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依舊保持三更)
在這個特殊時期,有些人想自保,有些人想吃人,無非都是為了能讓自己活著,退一步的,進一步的,都在選擇立場,吳克牛最終選擇了這個立場,只是他覺得這個立場他才能活著,深思熟慮之后,最終做出了選擇。
至于賈明信,也無非是為了活著,如今的他已經坐到了如此高的位置,他不想從這個位置上摔下來,不敢摔也摔不起,一旦摔下來,必定會是粉身碎骨,但他沒有選擇,他是三爺一手培養起來的,這些年和三爺狼狽為奸更被三爺掌控著很多把柄,他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如今的三爺日落西山,想要最后一搏,自然要拉上他一起,三爺敗了,他就敗了,三爺勝了,那他也就保住了,只是三爺的籌碼太過瘋狂了,很明顯不適合他,一旦暴露,他必死無疑。
賈明信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無奈答應三爺的時候,事情卻有了如此的轉機,不得不說這人生真是反復無常,吳克牛,小吳,他很熟悉,這個作為三爺一手培養起來的后輩,他兩算不上推心致腹,但也經常喝酒聊天,自然拋去了各自的背景和身份,如今吳克牛給了他一條路,讓他只能選擇走下去,至少比三爺的路要安全。
“賈哥,我的意思你已經明白了,三爺敗了,他想要最后的瘋狂,這瘋狂可能搭上很多人的命和前途,包括賈哥,省公安廳副廳長這樣的頭銜已經很高了,賈哥有必要和三爺瘋狂嗎?沒必要,所以我們的合作是必須的”吳克牛坐在賈明信的對面,氣勢上絲毫不弱于賈明信,和一個副廳級的高官談笑風生,吳克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想怎么做?”賈明信沒有穿警服,這是自然,這是他的私人會面,更何況是剛剛見完三爺這樣的特殊情況下,賈明信并沒有答復,而是點燃了一根煙,透過煙霧看了眼很是自信的吳克牛,想了想說道。
“我們談一筆交易,很劃算的買賣,你不虧,我也不虧”吳克牛笑了笑回道。
“什么買賣,說說看,能讓我接受,我自然答應,我接受不了,也無能為力”賈明信笑了笑回道,他喜歡穿西裝打領帶,喝紅酒抽雪茄,這一切都是有三爺支撐著,今天不例外,穿著西裝。
“我要三爺剛剛給到你手的東西”吳克牛直言不諱道,這是他效忠的東西,也是他活下去的資格,更是他以后在這西安城站穩腳跟的資本。
“條件?”賈明信并沒有意外,吳克牛背叛三爺的野心已經毫無顧忌的告訴了他,要背叛三爺,自然要找到新的主,很明顯,吳克牛選擇了東府德叔,一個愈發強勢的男人,為什么?因為他手里的東西就是德叔的命.根.,只要自己將這東西交上去,拆開,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省武警總隊和省公安廳的大樓都將燈火通明,明天電視報紙上就會大幅度的報道這一功績,自己的資歷和檔案上又會舔下一筆濃墨,而三爺想要的便是自己保證他拿下德叔的地盤。哦,忘了,這一切的前提是三爺和德叔談崩了。
“三爺手里你的那些把柄都已經在我手里了”吳克牛輕笑著拋去了自己的條件,這是賈明信不得不接受的條件。
“我沒有選擇?”賈明信雖然很懊惱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但也無可奈何,要么繼續過這種生活,要么后半輩在省馬蘭監獄里面渡過,那里關押的可都是些貪官污吏,不少是他的熟人。
“我不知道”吳克牛喝了口茶,笑著搖頭,天堂地獄一線間,就要看如何選擇,自己不是上帝,指引不了別人上天堂,只能告訴他,嘿,哥們,這是路。
賈明信不笑了,皺眉思索了幾分鐘之后,終于說道“東西呢?”
吳克牛知道,賈明信答應了,他早有準備,從隨時帶著的包里面掏出一袋,袋里裝了一堆東西,有光盤有檔案,任何一樣都和賈明信千絲萬縷,這是這些年三爺手里賈明信所有的把柄,賈明信不放心的一一翻了遍,確定所有東西都在之后突然抬頭說道“沒備份吧”
吳克牛呵呵的笑了笑“沒有,規矩我懂,賈哥有很多辦法玩死我”
“知道就好”賈明信眼神毒辣的看了眼吳克牛,能走到這位置,除過別人的提攜和運氣,沒有實力都是枉然。
賈明信開始收拾東西,將那些件和光盤全部裝進自己帶來的皮包里面,吳克牛等到他將所有東西都裝進去之后,這才緩緩開口道“賈哥,我的呢?”
賈明信異常平靜的從包里面拿出一個信封,里面的東西,他沒看過,也沒時間去看,只是知道,這關系到德叔的生死存亡,吳克牛也是摸準了時間才找的賈明信,不然一旦賈明信看了這東西,那就麻煩了,到時候自己也不好交代。
吳克牛接過信封,收進包里,伸出手來,笑道“那就祝賈哥仕途步步高升,兄弟也好沾光”
賈明信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普普通通的和吳克牛握了握,等到吳克牛要走的時候,卻再次開口道“三爺怎么辦?”
這是他的擔心,畢竟三爺可是整個西安地下世界的不倒翁,他的手段賈明信很忌憚,吳克牛似乎知道賈明信的擔憂,冷笑道“死”
這一刻賈明信突然笑了,很是大方的走了過來,拍了拍吳克牛的肩膀,爽朗的說道“小吳啊,我老賈看好你,以后有什么事盡管給哥打招呼,能力范圍之內的,哥肯定幫”
吳克牛很客氣的回道“那就多謝賈哥了”
“那就這樣,廳里還有個大案,我得回去加班了,有空再聊”賈明信說完,便拿起包大步離開,吳克牛卻相反坐了下來,將哪壺價值不菲的茶喝完冷笑道“傻才不備份”
賈明信是打車過來的,來的快,去也快。在賈明信和吳克牛會面的茶樓下,一輛車牌并不起眼的陜E奧迪A6停在路邊上,車上是大名鼎鼎的東府德叔,德叔看著賈明信一臉高興的離開,便知道,事情成了。不過他并不著急,兵工廠已經在連夜搬遷,更何況他在東府經常了這么多年,東府老郭家和他的關系莫逆,天塌下來也有這幫人頂著,彼此幫忙而已,不過這個突發情況確實也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就被三爺將了軍,還好天不亡他,吳克牛背叛了三爺,這還真是給他送了份大禮。
過了有十分鐘后,吳克牛終于從茶樓緩緩出來,環繞了眼,便發現了掛著陜E車牌的奧迪A6,點了點了快步走了過來拉開車門上了車,車上,德叔淡淡的笑了笑問道“東西拿到?”
吳克牛低聲道“叔,拿到了”
德叔伸出手,示意吳克牛將東西拿出來,吳克牛沒敢片刻的遲疑,立刻掏出那個還未開封的信封,德叔很謹慎的看了看信封,確定沒有被拆開之后這才打開,吳克牛很識趣的看向了窗外,德叔看了看紙上的地址,淡淡的笑了笑,打開窗戶,掏出打火機,隨即燒掉,等到燒完之后沉聲問道“明天的事情呢?”
“已經安排妥當”吳克牛微微低頭笑著回道。
德叔點了點頭便揮了揮手,吳克牛知道自己的事情完了,便笑著下了車,等到奧迪A6消失在自己視野范圍之內后,才走向自己的寶馬730l,啟動車徑直回到了自己高新區的別墅,整個別墅安保十分嚴格,有十數個保鏢,坐了這么多年虧心事的吳克牛生怕被人報復,報復他倒無所謂,可報復自己的老婆孩那就得不償失了,孩還小,等到再大兩歲,吳克牛便準備將孩和老婆全部移民到澳大利亞,這樣也保險點,不至于被人抄了底。
當吳克牛回到別墅的時候,總覺得今晚的別墅氣氛有點詭異,整個別墅的燈全部被打開,燈火通明,心存謹慎的吳克牛將車停了下來,并沒有著急的進去,等到過了數分鐘察覺并沒有什么情況,這才放心的開了過去,保鏢一如既往的笑著打招呼,只是好奇今晚的吳克牛居然是一個人,要知道,吳克牛從來不一個人出去。
看到保鏢如常,吳克牛這才放下了心,嘆了口氣,覺得可能是自己今天太過緊張了,或許是天黑,吳克牛并沒有注意到保鏢眼神的閃爍,等到車開進了車庫的時候,保鏢的頭上卻多了一個紅點,一閃而逝。
別墅里,吳克牛的妻,只穿著單薄保暖內衣批了件外套的少婦正在看雜志,心不在焉,不停的看著窗外,直到窗外吳克牛熟悉的鳴笛聲的時候,手里的雜志突然掉到了地上,驚恐的想要起身,樓上一年大叔扣了扣鼻屎指了指孩的房間,少婦心如死灰的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吳克牛就進來了,看見妻披著外套在看雜志,知道是在等他,緩緩走了過來,笑道“又在等我,困了就早點睡”
少婦表情糾結的說道“沒你睡不著”
吳克牛注意到少婦的表情和臉色,疑惑道“怎么感冒了?”
少婦回道“沒有,就是有點不舒服”
吳克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彤彤睡了?”
“剛睡,吵著讓你給她講故事,好不容易我才哄著睡著”想到孩,少婦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
聽完妻的話,吳克牛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彤彤最膩著他,每天都是要讓自己哄著睡覺,可惜每天都是妻哄著睡覺,他幾乎一星期難得幾次早歸,不過超過十二點回來他會給妻發短信,不然妻會一直等他,每天晚上回來,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彤彤。
吳克牛從沙發后面走過,彎腰抱著妻的脖,輕輕的吻了吻妻,笑道“我去看彤彤”
起身,吳克牛便要上樓,少婦突然喊道“家里來客人了”
吳克牛瞬間停住了腳步,眉頭緊蹙成一團,轉身沉聲問道“誰?”
“故人來訪”
樓上,李三生緩緩走了出來,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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