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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酒名無憂

  三人在院子里面切磋了一天。

  程宇驍每次都只有挨揍了份,不管是術法還是符篆。對于張堯來說,以他煉氣七層巔峰的實力對付程宇驍這么個二層,是綽綽有余的,還能時不時指點一下。在這個層次,程宇驍把心法背的滾瓜爛熟,各種術法最基本的都練習了千百遍了,悟性不能說不好,只是,這個根骨,是本身的原因,他自己也是很郁悶。

  過了幾招,完敗收場,兀自坐到院子一邊的青石凳子上。

  孟世亮就不一樣了,還能時不時拔劍和張堯過上幾招,但是也以被揍得鼻青臉腫收場,齜牙咧嘴的說道:“我這么英俊瀟灑的臉你也舍得打,以后我怎么出來混啊?草!”

  “宇驍,三天后就是咱們這一年的檢驗時刻了,到時候就會有各峰的師傅來領走我們,你有什么想法?”張堯也走過來,向著程宇驍說道。

  “對呀,宇驍,你怎么看?有什么想法說說看。”孟世亮也在一邊附和。

  “我不知道。”程宇驍低下頭,說出這么幾個字。的確,想他這樣拖著后腿,幾乎就是一塊廢材,這些長老們不會傻到要一塊廢材吧?就算手段逆天,這個天下絕對找不到第二個的五行雜靈根,想必也沒人能把他治好。

  三人都沉默了,剛開始的時候,程宇驍比他們兩人都最先踏入煉氣二層,都很是高興,但是接下來的一年,所有人是無比的郁悶,程宇驍一身的修為居然就那么停留在二層,一停滯,就是整整一年,在這一年里面,宗門會不定時的發下丹藥,雖然不是逆天至寶,但是對于他們來說,是絕對足夠了,那些逆天的玩意兒會把他們撐死。孟世亮和張堯每次都會留下一顆給程宇驍,這樣吃了很多丹藥,也無濟于事。

  每次都苦練術法,有時候,一次打坐就是好幾個時辰,練習一次聚靈術練到手動一下都疼,可是,修為是擺明了的東西,安靜的停下。

  身體里面的靈力沒有絲毫增長的跡象,納不進去啊。每次都是只有那么一絲,在體內游蕩,最多也是能轉上幾個周天。

  “現在我要試試了,沖到第三層。”程宇驍站起來,決然的說道。

  “好,我們給你護法。”

  天已近黑,走進青石房子,拳頭大的月光石在屋頂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的整個屋子明亮起來。屋子里面,兩張床,一張桌子,幾張凳子,兩個蒲團,沒了,就這么簡單,修者,就這么簡單。

  程宇驍自走到床上,盤膝坐下,閉上眼,把煉氣期的心法從頭到尾背了一遍,確認很熟悉了,睜眼,拿出今天孟世亮送來的靈石,小心翼翼的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阿孟,小堯,我要開始了。”程宇驍鄭重的說道。剩下的兩人點頭。

  氣從丹田起,至天靈而動,達四肢百骸,行一百零八大穴,周天不息,納天地靈氣為我用......心法在腦海流轉,程宇驍閉目而動,隨著心法運行,體內的那一絲靈氣被引致天靈穴整個人進入空靈的狀態,一塊靈石已經握在手上,這樣一塊下品靈石已經足夠他用的了。

  在修真界,靈石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每一百塊下品靈石可以兌換一塊中品靈石,每一百塊中品靈石可以兌換一塊上品靈石,當然一百塊上品靈石就可以兌換一塊極品靈石,但是,修真界鮮有人去這么做,能用到極品靈石的,都是那些修為深不可測的老家伙,最少也是元嬰期的老怪,對他們來說天地靈氣幾乎可有可無,真正的都是來自靈石,一塊極品靈石蘊含的靈氣都是不可想象的,甚至,有時候比一百塊上品靈石要精純的多,所以沒人那么做。

  程宇驍手握靈石,一心在突破修為上,空靈的狀態,僅有的一點神識突然感覺到一點異常,像是有人監視著,但是此時是關鍵時刻,只顧突破。

  臉上大汗淋漓,一聲大吼,睜開眼睛,背后已是汗濕一片,但是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興奮,這時才下床。

  “我等了這么久終于踏入三層了,哈哈。”程宇驍像是自說自話。

  “加油吧,你也會走的更遠。”

  “是啊,宇驍。我們會走更遠,我們要變得很強。”

  “哈哈哈哈哈哈。。。”三人都是止不住的高興,孟世亮跟張堯感覺比自己突破了都要開心。

  “哎,我說,咱們要不慶祝一下?”孟世亮猥瑣的說道。

  “也是,這以后有了真正的師傅,估計見面就少了,也好,有酒嗎?”程宇驍問道。

  “這個啊,我早準備好了,是咱們上山之前我珍藏的,好酒啊,長安的名酒,據說是那個酒坊老板的女兒發明的,好多修者到長安都要品嘗一下呢。”孟世亮介紹道。

  “哦?叫什么名字?”張堯也來興趣了。

  “哦,叫阿花。你是不是有興趣啊?等咱們什么時候再到長安了。我做東,然后給你引薦,哈哈哈。”孟世亮還是一臉猥瑣,一臉意動。

  “草,阿孟你個禽獸,我是說酒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就那么惡心啊?”張堯很不客氣的罵道。

  “哈哈,說笑了,我這么才智無雙,怎么會不懂你的意思呢?我這不是開心一下么?”孟世亮趕緊解釋道,那個張堯要是真要動手,以他的修為只有挨揍的。

  “阿孟啊,你就別藏著了,先拿出來吧。”程宇驍也動心了。

  “等等啊。”孟世亮說完就出去了。

  不多時手上提著兩壇酒,封泥完好,看樣子還是真的,拍開封泥,一股濃烈的酒香四面散溢開來,引的三人是口水都出來了。

  突然只見眼前一個白影一閃,孟世亮手上的酒還在,只是桌上的那一壇在一只手上,這手白凈,看著有力,手的主人不是程宇驍,也不是張堯,而是一個,身著乳白色的長衫,白須白發,卻是有著童顏一般的面容,眼若燦星,整個人不由給人一種威壓,三人都有些傻了。

  “怎么?小子,喝你們一壇子酒還不樂意?”老人開口,聲音讓程宇驍感覺很是熟悉。

  “前輩多慮了,只管喝就是,前輩喝我們的酒是我們的榮幸,對不?阿孟,小堯?”程宇驍趕緊答道,同時給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不傻,能在流云宗毫不忌憚隨意出入,還能到這弟子居住的山峰,說他是掃地的老頭,是打死幾人都不會相信的。

  “嗯啊。好酒好酒啊。哈哈。來,你們既然這么識相就來陪我喝一口吧?”老人自來熟的說道。

  程宇驍是覺得眼熟啊,突然靈光一閃,開口道:“您,您就是流云山下那個茶鋪的老店家,晚輩失禮了。還沒有感謝前輩對我的幫助呢。來,前輩不嫌棄,這碗酒就是我敬您的。”說完舉起酒碗,干了。酒如喉嚨,綿柔甘醇,好酒啊。

  “小子還算識相,來,喝!”一口酒下去,心情大好,“這酒是好東西啊,對了這酒叫什么?”看向孟世亮問道。

  “這酒,叫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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