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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勸眾人施以手段

  關青峰與虛成了師徒,眾人都有些不適應,這關青峰頂多二十七八,虛今年怎么也要二十出頭了,同齡人之間很少有師徒。大家的印象中,師徒關系一般都是長者與年紀輕的人。正所謂國以長者系之,歲數小的人比較輕佻、浮躁,長者穩重而富有經驗(十幾歲就成為了什么什么,難道這世界真的那么多金正恩?是人就需要積累吧?人類十二歲基礎思維模式才剛剛形成,這是一個物種必須的條件,其后最少需要五年的時間才能有一套完整的思維模式。更別提在中國了,起碼北方,你不到十八歲就連大人的飯局都不一定能參加,哪里來的社會經驗?)

  可誰又能想到,這關青峰可并非一般二十七八的年輕人,此人生性聰慧,幼時讀書寫字,又愛飛鷹走狗。父母都非常之人,致使其一面琴棋書畫,一面深諳勾心斗角、笑里藏刀之計。就比如說這凌遲地獄,最起碼關青峰要對人類的身體了如指掌,莫道以前的儈子手如何兇殘,放到今天,其中的佼佼者都是最頂尖的外科醫生。

  混跡官場這些年,風生水起,這都并非一個平凡之人可造就的。后來得了這《佛道》,才毅然走向一條永恒之路。若非如此,他日封侯拜相猶未可知。

  不表關青峰與虛如何,只道在場之人,敏奇身為一教圣女,又是皇室,必處在兩難境地,若是得了此寶,皇室龍脈不保。要是就此離開,豈不前功盡棄?而國外來的幾人都抱了些自己的想法,光復這薩滿教倒是其次。而石通這個老頭嘴上說的是幫忙,誰知到心里怎么想的,這長天門能夠屹立東三省黑道這些年絕非浪得虛名,作為副門主,心機之深不是一般人可猜度的。

  仇天云不用說了,劍修者,一心只求超脫凡塵俗世得享大道,視蕓蕓眾生為螻蟻。你要是想他有什么好主意,那就是瞎了心。此時所有的人都瞄準了這面神鼓。

  由于虛的關系,赤炎有些躊躇,猶豫了片刻說道:“諸位,無論咱們身在何處,只要是還在咱們國家,這些寶物就是國家的,我希望大家不要妄圖將它們據為己有。”

  石通哈哈大笑道:“國家?我只知道,這個國家現在對于別的國家能把國寶送出去,可是對于自己的老百姓那可是迫害的緊啊。我老頭子活了八十了,什么沒見過,別拿你那套來忽悠我,正所謂: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你們可代表不了普天下億萬的百姓!”

  敏奇點點頭,也不理睬赤炎,只對關青峰說道:“老門主說的極是。青峰,我雖是皇族,可你知道,一百年前女真徹底淪為了一支不受人喜愛的民族,歷史造就了我們的屈辱。我從小沒有錦衣玉食,只有辛苦勞作,在最困難的時候是這些教內的人幫助了我,那些當權者誰理睬過我們這些社會底層的人?”

  關青峰遙望著神鼓深沉的說道:“是啊,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總是有統治和被統治的,就如同道,有知曉的,有愚昧的,必然是知曉的人來統治愚昧的人。然這道也有高下之分,下者以溫飽而行事,三餐一宿可活命,求此等者可拋父母棄子女,如今此等皆為碌碌之徒也;中者以錢財而行事,一時一刻想牟利,求此等者可拋尊嚴棄榮辱,如今此等皆為靡靡之徒也;上者以權衡而行事,朝九晚五想上位,求此等者可拋道德棄良知,如今此等皆為悵悵之徒也。”

  說到這里,關青峰轉頭對虛和仇天云道:“還有一類,不入此三道,只求永恒長久。行此道者,可斷情、棄感、無欲、勇猛、大智、求真!此類何人,在這里便是我、仇天云道友與我的愛徒虛。我們所求之物不可言傳,就算意會也不能理解其一,哪還有那些精力去求些錢財權衡之事?”

  說道此處,仇天云深深點頭,這關青峰句句珠璣,切入主題。可話鋒一轉,關青峰又說道:“只是,道者無處不在、無處在。現今之時,一人之力渺小異常,普天之下資源稀缺,你爭我奪,誰占得少便要落后,便要挨打,不若眾人拾柴火焰高,只有眾多英雄一起方可成事。如這神鼓,敏奇你要拿去,天云也要拿去,就連國家也想得到,不外乎將有限的資源據為己有,至于什么原因只不過是一句偽善的言辭。如何得到,說的不攏便是暴力,然世間百態,暴力乃是最終的解釋手段。我的拳頭硬我就是正義的,故而千百年來我華夏大地戰亂不斷,陰謀跌出,民不聊生。”

  關青峰看向眾人,諸人都暗暗點頭,世間事不過如此,什么公平正義無非是勝利者來書寫的,真正還要靠自己的拳頭,硬就是硬,軟就是軟,國與國如此,人與人亦是如此。

  看到眾人默默不語,關青峰微微一笑道:“我說了這般多的話,無非想告訴大家,如今都想得了這鼓去,勢必要動拳頭,到那時無非是兩敗俱傷,既然得了這鼓,龍脈不存,對你皇族又有何益?你若將薩滿一教得急了眼,在東三省一陣興風作浪,于國又有何益?天云道友,你要取了此鼓,長白山一旦爆發,數萬計百姓都要死于非命,那時這筆賬也要算在你的頭上,修道者功德第一,到那時我想上天亦不會讓你逍遙了!”

  石通說道:“關兄弟,你一言道破天下萬載之玄機,只是我等九死一生來到此地,難道就空手而歸嗎?”

  哈哈一笑,關青峰言道:“老先生此言差異,我之言于那玄機差的甚遠,只是有感而發,至于空手而歸?我看不是,起碼在這里的這些個英雄都能成為朋友,與你長天門和薩滿教乃是無形的幫助,就連赤炎此時也不愿意大動干戈,咱們今日諸位結成兄弟,他日一起追求著無上大道豈不是一件美事?”

  不等石通說話,那日本神道教的龜田竟然道:“八嘎,你個支那人凈扯些玄乎其玄的玩意,我奉了無上神道教主之命來中土取寶,你不是我薩滿一支,不要指手畫腳。現在連你們的國家都不敢把我們怎么樣,你在這里說些什么?趕緊離開,叫我天皇的子民取了這個圣物,光復我大和民族的機會到了!”

  此言一出,仇天云第一個以一種看白癡的目光望向龜田,敏奇也是露出厭惡的表情,其實一早就不想通知這個小日本,不過看在都是薩滿的分支上,才說了一聲。而赤炎雙拳已經握緊,眼睛瞇著看他,媽的,國家的什么我管不到,但作為炎黃子孫,絕不叫人凌辱!最搞笑的要數刺這個亞馬遜女戰士了,用一種極為滑稽的表情看著龜田,龜兒子你有好瞧得了。其余像俄羅斯的教授等人都是看熱鬧的表情。

  關青峰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但大家都感到一股刀鋒般凌厲的氣勢散發出來了。關青峰雙目如星宇,看著有些發虛的龜田道:“神道教源于薩滿神教,許多代教主都來神州學習深造過,你日本本就源于我華夏,那些年在神州犯下多少罪孽,不知悔改,今日里還敢在這里吠吠狗叫?你若不下地獄,天理何在,大道何在!”

  說話間,手掌翻轉,識海佛陀口中呢喃,坐下周身刀鋒縱橫者一揚手,關青峰的凌遲地獄便啟動了,龜田感到大難臨頭,大叫一聲,式神從手中武士刀中顯化,這式神似有靈覺,一出現便感到鋪天蓋地的凌厲刀鋒,張口大叫道:“龜田,此人厲害,速速將我收回!”

  誰知一切都停頓了下來,并非時間,而是龜田與那式神都說不出話了,起碼有數十把手術刀一樣的鋒刃將龜田的喉管切斷,而式神在這種精神力凝聚的刀鋒下也無處藏身。關青峰凝聚的十八個信仰者,每一個都代表一種刑罰,一種死亡,關青峰將其稱之為十八地獄,佛者,上至三十三天,下達十八層冥域,無所不及。大慈悲者也必是大忿怒者!

  那手中熾火的信仰者,關青峰為其名曰:“煉獄”。在這滿是巖漿的地底世界,關青峰感到這一方地獄正在逐漸成型,不斷的加大吸收火焰能的力度。不過殺一個小小的日本神道教徒,煉獄還用不上!

  式神也是精神能量體,現今的關青峰已經可以吸收和掌握出精神力以外的能量了,也就是說,假以時日,任何能量都可以被他煉化和利用,當然這個時間需要的還很漫長,而關青峰本身又是利用精神能的祖宗,小小的式神被無數的刀鋒肢解,又被‘天帝’吸納,成了灰灰。

  關青峰望著雙手捂著喉嚨的龜田,平靜的說道:“我說過誰的拳頭大誰就是正義的,我剛才苦口婆心規勸了這些時候,大家心中都已有所悟,只你冥頑不靈,愚蠢無知之輩在這廂叫囂。我若不殺你如何彰顯天道之威,天道之德?似你這般豬狗不如之輩,當受凌遲之刑!”

  說罷,周身金光閃現,從雙腳開始,寸寸皮肉不斷從龜田身上被切下,鮮血竟然懸浮在領域之內而不散。關青峰好似故意施為,整個刑罰緩慢而殘忍。

  不斷的切割中,關青峰的聲音傳來:“莫提甚大和民族,你們這一組人在我華夏所犯罪行還少嗎?此三百六十刀,為我東北數萬七三一的實驗者報仇!”怔怔三百六十片血肉被切下,龜田武者喉嚨,一時死不了,也叫不出聲,雙目瞪得快要爆出體外,有的只有無邊的疼痛!

  “這三百六刀,為我南京三十萬同胞!”腰間被切了無數血肉。

  “華北無以計數的老百姓!三百六刀!重慶死于空襲的市民,三百六十刀。。。。。。!”整整切了三千六百刀,那龜田竟然只剩了一具森森白骨,眾人看到一顆心臟在肋骨里跳動,一雙眼球竟然還有絲絲水汽,在那骨頭框里亂轉。

  關青峰冰冷的言道:“三千六百刀,刀刀去罪孽,你的靈魂也不愿看到自己丑陋的身軀,何必要眼?”兩柄精神刀鋒將龜田雙目剜去。

  關青峰不帶感情的道:“你之惡行,必將在痛苦中死去,慢慢等待肺部缺氧吧。”倘若此時一刀將心臟穿透,也還落個痛快,可惜連最后的痛快關青峰也不會給他。只有等到自己的氣息中斷,才能死亡。龜田此時真恨不得剛才切斷喉管就死,也免得此時連哀叫都不能。這時的龜田就是一具白骨,兩只骨手捂著頸骨抽搐。這種酷刑叫人不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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