矩,即使這位護法騎士不是神官的直接領導者,他也必須給予尊敬。

  也許是因為心情很差的緣故,門羅并沒有說話,而是在那里想著心事。

  過了一會,他終于開口到:

  “這封信是誰讓你送過來的?”

  神官低頭答道:

  “是班耐特大人讓我送來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商量。”

  “放到桌子上吧。”

  等那人走了后,他到桌邊撕開了信封,看著上面的字皺起了眉頭: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居然讓我立刻趕去王宮?這些人是什么意思。”

  “班耐特那個混蛋,不會是想看我的笑話吧。”

  他從墻上拿下了騎士鎧甲,臉色陰沉的想到。

  威斯敏斯特的王都岡迪亞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奧本大教堂和王宮的距離一點也不近,他板著臉走過了人跡稀少的月光大道,來到了一處寂靜的廣場上。

  “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他看著周圍那安靜的有些異常的環境,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看來我是嚇破了膽了。”

  他嘲諷的搖了一下頭,握住腰間的劍柄繼續向前走去。

  走著走著,他的腳步慢了下來。

  因為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孤零零的擺放了一張桌子。

  那張桌子就那么橫在了道路中央,正好攔住了他的去路,桌子自己不會動彈,這種事顯然是有人刻意為之。

  “是哪位老朋友?居然想到用這樣幼稚的手段挑釁。”

  門羅冷笑一聲,站在那里沉聲說到。

  但是沒有人回應他的話。

  一陣夜風冷冷的在廣場刮起,吹動著他身后的斗篷,在夜色中飄起了一片陰影。

  “桀桀…”

  風停了之后,那張桌子突然發出了尖銳的笑聲。

  “什么東西!”

  他心中一激靈,立即拔出了劍。

  “你是門羅?”

  桌子里面響起了一個詭異的聲音:

  “教團的護法騎士…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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