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乞丐落落給騙了,雪花很傷心,一路沉默不語。
為了讓祖國花朵重新綻放,孫然放棄了去虛擬網絡廳玩游戲的打算,用余下的五元錢買了兩個大棒棒糖,兩個小家伙蹲在街邊一邊舔棒棒糖,一邊看街景,孫然又講了好幾個笑話。
等棒棒糖舔完了,小女孩心情也開朗了。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在路邊,孫然碰上鄰居家看不對眼的小胖,名叫蘇振,這是一個正常名字,他是戰爭夢境的原生人。兩人從來不對付,蘇振時常借著人高馬大,身大力沉欺負孫然。
以前,孫然都是躲開的,今天他不躲了,和蘇振在小區草坪上狠狠干了一駕。
戰斗結果是:孫然臉上被小胖子的利爪撓了好幾道血口,身上全是草屑,臟兮兮的。至于小胖子,臉上挨了孫然好幾拳,成了熊貓眼,胸口有一只大大的腳印,是被踩在地上印上的。最后,他抹著鼻涕哭著找媽媽去了。
孫然回家。
到家之后,才下午三點,老媽衛薇是全職家庭主婦…也不算是,她老人家年輕時學過畫,平時沒事就畫畫,也不是瞎畫,而是在各個平臺上給人搞家族成員的畫像。
這個建議是孫然偶然間提出來的,老媽一聽,中啊,反正沒事,于是就開干,發展了幾年,已經小有名聲,似乎比當科長的老爸賺的還要多,導致原本牛氣沖沖的老爸家庭地位直線下降。
不過這些不歸孫然管啦,他現在是九歲的小毛孩,回家之后,老媽照常在畫畫,孫然也不出聲。就坐旁邊看。
衛薇知道兒子回來了,也沒注意,依舊專心畫畫。大概到四點的時候,這才開始收手洗去手上的顏料。轉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你這臉上咋了?和誰打架啦?是不是五樓的小胖?”一猜就準。
“媽,我要學武!”孫然拋出了打架的目的,要干啥事,總要找個合理的借口,小孩嘛,借口最好找了。
衛薇正拿酒精給孫然擦臉,見他一臉正經。緊繃著小臉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學武干啥?打架打輸啦?”
“贏啦,小胖被我打哭了。”
“呦,我家小然然都這么厲害了,為啥還要學武呢?”衛薇沒去責怪兒子打架的事。男孩嘛,小時候誰不是這樣,而她家小子并不是個愛打架的人。以前見到小胖都是能避則避,想來這一次,肯定是被那小胖給挑釁狠了才動手的。沒想到這小家伙還挺厲害,要么不動手。一動手就贏。這很好嘛,就這脾氣長大以后肯定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我去學了武,小胖肯定就怕我。就不敢來欺負我,那就不用打架了。網上說,這叫武就是止戈,停戰的意思。”孫然盡量用小孩子語氣表達意思。
“呦,還知道止戈的意思。行吧,等會兒你爸回來,你去問他,只要你爸沒意見,就去街頭振星武館去學體術去。”衛薇道。
這世界管武技叫體術。也有很多流派,這振星武館里教的好像是腿上的功夫。名字很暴力,叫‘戰斧’。意為把一雙腿練地和戰斧一樣,見誰劈誰。
五點半的時候,衛薇剛將飯菜端上桌,老爸孫興夾著公文包回來了,正好趕上飯點。
飯桌上,衛薇將兒子的要求說了。
“學武啊,也不是不行。但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還不如不學。真去學,就得學個模樣回來。兒子,這樣,先去振星武館跟著練一個月,你要能堅持,那就學下去。”老爸和老媽的脾氣一樣,都是開明的主,所謂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嘛。
于是孫然就順理成章得到了第一次晉升之路。
這個世界的陰暗面肯定有類似異能的戰斗,但物理規則和普通星球那是一樣的,誰離開了空氣都活不了,所以武技還是很有用的。
還有個原因就是,那個乞丐有個精神催眠的本事,但孫然目前還沒發現自己有這種奇特異能,好像除了有一份記憶之外,其他都和普通人差不多,如果他想要沖擊統御者,那練習所謂的體術似乎是唯一的辦法。
第二天是周日,孫興休息,在孫然催促下,一大早帶著孫然去了振星武館。
這武館的位置就在雪花家的五金店的二樓,所以孫然理所當然地碰見了小女孩雪花,然后就多了一條小尾巴。
三人剛到武館門口,就聽見里面傳出‘砰’地一聲悶響,然后就有大聲叫好的聲音傳出來。
然后就有一群穿黑色練功服的人臊眉耷臉地從武館里走出來,其中一人還背著一個壯漢,這漢子的一條手臂呈現不自然的彎折,一看就知道是斷了。
老爸孫興是個老實人,一見這場面,有些心驚肉跳,走前幾步,拉住一個人道:“大頭,東邊的人又來踢館啦?”
大頭,本名張中華,是振星武館老板,孫興的至交好友,小時候兩人也是街坊鄰居,一塊玩泥巴長大的。
他點了點頭:“今年已經第三次啦。那群軟腳蝦每次都來找虐…眼鏡,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孫興見到今天的場面,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他兒子估計也就是一時興趣,大概學幾天就膩了,便將自己兒子拉到身前:“我兒子,鬧著要來學武呢。”
大家都是街坊鄰居,都認識,張大頭就笑了,拍了拍孫然的頭問:“小家伙,學武可是很苦的,能行嗎?”
“說了沒用,你讓我學學就知道我能不能行了。”
“哈哈,說的好。那行,那今天就留在這玩吧。”張大頭笑道,有些不以為然,這么小的孩子,看著粉雕玉琢。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家里條件也很不錯,哪里會吃苦呦。估計就算是來鍛煉身體的。堅持個三五天也就厭了。
說著,他對前方擂臺上的一個壯漢招了招手。喊:“蘭弗洛(浪名,日行者),過來。”
這是他精心教導的大弟子,館里最能打的一個,鎮場子的人物。
等他從擂臺上下來,張大頭輕輕拍了拍孫然肩膀:“眼鏡的兒子,孫然,他鬧著要來學武。你看著給操練操練?”
蘭弗洛當然也認識孫然,聞言哈哈一笑,對孫興道:“大哥,你放心,只要你兒子肯學,我全力教。不過小伙子,可別哭鼻子哦?”
“男子漢不哭鼻子!”孫然繃著小臉,一臉嚴肅,沒想卻惹得周圍的大人哈哈大笑,全沒當回事。
“我相信你!”還是雪花好啊。
然后。老爸孫興就和大頭聊天去了,孫然則被蘭弗洛帶去操練,雪花出于好奇。就在一旁看。
別看蘭弗洛是個武夫,其實他是個很嚴謹、很認真的人,只要答應了,就會盡可能做到最好。
于是孫然就苦了,他面臨著完全就是針對他這個年紀打造的最強訓練方式。
因為是周末,旁邊也有幾個小孩子在練,但強度和孫然這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人家那是半練半玩,他一進場,就被蘭弗洛這家伙壓榨全身精力。
堅持了一個小時后。蘭弗洛看著咬牙堅持的小家伙,有些刮目相看了。然后他就開始加練,試探孫然的極限。
老爸很沒義氣的回家去了。只有雪花還在陪著。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飯點,雪花也回去了。
這個時候,孫然已經累的和死狗一樣了,精神不累,完全沒影響,就是身體太弱太小,幾乎要散架了。
“這孩子怎么樣?”吃飯的時候,張大頭問自己徒弟。
“有點意思。骨架勻稱,身體素質也挺好,性格能忍,如果他爸一直支持的話,能練出來。”蘭弗洛總結。
“那不錯。我下午得找眼鏡要學費去了,哈哈。”大頭一拍腿,為自己武館又多了一份收入而高興。
之后時間里,孫然就開始練武,因為平時要讀書,所以就早晚和周末時間練習,那真是風雨無阻,一天都沒拉下。
衛薇看兒子每天都是大汗淋漓的模樣,心疼之下,每天都是不惜成本的營養大餐伺候,還專門買了一本厚厚的專業營養書研讀,結果就是孫然的身體和吹氣球一樣漲了起來。
一晃六年過去,到了十五歲的時候,之前那個粉雕玉琢的公子哥早就不見了,他的個子已經竄上了一米七五,身上肌肉一串一串的,很結實,但也很勻稱,穿上衣服之后,基本看不出來。
不過雖然練武有成,但孫然卻再沒打過一次架,甚至也沒有出過一次手,反正就成了為了練武而練武,也沒人知道他到底練到什么地步了,唯一有些底的,就是他師父蘭弗洛了。他的評價是:這小子很勁啊。
這些年,孫然也沒放松所謂的學習,成績一直是a以上,這是父母一直支持他的基礎。
十五歲,就要面臨選擇高中的問題,孫然坐在班中靠窗的位置,無聊地手里的筆,在他眼前是一張申請高校的選擇表。
“孫然,你選哪個學校?”一個清脆聲音傳來,緊跟著一朵花兒飄過來,是雪花,沒有長殘,真長成花了,校花。
“你想去哪個?”
“我想選這個,星輝高中,聽說學校風景很美。”
“行,那我也星輝高中。”孫然定了下來,星輝高中雖然挺好,但以他倆的歷年成績的記錄,不用擔心不會被錄取。
果然,交上選擇表之后一個星期,兩人就都收到了錄取書,然后面臨的就是兩個月的暑假假期。
“孫然,我們準備去郊區五老山畢業野營,有十幾個人。我們想找個保鏢呀,你有空嗎?”活潑可愛的雪花又來了。
“當然有空啦。”孫然這些年在a市也悶壞了,正好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