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的訓練就到這里吧。”
基石核心之內,沈浪喘著粗氣蹲下身子,渾身上下因為過于用力,現在幾乎使不出力氣。
這一周等待簽證的時間內,陳央抓緊時間對沈浪進行了一番——深切,親密,以及慘無人道的訓練。
包括了進一步提升格斗能力和槍械訓練。
在此期間,陳央隨手“誤殺”了沈浪十二次,重傷他五十三次,把以往吃到的苦頭,在沈浪身上給重重還了回來。
這樣的結果,導致了一種嚴重的后遺癥。
因為虐待沈浪過于兇猛無道,使得沈浪一看到陳央做出戰斗的姿勢,就全身冷汗,渾身發軟,居然使不出力氣來。
想著來日方長,陳央便放緩教程,讓沈浪心態放平。
退出基石核心,陳央喝了一杯茶,隨后埋頭繼續自己的機器人研究工作。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是有了三項研究成果。
第一個是TC100無人機,已經差不多成熟,以后只要大批量生產,那便是一種極為犀利的武器裝備。
第二項成果便是小型機械蜘蛛,受限于電池動力的原因,只能工作十幾分鐘。
最后一項則是試驗性人形機器人,也許在動作的靈活性上還無法和人類相比,然而在速度與耐力上,卻遠遠超出人類的極限。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喃喃自語,陳央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這種工作明顯是一種長久性質的,想要在短時間內把事情完成,顯然是不可能的。
陳央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只是嘆了一口氣,并未因此而失去耐心。
就在他沉下心,繼續低頭工作時,遠處的東海市,夜色越加深沉了。
凌晨一點十五分,東海地鐵十一號線路。
兩名維護人員手持電筒,行走在幽深的隧道之內,開始例行的每日檢查。
地鐵的運營維護工作十分繁忙,每到晚上十二點,趁著地鐵停止營運,維護人員就會抓緊五個小時的時間,在別人睡覺的時候,自己則在幽靜的隧道中,一步步對軌道和周圍的設施進行檢查。
每天如此,一日也不放松。
今天也如同往日一般,張越和同事鄭飛兩人,帶著維護設備,一路聊著天向隧道深處走去。
“老張啊,再過幾天你女兒就滿月了吧?”
鄭飛咳嗽了幾聲,笑著問道。
“嗯,是啊,再過幾天就滿月了。”
談及女兒,張越臉上盡顯笑容。
“我說你吶,都三十五歲了,不想著換一個工作?現在這工作又苦又累,工資還不高,你有多少時間陪老婆孩子?何況現在東海物價水平這么高,你總不可能一輩子都租房子住吧?”
鄭飛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換個工作?哪有那么容易啊…”
張越搖搖頭:“你說我,你怎么不換個工作?”
“我也想換啊,可是沒有關系怎么換?”
鄭飛說道:“我可不像你,有關系卻不用…人不能太老實了,還是要想著變通一點。不說我說你老張,都是親戚,就算你去哀求一下又怎么了?送點禮緩和下關系,還能鐵石心腸不幫你嗎?”
“你不為自己多想,也要為嫂子和孩子多想一下是吧?”
一番話誠懇無比,說的張越心里也有點松動了。
“那我…改天試一試。”
“對了,就是要這樣。”
看著張越忽然開竅了,鄭飛心里也很是高興。
畢竟是自己的老友,能幫助一下是一下。
“叮咚…”
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把兩人驚了一跳。
“是什么東西?”
電筒的光芒照射過去,除了軌道以外,并未發現其它什么古怪的玩意。
“奇怪?剛才確實那里有聲音傳來啊?”
兩人面面相覷,邁開腳步朝前方走去。
燈光左右掃視了一圈,兩人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這不是他們大驚小怪,而是地鐵維護事關重大,絲毫馬虎不得,小心謹慎是做他們這一行的基本準則。
故而聽見了奇怪的聲音,卻沒有發現一點情況,他們心里還是有些疑惑。
“應該沒什么事吧…”
鄭飛拿著電筒觀察了片刻,搖晃著腦袋說道。
“估計是老鼠。”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的結論了,張越電筒指著前方:“好了,我們繼續走吧。”
以為是老鼠,兩人拋開心中的疑惑,正要往前走時,那道“叮咚”的聲響又從后面傳了過來。
兩人猛地一回頭,同時手中的電筒也迅速照射過去。
還是毫無發現,一切正常!
“我說老張…這老鼠最近是不是變多了?”
鄭飛不解地問道。
“呃…老鼠膽子沒這么大吧?”
一般而言,地下隧道中肯定是有老鼠存在的,可維護人員工作之時,很難見到會有老鼠始終在人身邊轉來轉去,鬧出一道道聲音。
叫兩人心中感到不舒服的是,這些老鼠膽子不僅很大,而且速度也飛快,他們兩人連老鼠們的影子都沒看到。
不管怎樣,沒有發現老鼠的影子,兩人轉過身去,還是往前走去。
等到走過這段隧道,進入前面那個站臺之后,就會有另外一個小組接手,他們就能休息一會了。
“叮咚…”
“嘩。”
鄭飛這次轉身速度更快,電筒朝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照射過去。
空無一物!
“老張…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咽了下口水,這么多年的工作,鄭飛第一次覺得到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覺。
“別胡說,哪有什么不對勁,只是老鼠罷了。”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張越也只能這么說,緩和下空氣中不安緊張的情緒。
“不是老鼠!”
微微一搖頭,鄭飛深呼吸一口氣:“那個聲音不是老鼠造成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
“等等…老張,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
鄭飛打斷張越的疑問,用電筒指著前方發問。
在電筒的照射極限外,似乎確實有個黑影在閃動。
“是別組人員嗎?”
張越輕輕喊了一聲:“是宋哥嗎?”
隧道深處幽靜無聲,沒有人回答張越的問題。
“走,過去看看。”
有點懷疑是不是喝醉酒了酒瘋子跑到了這里,張越招呼一聲,急忙朝遠處跑去。
“喂,別跑那么快行不?”
鄭飛趕緊跟上,喘著粗氣緊隨張越。
他這人有一些哮喘毛病,跑起步來總感覺呼吸不暢。
“咦,人不見了?”
明明之前看見有人影閃動,等到張越和鄭飛兩人跑過來時,卻并未發現任何一個人。
“我說…老張,應該不會是有人在和我們開玩笑吧?”
“誰會開這種玩笑?”
張越反問道。
“那你說是怎么回事?總不可能是我們兩個人今晚一起眼花了吧?”
“砰。”
鄭飛一番話才說出口,兩人身后陡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驚得張越鄭飛猛然一回身。
這一看,真把二人給驚訝莫名了。
一個低著頭,穿著臟黑無比的西服男子,正站在離他們十幾米外的地方。
“請問你怎么了?”
張越想要上前,卻被鄭飛左手攔住。
偏過頭去,見鄭飛輕許搖頭,讓他不要著急。
“那位先生,您是不是有點不舒服?”
兩次問話,對方都始終低著頭,呆在那兒一動不動,仿佛一個死人一般。
死人自然不會站立不動,所以對方肯定是活人。
鄭飛摸出了腰間的無線電,示意張越聯系前臺。
“我的天…”
張越沒有看見鄭飛的示意,反而緊盯著對面那人,臉上露出無比驚駭的神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