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有這樣厲害的人物存在,沈浪豈會絕望?
“接下來?嗯…你就稍安勿躁,先聽從他們吩咐吧。”
“什么,老板,你真要我上去打拳賽啊?”
沈浪疑惑不解道。
這種國際賭船上的拳賽,勢必涉及到大批資金的賭博,更因為沒有法律的約束,可以說是真正的無限制格斗賽,比起UFC之類的賽事,要殘酷許多。
“當然是真的…”
陳央瞥了沈浪一眼:“你雖然在夢魘世界經歷了很多次生死,可在現實生活里面,還沒殺過人吧?這次你的機會到來了,去菲律賓之前,手上不沾點鮮血,怎么能行?”
殺人!
這個詞語進入沈浪的耳朵后,瞳孔不禁一縮。
“何況…想把你母親救出來,不殺點人怎么能行?”
陳央之所以沒有在客艙內動手,一來的確抱著讓沈浪在現實試煉當中,沾點真實鮮血的想法。二來如果在客艙內殺人,他們上來時都是有監控視頻存在的,除非把全船的上千人殺光,否則殺了人把視頻流傳回東海,那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不過,這第三個理由才是最為重要的。
這艘郵輪啟動后,駛去的方向居然正是第四件物品沉落的地方,右手提醒了陳央一聲,這才慢慢把手放平,放棄了動手的打算。
沈浪默默點點頭,悶不做聲開始補充食物,之前在私房菜大打出手,卻沒有吃上晚飯,這時候看見陳央始終保持平靜,也干脆放下所有的心思,全力吃喝起來。
離船只抵達公海還有兩個多小時,在此之前,中年男子慷慨地允許沈浪和陳央自由吃喝,范圍不能離開餐廳,而且必須在四名保鏢的監視之下。
老實講,別說陳央了,就算是沈浪,忽然動手解決掉這四名保鏢也不是什么難事。然而,他們已經駛離了碼頭,處于茫茫大海之上,一旦動手,立即就會引來船上的安保人員。
沈浪能夠打十個,可不意味著能夠干翻十個手持槍支的壯漢。
況且,他的母親安危才是最為重要的,是以沈浪只能聽從陳央吩咐,老實坐在餐廳,沒有其余的異常動作。
一般人需要細嚼慢咽才能減輕腸胃的負擔,但是陳央的腸胃早就不同尋常人,陳央吃起東西來,基本上只有一個動作,嘴巴一張,往里面一倒,再一咀嚼,咽下。
陳央不斷地重復這個簡單的動作,很快又在桌子前堆積滿了十幾個空碟子,看得周圍監視的四個保鏢臉皮子直顫。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陳央忽然站起身來,對著一個黑衣大漢道:“我想上廁所。”
吃喝了這么多的東西,上廁所拉肚子簡直再常理不過,他們老板吩咐重點監視的是沈浪,對于陳央并不多么重視,一聽到陳央的這個要求,其中一人帶著他去衛生間,另外三人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浪。
洗手間距離餐廳并不遠,轉過一個走廊便是,黑衣大漢跟著陳央進入洗手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能不能出去等一下,我不習慣上廁所時被人一直盯著。”
陳央友好地建議。
黑衣大漢沉默,似乎都懶得回答。
“這樣可不好呢…”
黑衣大漢眼前一花,話語才聽到半截,人已昏迷了過去。
“為什么就不好好聽下別人的建議呢?”
扶住暈倒的黑衣大漢,陳央像丟死狗一般,隨意把他丟進其中一個隔間當中,再反鎖死隔間的木門,一個騰躍翻了出來。
“螺絲長官,怎么樣了?到地方了嗎?”
“快了,再有十分鐘就要抵達那片海域了。”
“那今晚我們可真是幸運無比。”
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陳央走出洗手間,繞開餐廳從另一處走廊進入了大廳。
大廳內仍舊笑語歡顏,紅酒杯子碰撞的聲音不絕于耳,陳央可沒時間看這些人的影帝級表演,走出大廳繞了幾圈,通過走廊來到了船艙外面。
第二層船體外面的通道內,就沒有多少人了,現在大部分的乘客們,都在大廳內相談甚歡,等待隨后的賭博時間,可沒閑心跑到這里來談情說愛。
“唔…”
不,還真有一對親親我我的情侶,偎依在一起,吹著涼爽的海風,甜蜜地望著遠處的大海。
鬼知道漆黑一片的大海有什么好看的,現在又不是夕陽日下,也不是船體沉沒的時候,這對情侶沉浸于彼此的愛戀之中,連陳央從他們身后走過去都沒察覺。
要是現在有人在背后嚇唬一下這對情侶,保證會嚇得這一對狗男女跳下海去。
“哪里會有繩子呢?”
捏著下巴,陳央抬頭看了一眼掛在頭頂的救生筏,搖搖頭,否定了救生筏上面的繩子,那玩意太短了。
“咦…”
陳央忽然閃身一動,擋住了一位船員經過。
“先生,請問你有事嗎?”
船員一愣,隨即恭敬地問道。
在這艘國際賭船上面,全都是些非富即貴的各國權貴人士,他一名希臘的小船員,可不敢得罪任何一人。
“請問,哪里有繩子?”
陳央用英語問道。
“繩子?先生,你要繩子干什么?”
這名年紀才二十來歲的船員一陣愕然。
“咳咳,這個,我的老板需要這個東西…”
陳央的這句話令船員誤會起來,“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說:“有,有,沒問題。”
別說,擺脫船員做這種事情還真是找對了,沒等到一分鐘時間,那名船員就拿了一捆白色的救生繩走了過來。
這個精制的救生繩,直徑約為六毫米左右,長度則有三十米,足夠陳央使用了。
“啊,謝謝先生!”
摸出一張剛才從大廳某人身上順來的幾百美元,遞給船員當作小費,竟然讓這名船員驚喜莫名。
陳央莫名其妙,以這艘船的豪華程度,船員還會因為幾百美元的小費而激動?他哪里知道,一般的船員,哪里會有機會獲取小費,這時候只不過幫著拿來了一捆救生繩,竟會獲得幾百美元的小費,怎么不會讓船員高興激動。
給了小費,躲開所有人的視線,陳央拿著繩子,朝船艙內走去。
這艘豪華郵輪有十六層甲板,根據陳央目測,吃水線以上高度在六十來米,也就是說,他需要去到第九層甲板以下,才能使用這條繩子。
為避免某些風險,陳央左右看了看,避開監控,趁著某人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忽然閃身進去,輕輕一擊把人打暈,然后關上大門。
“這歐美女人身體還真沉…”
抓著被打暈的女人,把她放在沙發上,陳央隨意看了一眼,發現這個歐美女人似乎還是個混血兒,應該具有一半的亞洲人血統,五官比起普通的歐美人來說,精致了許多,算是一個很不錯的美女了。
這女人一身酒氣,穿著低胸的紅色晚禮服,也不知去哪里鬼混了,醉醺醺的,好像不用陳央去擊暈她,她自己都會呼呼大睡過去。
陳央才懶得去理會這個女人,走進船艙的窗戶往外看了眼,單手比劃了一下,估摸著水面到這里的高度,最后才點點頭,準備把繩子捆扎在某個堅固的位置上面。
才把繩子打了一個死結,陳央站起身拉了一拉,就聽到大門被一陣急促的敲擊弄得“咚咚”作響。
“黛絲,我來了,快點開門。”
這道聲音明顯屬于一個成年男性,語氣是急了一點,但也能夠看出來人的急迫意味。
“麻煩!”
陳央一頭黑線,走到還在不停敲擊的門前,拉住門把一開。
來人沒有防備,差點踉蹌著撞入了陳央的懷抱中。
“黛絲,你終于開門了…我可算是,唉唉,你是誰?”
這個金發碧眼的青年,抬頭一怔,神情頓時僵硬。
“我是你爺爺!”
嫌棄這個青年過來搗亂,陳央二話不說,伸手一拉,把人強行拉進來打暈,“砰”地關上大門。
隨手撕下白色的床單,陳央熟練地把青年雙手雙腳捆住,連醉醺醺的混血女人也沒放過。
“哎,你們總算是老實了。”
搞定一切,陳央摸出手機,看了一眼。
沒有信號,不過時間還有一分鐘就會抵達那片海域。
默數到零,陳央猛地把救生繩拋了下去,整個人穿過客艙窗戶,往漆黑無比的深海跳去。
“噗通!”
水花四濺,陳央成功落入海中。
這大晚上的,也 就陳央還敢往海里面跳水了,先不說這水溫只有十一二度,凍得死人,再往下面潛入,水溫陡然會降低到四五度,只要一分鐘就會把人凍得肌肉僵硬,渾身抽筋。
況且,郵輪可是在滿負載前進之中,一跳下海水里面,要不了幾分鐘時間,郵輪就會在人絕望的眼神中,越跑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當然,換成陳央這個非人類,這些恐怖所在都不是恐怖了。
“螺絲長官,就是這個地方吧?”
“不錯,就是這里!”
右手猛地分裂成十幾條觸手,“嘩嘩”地朝水底延伸了進去。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