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出現在眼前的圖卷,如真似幻,所以讓眾修者誤認為是幻境還沒有結束,不過風信子與郭碧林率先反應過來,一會后,其他凝丹修者也看出了這圖卷與幻境的差別。
他們辨認出了,這圖卷根本不是虛幻,而是真實的。這便是在幻境演示中,發揮了莫大威能,被天上巨大手掌拍碎,然后又聚攏起來的圖卷。
不過有頭腦冷靜的凝丹修者先給自己潑了冷水,既然有兩名長壽境的老祖在,圖卷的歸屬又怎么Kěnéng輪得到自己,也不要驚嘆歡喜了,只當長了見識。
不過旋即又有人將擔憂的目光看向兩名老祖,心中想,兩名老祖不會擔心泄露秘密而將自己擊殺吧?…先觀察一番,若是兩個老東西真有此意,就在絕五行之地逃走。
而此時,兩名長壽老祖的目光全都放在圖卷之上,沒有考慮幾名凝丹修者的命運。不過待冷靜下來,走出絕五行區域后,是絕不會放他們的。
眼前的圖卷有十丈長、三丈寬,黑白之色,上面有山水輪廓,就如一片大地的全部縮影。且尤其可貴的是,圖卷中有一種厚重之意,不似一般畫卷。
圖卷仿佛在眼前兩里外,可是給人觸碰不到的錯覺,似乎它存在于虛空中。在周圍樹根一樣的觸手延伸出來,在大地中汲取營養。
兩名長壽飛行過去,站到了圖卷的前面,可是伸出手去卻什么也抓不到,就如霧里看花。
原來圖卷真的存在于虛空之中,但是下壽境的修者還沒有撕裂空間的能力,他們最強的神通施展,不過能夠將空間微微劃出傷痕罷了。所以,風信子與郭碧林卻一時沒有辦法。
郭碧林皺眉思索,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風信子安慰道:“郭兄莫急,既然寶物都在眼前了,總會有辦法收取的。”
郭碧林嘆出一口氣,點點頭道:“嗯,對啊,總有辦法的。距離結束還有兩年多,咱們只要將圖卷收取,便足夠了。”
不過就在這時,兩人卻是臉色突然一變,霍然將目光看向身后的通道,兩人心中一驚,竟是有人來了。
此地在中州核心的邊緣,又有絕五行之地隔絕,可謂隱秘之極,怎么會有修者再來?
風信子與郭碧林如臨大敵一般,兩人氣勢放開,之間的距離由三丈拉伸至了二十丈,雖有嚴陣以待的陣勢,可是也不是沒有提防對方的心理。畢竟此行任務十分隱秘,如果不是兩人中有人泄露的話,其他修者根本不Kěnéng跟隨而來。
兩人若不是至交好友,說不定此時就要相互質問了。
而羅江等被雇傭的修者看到兩名長壽老祖的模樣,也是心中驚訝,躲到了兩名長壽老祖的后面。
前方漆黑的通道內,一點光芒緩緩靠近,當進入數里之外,便能看出其中十幾道的身影。那是十五名的修者,前方三人俱是老者,竟都是長壽修為,而后面跟隨的是十二名凝丹修者。
“是他?!”當風信子看清三名長壽中的一人,不由臉色一變。
郭碧林聽到風信子說話,不禁目光看過來,問道:“怎么了,風兄?”
風信子臉色難看的道:“我在交易會雇傭修者時,曾與那名長壽在一座大殿。他當時問我任務是什么,可否同行,被我拒絕了。…這本是一個小插曲,可是竟沒想到,他因為一點不確定的猜測就如此大費周章,來了兩名長壽同伴前來,就不怕白跑一趟嗎?”
風信子話中不乏懊惱之意,早Zhīdào自己便謹慎一些了。
既然事已至此,埋怨也沒有用處,郭碧林說道:“他們雖然是三名長壽,可是對你我也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并非沒有機會。”
說話間,后來的一批修者已是進入了百丈外,他們停下身形。
這些修者的目光自然先看向空中懸掛的山水圖,不過看目光中熱切的程度,應該是沒有看到幻境的。只是這圖卷是一件寶物他們能夠看得出,能夠拿到手,也不枉此行了。
三名長壽中一人身穿繡著水浪紋飾的長衫,便是風信子所說之人,他的目光從圖卷上抽回看到風信子身上,開口道:“道兄,你不愿與在下同行,可現在,還不是到了同一去處了?這一路可讓在下追的好苦。”
風信子不欲做口舌之爭,便沉默不語,只是腦中思索,比較著雙方的差距。他與郭碧林是一風一木,對方是兩水一土,思索靈力屬性的特點,看能否從其中找到出路。
水浪衫長壽修者的左邊,是一名身材矮壯的老者,是那名土屬性的長壽,嗡聲道:“還要思索什么,難道真想一戰不成?你方只有兩人,而我們卻有三人,還不退出去,將寶物讓出?”
郭碧林冷聲道:“也休要張狂,我與風兄也不見得差了多少。你們想要寶物,這圖卷存在于虛空之中,先要有能力拿到再說。”
先不說兩方長壽修者之間的爭鋒相對,最是感受到危機的是羅江等被雇傭的修者,一名水屬性的修者道:“風老祖與郭老祖以二對三,一定是處于弱勢,咱們對長壽境了解甚少,所以分析不出他們有沒有隕落的危險。咱們現在處境不妙,先聚攏在一起,退到后面去吧。”
眾修者心中都是這么想,于是相互靠攏了一些,往后面退去,只是心中卻不容樂觀。若是風信子與郭碧林隕落了,他們這些人的生死,便全看后一批三名長壽的心情,不過為了防止走漏消息,多半是滅口的打算。就算是風信子與郭碧林不會隕落,可若是拿到了圖卷,一樣也會滅口,只有拿不到,被雇傭修者才有活命的Kěnéng。
只是,羅江卻偷偷看向那副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