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度快要躍身而起之時,丹田中一股清涼的元氣流出,迅速涌入大腦,而后流遍全身。羅度轉瞬間就清醒過來,背部的衣服全部濕透。以羅度如今的境界,當然看得出秋曼歌一顰一笑間根本沒有施展媚功,屬于正常的言行舉動。想到這兒,本已被元氣蒸干的后背又是冷汗淋漓,因為他想到了秋曼歌施展媚功后的恐怖。
在這期間,秋曼歌一直緊盯著羅度,發現羅度很快就回過神來,眉宇間劃過一絲失落,轉而又被一絲欣喜代替。悄悄擦干額頭上的細小汗珠,依然緊盯著羅度,只是其眼神已經變得大不一樣。如果說先前異樣的眼神是試探的話,那如今眼神里就夾雜了一種叫做‘情愫’的東東。羅度再次用元氣蒸干背部的汗水,一抬頭,猶如暗夜星辰般的眼神與勾魂攝魄的眼神在空中撞在一起。秋曼歌慌亂的低下了嬌首。
“前些天,曼歌新作了一首《迷羅行》的曲子,請九殿下指正。”秋曼歌很快就掩飾好心中的慌亂,玉手在腰間一抹,一把古樸的七弦琴出現在手中。玉指輕拔,一首如高山流水般的曲調響起。
羅度以紫金笛輕擊手掌合著節拍,到得后來忍不住把嘴湊到了笛子的吹孔處。兩人琴笛和鳴湊出一首首動人的曲調,沉迷于音律中,渾然忘記了時間,直到太陽落山,羅度才告辭而去。
接下來的半個月,羅度每日皆在巳時去飄香樓,秋曼歌亦是每日在小湖邊的涼亭中準時等候。兩人相當默契,時而琴笛和鳴,時而吟詩作賦,其余諸事皆不提。
時值初冬,寒風陣陣,圣羅城外,東門裕興碼頭卻依然人潮涌動。碼頭東面上空,一輛兩翼角馬拉著的豪華馬車緩緩而下,停在了貴族停車區門前。
“呔,這里是你能停車的地方嗎?趕緊讓開,別擋道兒。”
門口的衛兵見豪華馬車上沒有貴族標志,于是高聲呼喝車夫,讓其讓道。車夫張嘴欲言,門簾斜開,一名錦衣公子從車里閃出,只見他挽著珍珠門簾,開聲道:“秋姑娘請下車。”
“這么快就到了嗎?”一張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從車里伸了出來,秀眉微皺,一雙勾魂攝魄的美目四下打量。
四周陡然一靜,嘈雜聲全無,幾乎所有的人皆看著豪華馬車上的這一對金童玉女。這對金童玉女自然是羅度和秋曼歌。今日巳時,羅度又去了飄香樓,見面后,秋曼歌提議來碼頭游覽。連日去叨擾,羅度自然不好意思拂了秋曼歌的意,于是欣然應允,坐上飄香樓提供的馬車就直奔東門碼頭而來。
車夫見先前呼喝自己的衛兵愣在當場,扯高氣揚的大吼:“傻站著干啥?還不趕緊把停車號牌送來。要是影響了九殿下和我家小姐游覽的興致,你吃罪得起嗎?”
經他一吼,呆楞的人們大多醒過神來。那衛兵也瞬間回過神來,臉紅脖子粗的瞪了車夫一眼,飛快的從門里跑到馬車前,下拜道:“拜見九殿下,小的不知九殿下坐在車內,出于職責,無意冒犯,請九殿下恕罪!”
“拜見九殿下!”
“拜見九殿下!”
貴族停車區門口的所有衛兵皆跑到馬車前躬身下拜,還有一些想巴結羅度的貴族也涌上來拜見。
羅度眉頭微皺,手中飛出一道勁氣,阻止所有人下拜,揚聲道:“諸位免禮,本殿不喜這些俗禮。”而后又對先前呼喝的衛兵道:“你盡職守責,并無過錯,你明日去云詔王府找杜威,就說是本殿讓你在他手下當差,你可愿意。?”
去云詔王府當差比在貴族停車區當差地位要高許多,加之如今圣羅城里瘋傳羅度以化元期的實力強勢歸來,成為帝國儲君人選的有力競爭者。被將來有可能成為君主的羅度當眾褒獎,那衛兵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喜得手足無措,呆愣在了當場。
其身后的衛兵隊長,一拍其間,笑道:“小韓,傻愣著干啥?還不快拜謝九殿下。”
“多謝九殿下,小的愿意,小的愿意…”那衛兵連忙再次下拜。
羅度擺了擺手,轉頭對秋曼歌道:“秋姑娘,我們比比腳力,看誰先到千燈塔,怎么樣?”
千燈塔乃專門為來往客船服務的塔樓,亦是迷羅江上夜間漕運路標,塔高百余丈,乃是東門碼頭最高的建筑。離貴族停車區有十余里地。
“好啊!只是論腳力曼歌可不是九殿下的對手,所以…”秋曼歌自是明白羅度想脫身離開此地,話沒說完就嬌笑這當先縱身趕向千燈塔。
“竟然耍詐!讓本殿追上可要唱曲的哦,嘿嘿!”羅度身化輕煙一飄五十余丈,直追秋曼歌而去。
“大羅迷煙步之煙飄云海!看來傳聞果然不假,九殿下還真的晉級到了化元。”
“今年的帝國接續大典定然很精彩!”
“將門出豪杰,果然不錯!九殿下進入迦羅山一年就修到了化元期,真是天賦過人。”
“那是當然,云詔王爺的威名在玄金大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他老人家的兒子當然是英雄了得。”
在場的貴族都認出了羅度的身法,嘴里直把羅戰天父子的武功夸得天下無雙,世間少有,眼睛卻有意無意的掃向那姓韓的衛兵。礙于身份不好前去結交,暗地里希望韓姓衛兵能把自己說的話轉述給羅度,以攀上高枝兒。
衛兵們卻沒這樣的心事,歡喜的圍著韓姓衛兵,祝賀其交上了好運,讓其請客。那韓姓衛兵是個老實人,如今還暈暈乎乎的,連連點頭答應請一眾兄弟,又向飄香樓的馬夫道歉,而后拉著兩翼角馬進了貴族停車區去尋停車場所。
兄弟姐妹們,大楀因為手受了傷,碼字慢了點,章節名也搞錯了,請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