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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在上,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啊?”馬森中校倒是不知道,在同一時間,卻有不同的人說出了同樣的話。
當然,說話的內容雖然一樣,但口吻和語氣卻是大不相同的。這位還有一年不到就會退休的老準將,比起軍人來說更像個雜貨店主或者廚師的佩吉爾先生,正捂著自己的脖子,滿臉都是驚魂未定的惶恐,自然也沒有什么血色。他吸著粗氣,瞪大了眼睛,過了好半晌才讓自己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的心臟歸位,這才喏喏地發出了夾雜著慶幸和驚悚的言語。
不能怪佩吉爾準將的反應太不淡定。我們要知道,就在半分鐘之前,還在和自己談笑風生的人,忽然就抽出了利刃,狠辣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在那一瞬間,這輩子就基本上沒怎么上過戰場,也從來就沒什么軍人覺悟的準將先生第一次有了戰死沙場的直覺。當然,在那一刻,第一個跳入他念頭的竟然是,這樣我說不定就可以特進兩級了。以中將的身份領到的撫恤金,應該會比少將的退休金多不少吧?
就憑這5↙,.沒心沒肺…呃,這過人的勇氣,如果命運給了他機會,佩吉爾準將說不定會成為一個很了不起的勇士呢。
當然,佩吉爾準將特進兩級的“夢想”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摸出匕首的這位偷襲者已經倒在地上,完全斷了氣。他的胸口被一發強酸箭打穿了。甲胄和身體都被燒出來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散發出了讓人心悸的惡臭。他的匕首也落在了一邊。雪亮的劍刃上涂抹著綠油油的光芒,明顯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可真是好險!這種毒藥…就算是我的女朋友來配,也搞不出那么危險的毒藥吧?”穿著一聲便袍和皮甲胄的魔法師青年,也就是剛才和佩吉爾準將聊天的青年,拿起了這匕首嘖嘖稱奇。他的一只手還提著法杖,杖端上還縈繞著尚未散去的魔法元素。方才,就是他救了準將一命的。在襲擊者抽出了匕首的瞬間,他首先是一個奧術之手,拽著準將肥胖笨重的身體后退了好幾步。和敵人拉開了距離,接著便一個強酸箭射向了敵人的胸口。
時機和手段的選擇之巧妙,就算是讓佩吉爾這樣完全不懂魔法的外行人來看,都忍不住想要鼓掌。
不過,這個時候的準將是沒法鼓掌的。他只是張開了嘴,望著周圍神展開地繼續發展。
在那偷襲者準備襲擊自己的時候,跟在后面的車隊上的幕布忽然無風自起,里面裝著的不是什么新送過來的糧食物資,卻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穿的雖然都是聯邦的制式甲胄。卻在右臂上纏著一個褐紅色的布帶,人人都帶著一股精悍狂熱的氣息,就像是那種中了狂暴術整個腦子都充斥著“殺殺殺”和“草草草”等各種類型負能量的蛇精病,和正經的聯邦軍人可是大不一樣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倉庫的守軍在猝不及防之下,很有可能是會被打得落花流水四,而倉庫中足夠黑漫城軍民使用好幾天的糧草。自然也就會完全失守,被這些突如其來的襲擊者焚燒或下毒。可是。在那一刻,四面八方的屋頂和街道拐角處。卻忽然出現了大量的聯邦士兵,以及一大群披著灰色斗篷,行動極為靈敏的戰士。他們個個都拿著強弓硬弩,沖著那從板車上跳下來的蛇精病“聯邦士兵”們就是一陣密集的箭雨。
有心算無心,距離隔得也不遠,而且還是街道這么適合密集火力發揮的地方,蛇精病們在短時間就接受了三四輪箭雨的設計,直接就被放倒了一大半。
隨后,聯邦士兵和灰斗篷又抽出了各自的武器制式的步兵護手劍和頎長的單刃軍刀,迅速地撲了上去。這群蛇精病“聯邦士兵”們的戰斗力不弱,戰斗技巧算不上精妙但也中規中矩,而且很有點死戰不退的狂熱,亦或是病態的殉道感,按理說應該屬于那種裝備再精良戰力再強悍的精銳軍隊也會頭疼的敵人類型。不過,這些人畢竟是連續遭受了好幾次突如其來的投射打擊,人數也處于絕對的劣勢,在給對方造成了幾乎微不可察的傷亡之后,便一個個地被放倒在地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卡羅爾,你給我解釋一下!”準將望著面前的情景,發生在自己咫尺之遙的城內混戰在短短十分鐘內就結束了,他仿佛這個時候才恢復了神智,一把拽住了正準備上去檢查戰場的年輕人。
“哎呀,其實就是這么一回事啊!我們老大認為:城防到了這個地步,雖然不算完美無缺,但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地憑著外力就能突破的了。敵人一定會有什么別的策略比如說從下水道這些防守薄弱的隱秘地方突破。可若是僅僅如此,他們的招數也未免太簡單。一定會有什么人在城里接應外面的敵軍,比如吸血鬼的血奴,再比如說崇拜魔神的邪教徒什么的。”卡羅爾羅修迪特攤開了手,笑著說:“我覺得他有被害妄想癥的意思,有點不以為然。可沒辦法,到目前為止,我們的老大在任何時候都是正確的,所以我也只好從他那里淘了個差事了來保護您了。如果敵人們真的想要搞事,糧草和軍械庫肯定是要優先破壞的。”
“我說你這個一線的旗團軍官不在城墻上呆著,怎么會這個時候跑過來和我聊天。”佩吉爾準將頓時恍然大悟,但隨即又疑惑地道:“可是,這么多人。應該都是邪教徒吧?用的都是我們甲胄武器,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
“因為他們在上面也有人啊!”少女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黑暗精靈資深斥候。卡羅爾的扈從兼女友伊羅薇爾穿著一身軟甲從街道口走了過來,身側漂浮著兩個元素精靈。左手提著的軍刀上還滴著血。
很顯然,卡羅爾和薇兒“夫婦”和佩吉爾準將的關系很親密,老軍官甚至都沒有客氣地寒暄一句,便急急地問道:“上面還有人?你指的是…”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黑暗精靈少女說道:“若非如此,陸希少爺也不會讓我們等到這個時候才出手的。畢竟,要對付一個將軍,總得要人贓并獲才好。”
在她的身后,兩個穿著灰斗篷的人已經走到了一個還在揮劍抵抗的蛇精病士兵面前,用洗練的技術卸掉了他的肩膀關節。他的劍當啷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其余人趁機撲了上去,一陣拳打腳踢之后,這才將他捆了起來。
“這樣的狂信徒,你想讓他老老實實說話是不可能的。”卡羅爾說。
“哎呀,少爺,我們倆認識多久了?我什么時候指望過哪個俘虜會‘老老實實’地說話呢?”紅寶石色的大眼睛閃過了一絲流光溢彩,似乎是多了幾分血一般的氣息。
卡羅爾和佩吉爾準將不由得同時咽了口唾沫,忽然對這出師未捷便身陷囹圄的邪教徒俘虜,浮起了濃濃的同情之感。
此時此刻。就在另外一邊,在中央廣場上,民怨的怒火本有可能化作滔天的烈焰,將這座古老的城市燃燒殆盡。從此化作一次無法控制的暴亂。而這樣的火焰,甚至有可能變作某種星星之火,推動著歷史車輪向一個誰也無法預料的方滾滾而去。甚至有可能在后世的歷史教科書,變成一件值得大書特書。代表某個時代開端的大事件。
當然,這都是在魔法的火焰沒有組織民眾的怒火的情況下。
事實上。當一枚石子擊中了軍官的額頭,當士兵們拔出了長劍,當完全被挑出了怒火的難民們陷入了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體會過的狂熱和暴躁精神狀態時,拿起木棒板磚釘耙等等武器準備和敵人拼死一搏,那親者痛仇者快的悲劇和慘劇即將爆發的剎那間,一道熾熱的火墻忽然騰起,橫在了士兵和難民之間。
那個被石子砸的頭破血流的軍官剛剛在士兵們的攙扶下爬了起來,捂著額頭還在兀自大聲地吼叫著:”造反了!賤民造反了!給我殺了他們!士兵們,動手啊,殺了這些不知羞恥的泥腿子!”
過了好半天,他才忽然意識到,周圍的環境竟然是異樣的安靜。他的手掌開了一條縫,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用非常奇特的眼神望著自己。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才看清楚,自己的身旁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兩個男子,正冷冷地看著自己。他們穿著魔法師軍官法袍,一個中校和一個中尉,眼神陰沉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目光都絕對不算友好。
中校軍官的大約有三十多歲的年紀,胖胖的身材,不像是個魔法師,倒更像是個商人;而那位中尉則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看上去就像是個還沒有從學校畢業的青春期少年。
可是,不管人家的外表多沒有魄力,卻畢竟是魔法師,這個國家的統治階層,天生的貴族,憑著自身的武力維持著國家體制的強悍群體。
“哎呀呀,一個堂堂的男子漢,就只是被石子掛了一下,至于像一只被掐住尾巴的鵝似的大喊大叫嗎?聯邦軍人的體統和榮譽都被你這樣的人給丟盡了。”娃娃臉的中尉搖了搖頭,似乎是一點都不準備掩蓋臉上的鄙夷。
軍官的臉上一紅,趕忙又道:“這個,長官!多謝長官相救,您們也看到了,我們正在鎮壓造反的賤民…”
“賤民!你居然這樣稱呼你應該保護的民眾嗎?如果他們是賤民,那你又是什么東西?”胖乎乎的中校用厲聲的大喝打斷了軍官的發言,震得在場的聯邦軍人當場就是一個激靈,便是那些還在沸沸揚揚鬧騰著的難民們,也不由消停了幾分。別看他長得像是個狡詐死要錢的奸商。但一旦發起威來,竟然還是很有幾分威嚴的:“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資格。讓你這樣的狗東西不知死活地大發厥詞?”
“可,可是…這…”軍官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一時半會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中校冷笑了一聲,對著身邊娃娃臉的中尉魔法師故意地開口問道:“艾利歐特中尉,我來問你,今日司令部有下達過在難民們征召民夫的命令嗎?”
“反正我是沒聽說過。”娃娃臉中尉攤開了手,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那么,有說過要召集所有的奴隸嗎?”
“連這樣的議案都沒有。我們家在這里就有快地,應該也有好幾十戶農奴,既然要征召所有的奴隸,為什么我從來沒聽說過?”
火墻之后的難民們不由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之后,便慢慢吞吞地垂下了手中的各種“武器”,似乎是冷靜了下來。
“你這家伙假傳司令部諭令,我倒也看看,到底是誰給了你這樣的狗膽!給我拿下!”胖乎乎的中校先生大喝一聲,廣場邊便忽然擁進來另外一批聯邦士兵,將先頭來的人包圍了起來。
那位帶頭的軍官這才如夢初醒,大聲喊道:“我,我手中有司令部的命令書!我。我是副司令官的參謀副官,你們沒資格捉弄我!對,對了,你在這里搗亂我們執行公務。分明就是敵人派來的奸細!”
先來的士兵們頓覺三觀混亂,都不知道應該聽哪邊的話了。
表示和士兵們同樣混亂的,當然還有那些被火墻隔離了的難民們。像這樣的民眾,是最容易在受到挑撥的時候失去理智。但也是最容易在狂暴之中平復下來的。實際上,當那道火墻憑空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難民們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他們反抗的可不是腦滿肥腸的地主老爺,而是曾被自己視為神祗的魔法師啊!許多人想到了自己有可能會遭受到的慘烈刑法,渾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這個時候,福克斯中校忽然大聲道:“大家不要害怕!我們絕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傷害你們的。這里有人假傳司令部的命令,蓄意挑撥民怨,分明就是敵人的奸細。大家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蒙騙的,我們完全可以理解,絕不會做出任何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請大家安心地回去,黑漫城絕不會失守,光榮的聯邦軍隊也一定會保住大家的財產和生命的。”
這個怎么看都不像是魔法師的胖子,發起威很有魄力,這么和顏悅色地忽悠…呃,我是說,這么和顏悅色地和大家談話的樣子,其實也還是蠻有親和力,胖乎乎的臉蛋一團和氣,怎么看都像是個和藹的老好人。已經有越來越多的難民將注意力放到了福克斯中校的身上,不少人也漸漸露出了心安的表情。
作為一個奸商家庭出生的死胖子,福克斯中校完全沒有見好就收,反而是更加興奮了:“大家不要害怕!嗯,其實你們別看我這個樣子,也是普通人的孩子呢。我爺爺是個農夫,我父親是個小商販。所以啊,大家的心情我是完全了解的。”
艾利歐特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嘆為觀止的表情。之前他也不太理解陸希放了這胖子一馬的作法,現在卻完全明白了果然,任何看上去毫無用處的廢物都是有用的,關鍵看你是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上。
學姐果然是學姐啊!在這一瞬間,身為陸希腦殘粉的艾利歐特騷年的腦殘程度,頓時又提高了不少。
這個時候,那個最先鼓動大家反抗“暴政”,同時也是第一個向軍官投擲了石子的壯年男人卻冷笑了一聲,用不陰不陽的語氣道:“是嗎?你能了解我們的心情嗎?可事實上,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魔法師老爺不會是用火墻將我們隔離在了一邊嗎?是仍舊把我們當做叛賊罪犯?還是不愿意和我們這些的賤民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讓在場所有人,包括敵人和自己人都大感意外的是,福克斯中校沉吟了兩秒鐘,接著便爽利地點了點頭。朗聲道:“嗯,你說的有道理。魔法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而不是自己的國民。埃爾斯。關掉火墻吧。”
這位還沒有通過魔法師資格考試的“魔法學徒”,其實魔法造詣是很不錯的,雖然釋放這么大規模的火墻靠的是陸希給的卷軸,但將其維持這么長時間,卻完全憑的是自己本身的魔力。他本身便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關閉火墻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可他依舊露出了猶豫的神情:“可是,長官,這…”
“福克斯中校。您…呃,請您三思。”艾利歐特也走到了胖子的身邊,低聲道。當然,他其實更想說的是“儂腦子被驢踢了?你又不是學姐,當然有資格藝高人膽大。就您這連三四年級學生都對付不了的三腳貓魔法師水平,被難民們一撞可是完全沒有脫身的機會的,絕對會死得冤枉透頂。
“陸希大人的命令,這里是我做主。”胖子簡單地回答。
“這死胖子要認真起來的話,其實也還是蠻靠得住的。”艾利歐特如此地想著。然后向那邊的埃爾斯使了個顏色,手里緊緊的扣著自己的法杖,另外一只手則摸在了腰間的卷軸上。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事態失控。一定得把這胖子救出來。
可是,火墻關閉了,群眾們反而安靜了下來。胖子就這樣走到了大家中間。用爽朗的聲音道:“你們看,我和大家站在一起。大家有什么意見。請對我講就是了。”
壯年男人突然發出了近乎于嘶吼的喊聲:“不要被這個胖子的演技騙了!窮人的兄弟們,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們還要被這群魔法師老爺的走狗們蒙騙和乒多久?當我們從地上來到天上的時候。他們向我們承諾土地和公民權,但我們卻變成了奴隸,當我們從天上來到地下的時候,他們向我們承諾解放和工作,但我們現在卻要在恐慌中忍受饑餓和病痛!是誰讓我們變成今天這個地步的?”
這一次,男人的聲音更加的激動和昂揚,但卻多了幾分非常明顯的氣急敗壞,完全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許多旁邊的人甚至還將視線投到了他身上,似乎在疑惑這人怎么會這么失態。
他有些尷尬地冷哼了一聲,心里一邊琢磨著言辭一邊還想再加大音量,卻忽然之間聽到了耳畔傳來的聲音:“這個問題太復雜了,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既然你稱呼他們為窮人兄弟,為什么身上會帶著這么昂貴的魔法吊墜呢?而且還恒定了一個擴音魔法?”
男人怵然一驚,下意識地回過頭,便被一記狠辣的鐵拳轟到了臉上。他栽倒在地,渾渾噩噩中似乎是被一個人掐住了脖子,倒提起來,就這么被帶離了難民群。
“就是這個家伙了。我在難民營呆了十來天,幾乎認識每一個人,但確實沒見過這家伙。”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當然,這也是男人在昏厥之前所能聽到的最后的聲音了。
“這次您可真是幫了大忙了,艾明中尉,得虧您能在這種地方呆上這么長時間呢。”胖乎乎的中校,其實也就是福克斯中校跑到了對方的面前,握著他的手用力地搖擺著,熱情得仿佛是見到了偶像似的。
面對對方的熱情,艾明中尉明顯有些不習慣,只能擾了擾頭皮,裂開嘴笑道:“誰叫我長得就像一個難民呢?當然,如果沒有陸希大師給我一個能辨識魔法的卷軸,我這個魔法門外漢可沒那么容易就找到正主兒的。”
“嗯,事情清楚了,這家伙,還有這個軍官其實是一伙的,一唱一和配合起來煽動難民的暴動。”艾利歐特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從他們的嘴里把背后的人摳出來。”
“哦!”艾明中尉的眼睛亮了:“我以前從貝倫卡斯特大師那里學到了幾手拷問術,正好可以拿來用用呢。”
“嗯?學姐連這方面的手段都懂?這,這可真是,真是,真是…太厲害了。”作為陸希腦殘粉的艾利歐特漲紅著臉,在糾結了數秒鐘后,終于還是用興奮的語氣表達了自己的憧憬。當然,這蘿太臉的熊孩子到底在憧憬什么,大家就只能慢慢地去腦補了。,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xiaoshuo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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