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
羅江嘆出一口氣,然后從鐘言懷中摸出了五個明顯很高級的儲物袋,接著拿出一張火屬性的符篆,化為火球后將鐘言的身體燃燒成了灰燼。伸手一撫,將這些灰燼都掃進了一個玉盒內。
“既然衣缽傳給徐茵師姐,便是徐茵師姐的師父,這骨灰帶給師姐也合適。”羅江將玉盒收起,想道。
最后將留在地面上的純凈晶體收起。自此,這場災難最珍貴的六顆純凈晶體,全部進入了羅江手中。已經被他吸收了兩顆,還剩下周言、李言、沈言、鐘言的這四顆沒有吸收。
將純凈晶體收起,羅江一道傳音符傳出,問清楚勢力所在的地點,然后趕了過去。
和勢力匯集,詢問之后得知,因為殘留變異修者騷擾,還有羅江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兩外兩個勢力也要考慮傷亡,勢力退走并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
“只是可惜,別院的資源都被他們兩個勢力得了去。”慕西風說道。
羅江道:“這也沒有什么。別院只是臨時的據點,不是一步一步經營起來,本身不會放置多少資源。從翠微門運走的部分也都多在幾位高層還有筑基期修者的儲物袋內,已經被咱們得來了不少,留下的一些已無關緊要。現在咱們勢力人數還少,手頭的這些資源足夠成長起來了。”
“我知道了。江哥。”慕西風說道。
“現在災難過去,翠微山門、坊市、還有別院都已被攻下,而玉環門早已成為了一片廢墟。江哥,咱們安頓在哪里?”慕西風問道。
“回法王山。”羅江想也不想,顯然早有定論,心道:“我從那里走出來,還回那里去。”
十日后,當勢力返回法王山,立刻發現,這里的靈力濃郁,并不輸與羅江在翠微門時的濃郁程度。
想來是明光老和尚的后手出現,被隱藏的靈脈也解開封印,法王山已經是不輸于翠微門所在地的修真圣地。
整個大勤國范圍,百廢待興。
法王山上,羅江叫來徐茵,將一個玉盒交到徐茵手中,然后在玉盒上放了一枚玉簡一個儲物袋,說道:“這是鐘言高層的骨灰,他臨死前將衣缽傳給了徐茵師姐你。玉簡內是他修煉的功法,儲物袋中是他的一些隨記、修煉心得等等。至于鐘言高層的靈器,金缽盂早已破碎,自身靈器也被黑灰之氣腐蝕的不能再用,卻是沒能傳給師姐。”
“嗯。”徐茵重重點頭,將玉盒鄭重接過去。
然后,羅江將任遠、艾斯叫了過來,將一枚玉簡先給二人,道:“這是凝丹期潘廷尉的修煉功法,你們是修煉還是借鑒,都隨你們。”
接著,羅江將三個齒輪拿出,給了火營營長任遠兩個,副營長艾斯一個,“這是什么,就無需我說了,你們拿去,物盡其用。”
兩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靈器的寶貴程度,都是鄭重的接過去,心中對羅江的敬仰已達至頂點。
當任遠與艾斯兩人出去,羅江陷入了沉默。
別院的最后一戰,他先得到李言的儲物袋,隨著得到潘廷尉的儲物袋后,連帶沈言、周言的儲物袋一起得了,最后又得到鐘言的儲物袋。并且,鐘言、李言、沈言、周言的儲物袋中可包含著玉環門的多數資源哪。
這么多的收獲一度讓羅江覺得沉甸甸的,甚至不敢打開去看。
最終,他將這些儲物袋匯總,這幾位高層的靈器都被腐蝕的不能再用,不過儲物袋中高階靈器倒是發現了五件,都交給慕西風去處理。然后便是數量繁多的靈石、煉器材料、丹藥等等。
羅江以前得到一點的收獲就激動不已,可是現在一下子如此多的資源擺在眼前,反而沒太大感覺了,他已經麻木了。
帶上破損的一朵云,羅江去找張煉器師。
隨著一場大雨過去,災難的痕跡徹底被抹去,大勤國一切恢復正常。空氣恢復清新,地面可以種植,晴空萬里,再也沒有黑灰之氣。
集結在青陽、明陽、濮陽三省的百姓心情大好,準備開始新的生活,都在等待著在原來官員的帶領下返回家鄉。可是他們不知,眾官員們卻在商議著國家的重組。
官員們分成三個勢力,一個是青陽城的羅清河勢力,一個是明陽城的勤王爺勢力,一個是濮陽城的濮陽總督勢力。三個勢力分別有官員、軍隊、修者支持。
現在災難過去,空氣中恢復靈力,眾修者就要撤離,反而修者的支持不是首位的,拼的便是手中握著的軍隊數量與官員的支持多少。只是羅清河的兒子是一名修者,這讓其他兩個勢力隱隱忌憚。但是這種忌憚卻打消不了利利熏心,前方危險,說不定他已經死掉了也說不定?
若論支持的重要力量,自然是原大勤國的八位總督,十八巡撫,還有就是三大精銳軍團。只是在災難中一名總督與三名巡撫罹難。
青陽城一方,羅清河本就是一名總督,另外支持他的總督僅有一人,巡撫三人。手中只握有兩省的常規軍隊。
明陽城一方,支持勤王爺的有三名總督,六名巡撫。另有京城精銳軍團支持。
濮陽城一方,支持濮陽總督的有兩名總督,六名巡撫。漠北精銳軍團統領和他是宗親。
如此比較,青陽羅清河一方處于弱勢。
在三城的品字形夾角,一大片平原上,旗展飄飄,浩浩蕩蕩,排列著陣營分明的全身鐵甲的士兵。
這些士兵卻是分作四個陣營,除了青陽、明陽、濮陽三個勢力的,還有以西域邊疆精銳軍團為首的中立勢力。中立勢力除了這一精銳軍團外,另有許多普通軍隊,還有為數不少的知府等等。這些都是極有個性的知府或者軍隊統領,沒有隨著自己原來上司的意愿。中立勢力完全不輸于其他三個勢力,誰能拉攏,便大事可成。
陣營的中間,一眾大權在握的官員落座。勤王爺看向羅清河,道:“羅總督,你一方實力差別太大,沒有能力參加爭奪,不如加入我,我讓你做三省總督。”
濮陽總督也是同樣的話,許以三省總督職位。
羅清河冷冷不語,可是心中哀嘆,“災難過去,百廢待興,本是帶領百姓恢復元氣的時候,他們卻要在這里爭奪,逼的我不得不為。三足鼎立還可暫時安穩,若是兩強相爭,勢必有一傷啊。”
卻在這時,天邊一道流光激射過來,目標是筑基期的陳煉修者。
“咦?這是誰的傳音符?”陳煉心中疑惑,伸手靈力點出,只聽傳音符中聲音在空中炸響,“我是羅江。西域軍團統領,浮華城巡撫,南陽蘇知府,還我人情,支持羅清河。”
空中聲音剛剛消失,西域軍團在片刻的騷動后立刻做出響應,全力擁護羅清河。帶動的整個中立勢力向著青陽城一方傾斜。
本在勤王爺麾下的浮華省總督、巡撫、軍隊,立刻倒戈青陽城。
這種趨勢,勤王爺與濮陽總督擋也不擋不住。
數萬人的支持,只因為某人一句話。
另外,“空中聲音的主人就是當日在青陽城以身犯險,吸引飛行妖獸遠離的仙長”的言論在所有勢力中傳播開來,勤王爺與濮陽總督的勢力人心立刻不穩,大片大片的軍隊向著青陽城羅清河一方靠攏。當日的感動,猶記在心。
因為一個人,人心所向,大勢所趨!
羅清河大勢已成。勤王爺與濮陽總督多少苦心經營,全被羅江一句話打破。
好霸氣!
一個月后,臨海省來了一名青衫少年和一名白衣少女,后者薄紗遮面。
“聽聞臨海省南臨一望無垠的大海,來到這里,果然感覺空氣濕潤了許多。”青衫少年呼吸著濕潤的空氣,說道,“說起來,還沒有見到過海,陸地太寬廣,見到的機會不多啊。”
白衣少女卻是淺笑道:“以后休要說這種話,免得別人笑話。論寬廣,海域是遠遠超過陸地的。”
“是嗎?”青衫少年臉上一紅,接著轉移話題,“這里是楊炳泉的大澤山勢力所在地,咱們快些走,被認出來就有麻煩。”
經過一個月時間的緩沖,第一批的百姓已經從青陽三省返回,所以臨海省并不是冷清的,已經有稀疏的人群。
白衫少女突然道:“這里楊炳泉與岑云鵬的勢力仍舊存在,你就放心離開?”
青衫少年無所謂的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慕西風有能力有眼光,又有徐茵、謝元、曹盈、任遠、艾斯、吳子牛等人輔助,完全可以撐起局面。…至于另外兩勢力的威脅,勢力間的大戰沒有那么容易的,等他們下定決定,法王山已經成長起來了,再說了,總要給慕西風他們一點壓力。我也不是撒手不管,不是將小金人留下了么?”
能夠說出這番話,兩人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自然是羅江與蘭若水。
蘭若水淺笑道:“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去更廣闊的世界看一看,我保證一定讓你大吃一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