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疾風是乳燕投懷的了,于是自己抱著一團溫香軟玉陶醉了好一會的。只是由于橫行于次元宇宙能夠吞噬世界和位面的怪物還在橫行,為了拯救世界,疾風才干脆地給了自己一拳,并且還莫名其妙地罵了自己一頓。真的!
否則怎么的?你們能相信像疾風這樣的治愈系會動用拳頭這么暴力的手段嗎?喂,這一切都只是幻覺,就算是我臉上那火辣辣的疼,也真的只是幻覺。這也是真的!
至于拳頭轟完之后的那突如其來的擁抱和福利二壘…呃,那就更是幻覺了。否則怎么的?你們又想世界被毀滅嗎?
陸希覺得自己很難理解疾風之前這種近乎于失去了理智的舉動,她可不是剛剛才知道自己脫險。實際上,當陸希好不容易從石頭堆中爬出來,和崔希特他們邂逅的時候,便已經通過心靈鏈鎖向疾風通報了自己平安的消息,并且還從對方那里得到了一個更好的消息。
摩拉耶要塞的臨時守將,一個出生高貴的卓爾精靈大小姐,是疾風的好友,雖然沒有到菲特和奈葉那種就算是被懷疑成百合三人組也不會被懷疑的地步,但友好度至少也到了姐妹淘的地步。
考慮到疾風的組織黑白兩道通吃各種玩走私的現實情況,她和一個卓爾精靈大小姐有這么親密的關系倒也不奇怪。要知道,連那個獸人可汗中的超級非主流都和師叔他老人家不清不楚的呢。對比起走私武器給完全是敵人的獸人,給若即若離但姑且還算是在準盟友范疇內的黑暗精靈賣一點違禁品,這自然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各國執法機關,甚至包括的海關執法人員,也都完全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摩拉耶要塞的守將,這位叫莎拉赫爾的大小姐,面對著守軍撤離大半,地震摧垮了半個城區,魔物軍團忽然發動突襲,這樣連續三次的意外情況,原本都已經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打算,這個時候卻很意外地遇到了自己的好友——某跨國犯罪恐怖組織的大姐頭,疾風。實際上,莎拉赫爾雖說是個頑固的女權主義者,卻并非只知道宅在幽暗地域的文化保守分子,也曾經去過幾次涅奧思菲亞,因此認識了疾風。她的家族和疾風的默示軍團還有非常頻繁的貿易往來,雙方為此都獲益不少。
陸希和疾風通過心靈鏈接,很快便交換了雙方的處境,然后迅速定下了行動計劃。陸希用死亡陰影面紗的力量摸到敵陣中來一次斬首,如果可能的話,最好用點別的手段盡量打擊敵方的指揮力量;疾風則幫助卓爾少女祭司穩住軍隊,在保住有生力量的情況下盡量維持住起碼的防線,等待反擊的機會。
疾風覺得陸希的玩法似乎是太冒險了一點,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玩脫掉,但卻架不住他在那一刻個人英雄主義的情懷爆棚。況且,人不在身邊,只憑一個斷斷續續比聯通的信號還差的信息傳遞鏈接,也不可能真的阻止得了陸希的亂來。于是乎了,當代的夜天之王在咬牙切齒了好一會,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陸希剛剛從地震的亂石堆中爬出來,好不容易撿回來了了一條命,卻又馬上開始了九死一生的秘密潛入斬首行動。
就是想要逞英雄,也要有個限度吧?疾風雖然勉強同意了陸希的計劃,但在那個時候似乎就等著準備一見面的時候就先給上對方一個刻骨銘心的記憶。
“并不是只有和危險跳貼面舞的男人才是英雄,你曾經對很多人說過,命不是屬于他們自己的,現在同樣的話我也要對你再說一遍!剛才那一下,是為了讓你記得更清楚!”一直都帶著滿臉治愈系圣母笑的疾風,哪怕是被陸希各種調戲之后也依舊笑容不改的疾風,現在卻用前所未有的肅然態度對陸希正聲道。不得不說,平時不生氣的人一旦虎下臉來,壓迫感比經常生氣時常憤怒的人強烈多了。
陸希在事后才覺得實在是太丟臉了。他居然被自己的妹紙嚇得整整半分鐘都說不出話來,這種做派,簡直是丟盡了所有主角前輩們的臉。仔細琢磨一下,以后疾風要是對自己說:“把你所有的收入上繳,每個月到我這里領100貝克的零花錢。”自己說不定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卻依舊乖乖地將荷包奉上呢。
真是一想想就讓人想哭,嗯,就算是哭也一定是幸福的眼淚。大概…
當然,或許是由于愣的太久了,疾風在隨后給的二壘福利,陸希便壓根也沒有多想就收下了。現在想一想,這說白了不就是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嗎?身為橫跨黑白兩道的超級跨國組織的二代目,對于這種初級手段,疾風自然是早已經得心應手了。
當然,相比起疾風主動送上二壘的突如其來的幸福,她的好閨蜜之一,現在摩拉耶城的守將,這位叫莎拉赫爾的卓爾精靈大小姐的眼神和態度,就更讓陸希有些微妙地不爽了。
就如同我們上文所說過的那樣,生活在幽暗地域中的卓爾精靈女性貴族們都是徹頭徹尾的女權…啊不對,用女權主義者都無法形容了,一個個都是晉江位面的女尊文主角附體臨朝,非常嚴重的直女癌晚期,而且完全沒有搶救的必要了。
面對著拯救了自己的生命和城市的大恩人,對方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端坐在自己這頭的大蜥蜴的背上,居高臨下,用漫不經心的眼神看著過來打招呼的陸希。
“陸希•貝倫卡斯特?”
“正是我啊。”
“奧魯賽羅•貝倫卡斯特的弟子?”
“看樣子家師是跟您很熟啊?”
“學識聯盟的魔導師?巫妖退治者?新鮮出爐的消滅魔神之人?”
“我還不是魔導師啦,雖然個人倒是有擊敗全聯邦百分之九十的魔導師的信心罷了。另外,消滅魔神的是已經去了天國的真祖小姐。請務必不要搞錯了。”話說到這個地步,陸希一方面有點火大,一方面又覺得有些坐立不安。
火大的原因,自然是這個卓爾妹紙直女癌中二病得有點太過分了,竟然敢居高臨下用上位者的目光看著本主角。陸希表示自己見過的大人物可海了去了,無論是權傾一方的國家元首,門閥領袖,富甲天下的豪商財閥,亦或是實力驚天動地劍圣、大魔導師以及古代英雄,甚至包括圣龍這樣擁有神性的世界保護者,但沒有一個人敢于用這樣不客氣的眼光對著自己。要知道,就算是兩大帝國的未來領袖,無論是殺伐果斷還是凜然高潔,可是和自己一起滾過床單的…
一個麾下兵不過千民不滿萬的小領主繼承人,安敢如此?
陸希覺得,如果不是看在疾風的面子…呃,以及周圍全是這妹紙的人,依自己的性子,就算不用嘴炮把她擠兌得從此以后見到自己就有心理陰影,也會直接把她拽下來打屁股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至于坐立不安的原因,卻是因為這妹紙的眼神,除了居高臨下之外,卻帶著非常明顯的審視,以及一絲微妙的饒有興致的復雜成分。
審視的成分倒是很好理解,就算這妹紙把自己看成情敵和階級敵人也并不奇怪,反正百合這種萌萌噠的生物陸希表示自己見得也確實不少了。而且,要知道的是,幽暗地域中的卓爾精靈女性領主,大多是把男性看做是仆人士兵和生產工具的,所謂愛情這方面的情感,便往往會投遞在和她們同樣立場的人身上——也就是強大而美麗的女性。以前還僅僅只是停留在同族姐妹之間,到了現在,隨著卓爾精靈社會的開放,跨種族的山百合芬芳之戀,也越來越普遍勒。
但這“饒有興致”的成分,細論起來信息量似乎就有點太大了。有驚艷,有好奇,有意動,最后忽然變成了一種火辣辣赤果果的侵略性,看得陸希就是一陣心曠神怡…啊不,我的意思是說心驚膽戰。總之,下一秒鐘,就算這妹子忽然從蜥蜴背上跳下來強自己,陸希表示自己也絕不會奇怪。
卓爾妹紙據說都是食肉派,無論她們外表是嬌小玲瓏還是前凸后翹型的。阿克迪娜長大以后不會也變成這種類型吧?
陸希還在胡思亂想中的時候,卻聽這妹紙又開口用悶悶的口氣道:“疾風的男人?”
“呃,這個…這還不夠明顯嗎?”陸希聳了聳肩,表示大丈夫有何不可示于人的?
“你這卑微的男性,是在挑釁我嗎?”年輕的卓爾祭司怒了。她覺得,當自己看到一個長相無限接近于美少女,或者說顏值已經位于美少女頂點的男性,自然會是很感興趣的,以她豪放派的作風,也一點都不介意找個機會發生點喜聞樂見的事情;可是,這并不代表身為自女癌晚期的她,能夠接受一個“下等”的男性的頂撞和挑釁。
下一秒鐘,莎拉赫爾就這樣從蜥蜴上摔了下來,一個影子跳到了她旁邊的,當著數百名卓爾精靈和十倍于此的各卓爾附庸種族的面,一記純天然毫無修飾的中二修正拳,就這樣直接地敲到了這位卓爾精靈千金大小姐的腦門上。
“你,你居然打我!連我媽媽都沒打過我!”年輕的祭司抱著自己的腦門,眼淚汪汪地看著襲擊者,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就仿佛一只被主人拋棄了的小動物般露出了無助的眼神,當真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那我就代你媽媽來教訓你一下。”疾風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希爾沃娜女士要是知道你這樣對待于我們有大恩的客人,出手的會比我還重!”
“什,什么嘛,我們認識了十五年了,你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現在居然為了這個男人打我?疾風…疾風,疾風欺負人!”她用不怎么有氣魄的語氣反駁了幾句,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當然,這妹紙好歹還知道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總算是沒有在部下們的眾目睽睽之下嚎啕大哭。
從豪放不羈的千金大小姐系,到無助軟弱的小動物系,轉變起來居然只要了十秒鐘不到,這妹紙的人設可當真是好精分啊。當然了,更讓陸希醉了的是,疾風當著這么多黑暗精靈的面毆打他們的主君,居然連一個來表示不滿的人都沒有。
他拍了拍頭,對著化身為弱氣小動物的卓爾少女小心翼翼地道:“話說,那個,莎拉赫爾小姐,我從剛才干掉的靈吸怪的靈魂中搜到了不少情報,您有興趣好好談談嗎?”
“哦,原來如此,那便隨我來吧。你們還看著干什么,趕快去準備招待貴賓的最上等的席面啊!”于是,僅僅花了一秒鐘不到,她又瞬間從眼淚汪汪的受氣包化作了正統的大小姐,要多端莊多端莊,要多優雅有多優雅。
“你是三流無厘頭喜劇的演員嗎?”陸希忍不住大聲道。
“什么啊,這可真是一個極大的侮辱,男性!老娘當年可是只花了二十年就在涅奧思菲亞的寶石海岸大劇院混成劇團臺柱了!有的是你這樣的臭男人花上三天時間排隊買票就是只為了見我一面!”
“是啊是啊,可是你的劇團只是在寶石海岸演了一天就被觀眾轟出去了,之所以會有人花三天時間排隊買票是因為你把你自己比基尼畫像貼在海報上了!”
“疾風,你你你,你居然會因為這個男人來拆我的臺?你到底是哪頭的啊你?嗚嗚,生無可戀了…”
“我當然是陸希這頭的啊,這還不夠明顯嗎?”疾風用一記9999的奧義技擊墜了徹底卓爾少女之后,這才干笑著對陸希道:“別在意,別在意,她就是這么一個人。在所有的卓爾暗影祭司中,她是最年輕的一個,卻也是最有趣的一個,否則我是不可能和她保持著這么深的交情的。總之,你習慣就好了。”
“不,你想多了,疾風,我覺得,我們會異樣地合得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