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我迷糊的醒來,猛然記起還要上課這么一回事的時候,一看時間,八點都過了,早自習上完,已經是正課時間了。
新姐拿了兩百塊錢給我,讓我打零用,并且承諾我以后要差點什么零用錢的,和她說一聲就是,但是,她的語氣加重說:“堅決不允許和別的女生耍朋友了!”
我敷衍著答應,也不拒絕她的鈔票,然后拔腿就跑,到路上攔車,本來她說送我,但是我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她送我去學校的那一幕而作出更多的猜測。
學校里一派安靜,只聽得見一些老師的講課或同學的朗讀。我的心情很不安,三步并兩步的跑到教室,在教室門口氣喘吁吁的喊了聲報告。正是班主任的課,他目光犀利的盯了我一眼后,口氣嚴厲的喊我先在門外站著聽課。
這還是我的第一次上課遲到,當然也是我的第一次站在外面聽課,不時的有同學把我當作黑板一樣看,我覺得心里格外的酸楚,很不自在,身上長了虱子一樣。當然,我最在乎的,是楚戀,怎么給她交代,這么晚來上課,我是做什么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鈴聲,老師走過來審問我為什么遲到這么晚,都干什么去了。關于謊言,我在這站了幾十分鐘不是白站的,早想好了,我說:“因為我去郊區的一個親戚家有點事,起床晚了,路又遠,所以…”
這不算什么大過,只要一個理由就好了,老師說下不為例,不然嚴懲。我點頭答應。
剛過得老師這關,迎面就看到了楚戀刀鋒般的目光,她說:“這個理由很可疑。”
我把心虛掩飾起來,裝得自然的說:“那可能是因為你本性多疑吧。”
她說:“我好象沒聽你提起過你在什么城郊有什么親戚。”
我說:“每個人都總得有點隱私吧。”
她“哼”了聲:“恐怕是真的有隱私吧,我就直覺你沒干什么好事。”
我心里一驚可表面依然鎮定的笑:“我倒希望能有些隱私,甚至讓你們這些想法多的同學給我炒出點緋聞,學著做回名人,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她把嘴湊近我耳邊,一副大灰狼的樣子,咬著牙齒說:“最好別讓我發現什么。”
我心里一震,但表面波瀾不驚的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我想,這應該只是虛驚一場吧,哪知道卻真的生出了事端來。整個上午我覺得楚戀的臉色都還很平和,哪知道下午看到她,她的臉卻黑得象要暴雨的天空,我在她眼前,她卻當我是一空氣,我不經意的靠近她,問她是怎么了,她不答話,徑自走了開去,只要我走近她,她就走開。這下我的心了開始“咯噔”了,難道她知道了什么嗎?不可能的啊!想回來,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李寧說的:一切皆有可能。
直到晚自習下課,她也沒有理過我。那神情,對我有說不出的厭惡反感。沒法了,我去了網吧,她家里有電腦,而且基本上屬于她的,我想我們只有通過QQ談話吧。
她果然在線,我問:“戀,到底是怎么了,你為什么不理我?”
她不答話,我又說:“你對我說過,我們之間無論什么事情都要坦誠的好好溝通,以免誤會啊,又不是沒有過前車之鑒,到底是什么事,你對我說啊。”
終于她回話了:“你自己做的事情,還要我說嗎!”
我隱隱的感覺到她可能是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但不到最后一刻我絕不投降,甚至于到了最后一刻,我也要戰死不降,我裝著無辜:“我做了什么呢,不就是竄了下親戚,上課來晚了嗎?”
她咄咄逼人:“是不是你還不想承認?”
我感覺一切都處在爆發狀態了,但我得死撐:“你說我要承認什么呢?”
她終于有些憤怒:“如果要我說出來,我們的一切都完了,以后真的再也不相干。你自己說,說得清楚點,也許我還會給你機會,你是要我說還是自己說?”
我自己說?我有臉說,能說得出口嗎?我暗嘆一口氣,一切,聽天由命吧!我說:“只要你說得我心服口服。我就認了。”我等著她狂風暴雨般的判決。
她說:“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和誰在一起,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有些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個關鍵人物——楚皇,很有可能在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對楚戀或是有意或是無意的提到了昨天晚上的我,所以楚戀下午開始態度大變,而早上,她上學早,楚皇大概沒機會與她說起,話說到這里,我想我的狐貍尾巴也該適當的露一些出來了。我承認說:“是,我昨天晚上是和我認的一個姐姐,還有玩得好的朋友,于章他們一起到KTV里唱歌,可我沒做什么壞事,你哥哥也在,他們都有嗨K,可我沒有。”
她咄咄逼人的:“就只是這樣嗎!”
我說:“不只是這樣,還怎樣呢?”
她問:“一個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我說:“睡覺啊。還干什么。”
她說:“人物,地點?”
我說:“因為玩得晚了,我想校門關了,所以我就去于章家睡了。”因為是在網上說話,所以說如此彌天大謊,我一點也不覺得臉紅,心里到是有點虛。
她果然不相信:“有張新新那么騷的女人勾引你,你會舍得和其它人去睡,鬼才相信。”
我理直氣壯的:“你不信可以去問于章,看我有沒有扯謊。”
她說:“你們狐朋狗友蛇鼠一窩,你以為我會相信他的話。”
我很無奈:“你不相信的話,我又有什么辦法。”
她說:“拋開你去哪和誰睡了沒關系,就在KTV的時候,你不是和張新新那女人很親密嗎,還抱得那么緊。”
我說:“她嗨大了,分不清東西南北,死死的將我抓住,我又掙脫不了。再說,你問你哥哥也知道,那些地方玩,是不會拘束這樣一點小節的。”
她“哼”聲:“誰讓你去那樣的地方玩,越是爛的地方你越往里面鉆,是不是。”
我說:“有時候朋友喊玩,不加入是不是很不合群,或者是叫不給面子呢!”
她的態度軟了些下去:“你知道我哥怎么教訓我的嗎。以前他勸告我的時候,我說你是個好學生,人品和成績都好,從不亂來。可今天中午他對我說你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一起,尤其和張新新那樣的爛人粘在一起,能好嗎?幸好在他的強烈干預下我們分了,不然我被騙得被賣了都還蒙在鼓里,你知道我聽了那話心里有多氣憤和難過嗎!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騙我,但我不希望那個人是你。”
我真的覺得慚愧,但我得很堅決的告訴她:“戀,你要相信我,我對你,永遠都是掏心挖肺,天可以塌下來,地可以陷下去,但是,我不能背叛對你的感情!星期天,咱們不見不散。”
她還是有些生氣:“你和一個很爛的女人擁抱了,你已經不是我心中的你了,我不會來。”
我說:“你來不來,我都會在那里等你。”已經記不起是誰說的了,追女孩子,得臉皮厚,發揚死纏爛打的精神。這時候,我發現新姐的QQ突然上線了,我嚇了一跳,來不及與楚戀再見就趕忙下線。邊回學校的路上我還在想:楚戀說我與一個爛女人擁抱了就不是她心中的那個我,要知道那一夜我和新姐赤身,差點把禁果給吃了,那我豈不是在她心中變成了垃圾!想起來真后怕,換個角度想,要她與某一男的也那樣,我還不是一樣要看扁她,覺得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