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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平淡日子(一)

  第十九章平淡日子(一)

  孫純興沖沖地敲響溫如玉的家門。女畫家的生活非常有規律,他事先并打電話。

  門開,門里門外的兩個男人都楞住了,還是丁大一先反應過來,低聲說:“孫純啊,快進來。她還在畫呢。”

  屋里很安靜,廚房里飄出飯菜的香味。丁大一拿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手,拿起茶幾上的茶壺,給孫純倒了杯茶,“你先坐,我正做飯呢,一會兒就能吃了。”

  孫純有些拘謹地坐在沙發里,旁邊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兒并不看他,聚精會神地看著手里的小人書。大約有兩三個月沒來,溫如玉的家中明顯增加了很多生活氣息,像這茶壺茶杯,過去家里只有一次性的杯子,好像也只有現成的飲料和速融咖啡。

  溫如玉應該和丁大一不太熟悉啊?沒想到這短短的時間內,兩人竟走得近,說起來他孫純還應該算是“紅娘”吧。孫純心里泛起一股苦澀,他不太清楚自己對女畫家的感情,也沒有認真去想過,可如今,看到女畫家的這種家庭生活時,他竟是說不出的別扭和郁悶。

  飯桌上,這種別扭和郁悶達到了頂點,溫如玉和丁大一越熱情,他那種局外人的感覺就越強烈,孫純坐不住了。

  他從書包里拿出一個鸚鵡螺,遞給溫如玉,“這是出差時弄到的小玩藝兒,送給你玩吧。”

  這個鸚鵡螺是孫純從海底摸上來的,異常精美,他當時就想到送給溫如玉,所以偷偷藏了起來,躲過了季小娜幾人的搜刮。

  “大海螺,好漂亮哎。”鸚鵡螺落到了小女孩兒手里。

  溫如玉愛憐地撫摸著小女孩兒的頭,“這肯定是你孫叔叔從海底摸上來的,你把它放在耳邊,能到大海的聲音。”

  在小女孩兒的歡呼雀躍聲中,孫純幾乎是逃出了溫如玉的家。

  溫如玉跟在男孩子的身后,她清楚孫純產生了誤會,可這又有什么好解釋的?她和丁大一清清白白,最多不多是丁大一的一廂情愿罷了。再說,孫純又有什么資格來責怪她呢?他要是喜歡,就應該和那些女孩子劃清界限。

  兩個人悶聲走到小區門口,孫純回過身上,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你快回去吧,我打車走了。”

  溫如玉沒說話,緊緊咬著薄薄的嘴唇,直到那輛出租車走遠了,她還呆呆地站在原地。

  “師傅,去哪兒?”出租汽車的司機問。

  孫純一時拿不定主意,樸秀姬飛長途了,四五天才能回來。他今天告訴石清要來溫如玉這里,現在這種情緒顯然不適合去見她。

  “師傅,您去哪兒?”司機提高了嗓門。

  “香山,去香山。”孫純突然想去出出汗。

  但他未能如愿。香山公園關門了,司機給他送到香山飯店門口,告訴他這里也有上山的路,可他剛走了一小段,就接到季小娜的電話,從海南回來后,這是季小娜和他聯系。

  “嗨,空姐上班了吧?今晚有沒有人坐你的臺?”一慣的季小娜腔調。孫純常納悶,這些女人怎么把樸秀姬的班算得這么準?

  “胡說八道什么?”氣不順的孫純沒有了以往的溫柔敦厚。

  “喝,長脾氣了?。今晚我包你了,開了價吧。”季小娜毫不在意,繼續調侃著孫純。

  孫純對這女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走回到香山飯店,等季小娜來接他。

  北京的春天十分寒冷,可季小娜仍是穿的很涼爽。一件松松垮垮的毛衣,短得還遮不住腰,舉手投足間那白玉般的小蠻腰時隱時現。下身是一條寬大的粗呢裙子,腳上的長靴緊緊地裹著纖細筆直的小腿。

  季小娜拉著裙擺,對著坐在臺階上的孫純轉了個圈,“,這身衣服還配得起你出臺吧?”

  飯店門口的保安齊刷刷地看向孫純,狼狽不堪的孫純拉著這小妖女沖進了車里。

  在三環上狂奔了大半圈,汽車駛進了一個大院子。院子里已經停了不少車,一面墻上掛了個碩大的白色帷幕,正在放映著一部電影。孫純這才知道,他們來了一個露天的汽車電影院。

  “人來這里是看電影的。”季小娜朝幾輛微微晃動的汽車努努嘴。

  不用她解釋,孫純那神奇的靈覺早知道車里在發生著什么。

  季小娜鉆到后座上,把孫純也拉過來,蛇信般的舌頭舔弄著孫純的耳朵,“還沒在車上做過吧?”

  女人拉著孫純的手伸進她的衣服里,把胸罩解開,然后斜躺下去,把兩條腿翹了起來,“傻子,還不幫人家脫了。”

  孫純的心熱乎起來。

  電影院里,季小娜的車,那種被稱為上最安全的沃爾沃,持久地、劇烈地搖晃起來。

  消散,孫純緊緊抱著身體上的女人,大頭還扎在女人的毛衣里。

  “誰給我的寶貝氣受了?”季小娜敏銳地察覺到男孩子今天的消沉,像安撫兒子一般,調整著身體,把一只塞進男孩子的嘴里,“來,給你奶吃。”

  孫純的鼻子有點兒發酸。他身邊已經有了這么多呵護他的女人,為何還要去想那個女畫家呢,他又能給予人家什么呢?

  “你要教我雙xiu,我也要像石清那樣。不,比她還要變得年輕,我可別人說我老牛吃嫩草。”女人扭動著身體,對孫純發著嗲。

  孫純含著那溫暖不想松口,只是用頭頂了頂女人,嘴里發出“唔唔”的聲音。

  “哈哈”,女人忍不住嬌笑起來,“再吸就真吸出奶來了。”

  “你教霍遠閣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霍遠閣介紹,孫純怎么也不會相信,這個高大健美,艷麗得近乎妖冶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中科院物理學家。而且霍家這哥倆兒似乎都偏愛高個子女孩兒,霍遠樓的咪咪就比霍遠樓高出半頭,這個叫安妮的女人更夸張,簡直就是大一號的古麗,比霍遠閣是又高又壯。孫純還沒見過,東方女子也能長成西方的樣子。

  可第一次見面,這女人似乎極不友好,在霍遠閣為兩人介紹后,就不停打量著孫純,冷不丁還冒出這么一句。

  孫純有些惴惴不安,他瞟了一眼霍遠閣,這沒義氣的大哥裝著在找茶葉,對的對話理也不理。

  無奈之下,孫純只好點點頭。

  “那些糟粕,早已被科學證明是無稽之談,虧你們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要是傳出去,你們還不得被人家當騙子抓起來。”

  女人的咄咄逼人激起了孫純的小性子,他看看霍遠閣一副老鼠見了貓的表情,暗暗好笑。

  見女人還要再批駁下去,孫純突然出手,在她腰間點了一下。

  “你是家,你可能能造出飛船上天攬月,但你對人,對你自己又有多少了解呢?我這是點穴,老祖宗傳下的醫術和武術里都有這樣的功夫,也被人說成無稽之談。但現在怎么樣呢?你既動不了,也說不出話來。所以不能一葉障目,看到了一些糟粕,就全面否定老祖宗的東西。”

  人說一物降一物,霍遠閣這個大少爺自從女物理學家的溫柔陷阱后,平素的機靈勁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在修習了孫純的功法后,在床上是大展雄風,每每把女人殺得潰不成軍。可下了床,女人又變回了張牙舞爪的母貓,他又變成了抱頭鼠竄的小耗子。

  今日看孫純制服了女人,更滔滔不絕地批駁了女人,心里痛快。可為了以后的生活幸福,他是斷斷不能表現出此刻的心情的。

  “孫純,干什么呢?有你這么對待你嫂子的嗎?”霍遠閣走過來厲聲呵斥孫純。

  “嗨,我這不是和嫂子開玩笑呢嗎?”孫純好像和吳曉一唱一和的時候,嘴上回應著,手又在安妮腰上點了一下。

  霍遠閣抱住恢復了自由的女人,“安妮,孫純和你逗著玩呢,別生氣啊。”

  安妮推開霍遠閣,怔怔地看著孫純的手,“這是真的?真有這神奇的東西?孫純,你也教我好不好,我沒準兒還能在科學上幫你修正完善呢。”

  孫純笑著對這科學的女人說:“霍大哥家學淵源,我和他也是相互交流切磋,嫂子你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好你個霍遠閣,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

  霍遠閣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安撫住河東獅吼的女人,找到早已溜上陽臺的孫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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