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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一個陷入愛情當中的女人,自己的愛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就好像現在的林雨晴,她并不覺得徐君然躺在破舊的床上對自己說出十年之內讓自己成為百萬富翁或者是廳級干部有什么不對,要知道現在這個男人自己也才是一個公社副書記,手里面甚至連一千塊都沒有。可偏偏林雨晴就是覺得徐君然說出這樣的話是理所應當的,因為這是她選中的男人。
別說徐君然只是說這點事情,就算徐君然此時說自己未來會做國家領導人,恐怕林雨晴都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愛情的力量有時候就是這么容易讓人盲目起來。
“君然,我不想當官,我要是當官的話,對你影響是不是不好?”林雨晴偎在徐君然的懷里,輕聲道。
徐君然一笑:“沒你想的那么夸張,我有我的辦法,你不要擔心。”
林雨晴卻固執的搖搖頭:“還是算了吧,做官的沒有一個好人,呃,我不是說你,我看你們每天說話都那么云山霧罩的,要讓我也變成那樣我可受不了。”
其實她還有話沒有說出口,畢竟自己的名聲不好,而且跟徐君然的關系又是這樣。林雨晴很清楚,自己跟徐君然之間肯定不可能結婚的,起碼李家鎮這些老人就不會同意,她知道這些人對于徐君然來說就跟家人一樣,如果所有的家人都反對,他肯定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林雨晴不希望徐君然難做。
如果自己做商人的話,就可以在某方面幫上徐君然,而且還能一直跟他在一起,情人名分什么的,林雨晴壓根就沒在意,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再加上母親的耳濡目染,林雨晴對于婚姻其實并不是那么在意,甚至還有一點恐懼。在她看來,婚姻的那一張結婚證不過是束縛兩個人的一道屏障而已,這些年她見多了那些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感情的好壞不一定要由那個結婚證來決定。
“那好吧,你先去鵬飛市,一邊讀夜大一邊學著做生意,等過幾年我幫你承包個廠子,搞幾個好項目。”徐君然信心十足的對林雨晴道,對于他來說,別的本事沒有,這抓錢的問題實在是不算什么問題。
林雨晴點點頭,正要說話卻哎呀一聲,忍不住抬頭瞪了徐君然一眼,低聲喝道:“小混蛋,把你的手拿開!”
徐君然卻是故作無辜的看著林雨晴:“姐姐,這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么嗎?”
“做什么?你都要了我四次了,還…”林雨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聲驚呼代替。
耳邊只剩下徐君然充滿霸道的聲音:“四次可不是我的極限,雨晴姐,我保證你會滿意的…”
夜色如水,連月亮仿佛也因為某個人的行為而感到害羞,悄悄的躲進了云彩當中,時不時的露出眼睛來偷看幾眼。
第二天一大早,徐君然就被林雨晴給推醒了,不得不說,女人在某方面的戰斗力要強過于男人,即便是兩個人的“運動”讓林雨晴最后甚至都渾身無力的任由徐君然擺弄,可第二天一早,她還是比徐君然先醒過來。
“君然,你得回去,不然讓人看見怎么辦?”
林雨晴趴在徐君然的身上,小聲的說著。
徐君然伸手把玩著女人柔順的長發,無所謂的說道:“怕什么?正常戀愛還不讓啊?”
他這是真心話,對于徐君然來說,林雨晴未嫁,自己未娶,沒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不過林雨晴可不像他這么大方,羞紅了臉連聲道:“我不管,你快起來,別讓人看見你在我這兒睡的。”
見徐君然還是不動地方,她只好無奈的趴在徐君然耳邊一陣低語,說著說著,臉色就紅的好像蘋果一樣。
跟她正好相反,徐君然臉上的表情卻好像吃了什么補藥一般,頓時變得興高采烈起來,嘿嘿一笑道:“你真的答應?昨天晚上我可是求了你好久你都不愿意的。”
“哎呀,你趕快走,不然晚上不讓你來了。”林雨晴好一陣嬌羞,使勁兒的推著徐君然。
徐君然嘿嘿一笑,眼睛盯著林雨晴那嫣紅的小嘴兒道:“好好好,我走,我走還不成么?嘿嘿,雨晴姐,晚上我可等著噢。”
林雨晴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嘴,心知這壞小子又在想那事兒,連忙轉過身去,把頭埋在被子里面不肯出來了。一想到自己為了讓他走,答應晚上給他做那羞人的事情,她也忍不住身子一陣火熱。
這邊徐君然卻已經哼著歌起身穿衣服,他也不太喜歡吃早飯,笑嘻嘻的親了一口林雨晴,溜達著出了林雨晴的房門,朝外面走去。
現在才早上五點多,農村人因為要上田里干活,起的都比較早,還好徐君然和林雨晴住的這個地方不太靠近鎮子中央,倒是沒什么人家,注意徐君然的人也不多,偶爾跟幾個相熟的鄉親打著招呼,徐君然就那么朝著李乾坤的家而去。
這個時間,李書記應該是在家的。
“嬸子,我叔在不?”一進李家的院子,徐君然就對正在忙活著喂雞的李乾坤妻子問道。都是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徐君然也沒有那么見外,自顧自的拿起笤帚幫著她掃地上的玉米粒。
李乾坤的媳婦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也是李家鎮人,看徐君然進來就露出一個笑臉:“君然來了,你叔沒起呢,昨兒陪縣里的領導下鄉了,后半夜才回來。”
徐君然也不客氣,點點頭嘿嘿一笑道:“我餓了,嬸子,有吃的么?”
李乾坤家的轉身進屋,從屋里拿出一塊貼餅,遞給徐君然道:“還熱乎著呢,吃吧。”
徐君然接過來咬了一口,這才接著問道:“鐵柱哥呢?”
李鐵柱是李乾坤的兒子,徐君然記得他差不多到了結婚的年紀,應該有二十六七歲了。
“鐵柱跟生產隊的下地去了。”
正說著話,屋里傳來李乾坤的聲音:“誰在外面呢?”
徐君然一笑:“乾坤叔,是我,君然。”
說完,他對李乾坤的媳婦一笑:“嬸子,我進屋找我叔說點事兒。”
“去吧去吧,你們商量的都是公家的事兒。”很明顯,對于徐君然這個李家鎮的“狀元郎”,大家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愛護,這就好像自家的親戚里面一下子出了個大人物,每一家都會感到與有榮焉,這是一種樸素的階級感情,跟后來商品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那種淡漠絕對不能夠同日而語。
來到李乾坤的家里面,徐君然并不是第一次過來了,家里也沒什么像樣的家具,雖說李乾坤當著公社的一把手,可他卻不是那種愛占公家便宜的人,再說李家鎮公社是全縣乃至全市倒數第一的窮地方,年年指望政府的救濟糧,自然也沒什么油水可撈。
“叔,您今兒這是不打算上班了?”
徐君然看見還躺在被窩里的李乾坤,笑嘻嘻的問道。
李乾坤見是徐君然,也沒爬起來,干脆一翻身,指了指炕頭對徐君然道:“先坐吧,昨天從京城回來的?見過你大爺爺了嗎?”
徐君然點點頭:“見過了。”
“怎么樣,京城的事情順利么?”這是李乾坤最關心的事情,他跟縣里的嚴望嵩等人不一樣,當了這么多年的公社一把手,李乾坤可是很清楚,徐君然的那個計劃要是能成功,起碼李家鎮的人不用再擔心餓肚子了。
徐君然笑了起來,他就喜歡李乾坤這一點,越是基層農村的干部,相對來說就越比高高在上的領導們懂得老百姓的需要。
“已經聯系好了,下個禮拜農科院的教授就帶人來考察咱們公社的情況,工程隊那邊也都談好了,那邊的老板給拿了五千塊錢,我跟大爺爺商量過了,第一次咱們出一百人,一個人先給五十塊錢的工錢。”
“五十塊?這么多!”李乾坤一個激靈從炕上坐了起來,滿臉詫異的說道。
徐君然一笑:“這是預付的,我估算了一下,咱們的工人去嶺南那邊,要是活好的話,一天能掙五塊錢,一個月就是一百五十塊。”
他這么一算,讓李乾坤咂舌不已:“我滴乖乖,這可是趕上城里的工人工資了吧?”
八十年代的時候,只有那些大企業的工人一個月才能有近百元的工資,按照徐君然的這個算法,李家鎮公社的這一百個建筑工人,就等于是賺的比工人還多了。
徐君然點點頭:“主要就是蓋房子的活,乾坤叔,我的意思是您出面,跟各個生產對說一下,咱們公社不是有五個生產隊么?每個生產隊出二十人,要那種最熟練的瓦工和木工,這是咱們第一次出遠門干活,一定要把活干好,這次的名氣打出去了,以后的工程肯定源源不斷。到時候,人手要是不夠的話,咱們再從家里這邊找。”
他的想法很簡單,利益均沾,把整個李家鎮公社的利益牢牢的捆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