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柔不待見老王家這幾位,徐君然卻不能如此,畢竟他要照顧一下謝美娟的面子,剛剛徐君然跟王曉柔是一起站起來的,這個時候連忙打破尷尬開口微笑道:“大家好,我是謝大姐的朋友,我叫徐君然。”
畢竟面前有兩個老人,又都算是謝美娟的長輩,徐君然不希望讓謝美娟為難。
可出人意料的是,王成文卻似乎沒有跟徐君然握手的打算,而是看了一眼謝美娟,又打量了一下徐君然,哼了一聲便不再理會徐君然。
一旁的王老太太則是瞪了一眼徐君然之后,用一種十分鄙夷的語氣道:“奸夫yin婦!”
謝美娟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王曉柔張嘴剛要開口說話,徐君然卻擺擺手,看了一眼謝美娟,又看了看王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么,畢竟是謝美娟的長輩,就算徐君然有心發火,也需要顧忌一下她的感受。否則真要是按著王曉柔的脾氣在這里鬧起來,最后丟人的,肯定還是謝美娟自己。
看到徐君然沒發火,謝美娟當然明白他是為了自己著想,感jī的看了一眼徐君然,出人意料的伸出手拉著徐君然的胳膊坐下。既然人家都罵自己和徐君然是奸夫yin婦了,自己沒有必要讓徐君然為了自己承擔罵名之后卻還因為一點顧忌而遮遮掩掩。以前謝美娟跟徐君然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顧忌自己名聲不好,怕影響徐君然,也怕外人說三道四。可今天這個場合之下,謝美娟卻想開了,管別人怎么說呢,只要自己跟徐君然真的互相喜歡彼此就足夠了。
看謝美娟和徐君然一起并肩坐下,王家的兩個老人眼睛一瞪,剛要說話,一旁的譚瑞卻不能任由事情這么發展下去,畢竟都是有臉面的人物,要是在這種場合鬧起來,大家的面子上都不會好看的。
輕輕一笑,譚瑞看向徐君然道:“老弟,看你年紀不大,應該剛畢業吧?呵呵,娟子啊,你這看人的眼光很不錯嘛,都能找到大學生了!”明里是夸獎,可是任誰都能聽的出來,譚瑞這是在諷刺謝美娟老牛吃嫩草。
謝美娟和徐君然一下笑了起來,譚瑞這話倒是還真就沒說錯,徐君然跟謝美娟兩個人的年紀足足差了六七歲,徐君然今年才二十四,而謝美娟已經三十一了,還真就是老牛吃嫩草。
“君然,這是大姐和大姐夫…”謝美娟給幾個人介紹著,徐君然這才知道,譚瑞和王美麗都在省城工作,譚瑞還是省政冇府辦公廳的一個處長呢,聽王美麗那驕傲的語氣,看來應該是實權派。
譚瑞也很自得,他是省政冇府辦公廳綜合六處的處長,專門服務于一位副省長,雖說這位副省長不是省委常委,但畢竟也是副部級的領導,對譚瑞這個秘書也是很看重的,所以他才有這種驕傲的資格。平時一冇般的縣處級干部,根本就不放在譚瑞的眼中,連帶著妻子王美麗也是眼高于頂,對這些農村基層干部不放在眼中。
“小徐,在哪里高就啊?”譚瑞看向徐君然,笑呵呵的問道。
徐君然無所謂的搖搖頭:“我在長青鄉那邊,整天的瞎忙活。”他這可不是撒謊,自己在長青鄉可不就是整天忙活么,上任這么多天以來,徐君然都快累趴下了,除了調研就是琢磨怎么盡快把長青鄉發展起來。對譚瑞的挑釁他是無所謂的,一個省政冇府排名靠后的副省長秘書而已,在外面唬唬那些外行人還成,在內行人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
“呵呵,你倒是謙虛。”譚瑞笑了笑,很是自得,畢竟跟他這個省政冇府辦公廳的處長比起來,徐君然果真是上不得臺面。
“忙活點也好,別像某些人那樣,整天在街面上胡鬧就行,挺大個人,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我說娟子啊,你不是在組織部上班么,咋還不幫自己的朋友想想辦法呢?”王美麗這番話擺明了是針對王曉柔,畢竟誰都知道,王曉柔的弟弟王曉龍原本是個混子。
王曉柔有心抗辯說弟弟已經在徐君然的教導下改邪歸正了,不過看徐君然笑吟吟的表情,很明顯不打算說什么,所以就沒說話。
有老王家這幾個人在,徐君然跟謝美娟等人自然不會再說服裝店的事情了,畢竟這還算個秘密,跟這些人說也沒什么可聊的。好在王美麗是那種嘴上閑不住的人,張嘴閉嘴就是自己在省城的那點事情,什么某某廳長如何如何,某某書冇記怎么怎么樣,偶爾譚瑞也會插上幾句,看上去很是矜持的樣子,可實際上無一不是在先擺著他們的高人一等。
他們的話題謝美娟和王曉柔自然是插不上嘴的,可偶爾王美麗或者譚瑞卻偏偏把話題引向這邊,甚至于還會問問徐君然在農村的生活如何,有沒有習慣等等,擺明了是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快感。
譚瑞拿出一盒煙來,自己點上一根,給岳父點了一根,猶豫了一下,又遞給徐君然一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道:“嘗嘗,大中華,京冇城那邊的,平常人可是抽不到的。”言下之意,像徐君然這樣的農村土包子,是沒資格抽這種煙的。
謝美娟的臉色一變,她可是隱約知道徐君然背景的,人家在京冇城都有人脈,怎么可能是譚瑞想象的那種人呢,她生怕徐君然馬上翻臉,卻沒想到徐君然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然后接過譚瑞遞過來的香煙,卻沒有點,而是放在一旁。
長出了一口氣,謝美娟看了一眼徐君然,有心要走,她可不想徐君然在這里繼續被王家的人給羞辱。
沒想到徐君然卻側頭對謝美娟笑了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不管怎么說,都是謝美娟的親戚,徐君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謝美娟在這些人面前失了面子,傳出去好像謝美娟對待以前的婆家人不好一樣,更何況,對徐君然來說,這不過是個小場面罷了。當日在京冇城孫家,比這更讓人難堪的場面,他都一樣的支撐了下來。
淡淡的笑了笑,徐君然從自己兜里掏出一盒煙來,抽冇出一根給自己點上,笑了笑遞給譚瑞一根道:“抽我的吧。”
譚瑞接過煙,打量了一下發型自己沒見過這個連標識都沒有的香煙,比劃了一下道:“呵呵,我還真是第一次抽這種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