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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集:強敗丁春秋

  “本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巖。品書網”目光一轉,落在丁春秋身上,李巖口中漠然出聲道:“說起來,武林中人給本座幾分顏面,稱本座為魔神,說不得,今天卻是要和你這個老仙比較一下,你可別怪我欺負你這一把老骨頭。”

  方才丁春秋在搖動羽扇之時暗下毒手,借著揮扇的動作運勁將“三笑逍遙散”的劇毒藥粉送向李巖。這毒粉細微至極,又是無色無嗅,他本以為這個年輕人必定中招。豈知這人竟是毫無反應,臉上根本就沒有顯出那中毒后應該出現的詭異笑容。

  見此情景,丁春秋對李巖頗為忌憚,本來還打算另施手段試探他的虛實。但聽了李巖的話,饒是他心機深沉如海,臉皮堅厚如山,也不由氣得七竅生煙。

  “既然如此,那小賊你就受死吧!”丁春秋一聲怒吼,身形倒飛出去,反手抓住一名星宿派弟子向李巖擲來。此刻他已將原來的打算拋至九霄云外,誓要用最狠毒的手段來處死這可惡的小子,因此一上手便是最陰毒的“腐尸毒”功夫。

  星宿派武功大都源于毒術,自丁春秋以下,所有人修習的內功的蘊含毒性,只不過功力有深有淺,毒性有強有弱。這“腐尸毒”的要旨,是抓住一個活人向敵人擲出,而在這一抓之時,已先將該人抓死,手爪上所喂的劇毒滲入血液,瞬間蔓延全身,將那人變成一個通體劇毒的巨型“暗器”。敵人倘若出掌將毒尸推開,手上勢必沾到尸毒;就算以兵刃撥開,尸毒亦會沿兵刃蔓延沾到手上;甚至是閃身躲避,或是以劈空掌之類武功擊打,亦難免受到毒氣的侵襲,仍難幸免。

  李巖識得這門功夫的歹毒之處,雖然他乃是人仙之軀,不畏劇毒,卻也不愿用手去碰觸這惡心玩意兒。當即抬手之間,揮出一股柔和勁力,帶動飛到近前的毒尸在空中一轉,反向丁春秋飛了過去。

  丁春秋大驚,萬沒料到對面這姓李的小子竟有如此手段。這尸毒雖源于他本人,卻是他手爪上所喂之毒與人的血液融合后變異而成,便是他自己亦經受不起。而且面對這毒尸。不管是閃避還是招架,都不免中毒。除非是施展絕頂輕功,瞬間逃出十丈之外。先不說他是否有此輕功造詣,單是一開始便逃之夭夭,這面子卻往哪里放去?腦中閃電般轉過這個念頭,他反手一抓一擲。又將一名弟子擲飛出去。

  兩具毒尸在空中相撞,發出一陣嗤嗤之聲,軟塌塌地摔在地上。接著空氣中便傳出一陣焦臭氣息,中人欲嘔。李巖與在場眾人不由得都是未知皺眉掩鼻,丁春秋身后的那班弟子們則是忙不迭地后退并取藥解毒。

  丁春秋老臉漲紅。身形再退,追上逃開的弟子,雙手齊出,隨抓隨擲。十余名弟子一個接一個飛向李巖,有如連珠箭一般。

  “好狠的老賊!”李巖笑罵一聲,翻手之間,內勁翻涌激蕩。借力打力,物歸原主,十多具毒尸盡數折向回飛。

  丁春秋再想以“腐尸毒”還擊已是不及。何況他那些弟子也都機靈無比地遠遠逃開,使得他手邊沒有材料可用。人急智生,他用盡平生之力縱身向高空躍起數丈。這些毒尸都從他腳下飛過,跌落在塵埃之中。臉上俱是一片烏青之色,面孔扭曲,猙獰可怖。

  不待丁春秋從空中落下,李巖便即當空一掌揮出,他這一掌隔著駛來丈開外出手,天下間,人仙之下萬無人能將掌力涉及如此遠。丁春秋并不認為李巖是朝他而來,只以為他還有其他招數,但是他馬上就后悔了。

  一股沛然不可阻擋的雄渾掌力已經撲面而來,那如山的壓力讓丁春秋幾乎喘不過氣來。丁春秋情急之下只能將雙手往胸前護住。

  眨眼不到的時間丁春秋雙手的衣袍變化為無邊飛絮,丁春秋噴出一口鮮血,身子飛出數丈,順著這勢居然轉身就往山下逃去,絲毫不顧及臉面。

  丁春秋此時身受重傷,哪敢稍作停留。在被擊飛的那刻就做好決定馬上逃跑。所以動作可謂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不過雙手赤膊,少了原來那股大袖飄飄的神仙豐姿。

  旁人驚異李巖既然能夠在如此之遠的距離出掌,簡直聞所未聞,怕不是顛覆的武林中人對武學的認知。

  眾人正錯愕間,忽聽得拍的一聲,半空中飛下白白的一粒東西,打在棋盤之上。蘇星河一看,見到一小粒松樹的樹肉,剛是新從樹中挖出來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這“珍瓏”的關鍵所在。他一抬頭,只見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樹之后,露出淡黃色長袍一角,顯是隱得有人。

  蘇星河心知待李巖走后,丁春秋定會返回來報復,心下焦急,哪知峰回路轉,于是又驚又喜,說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勝之喜。”正要以黑子相應,耳邊突然間一聲輕響過去,一粒黑色小物從背后飛來,落在“去”位的八八路,正是蘇星河所要落子之處。眾人“咦”的一聲,轉過頭去,竟一個人影也無。右首的松樹均不高大,樹上如藏得有人,一眼便見,實不知這人躲在何處。蘇星河見這粒黑物是一小塊松樹皮,所落方位極準,心下暗自駭異。那黑物剛下,左首松樹后又射出一粒白色樹肉,落在“去”位五六路上。

  只聽得嗤的一聲響,一粒黑物盤旋上天,跟著直線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這黑子成螺旋形上升,發自何處,便難以探尋,這黑子彎彎曲曲的升上半空,落下來仍有如此準頭,這份暗器功夫,實足驚人。旁觀眾人心下欽佩,今日得見當世高手施展絕藝,將來說出去何等榮光,不由得齊聲喝采。

  采聲未歇,只聽得松樹枝葉間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慕容公子,你來破解珍瓏,小僧代應兩著,勿怪冒昧。”枝葉微動,清風颯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這和尚身穿灰布僧袍,神光瑩然,寶相莊嚴,臉上微微含笑。

  李巖見到鳩摩智感覺饒有趣味,又想:“看來剛才那白子是慕容復那小子所發?武功倒不錯,就是太愛賣巧。”

  只見鳩摩智雙手合十,正欲向眾人見禮,忽然看見李巖,心火騰騰而起,撥錯一顆念珠。不過他始終大有修養,先向玄難和蘇星河各行一禮說道:“小僧途中得見聰辯先生棋會邀帖,不自量力,前來會見天下高人。”又道:“不想今日能偶遇李公子,真是意外之喜!”將‘喜’字咬的甚重。

  鳩摩智乃是人人敬仰的吐蕃國師,武功高強,一人獨闖天龍寺都能毫發無損的虜走段譽,卻栽在李巖一個毛頭小子身上,如何心服。

  李巖心知他怨念甚重,只是嘿嘿一笑,不置可否。鳩摩智見他不回,十分尷尬,心念一轉高聲說道:“慕容公子,這也就現身罷!”

  但聽得笑聲清朗,一株松樹后轉了兩個人出來。李巖分明識得那娉娉婷婷的倩影,緩步而來,正是段譽朝思暮想、無時或忘的王語嫣。

  段譽見她滿臉傾慕愛戀之情,癡癡的瞧著她身旁一個青年公子。不禁心里有點吃味,順著她目光而去,但見那人二十七八歲年紀,身穿淡黃輕衫,腰懸長劍,飄然而來,面目俊美,瀟灑閑雅。他心中暗贊:“豐神俊秀不外如是,光這副賣相不知要傾倒多少閨閣怨女,難怪王語嫣癡心不改。”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四人早搶著迎上。公冶乾向慕容復低聲稟告蘇星河、丁春秋、玄難等三方人眾的來歷。包不同道:“這姓段的是個書呆子,不會武功,剛才已下過棋,敗下了陣來。”

  慕容復和眾人一一行禮廝見,言語謙和,著意結納。“姑蘇慕容”名震天下,眾人都想不到竟是這么一個俊雅清貴的公子哥兒,當下互道仰慕。慕容復最后才和李巖相見,話道:“李兄,我們又見面了,你好。”

  李巖打趣道:“慕容兄攜帶神仙美眷,又有幾位赤膽忠心的下屬,這才令人羨慕。”王語嫣“啊”的一聲,道:“李公子,你也在這里。”李巖笑道:“你居然還能瞧見我么?”

  只是段譽在旁想到:“若是自己能夠得王姑娘相伴在身邊,便是立刻死掉也值了。”他又想到:“段譽啊,段譽你怎能為了一己私欲去褻瀆王姑娘這般仙子,以后連這念頭都不能想,該死!該死!”

  最后‘該死’二字脫口而出,李巖聞言一愣,對段譽說道:“段兄,你是說我么?”段譽連連擺手:“不不不!不是,我說的是我自己。”李巖拍拍他肩膀:“好端端想到去死干嘛,今晚上陪本座去喝個痛快。”

慕容復本想與李巖相交,見他如此漠然,當下心中不喜,不再理睬,走到棋局之旁,拈起白子,下在棋局之中。鳩摩智微微一笑,說道:“慕容公子,你武功雖強,這弈道只怕也是平常。”(。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動力。。)看無請到品書網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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