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之中流逝,蚩尤觀察到平原上間隔不久就會有幾處黑光竄起,看來虔誠之戰已經進入了最后的角逐…
“老大,你說惡魔之手能追上你么?”刑天看數十人已經沉默了半天,忍不住打開了話匣。
蚩尤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經過幾次相處,我了解到惡魔之手這個人是不會打無把握之仗的,雖然他為人很低調,但是你們沒有發現么?”
“發現什么?”
射月幾人登時被蚩尤的話吸引過來…
“他事事都精益求精,務必要做到最好!所以我也沒有底氣…惡魔之手好似無所不能,這一次到底結局怎樣,就看老天如何安排了!”
看到蚩尤說著說著,眉宇間泛起一絲落寞,共工有些不忍地湊上前去,攬住了蚩尤的肩頭,“老大,別想那么多了!大不了這獨尊就不要了唄?!”
“不要?呵呵…”蚩尤苦笑了一下,“十件黃金器才換來這個位子,被人奪走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共工一聽,立馬蔫了下來,十件黃金器如果打了水漂,是誰都夠嗆!
這時射月卻突然走了出來,柳眉倒豎,面色不善地對著蚩尤啐道:“瞧你那點出息,不就十件黃金器么?大不了不要了就是,堂堂等級排行榜前二十的人物,竟然在這里為了幾件裝備長吁短嘆,再說,惡魔之手是神啊,他就一定能贏?!這還差著一千顆人頭呢!”
“額…”射月這劈頭蓋臉一頓數落,讓蚩尤的面子有些掛不住,可是心上人嗔怪自己,自己哪能生的起氣?!
反倒射月話中暗含的關心之意,讓蚩尤受用無窮。
“好了好了,射月,你也別這么說,老大現在心里慌著呢,咱們是沒什么大不了,壓力全在他那呢!”祝融拉了一把射月,好言勸道。
射月聽到祝融如是說道,也收回了自己的疾言厲色…
嚓——
寒芒閃過,匕首劃破喉管的聲響,令人膽寒!
惡魔之手看也不看緩緩倒地的尸首一眼,便奔向下一目標,受蚩尤所迫,惡魔之手開始展露他惡魔的風采…
目光銳利如刀,卻盡斂于眼眶之內,蓄而不發,一旦出招勢必兇狠奪命,猶如獅子搏兔,必盡全力!
腳下生蓮,橫跨斜移,縱意于千軍萬馬叢中,手中暗金利刃,靜若不動盤蛇,動如蛟龍出海,暗金厲芒一閃,定會有一人喉管被瞬間割裂!
動作之連貫輕盈,恍如他自己一人在此地習練武藝,但正是這股淡然自若,令人不敢正視,揮手之間,取敵首級,而面不改色,甚至于連一點表情的波動都沒有,這樣的對手讓人從心底懼怕!
殺為數總共二百余人的光明小隊,在不到二十分鐘的遭遇戰中,便被「惡魔之手」一個不留地絞殺殆盡!
橫出一擊,割斷最后一名光明玩家的咽喉之后,惡魔之手挺拔的身姿驀然變得有些佝僂,無休止的殺戮,讓人產生一種極為疲倦的感覺,但接下來惡魔之手清楚地知道,如此簡單的戰斗恐怕再也不會出現!
“全體隱蔽作戰,等待大魚!”惡魔之手目露陰沉之色,冷聲喝道。
虔誠之戰進行到此時此刻,已然過去了近四個時辰,光暗雙方的人馬都處于奔波勞碌的轉移戰中,戰斗力有所下降的同時,交戰的傷亡率也越發增大!
如此一來,除卻超一流的大型公會,二流三流公會的成員很難在寂滅之森中存活太久,經過層層淘汰,先前燃遍整片森林的戰火,漸漸歸于平息,每隔一段時間,才會偶爾出現交戰,而且大多以不分勝負的局面出現…
“我的天哪!這些人怎么這么上癮,打的天都黑了,還不出來!”共工仰面躺坐在草地之上,百無聊賴地說道。
刑天張口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下懶腰,“等著吧…我看…還得過上一陣呢!”
轟轟轟…
正說著,從天降下了幾團龐大的火焰,直徑眼看有百米之距,即將入夜的天色霎時被照亮!
平原上驚起陣陣怪叫…
“我親娘咧!快跑!”
不知從哪冒出了一把聲音,正處火焰下方的人群登時涌動起來,紛紛呼喝著逃向遠處…
「凌辰」也正處于幾團烈焰之一的下方!
共工“噌”的一下來了個鯉魚打挺,面色凝重地對著蚩尤幾人喊道:“還不跑?!”
蚩尤慢慢悠悠地扭過頭來,“這你倒來精神了!煞筆才跑呢!”
話音剛落,只見幾團烈焰猛然停滯于半空,距離地面尚有千米之距,只能微微地趕到些灼熱,何談傷人一說!
眾多奔逃的玩家愣愣地看著高掛虛空的龐大火球,灰溜溜地走回了原位,也有甚者,開始謾罵先前叫喊之人。
“他娘的!哪個小王八犢子放的屁,害得老子還率了個跟頭!”
“龜兒子,日你仙人板板哦”(四川話)
“驢日滴,餓日尼嘴一哈!”(陜西話)
“媽…類…個…比!靠你嘴一家使!”(安徽亳州方言)
先前叫喊之人也識趣地沒有反口,若是站出來只怕一下子就成為了眾矢之的!
陣陣謾罵過后,…
“老大,壞了!”
共工原本斜坐在草地之上,忽然如同受驚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怎么了?!”蚩尤眉頭蹙起。
共工咽了下口水,“剛才你讓我盯著積分榜,結果我打了盹兒,一醒來惡魔之手的積分躥上來了!”
聞言,蚩尤一下子坐直了身形,呼出了任務日志:
「虔誠之戰名將錄:
獨尊——魔神蚩尤/積分:2601
不二——惡魔之手/積分:2287
滅神——神之子/積分:1915
怎么回事?!
竟然將神之子撇下了三百多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