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這個事情,難不成還要變化嗎?”
看著朱澤成,謝美娟不敢相信的問道,她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了,否則朱澤成又哪來這么大的信心仿佛對徐君然如今的處境一點都不擔憂,一副老神在在的架勢。
朱澤成的嘴角泛起一個冷笑來,他的老同學可是陳大勇的秘書,再加上因為徐君然的事情,他跟陳大勇算上踏上一條船了,所以他知道的東西要比其他人更多。
“這幫白冇癡,以為陳書冇記一定會調走么?”朱澤成輕輕的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淡淡的說道。
謝美娟一愣:“姐夫,你是說陳書冇記他不一定走?”
之前她得到的消息,都是陳大勇可能要上調到省委組織部或者平調到省會濱州市做市委副書冇記。
可現在看朱澤成話里面的這個意思,好像并不是外面傳說的那樣。
朱澤成嘿嘿一笑:“徐君然倒是能坐得住,不愧是個人物啊。你抽空見見他,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陳書冇記讓他不要擔心,認真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要是有時間,把他叫到縣城來,我見見他。”
說著,他搓了搓手,對妻子道:“也許用不了幾年,你能混個縣長夫人的名號當當!”
下一刻,朱澤成的媳婦跟謝美娟一起愣住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說實話,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徐君然的心里面其實是很壓抑的,長青鄉的一些事情和各級領導的表現讓他的心情很無奈,甚至于縣里面的一些流言蜚語也不斷傳到他的耳朵里面,雖然這官場上的爭斗在徐君然上輩子早就經歷過。可是他卻沒想到,在八十年代的時候華夏的官場竟然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當然,這種事情也讓他很快在成熟,畢竟之前因為重生的緣故,有些事情他想得太過于天真,他總抱有只要自己對別人好,別人一定會對自己好的想法。可是現在徐君然確定,這個想法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有些東西并不是隨著年代變遷才會出現的。官場如戰場,這里面只有利益最重要,其它的東西也許有,但此時的徐君然卻沒有看到。
所以,當徐君然看到謝美娟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頓時驚訝的愣住了。
“娟姐,你怎么來了?”徐君然一臉詫異的看著謝美娟,一般情況下,兩個人見面都是在縣里面,因為長青鄉畢竟不算大,人多眼雜的,萬一被人看見了。謝美娟總是擔心影響徐君然。
可今天,她卻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于不管旁邊人詫異的眼神,直接把自己拉進了辦公室。
謝美娟的臉上還有些紅暈。她從朱澤成的家里面出來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趕到了長青鄉。
“我有事跟你說。”謝美娟開口道。
徐君然一愣冇:“有什么事情嗎?非要在這兒說,你不怕了?”他倒是無所謂,一直以來都是謝美娟不允許自己跟她表現的太過親密,說是怕傳出去外面影響不好。所以徐君然現在才對謝美娟今天的行為感到很奇怪。
謝美娟笑了起來:“我來是有事情找你的,嗯。要是你有空的話,跟我去趟縣城。”
徐俊額一愣神,雖然不明白謝美娟的意思,但還是點點頭:“我收拾一下。”
收拾完畢之后,徐君然跟謝美娟兩個人就坐上那吉普車,朝著縣城進發了,身后自然是葛大壯等人莫名其妙的目光,畢竟在他們看來,今天謝美娟的忽然出現,實在是有些奇怪。
抵達縣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謝美娟對徐君然道:“咱們現在過去,還是明天?”
徐君然笑了笑,搖搖頭道:“今天是周末,我看還是算了吧,讓書冇記休息休息。你也陪我逛逛,怎么樣?”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街上的人流自然很多,謝美娟自然也明白徐君然的意思,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富樂縣現在發展的很快,街面上各種店鋪很多,夜晚降臨時的那鄉鎮中的寧靜感在這里根本看不到,各色燈光把這街道之上照耀得非常的美麗,耳中更能聽到傳來的陣陣音樂聲。
這樣陪著徐君然逛街是謝美娟最為享受的,她其實也沒有什么遠大的理想,她只想靜靜的陪著自己喜愛的人過一種寧靜的生活。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她倒是第一次跟徐君然這樣逛馬路,現在挽著徐君然的手,她的心中有著一種踏實的感覺。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走在路上,徐君然忽然對謝美娟開口問道,他最近真是覺得有些心力交瘁,上輩子宦海沉浮多年,但是自己身邊總還是有些長輩在,可現在卻是一個人在這富樂縣打拼著,這種無力感讓徐君然真的不太舒服,特別是心里面的話不能對別人說的那種感覺,讓他甚至覺得自己跟這個世界有種疏離感。
“你沒錯,只是有些人已經變了而已。”謝美娟輕輕的拉著徐君然的手,柔聲對身旁的男人說道。她知道,身邊的這個男人為了能夠把長青鄉那片不毛之地發展起來,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可是某些人卻只看到了自己利益的損失,只看到了自己的前途,根本不在意這些。
“是么?”徐君然苦笑了起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己為了長青鄉的發展,制定了那么多的計劃,甚至還打算讓林雨晴把服裝廠也給設在這邊,目的就是為了拉動長青鄉乃至富樂縣的經濟發展,可卻沒想到,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
“好了,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糕。”謝美娟推了徐君然一下,她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變成頹廢的人,自然要開解徐君然,更何況朱澤成昨天對她透露的那些內情,讓謝美娟對徐君然更加有信心起來,相信他一定能夠渡過這次難關。
徐君然呵呵一笑:“是啊,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我徐君然這輩子連死都不怕,這點小麻煩又能把我怎么樣呢?”
說著,他看了謝美娟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娟姐,你該不會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