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然和關波相對無言的時候,秦壽卻過著悠閑的小日子。
回到辦公室的秦壽坐在辦公椅上面琢磨著,自己肯定是要去見組織部孫書冇記的,只不過怎么去見孫亞洲,這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平心而論,縣委組織部跟廣電局著實沒有什么聯系,就算找人也得有個借口啊。
一個人坐下來細想了半天,秦壽覺得自己還是拿不出一個好的辦法來。不是別的,主要是他對孫亞洲這個人沒有了解,還不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世界上最好對付的是貪財貪色的人,只要他貪,就可以滿足他,最不好對付的是什么都不貪的人。對于孫亞洲,秦壽覺得自己雖然熟悉這位的名字,卻不知道他的深淺,更不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你不知道他的心,就搞不定他這個人。他需要的,你不能給予,你給予的,他又不需要,這就好比人家喜歡吃蘋果,你偏偏竭盡所能的送了一箱梨過去,雖然說也是誠心誠意,可方向不對,所到達的目的就不一樣。他本來想聽聽徐君然的意見,沒想到卻吃了個閉門羹。從這一細節中他隱隱地感覺到,徐君然也沒有悟透孫亞洲,否則,他一定會向自己明示的。
腦子里面正琢磨這個事情呢,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秦壽拿起電話:“喂,我是秦壽,你是那位?”
電話那邊響起一陣咯咯的笑聲,秦壽聽著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誰。梅雨,就是那個與他有過無數次激情燃冇燒的美人,每次電話一響。只要聽到那女人的笑聲,就像有一股強大的電流一下涌遍了全身,讓他感到精神倍增,血脈賁張。這一次也不例外,他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是鎖著的,忍不住笑著說道:“怎么,小寶貝,想我了?”
梅雨的聲音有些嬌冇媚,讓人忍不住隨著她的聲音想入非非:“老公。晚上來我這里好么?我要死了!”
當秦壽聽到“我要死了”幾個字,忍不住笑了起來,隨著笑聲像扯布一樣“哧”的一聲被撕開,一張俏麗可人的狐貍臉便浮現在他的眼前,他仿佛嗅到了從她口中發出的絲絲香氣。云雨中的她。風情萬種,分外嬌美,臉色紅潤,心醉神迷,讓他充分享受到了作為男人的自信和身體的快樂,他覺得自己就是她身體的操縱者,他想讓她忘情地叫。她就能忘情地叫;他想讓她輕輕地吟,她就會輕輕地吟。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就像他掌控著廣播電視局一樣自如。這是一種美好的過程,甚至比結果還要享受。他不想太早結束這種美好的過程。操作一會兒,停下來說笑一陣兒,再操作。她就在他的掌控中,一會兒叫。一會兒呻冇吟,一會兒說。一會兒笑。
之所以兩個人有這個話題,還是源起于一次閑聊。
那是一冇次激情過后,躺在床上,秦壽對梅雨道:“寶貝,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梅雨此時也是渾身赤裸,遲遲的笑著道:“說吧。”
秦壽笑嘻嘻的說道:“有一對情人,辦那事兒的時候男的總喜歡說,我要弄死你!女的高興壞了,大喊我要死了!幾日未見,女的到單位去找男的,男問,有事嗎?女柔柔的說,也沒啥事,就是不想活了。”
梅雨一下子笑了起來,兩個人一起滾做一團。
那一天晚上,梅雨趴在他的身上無比嬌冇媚的說道:“我也想死了!”
此刻,當他聽著電話里的聲音,再想著那個勾冇魂的人,身體不覺起了反應。“真是小妖精,悶騷女,你不想活了,我就讓你小死一回。”秦壽心里面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化成水,揉成泥。
想到這里,邊笑邊回:“好的,我要弄死你!”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下班,秦壽推掉了所有應酬,又給老婆打了一個電話,說晚上有應酬,不回去吃飯了。老婆還很溫柔的勸他少喝點兒酒。他嗯嗯了兩聲就掛斷了。他突然想起了一句當下流傳很廣的話,寧可相信天下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這張破嘴。他覺得這句話十分貼切,男人的謊言是撒給女人的,沒辦法,不撒謊,男人就無法保守他的秘密。
讓司機也下班,又在辦公室里面呆了一會兒,看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秦壽才離開辦公室,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秦壽在這方面非常謹慎,他知道這是兩個人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旦傳出去,一是會影響到他的家庭穩定,二是會危及到他的仕途。家庭和仕途,是他人生中的兩個輪子,缺了哪個輪子都會失衡。所以,他必須在保證兩個輪子正常運轉的前提下,才敢瀟灑,一旦失去權力,你就是想瀟灑也瀟灑不起來了。他幾乎不帶她到外面吃飯,也不在外面約會,梅雨雖然是他的手下,但她卻也是仁川縣的名人,天天上電視,外面的人不認識他,卻認得梅雨,稍不留神,讓人抓了把柄,就全完了。為了保證他們長久的相約,他在縣里面偷偷買了一套房子。好在這個時候的房價并不高,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還抵不上后世京冇城的一個衛生間。
梅雨拿到新房的鑰匙后,第一次高興的叫了他一聲“老公”。他聽了既興冇奮,又有點兒心驚肉跳,不知道如何應答是好。她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輕輕一笑說:“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的,就偷偷地叫一下,看把你嚇成什么樣子了?”
秦壽這才放下心來,心里面卻想:“真是個妖精,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心。”
想到這里,便呵呵一笑說道:“哪里呀,有你這么一位青春四溢的女孩兒叫我老公,我高興都來不及。哪里會害怕?”
梅雨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口是心非,你要不怕,我就每天叫,叫得你見我就躲。”說著,就瘋笑起來。
秦壽喜歡她這種瘋笑,更喜歡她身上那股青春的氣息。寵溺的對她說道:“那我就叫你妖精。”
梅雨道:“好呀,只要你敢叫,我就答應。”
秦壽眼珠一轉,又笑了一下說道:“還有一個名字。叫你悶騷女!”
這句話一下子讓梅雨驚愕的“啊”了一聲,哈哈大笑著跳過來,趴到他的背上說:“好呀,讓你污蔑,我讓你污蔑。我就是悶騷女,現在就要!要要要!”
秦壽有時候想起這些,心里就像流淌著濃濃的蜜,幸福而滋潤。他真的不敢想象,哪一天失去梅雨了,他的生活將是多么乏味和灰暗,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現在這種精氣神兒。
從廣電局步行走到金屋藏嬌的小區。大概要十分鐘的路程,一路上秦壽小心翼翼的不讓周圍的人認出自己來,總算來到了樓下。這個小區算得上是仁川縣比較上檔次的小區,裝修的還算可以。畢竟這個年代能住得起樓房的家庭,是少之又少。當然,這房子不是秦壽買的,是一個朋友送的。自然天下絕對沒有免費的午餐,他這位朋友送他一套住房。卻從他這里拿走了廣電大樓的建筑工程。而有了這套住房,秦壽等于拴住了梅雨的心,也讓自己冇有了一個家外之家。
來到了三樓的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秦壽很久就聽到里面傳來梅雨答應的聲音。
片刻之后,房門被打開,一個青春四溢的女孩兒便躍入到了他的眼簾,隨之,一股清香味兒和著她的青春氣息撲鼻而來。他剛剛回手關了門,梅雨就像小藤纏老樹一樣,摟住他的脖子說:“想死我了。”
秦壽明顯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呼吸漸漸的粗重了起來,這讓他也有了感覺,低聲道:“我也想你了。”
說著,他一下子咬住了女人的耳垂,他知道,女人最敏感的地方是這里。
秦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突然碰到了一泓清泉,汩汩的泉水一下滋潤了他干涸的心田。最近這兩天,梅雨的親戚來了,他又忙著開會、應酬,好幾天沒有打過照面了。幾天不見,他真有點兒想這個小妖精了。
沒想到剛親了一會兒,梅雨突然松開手說:“不要啦,菜還在鍋里面。”說著,就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廚房。
“真是個妖精,剛把我挑逗起來,你卻撒手跑了,哪有這種人?”秦壽翻了一個白眼無奈的說道。
似乎是聽到房間里面秦壽的話,廚房內傳來女人一陣吃吃的笑聲。
“你還好意思笑?”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
秦壽推開廚房門說:“沒聽見,還嘻嘻笑什么?我看看,做什么好吃的?”
梅雨露出一臉燦爛的微笑說道:“不許你看,等我做好了你再進來。”
“我看著你做嘛,怕什么?”中年男人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寵溺的說道。
“不許,就是不許。人家還不會做,想笑話我?”梅雨嬌嗔著說道,說著就推他出去。
“你看你,我怎么能笑話你?”
“不笑話也不行,你先到沙發上坐一會兒,看看電視,馬上就做好了。”說著硬把秦壽推出廚房。
秦壽無奈的搖搖頭,來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眼睛盯著畫面,心卻還在想著廚房里的梅雨,想著剛才相擁在一起的甜蜜,還有她口中發出的絲絲香氣,血脈賁張,激動難挨。起了身,又打開了廚房的門,梅雨一回首,笑著說:“餓了吧?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了。”
秦壽嘿嘿一笑說道:“餓了,餓死我了。”說著,上前關掉了火爐的開關,還沒有等梅雨反應過來,就一把抱起了她輕盈的身子,向門外走去,腳步竟然是有些踉蹌。
梅雨先是花容失色,隨即夸張的“哇”了一聲說:“放下我,放下我,等我做完菜嘛!”
“慢慢做。不急!不急!”秦壽笑嘻嘻的說道。
梅雨就伸過手來,摟住他的脖子說:“你不急我急!”
“你急我就讓你死一次。”
梅雨就哈哈瘋笑著,擰了秦壽一把道:“我讓你色!”
秦壽壞笑著說道:“這還有更色的呢!”說著話,兩個人已經進了臥室,男人把她扔到床上,兩人就纏綿到了一起。
自從讓梅雨搬到這里之后,秦壽覺得他的生活幸福得像花兒一樣,兩個人的世界,想怎么瘋就怎么瘋。叫床的聲音再大也不怕,隨心所欲,毫無顧忌。過去,或在他的辦公室,或是悄悄開個賓館。總像做賊一樣心里發虛,尤其到了關鍵時刻,梅雨忍不住大聲呻冇吟起來,他就急忙捂住她的嘴說,別出聲,讓人聽見不好。每到那個時候,梅雨就吃吃的笑著說:“你這不是壓抑人性嗎?哪有你這樣的人。像強奸似的。”
每一次談到這個話題,他都會被她逗樂,就笑著說:“不出聲照樣可以解放人性,照樣快樂。”
梅雨說道:“你快樂我不快樂。叫都不讓人叫,難受死了!”
秦壽呵呵的笑了起來,不再糾結這個事情。其實,他也想聽她叫。青春的呻冇吟聲一定很美妙,何況又是主持人的聲音。肯定與眾不同。但是,現在不能讓她叫,等將來有了單獨的場所,一定讓她叫個夠,她不叫都不行,逼著也得讓她叫,誰讓她是一個悶騷女!后來有了這個家,她終于得到了釋放,根本不用他逼,那極富磁性的呻冇吟聲像音樂一般在房門里彌漫開來。他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好聽的音樂,是一首無字的歌,他便在這歌聲里,享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
此刻,黃昏的日光悄悄地從窗紗里透過來,輕輕地飄灑在床上,為這溫馨的時刻添了幾分朦朧與浪漫。他緊緊抱著她,相互吻了起來。梅雨人如其名,她的小嘴很濕潤,香甜如飴,就像一杯喝不盡的葡萄美酒,讓他沉醉其中。親吻了一陣兒,再看梅雨,早已經成了一灘泥,專等著他來揉,他三下五除二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又開始解她的衣扣。梅雨的衣服不多,一件件脫光之后,一個美輪美奐的美人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她的身材很和諧,堅硬的乳,細細的腰,飽滿的臀,修長的腿,光滑如脂,柔軟無骨,如一首詩,似一首曲,渾身上下洋溢著醉人的芬芳。就在這一刻,他幾乎被醉倒了。他喜歡欣賞她的美體,更喜歡她剛剛脫下衣服后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那種氣息,足可把他的荷爾蒙刺冇激得滿屋飛揚。
美好的時光自然是讓人幸福的,可秦壽知道,自己如果想要繼續聽到這美妙的叫聲,欣賞到這油畫般美麗的胴體,享受到這美好的幸福生活,就必須要保住現在的位子才行,沒有手里面的權力,他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得不到。
秦壽太明白了,三局分拆事關重大,只有繼續當上廣電局的一把手,才能延續并擴張他的權力范圍,一旦當不上,就意味著他要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權力。權力,對于一個男人實在是太重要了,尤其是對一個曾經掌過權的人更是如此。為了當上這個局長,他跌跌撞撞地奮斗了半輩子,他容易嗎?他真的不容易,他不能失掉自己的權力,必須想辦法抓住一切機會,奮力一搏。在權力場中,每人都有自己的關系網,拼到最后,不再是三個局長之間的競爭了,它已扯動了各自身后的利益鏈條。
平心而論,對于自己的兩個競爭對手,秦壽并不畏懼馬萬里,畢竟馬萬里的后臺已經退居二線了,說白了根本沒辦法再影響仁川縣的干部人事問題。秦壽知道,自己唯一的對手,就是張敏那個賤女人!
在張敏的這個事情上面,秦壽已經想過了無數次,他知道要想斗敗張敏,保住自己如今廣電局局長的位置,辦法實際上只有兩個。一個是想辦法擊中張敏的要害,搞倒她,他就可以順利的保住自己的位置。但怎么抓到她的把柄?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他早就聽人風言風語的說過,張敏在影劇院、博物館的修建上撈了不少好處,但她有白林這個縣委一把手護著,即使有些小問題,也奈何不了她。看來,議論歸議論,沒有真憑實據,想扳倒她幾乎不大可能。第二個辦法,就是想辦法投靠白林,只要白林能為自己說一句話,就等于釘子釘到了木板上,即使張敏想要這個局長的位置,也爭不過自己。相對而言,第二個辦法比較靠譜。問題的關鍵是,張敏本來就是白林的人?白林怎么可能為自己這個徐君然的鐵桿說話?
更何況,一想到徐君然,秦壽清楚的很,自己要是敢背叛徐縣長,恐怕在仁川縣的官場將會寸步難行,畢竟誰都知道,紀委書冇記劉小光跟徐縣長關系很好。得罪了徐縣長,屁股不干凈的干部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秦壽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陷入一個危局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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