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琪從被子里探出半個頭來,看看孫純驚得煞白的臉,明白自己說漏了嘴,連忙遮掩道:“我們的真氣合二為一,你調動它搞出那么大動靜,我當然知道你在干什么。”
孫純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被女人了解到自己操練那“如意神功”,簡直和在女人面前沒什么兩樣,這時他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
“嘿嘿,嘿嘿,那叫如意功,是我師門里一位前輩留下來的,我過去從沒練過。不知道那天,怎么就突然想起來了,嘿嘿,嘿嘿。”
陳琪的腦袋又縮進到被子里,半天才冒出一縷細微的聲音:“那是雙修時用的吧?”
孫純哪知道這“如意神功”是不是雙修時專用的,不過女孩子的話如同救命稻草,立刻就抱住不再撒手,“是啊,是啊,是雙修的一種輔助手段。”
接下來,兩個心懷叵測的男女都不知該說什么,房間內有一種詭譎的安靜。最終還是陳琪低低地打破了沉默:“我不懂得雙修,可總覺得、總覺得你的雙修走錯了方向。”
“嗯”,孫純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不是和這小姑娘第一次論道,雖然小姑娘的講解對他幫助很大,可此刻孫純卻沒有一點兒討論的心情,更何況是雙修這個話題。
陳琪感受到男人的心不在焉,可她為了這次討論,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環節中甚至包括今天的身體不舒服,她當然不會因為男人的情緒而改變她所作的努力。
“我覺得你有些本末倒置了,雙修是求道的手段而不是目的,你現在的雙修,我看、我看就是為了追求肉體的歡愉的。你不覺得嗎?”
“是嗎?”孫純就勢躺倒在女孩子的床上,頭就枕在她的大腿上,嘴里漫不經心地回答著。他的動作是無比的自然熟練,哪里還有一點兒農村孩子的質樸,完全是一副紈绔子弟的慵懶作風。
原本有些羞怯的女孩兒完全被男人的無懶舉動激怒了,她猛地用腿顛了一下他的腦袋,抬高了嗓音說:“真是扶不上墻的阿斗,白白糟蹋了那些前輩的奇妙功法。”
“呵呵”,孫純給自己的腦袋另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眼睛直盯盯地看著天花板,“你不用激我。我來問問你,你說修道是為了什么?”
陳琪剛要開口,孫純像是看到了一樣,沖她擺擺手,“可別用你師傅她們的理論啊,就說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陳琪滿腦子里的師門教導一下子說不出了口,自己的想法?她還真沒有考慮過,正思索間,孫純又自顧自地說上了。
“前人的想法千奇百怪,這很正常,因為那時候人們對世界的了解還很膚淺。在我看來,他們的種種理論讓我信服的只有兩個,一種是說,修道是為了認識和改變世界,當然包括認識和改變我們的身體。我敬佩抱有這種理想的前輩,可這對于我半調子來說,實在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境界。”
孫純停頓了一下,見陳琪仍不開口,就繼續自言自語:“我修道的目的,前人們也說過,就是為了比普通人生活得更好一些。呵呵,我是個俗人,那些遙不可及的理想,還是留給其他人來實現吧。”
陳琪準備好的一整套說辭全都沒了用武之地,不禁有些氣惱,“說穿了,你還不就是為了多賺些錢,多泡幾個美女。”
孫純被個小姑娘說得體無完膚,索性也厚顏無恥起來,“唉,被你看穿了。我真正的理想啊,就是買一艘大船,邀上三兩個至交好友,嘿嘿,當然還有女人。然后去大海深處,看沒有看過的風景,干沒有干過的事情。”
還有幾句話被他壓在舌頭底下沒敢說出來,他的野心是把他喜歡的美女都帶到船上去,不僅是樸秀姬、石清她們,最好還要有金發美女姍黛、黑美人愷蒂。嘿嘿,孫純最大的意淫,就是在碧海藍天之中,和各色美女開一個無遮攔大會。
“你說的女人肯定不是一個,恐怕是越多越好,最理想的就是這世界上各種風情的美女都要有吧?”男人的無恥把陳琪的怒火一點一點頂了上來,她的話不由得尖刻起來。
孫純一骨碌爬進來,把臉湊到女孩兒跟前,“難道你是女巫嗎?為什么總能看透我的心思?”
陳琪是徹底被這無懶男人打敗了,她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去,你才是巫婆呢。”說罷,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兩個人交錯躺在床上,一時間都不再說話。可過了沒一會兒,陳琪像是無法忍受這種沉悶,隨便找了個話題:“哎,說說你的韓國女友吧,你們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嗎?”
孫純的朋友不多,在幾個女人之間,當然更不會讓他講其他女人的故事,此時有人愿意傾聽,孫純便一五一十地從頭開始,講述了一遍他和韓國空姐間不得不說的故事。
陳琪是個很好的聽眾,她倚頭看著望向天花板的男人,耐心聽完了兩個人的故事,才吞吞吐吐地問:“你還有好幾個女人,她不吃醋嗎?”
孫純沉默著沒有回答。這是他的軟肋,他不知道樸秀姬是怎么看待這個問題的,當然更不敢去問對方,甚至在他內心深處,好像都在回避這個難題。
好在陳琪也沒有深究,而是換了個話題:“那石清姐呢?她算你什么人,情人嗎?”
從巴黎回來以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方冰的刺激,還是被姍黛點撥,腦袋里開了竅,反正孫純現在不再怕別人提及他腳踩幾條船的問題,于是大大方方地講起他和石清的事情。
一個說,一個聽,孫純打開了話匣子,把他和陳榕、方冰等人的故事一一講了出來。這好像是種發泄,孫純第一次對別人合盤托出他的情史后,竟覺得心里痛快了許多。不過讓他略感郁悶的,是這唯一的聽眾,在聽完他的故事后問出的問題。
“孫純,我總是聽我哥哥他們說,找女朋友一定要找個處女,怎么你…”
女人問得小心翼翼,孫純老臉一陣無光,但還是落落大方地說:“我沒你哥哥的處女情結,喜歡一個女人時,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這年頭想找個處女當女朋友,或者要像一位老人家說的,‘要從娃娃抓起’,或者嘛,就是要去玄幻小說里尋找了。”
“你,你別污辱人。”聽著陳琪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孫純慢慢抬起身,目光灼灼地盯住眼前面色微紅的女人。
細細的眉毛緊湊,隱隱是要連在一起,桃粉紅色的嘴唇,耳朵毛茸茸的,耳朵下面的細頭發,緊緊貼著皮膚,挺直的鼻子,兩則沒有清晰的線條。再想想平時看到的陳琪,走路時腰部僵硬,兩條大腿緊貼著,毫無搖曳生姿的熟女風情。天!這真是玉書上說的處女特征?
“看什么看,流氓!”女孩子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
“呵呵,呵呵。”孫純干笑了兩聲,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呼”地一聲,女孩子掀開被子,沖著孫純大聲說:“你這個大色狼,為什么不泡我?不知道人家是極品的處女嗎?”
身子一晃,孫純險些從床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