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一天,“馬王爺”就來找我了,我想應該是有他的眼線在隨時的注意著我與楚戀的一切吧。
他來的時候是中午的自習時間,我還在教室看書。他氣勢洶洶的闖進來,身后跟了很大一群人。他見我的第一句話就咬牙切齒的罵:“他媽的,老子看你是真的不知馬王爺有幾只眼,想找死了。”
我當時被那陣勢嚇了一跳,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想起自己的決定以及準備好的家伙,我可不能再做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事情。為自己把氣打足,同時悄悄的從課桌里把匕首抓住,開始回敬他說:“我只想對你說一句,雖然我是農村來的,但不意味著我是孬種,如果你要過分,我是下得了決心和你拼命的。”
他象聽了一個笑話,怒極反笑起來:“就你這熊樣,還有決心拼命,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啊,你去給老子死吧!”
說罷象將軍一樣對身后的人一揮手,吼出一聲:“給老子整!黑起心整!整死他龜兒子!”
那些準備沖向我的人估計只跨出半步,我一下子將匕首給亮到胸前,全部都剎住了腳步,把目光看向“馬王爺”。
我也開始說得出狠話:“狗急了都可以跳墻,人急起來是會亡命的。誰敢動,我就敢讓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馬王爺”看著我手中明晃晃的匕首,也有些猶豫,他環視了一下全場,發現有好多的目光把他當成焦點,覺得不拿出點性格來臉上會掛不住,于是一股氣沖上頭,仍然底氣十足的大吼:“一把匕首算個球,弄不贏你老子還混個混!給老子整,整出了事老子擔著。”
吼完,率先拖起一個凳子,狠命的砸向我。我早有防備,便讓了開去,其他的人則跟著拖凳子之類的東西動手。我急了,其實也是騎虎難下,剛才說話那么擲地有聲,此刻當然絕不能做縮頭烏龜。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不由分說紅著雙眼,挺著匕首直往“馬王爺”撲去,這下他怕了,轉身就跑,可是卻被課桌絆到,一跤摔倒。我還沒來得及去刺他,已經毫無防備的挨了他同伙兩凳子,而且有一凳子還打在頭上。
而事情有那么巧,當我感覺頭有點眩暈的時候,又被誰從背后補上一腳,我一頭栽倒,就栽到了“馬王爺”的身上,匕首也理所當然的刺到了他。他大聲的叫喚起來:“哎喲,我被殺到了,快點救我!”
我本來有些暈乎的,被他這一大喊反而喊得清醒了,看見自己的匕首已經刺進了他的胸口,衣服已經被血浸濕成紅色。我一見嚇了一大跳,趕忙松開抓著匕首的手。我殺人了!這個念頭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的同伙顧不得和我打了,嚷的嚷殺人了,喊的喊送醫院,還有的說趕快報告老師。一伙人將他抬出教室,我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周邊的一些學生議論紛紛,我聽得清楚有聲音說:“李不茍殺人了,他完了!”
“我就恨“馬王爺”這樣的痞子,看誰不順眼,丁點大的事都要收拾人,當自己是主宰一切的神,死了活該。”
一位好心的同學湊過來對我說:“李不茍,你還在這里愣著趕什么,趕快跑啊,你殺人了,被抓到是要槍斃的。”
我一個激靈,馬上清醒的意識到后果的嚴重,拔腳就往教室外跑,可是卻在走廊上遇到正來找我的學校保安黃大才,不由分說的將我抓住。我想掙扎,奈何他的手抓得象鐵鉗一樣的緊,我再用力都紋絲不動。他很嚴厲的喝道:“老實點,你殺人了還想跑!”
我很急的辯解:“是他先惹我,我是不小心才殺到他的,你放了我。”我想到殺人會被槍斃,內心里就會很害怕,所以不甘自己的人生就這樣匆匆的畫上句號。雖然掙扎無用,還是努力的掙扎和乞求他能夠放了我。
可他卻一點不通人情的說:“你殺了人還指望我放你,不要想得那么天真了,等醫院的結果出來,如果真死了人,你這輩子就完了。”
我再次著急的強調:“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逼的!”
他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情,等你的班主任和校長到了,再慢慢說吧,你先給我老實點,不要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