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晨光透過窗戶,灑落在狹小的臥室中。成群的海鷗們發出嘹亮的鳴叫,喚醒了熟睡的菲里。他打了個哈欠,瞇縫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窗外的陰郁天色,又再次合上了眼簾。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大概由于身為魔法師,長期經受冥想鍛煉,精神方面相對比較堅韌的緣故。他幾乎沒有做過什么夢,倒是因為頭痛的緣故經常失眠…
但是,他昨晚卻做了一個夢,一個回憶過去的夢。仿佛是往日場景重現一般,在另一個世界的諸多往事,在夢鄉中一一閃現。
慵慵醒來之后,回味著昨晚的夢境,以及父母曾經給予自己的種種真愛呵護,菲里不禁唏噓傷懷,肝腸寸斷。
在那個甜美而憂傷的夢中,有著父母為了養家糊口而勞碌奔波的種種艱辛;有著媽媽在喂自己喝湯藥前,先吹上一口氣的體貼和溫馨;有著在自己拿到獎學金時,母親那充滿自豪的喜極而泣。有爸爸在自己成績退步時,那語重心長的諄諄教導;有自己在畢業求職的道路上四處碰壁時,父親那無聲的拍肩鼓勵…
年少時候,歲月如同流水,一波一波,輕飄飄地流走;青春逝去之后,歲月變成雕像,一斧一鑿,沉甸甸地刻畫在心頭。夢醒時分,那種黯然神傷的感覺依舊久久無法排遣。
然而,一切往事都已成追憶,父母和自己早已是天人兩隔,此生再無相見之日。夢中的溫馨往事,自己是永遠不可能再次經歷了。
菲里一時間不禁泫然欲泣,在心中默默禱告:爸爸媽媽,你們的兒子雖然還是一路倒霉,但好歹是找到了工作,而且旱澇保收、雷打不動。屬于比公務員還牢靠的鐵飯碗,不用再在家里吃白飯了。連你們一直念叨的兒媳婦,都有了著落,只是…恐怕生不出孫子給二老抱了。不孝有三,無后為大,自己真是有負雙親期望啊。
賴在被窩里。斷斷續續地哭了好幾回之后,菲里總算勉強把心態調整了過來。正想起身穿衣,卻發現手腿都已經不聽使喚了。
“…怎么兩個人都來啦!今天又是我的受難日嗎?”
菲里頭皮發麻地看著肩膀兩邊的柔軟軀體,嚇得臉都白了。他竭力想要從交疊的粉肢玉股中抽身而出,但是手腳都被這兩件美麗的負擔壓得酸軟無力,連動彈一下都難。無奈之下,他認命地長長吐了一口氣,絕望地等待著接下來地快樂與痛苦。
實際上,在不明內情的宅男和剩男眼中,菲里現在的狀態足可以稱得上天堂了:兩個各具特色的美女正一左一右地抱著他的脖子。三個人臉貼著臉,胸靠著胸,親昵無比地蜷縮在一個小小的半封閉空間里。左邊地美女還在打著呼嚕,時不時扭動一下,而右邊的美女已經迷迷糊糊地睡醒了,
伏在菲里左肩上的女子有著挺拔的英姿,她的身材比菲里高出了足足一個頭。只穿著一襲寬松的白色亞麻布睡衣,火紅的長發披散開來,一直延伸到腰際。盡管處在沉眠之中,面部線條依舊剛硬有余而柔美不足,但是并不讓人反感,反而給人以一種充滿英氣的新鮮感。當那雙飽滿的紅唇微微向上翹起時,刀刻斧鑿般堅毅的面孔瞬時生動起來,如同驟然綻放地鮮花,看上去充滿了中性之美既有著女人善良溫柔的內在,同時具備男人的堅強和果斷…當然。僅僅是看上去如此罷了。
而另一邊的女子則有著文靜恬美的外貌,長及腰際的金發以精美可愛的彩色發帶束著,放到自己地腰間位置。身上穿著性感的鏤空黑色蕾絲內衣,大片大片的嬌嫩肌膚都被毫不在意地裸露出來,看上去白得耀眼。可是卻是一種帶點病態的蒼白,好像長期沒有接受過陽光的照射一樣。但又不至于讓人覺得嫌惡。臉上五官曲線柔和,秀麗的容貌知性而端莊,充滿了成熟的魅力。特別是那雙藍寶石般的美目,細看之下簡直就像宇宙一樣深奧無限。
她迷迷糊糊地歪了歪腦袋,然后便和同樣剛剛醒來的菲里大眼瞪小眼。兩人愣了一會兒。接下來居然異口同聲地擠出一句很詭異的話。
“嗨,早上好!”
然后兩人同時做出了起身地動作,于是又同時“嘭”地一聲響,一齊把腦袋撞著了堅硬的木板上。
“嗚,痛死了…喂喂。老師。您怎么又把鉆到我家的棺材里了?”菲里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有些暈忽忽地說。
“當然是…為了監視我這個嘴讒的后裔有沒有偷吃啊!”文靜的吸血鬼女教授不知從哪里摸出眼鏡戴上。隨手在熟睡的蕾妮臉上戳了兩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上一回,她就沒等我過來,趁早擅自開動,然后又把你的骨髓都給吸了出來。害得我斷了一個月的份額,魔法水平倒退就不說了,連皮膚的光澤都變得差了好多…”
原來我地血液還能代替化妝品啊?菲里只能發自內心地苦笑。通過一次次血的教訓,他終于體會到,雖然男人通常都希望身邊的女孩子越多越好,但也得看是什么樣的女性。傳說中某些左擁右抱的“性福”男士,絕對不是看上去那么地風光。
至少,自己光是應付這兩個,就已經是生不如死了…
或許是因為說話地聲音太大,香檀木棺材中的第三個人連續翻了幾個身,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清醒過來。
“…嗯,怎么一大早這樣吵…”蕾妮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然后吃力地從枕頭上抬起頭,嘴角和枕頭之間拉起了一條晶瑩地絲線,“…哦,是老師啊…早上好…”
吸血鬼女教授用力拉了一下后裔的臉頰,“快起床啦,小懶蟲,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什…咕嚕!”蕾妮起先還是滿臉的癡呆樣。但隨著腸胃里傳來的一曲晨間合奏,她的臉色驟然變白了,似乎從晨間低血糖中清醒了許多。
“哎呀,糟了!居然記錯了每周進補的日子!這下沒辦法多吃了…”
大概是神志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緣故,蕾妮一時間被腸子發出的咕嚕聲弄得慌了神,下意識地就把心里頭地話全部說了出來。等她發現這一疏漏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啪!”
“嗷!”
吸血鬼女教授在蕾妮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痛得蕾妮眼睛里涌出了淚花。
“這是懲罰你不尊敬老師,在我面前隨意挑釁。”女教授貌似訓斥地說,順手地在剛剛打出紅色印記的屁股上揉了兩下,然后親昵地把蕾妮抱著扶了起來,然后又是輕輕一掌,把剛想起來的菲里重新按了回去。
兩個美女一前一后,正好把可憐的菲里牢牢地坐在了屁股底下。蕾妮地身體死死地壓在他的胸膛上,菲里頓時感受到一陣呼吸困難。
“嗚嗚,兩位大美女。你們能不能先下來啊。我又不會跑掉的…”
可惜,雖然他說得很懇切,吸血鬼女教授卻是充耳未聞。
“可愛的蕾妮小寶貝,今天輪到你來烹飪這家伙哦!”女教授笑瞇瞇地地說道,將溫熱的唇貼向蕾妮滑膩的臉龐,濕稠的舌頭輕舔著她的耳垂,“讓老師看看,你的技巧進步了多少,嗯?”
“嗯啊…嗚…”一聲聲美好的呻吟。從蕾妮地小嘴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察覺自己的嬌媚呻吟之后,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通紅,頭垂了下去,聲音也小的幾乎細不可聞,“好的…我盡量試試看…”
“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害羞個什么勁啊!來,把手舉高。”女教授略微等了幾秒鐘,見蕾妮還是低著頭仿佛鴕鳥般不動彈,便失去了耐心。動手地剝起了她的衣裳。結果似乎有些用力過度了,隨著嘶啦一聲輕響,質地低劣的亞麻布睡衣就成了兩半。蕾妮那纖細地腰肢,大小適中的胸部以及修長纖細的四肢,全都無遮無掩地呈現在了菲里的面前。
雖然這樣的美景已經見過許多次,但是近在咫尺的菲里還是感覺一陣氣血上涌,下半身的小東西也不爭氣地一柱擎天,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她那白花花的身體,嘴巴微張,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中不禁自嘲,“這算是什么,痛并且快樂著嗎?”
黑白色調地小房間中,放置著一具銀黑相間的華麗棺材。雕刻著精美花紋的蓋板被丟在一旁。而一場活色生香的大戲。正在這具棺材中上演。
“唔…唔…噢 蕾妮掙扎、喘息、嬌呼,健美的身體流滿香汗。原本剛毅的面頰上,此刻卻如同微醉似的,帶上了一縷誘人的緋紅。而她那咬著下唇忍耐的動人樣子,更是足以讓男人為之瘋狂。
菲里低沉地喘著氣,頭枕在吸血鬼女教授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暴乳上面,整個人興奮得仿佛在云端漫步。他雙手握住蕾妮纖細而結實地腰肢,輕輕地喘息著,一次次地完全進入,然后退出,速度越來越快,沖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而蕾妮也更加用力地扭動身體,皺著眉頭承受著男友兼高級補品的侵略,口中擠出一連串充滿誘惑的呻吟聲。
在這種情況下,吸血鬼女教授的說教就顯得很不合時宜了。
更何況,她自己也是一絲不掛地跪坐在菲里身后,一邊輕輕咬著菲里地耳朵,一邊將雙手搭在蕾妮地胸部,兩指找尋到頂峰上的嫩紅蓓蕾,很快就讓這兩顆鮮嫩果實變得繃緊凸起。
“注意節奏,先是慢慢進出九次,然后是一次快速地沖刺…”
女教授慢慢收攏五指,恣意地揉搓起那對小巧的玉峰,這對蘋果大小的凸起隨著魔爪的揉捏。變換出各種各樣的形狀,指間漫溢出地乳肉也完全變成了情動的粉紅色。
“堅持住,不可以過早達到高潮哦…”
“嗯…好的…啊 在如此強烈的刺激下,蕾妮早已神智不清,只顧著拼命挺動香臀,激烈的迎合著對方的抽插。渾身地雪白肌膚上都微微現出嫣紅的顏色。
滾燙而粗硬的柱狀物體刮過蕾妮體內嬌嫩的褶皺,愉悅的感覺順著每根神經抵達末梢,讓她不住地顫抖,再也發不出任何連貫的聲音。
感受到女友的體內漸漸變得緊繃起來,菲里舒服地輕哼一聲,更加盡情地放縱著自己的沖動,刺激得蕾妮這只菜鳥吸血鬼嬌喘連連,雙手更是緊緊抱住了菲里的腦袋,險些把他悶死在自己的玉體上。
“呼,呼。好爽…”
菲里劇烈地喘著氣,似乎是由于缺乏鍛煉地緣故,長時間劇烈運動令他感覺有些頭暈眼花。但那種舒爽至極的快感,徹底地激發了他身體里的每一份潛力,讓他更加賣力地做起活塞運動來。
畢竟,能夠在喜歡的美女身上播種,恐怕是男人生命中最幸福的一件事了。而此時若還有一個更棒的美女在旁邊加油助威,更是令人感到無限的自豪與快樂。
然而,任何快樂永遠伴隨著相應地痛苦,在倒霉的菲里身上,這一點表現得尤為明顯。
“嗯,這小家伙的血已經熱得差不多了。”女教授把纖細的手指按在菲里的頸動脈上,感受著那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激烈跳動,“他已經射出來了嗎?”
“嗯…嗯…快了…噢”蕾妮的面孔紅得仿佛煮熟的龍蝦,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答道。
“那還等什么?開始吃吧。”女教授果斷地下了決定。同時給自己系上了不知從哪里找來的雪白餐巾,“預備,一、二、三…咬!”
“啊啊啊”
隨著一聲令下,兩雙銀牙幾乎同時從菲里地左右兩肩刺入,狠狠地貫穿了這個幸福的小男人,一下子讓他從天堂墮入了地獄。菲里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斷掉了,而下半身也因為這幾乎令人瘋狂的劇痛的刺激,頓時猛地一縮,暢快的噴發一下子戛然而止。
隨著血液的急速流失,他的肌膚從紅潤變成了蒼白。又從蒼白變成了純白。在一陣陣交織著眩暈的疼痛中,菲里再也忍受不住,終于發出了充滿悲憤的哀鳴聲。
“嗷嗷嗷嗷”
“不錯,叫得還挺有精神地嘛!蕾妮,今天我們似乎可以多吸一點哦!”
“好的。老師。這次我們誰先咬?”
“為了公平起見,還是一起上吧!”
“嗚嗚。兩位大美女,饒命啊!”
“天空如此陰暗,我的世界如此慘淡,明明是活人卻要陪著吸血鬼睡棺材…”
菲里呲牙咧嘴地打開了房門,一手摸著脖子上還在冒血的牙印,臉色蒼白得可以到吸血鬼的城堡里做間諜了…嗯,他確實剛剛從一個吸血鬼地棺材里爬出來,而且在這之前還狠狠地侵犯了兩位吸血鬼美女,或者說被兩位吸血鬼美女狠狠地侵犯了一番。
他給自己地傷口又施放了一個治療術,這才穿上靴子,然后回頭看了看兩位還在高檔棺材里呼呼大睡的吸血鬼美女,以及滿房間地花圈、條幅和黑白色調畫像,不由得悲從心來:
老爹老娘啊,你們的獨生兒子一不小心,結了個冥婚,以后怕是只好生個小鬼來延續咱們家的香火了!
似乎是聽到了他起床,或者說起棺材的響動,兩個摟抱在一起的吸血鬼美女動彈了一下,打了幾個充滿血腥味的飽嗝。還在自怨自艾的菲里頓時感到腳底發軟,頭腦發暈,趕緊攝手攝腳地走了出去,然后輕輕合上了房門。
走出貌似靈堂的臥室,通過一條長長的甬道,菲里打開了堅固的硬木艙門,映入眼簾的,是灰蒙蒙的天空,還有一望無際的碧藍的大海。上等柚木鋪設的甲板光潔如新,散發著好聞的木材清香。側耳傾聽,除了人員的嘈雜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海鷗的鳴叫。
這是在一艘船上,一艘正在大海中航行的戰艦上。
陰云密布的天空下,遼闊的大海波浪洶涌,但是菲里站在船上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昏眩或震顫。因為這條船的身軀是如此的龐大,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時代大多數人的想象極限。站在菲里的位置極目遠眺,連甲板任何一端的盡頭都看不真切。
一陣帶著海腥味的冷風撲面而來,菲里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還沒有完全愈合的牙痕又是一陣抽痛。他只好從口袋里摸出一條紅色的三角形毛線圍巾,笨手笨腳地綁在脖子上,堪堪將傷口同寒冷的空氣隔離開來。
“想不到我都二十多歲了,居然還要系紅領巾…”他撫摩著圍巾充滿線結頭和毛球、比抹布還要粗糙的表面,小聲嘀咕著,卻又舍不得換下來。
這是親愛的蕾妮花了十幾個晚上的時間,親手替他編織的生日禮物,雖然手藝不精,外觀不佳,但是圍在脖子上的時候,依舊讓他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溫暖。
要知道,過去的蕾妮可是連褲子破了都不會補的啊!但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驚喜,她居然沒有到商店里隨便買一條圍巾,再請人繡上自己的名字。而是一針一線地跟著街坊鄰居學著打毛線,不曉得刺破了多少次手指頭,報廢了不知道多少毛線和編針,這才織了這么一件稍微象樣一點的作品出來。光是沖著她對自己的這份關心,和為此付出的巨大努力,就讓菲里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圍上紅領巾,又戴上狗皮帽子和耳套,菲里對著大海吐了一大團白氣,這才踩著鐵鑄的舷梯,伴隨著哐當哐當的響聲下到柚木甲板上,緩緩地向著艦首的方向踱步。洶涌的破浪聲和濕咸的水汽撲面而來,沒過多久,他的臉上便凝結一層薄薄的水珠。
菲里摸出手帕擦了擦臉,然后又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去。或許是由于時間還早的緣故,甲板上空空蕩蕩,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影。沒過多久,他便站在了前甲板上,望著透過濃密云層射來的慘白陽光。他低頭俯身,向欄桿外面探出腦袋,除了洶涌的波濤和不時躍起的海豚之外,船舷銘牌上那一排耀眼的金字赫然入目:
祥瑞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