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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又是圣誕

  又到了年底,又到了對孫純有著特別意義的圣誕節,可惜靠這洋節和他聯系在一起的女人樸秀姬,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卻飛往了漢城。她的這趟長途飛行,要到新年后才能回到北京,圣誕節她要在漢城度過了。

  不過孫純閑不下來,幾天前陳田榕就打來電話,她要帶同宿舍的同學來北京玩,要求他全程陪同。

  送走樸秀姬,孫純直接拉著石清到了別墅。前幾天,《鑒賞欄目組瘋狂地錄制了三天節目,每天都要錄三期,搞得所有人疲憊不堪。不過,明年一、二月份的節目都錄了出來,不僅可以放季小娜去全力準備春節晚會,而且全組人也可以好好過一個春節了。

  明年一月孫純要考廈門大學江天教授的研究生,業務課江天打了保票,孫純現在就是對付《政治理論和《英語了。

  石清指揮著小時工在樓上打掃,孫純則自己到了地下室的收藏間,一幅畫一幅畫地欣賞著。最近他收藏的速度減緩了許多,除了在拍賣會上低價買進一些名家的油畫外,其他的畫廊是很少去了。

  收拾完回到樓上,孫純忽然想起潘家園的老板馬源今早讓快遞公司送來的一個大包裹,上午走得匆忙,現在還放在車上。

  包裝紙、包裝箱、海綿填充物、又是一層包裝箱和海綿填充物,孫純越好好奇,把包裝物拆了滿滿一桌子,石清拿著個大垃圾袋走過來:“搗蛋鬼,人家剛收拾完你就破壞。”

  孫純吻吻女人紅撲撲的臉蛋,“肯定是個好東西,你快把這些垃圾清走。”

  東西終于拿了出來,饒是孫純見慣了古玩,也不由屏住了呼吸,石清更是驚呼出來:“真漂亮!”

  這是一件黑漆描金人物花卉紋盒,盒呈長方八角形,周身以黑漆為地兒,上面是飾金彩繪的人物花卉,盒足飾四龍爪形。孫純小心翼翼地拿起盒蓋,里面有多層的格屜,應該是存放女性飾品的珍寶盒。

  孫純輕輕轉動盒子,一些地方的黑漆和飾金已經剝落了,但從殘存的色彩中,仍能依稀看到當年色彩的美麗。盒子的形狀很少見,孫純想起在南海撈起的青瓷首飾盒,估計這一件也是根據國外客戶的要求訂制的。從工藝上看,應該是乾隆時期制作的,在當時肯定是一件精美貴重的物品。

  每一次在專家初步鑒定后,孫純就會和導演們確定每一期節目所要展示的藏品,然后就把手機拍攝的藏品圖片發給馬源。馬源約了他好幾次,可都被孫純借故推脫掉了。可電話里聽得出來,潘家園的古玩店只是馬源的愛好而已,他的真正生意,卻是北京城里的娛樂場所。

  孫純弄不明白馬源如何靠他的圖片發財,從再次送上的這價值不菲的首飾盒看,這個精明的商人應該有所斬獲。

  “喜歡嗎?”他摩挲著趴在一旁定睛觀看的女人。

  “我正發愁沒地兒放你送人家的東西呢?”嬌艷的女人乘勢坐到他腿上,雙手伸進他懷里,迅速捕捉到他胸前的兩粒小豆豆,然后像個吸血鬼般,用整個嘴唇貼上他的脖子,用力吸吮,間歇著伴以輕咬,還不時發出嬌喘和低低的呻吟。

  室外滴水成冰,室內溫暖如春。女人的投入表現將孫純的玉望完全喚醒,還有什么比玉huo焚身的女人更吸引男人呢?孫純把女人抱到旁邊的沙發上,以排山倒海的愛玉狂潮,讓兩人陷入欲仙欲死的快感之中。

  熱情持久的演出,終于在女人高亢嘹亮和男人沉悶急促的吶喊聲中落下帷幕,沒有了望遠鏡的窺視,但孫純仍是傾情投入于這場表演。只是,明天這昔日的偷窺者就要回來了,而且還要求他全程陪同。雖然樸秀姬不在北京,可身下的女人呢?對于這個把一顆心全放在他身上的女人,孫純有著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愛。

  “又在想哪個小妖精呢?”盡管背朝著男人,但雙xiu之后那種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好像讓女人腦后長了雙透視的眼睛,能直視到孫純的心里。

  孫純的舌頭舔拭著女人后背的汗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女人靈巧地翻轉過身子,把男人的大頭按進幽深的乳間,“是想田榕那小妖精吧?別擔心我,我們和田姐早約好了,要去香港‘血拼’購物,你就好好陪田榕和她同學吧。”

  陳田星子!這個聰慧的女人可能在接到女兒電話時,就預料到他可能遇到的尷尬,才會組織這樣一個圣誕購物團吧。

  石清抱住他,在沙發上掉了個個兒,變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勢,“乖乖的,閉上眼,不許動。”

  女人離開了片刻,很快把一些冰涼的東西放在他胸前的兩顆小豆豆上,然后柔軟的雙唇han住它,輕拂、繞圈,繼而是用力的吸吮。它們是冰淇淋或是蜂蜜吧,孫純享受著感官上的快樂,想像著胸膛上的東西。

  女人的嘴唇慢慢向下,孫純再次硬挺的利器又被淋上一些冰涼,女人溫熱的雙唇立即han住它,輕輕舔弄和啃嚙,挑弄著那敏感的小家伙。

  就當孫純感覺快要爆炸時,女人適時地松開嘴,匍匐著湊到男人耳邊,“今天,你誰也不許想,只許想著我!”

  第二天上午,當孫純把石清和古麗送到機場時,才知道了這支女人“血拼”團的規模和陣容。

  陳田星子手里拿著一摞機票,陪伴在她身邊的是一個高大魁梧的青年人,手臂上搭著的明顯是女人的毛皮大衣。看來是陳田星子新近的男友,過幾天來接機的恐怕也是他吧。陳田星子一反常態,臉上畫了重重的妝,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就是幾米外也覺得刺鼻,孫純心里別扭,盡量不去看這個他永遠摸不透的女人。

  送季小娜來的是她的丈夫,是個四十多歲、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孫純聽辦公室的女人們說過,為了追求季小娜,這個男人不惜離了婚,他的女人不甘心,數次到了他的單位大鬧,否則這男人早不會窩在局長的位置上,而能升上副部長,甚至部長了。

  孫純有些愧疚,不敢去直視這男人。石清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不顧古麗疑惑的目光,握著他的手,和他說著閑話。好在在季小娜的催促聲中,男人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先走了。孫純這才像是卸下什么沉重的包袱,不自覺地舒了口氣,絲毫沒有感覺到石清在狠狠掐著他的胳膊。

  繼而登場的溫如玉,展現給孫純的是一幅溫馨的家庭畫面,手邊是溫情脈脈的中年畫家,膝下纏繞的是活潑可愛的小兒女。見多不怪的孫純已是心如止水,他惟一驚訝的是一向不注重穿衣打扮的女畫家,怎么也對這商場“血拼”有了興趣?

  讓孫純大吃一驚的,是姍姍來遲的陳琪,看她和陳田星子親密無間的樣子,孫純真的有點懷疑霍遠閣給他詳細描述的那場家族鬧劇的真實性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聊天中的陳琪,一直在悄悄關注著他和石清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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