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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世界變化太快了

  其實,陸希并沒有聽到真祖小姐和逗比娘炮熊孩子全部的對話。當他趕到的時候,亞雯“聲情并茂”的自述環節其實已經到達了最后階段,不過關鍵的信息點,比如“褻瀆身體”和“吞噬家中人的血肉”還是聽到了。在離開家鄉之前,陸希雖然一直不待見傳說中的傲天流小說,但姑且還是一鱗半爪地了解過幾本的,再配合上那位怎么看都怎么不順眼的“美少年”卡贊的各種逗逼行為,腦子一轉,基本上就將真祖小姐和瘟疫之王過去那些不可不說的黑歷史推導出了個七七八八。

  于是乎,陸希就這樣出離地憤怒了。他承認自己是個憊懶無聊的死宅,能躺著就覺得不坐著,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家里面有可以上網的電腦就可以一個星期不出門,對社會和世界的發展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價值。當然,到了現在這個世界,開始了自己的第二次人生,由于系統醬的惡意的推動外加上各種“深沉的羈絆”,一不小心成為了統治階級反動派的一員,更準備從萬惡的封建貴族向更加萬惡的工業資產寡頭的不歸路邁進。可不管怎么說,死宅就算沒用,但也絕對不是公害;工業資產階級就算是在剝削勞苦大眾,好歹也對文明的進步和發展起到必要的作用,怎么著也比金融資產階級靠譜;而就算是趴在全世界勞動人民身上吸血的金融資產階級,至少對這個世界的流通有無和資源資本的有效率再分配做出了那么一丟丟的貢獻。相比起來,卡贊這樣的龍傲天是個神馬東西?

  關鍵的問題是,自我意識過剩,被害妄想癥過剩的龍傲天理應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種著蘑菇自擼。最多也就只能在yy中幻想“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將當初“欺負”過我的人狠狠地打臉云云…可是,為什么在這個世界上。像卡贊這樣的家伙,竟然能夠成為骸骨君王。能夠成神,能夠完成一切的逆襲,能夠,給那些無辜的人帶來這么多苦難?更重要的是,這一切的苦難還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大人物之間的利益爭奪,卻僅僅是某人很有行動力地將自己的傲天病變成了現實?

  世界君,何其不公啊…

  可如果真的是腦殘的龍傲天,為什么又能闖下這般赫赫威名。甚至能就位神格成就不朽呢?這不科學啊!

  無論是科不科學都不是重點,陸希很快便將這樣的疑惑壓在了肚子里。現在最大的重點是,他準備用黎明騎士之劍再削一次對方的腦袋,就如同此劍的上一任主人,帕恩老哥所做的那樣!

  而且,我要做得比他更好!

  “噹啷!”蔚藍色宛若天空一般的破邪之火已經將長劍的全部都覆蓋在了其中,再也看不見本來的劍身,咋一眼望去,陸希就仿佛是手持著一團蒼藍色的火焰集束。那天空一般的顏色中卻滲入了一絲金黃色的光芒,仿佛初升的太陽在天際盡頭的地平線上。抬起了頭。一切的魑魅魍魎,在孕育出生命的陽光之中,都將灰飛煙滅。

  奧術中的藍寶石破邪之火。卻能夠滲透入神術降魔的屬性,如果沒有拉克西絲禁咒這種全新的禁咒體系,陸希根本不可能做到這般幾乎顛覆了所有施法者神秘學常識的程度。

  “黎明騎士…帕恩手中的廢銅爛鐵!好膽的螻蟻,竟敢拿著這個東西出現在我的面前!”雖然他的話聽起來倒是特別有氣勢,但那張猙獰扭曲的正太臉上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閃爍,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陸希不由得樂了。看樣子,被削掉了半拉腦袋的心理陰影,過了一千年的時光依舊還是很大的。否則你堂堂的一個真神,哪怕是只有一半神格的二流神。怎么會看到一柄普普通通的秘銀劍就縮了呢。

  果然,本來仿佛是恨不得掀掉陸希的頭骨深啖其肉生飲其血的熊孩子娘炮正太卡贊。用一個很瀟灑的步伐一蹬,飄飄欲仙地向后飛躍了幾步。直接和陸希拉開了至少有十米遠的距離。他的動作確實非常優雅,就算是精靈的武技中也難得見到這么裝逼的動作,再配上那清秀俊逸纖細的外表,倒還真的有幾分濁世佳公子的滋味,哪怕是年紀小了一點,就憑這動作,也足夠讓8歲到80歲的各種妹子姐姐阿姨和奶奶看得花枝亂顫,尖叫連連。看得出來,從來沒聽說有什么肉搏能力的卡贊也是一個很強大的武技高手——當然,這也是正常的。那家伙好歹也是個神祗,哪怕是之前真的是武技上的門外漢,現在想要掌握這些“凡人”的技巧,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可是,無論如何,這也絕對改變不了這位堂堂的瘟疫之王在區區一柄秘銀劍外加一團破邪之火的威脅下就縮了的事實。

  “這家伙…真的是瘟疫之王嗎?堂堂的六柱魔神,就是這個水平?”

  或許是陸希的驚訝表現得太過于明顯了,頓時傷到了正太卡贊那屬于龍傲天級的脆弱自尊心,他發出了尖利的叫喊聲,就仿佛一只被掐住了喉嚨的貓:“啊啊啊,又是這樣的眼神!又是這樣的表情!當初深紅之王就是用這樣看著我的,仿佛看一只卑微的螞蟻!啊哈哈哈哈,可是,我已經不是我了!所有鄙視我的,欺負我的,傷害我的,我都要十倍百倍的報復回去!男人就要有這樣的心氣,這樣的執念,才是真正快意恩仇的大丈夫!”

  “你算是哪門子的男人?明明就是一只被削了腦袋的僵尸嘛。你有哥哥這樣緊繃的肌肉和性格的人魚線嗎?你有可攻可…啊呸,你有可大可小可攻城拔寨可讓大家都幸福的賈斯汀比伯嗎?你有傳說中的白濁的生命精華嗎?”陸希冷笑了一聲:“看看你那德性,身前就是這樣一個娘娘腔唧唧歪歪天生就是盧瑟的樣子,一定是從來沒有女人愛吧?怪不得養成這么扭曲的個性。不過也虧得女孩子們都有腦子,要是稍微給你點陽光就會被你理解成燦爛,怕是一輩子度不得安寧了!”

  “我很有腦子。謝謝!關鍵的問題是,對于這樣的家伙,就算是不給他們陽光也會被理解成燦爛的。”抄著手站在一邊的三米高巨大怪物化的真祖小姐冷笑著說:“另外。還是那句話,小貝倫卡斯特。你真的沒資格說人家的長相娘娘腔的。”

  “…啰嗦,對于長相的問題,老夫倒的確是無話可說啦,但爹媽給了,總不能不接受吧?但至少我一顆寬容大度包容萬象的純爺們的心靈,你難道敢不承認嗎?”

  “是啊是啊,你是我見過的長得最漂亮,心靈卻最強大的男孩子呢。如果能早三千年認識你就好了。”

  真祖小姐明顯是在用說笑話的口吻敘述這件事情的。但對于卡贊德拉戈普勞德斯凱這種心眼或許不會比針尖大山多少的老僵尸來說,這便足夠讓他當場瘋魔,并且腦補出一大段各種各樣綠油油到可以養海藻的內容出來。

  “低賤的螻蟻,敢動我的女人!”覺得自己的禁臠和禁區都完全被冒犯了的卡贊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可惜卻沒有非常爺們的沖過來。他只是站著原地,腳步用力踏在了地上。地面仿佛變成了湖面,深紅色的光紋則呈現著水波狀的紋路,以卡贊的身體維圓心,夾雜著漆黑和幽綠色的斑駁向四面擴散開來。

  “死亡波紋融匯和劇毒新星?”陸希心想這才有一點死靈陣營關底波ss的氣場了,兩種屬性和結構完全不相同的死靈魔法居然被他融合得如此完美。從那波紋中蘊含的能量強度來判斷。以及隔了那么遠便讓自己肉眼都生疼的毒素氣息來估計,哪怕是條血長肉厚的成年金龍,挨上一下或許也會當場倒斃。

  雖然身上有生命神眷泰坦之軀等等強大的bu。陸希也不覺得自己的血條和防御力就能和金龍相媲美。他一邊退后,左手已經取出黎明騎士之劍,當即展開了奧斯提克逆魔之盾,同時還連續給自己上了龍鱗甲術,詛咒防御術以及劇毒抗體術。實際上,對抗死靈詛咒最好的是圣堂神術,對抗瘟疫毒素最好的卻是精靈魔法,可惜因為被系統醬坑了的陸希卻完全是一竅不通,只能用各種奧術魔法疊加起來肛正面了。

  “媽蛋…大不了看到血條快沒有的時候升級回血。反正無論是詛咒還是毒素都不是一次性把血掉完的。”陸希如此咬牙切齒地想著,他看到還在一旁。仿佛已經愣住了的亞雯,大聲道:“你也小心啊!啊呀。變成這么大的一坨,可怎么躲啊!”

  他焦急的聲音還未落,三米高目測至少有一噸重的六翼“魔物”沒有后退,更沒有躲避,卻直接沖了上去,就仿佛那些死亡波紋僅僅只是一堆色彩詭異的禮花而已。

  “這算是什么節奏?”陸希剛剛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帶著強大詛咒和腐蝕效能的魔力波紋,就仿佛是撞在大堤之上的水花,紛紛破散粉碎,卻連半點的傷痕都沒有留下來。以真祖小姐現在的體型,也不過三步兩步便沖到了卡贊的面前,沙包那么大的拳頭上泛出的并非血族常有的猩紅色魔力光澤,卻是宛若月亮般的銀亮輝煌之光,組成了神術的降魔法印。

  “那個…應該是天堂之拳的法印吧?”陸希雖然不會神術,但神術的知識其實也是很豐富牢靠的。如果是常用的神術,以及一些戰略級的高能神術,他確信自己已經非常熟悉其魔力波動了,更不用說是神術發生效果時的圣堂法印,以他現在的精神力和記憶力,閉著眼睛就能把百分之九十的法印圖案給畫下來。

  可現在,陸希卻開始懷疑自己的知識和記憶了。在他的印象中,天堂之拳不應該是主教級的神官和圣騎士才能使用高超神術,就算是卡琳,在沒有得到圣泉之心之前,想要使用那一招,也是需要別人施法配合的。另外,雖然這一招的名字帶了個“拳”字,但其效果,說白了其實是從一道帶有雷電屬性的降魔之光從天而降,仿佛是從天上砸下來的拳頭似的,但這并不是說要用物理層面的拳頭砸啊!更何況,你好好一個硬要說是蘿莉也能勉強接受的軟妹紙,不用點優雅高大上的招數,沖上去去拳頭砸算是怎么回事啊…呃,說起來,和你現在的形象這么一配合,總覺得這一拳就顯得無比的純爺們了有木有?

  且不提陸希是否覺得真的有一萬頭草泥馬從心中碾壓而過,那包裹著月光般輝煌光澤和天堂之拳法印的沙包那么大的拳頭,就這樣雷霆萬鈞地轟炸在了卡贊的頭上。還擺出一副得意洋洋造型的“正太”瞬間就被轟到了地面上。一擊得手,真祖小姐卻依舊得理不饒人,她已經一個健步躍到了對方身前,一腳將剛剛爬起來半身的瘟疫之王又踩在了地面上,緊接著,雙拳仿佛雨點一般地砸了下去。

  “…我現在知道你為什么想要變成這個體型了。”陸希呆立在原地好長的一段時間,喃喃地道。

  “為什么啊?”真祖小姐頭也不回地問道,雙拳卻依舊毫無停歇,繼續沖著地面上那已經不見人形了的卡贊轟個不停。

  “變成這樣的體型,你才好玩虐殺,應該是這樣沒錯吧?”

  “啊哈,你說對了一半…好吧,我承認你說對了一大半。區區的瘟疫之王,卻強加給了我那樣的屈辱和悲傷,即便是不敲斷他每一塊骨頭,撕碎他每一片血肉,又豈能慰藉我心靈的萬一呢。”真祖小姐依舊是用那平靜清澈溫潤優雅的嗓音,敘述著毋庸置疑的決意。陸希吞了一口唾沫,忽然覺得越來越分不清楚誰才是反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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