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擊殺敵人八臂蛇魔,獲得經驗3415。)
蛇魔的腹部的確是她身體最軟弱的地方,但即便如此,無堅不摧的秘銀利刃刺進去依然能夠感受到撞擊金鐵的沖擊感。陸希覺得自己的手抖得厲害,但也依然將體內的怒氣運轉到了極致,生生地將對方的五臟六腑絞碎。
一絲魔血濺到了自己的臉上,滾燙得難受,但卻難掩自己心中的興奮。
“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個漂亮的人外妹子又一次做了本少爺的刀下鬼,很多重口味的童鞋一定會非常失望吧。”
(系統:觸發支線任務,蛇魔終結者。任務目標:擊殺蛇魔10,完成度3/10。任務說明:宿主真是一個完全沒有愛的野蠻人,這么一群粉嫩美艷前凸后翹的大美人,嗯,至少是半個大美人,居然能這么毫不猶豫地動手,簡直讓老朽懷疑汝是否是某點式的主角了。既然如此,就請在“沒有愛的道路”上繼續前行吧!)
(系統:擊殺高等惡魔數量超過5,獲得稱號:惡魔獵人,對所有惡魔攻擊力10,惡魔系魔法抗性15。獎勵經驗10000。)
當然,在干掉了蛇魔之后,陸希還沒有忘了啟動一下獵天使手環上的凈化技能。這么一頭強悍的深淵惡魔直接將手環上的能量充滿,也就是說,陸希已經可以召喚出一個金光閃閃的光靈做小弟了。
八臂蛇魔帶著不甘的表情癱軟到了地上,和她那兩個死在陸希手上的同族的一模一樣。
現在,敵人就剩一個了…
炎魔就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蛇魔斃命。作為混亂立場的生物,深淵惡魔,尤其是高等惡魔之間的關系是很難相親相愛的,這從剛才兩魔互相吐槽就可見一斑了,但這并不說明炎魔就樂于見到同族被一群“螻蟻”殺死。可惜,現在的他也自顧不暇了。
“圣痕灼燒”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可怕的詛咒。比瘟疫還可怕的光明魔力就在體內肆掠著,不斷地給自己制造著極大的痛苦,必須留出大部分的體力去抵御圣光的侵蝕,也使得它的感官、敏捷和力量都大不如正常的時候。
遺跡中的陷阱還不僅僅如此,一個古代傀儡在自爆的時候居然帶了強制性的狀態詛咒,自己一個堂堂的炎魔居然也沒辦法躲避。一個小小的“束縛”屬性在平時還算不得大事,但是在這個狹窄的遺跡通道中,卻最大地限制住了自己的行動能力。每一次輕微的行動,都覺得自己每塊肌肉都被無形的力量所束縛,揮動鞭子和火劍也比平時要多花一倍以上的體力。如果不是這樣,面前這幾只小老鼠早就被燒成炭了。
乘著自己的部下擋住了炎魔的火鞭,莉姆則用圣火流星架在了那柄烈焰斬首劍,阿爾托莉亞乘機又一次在對方的腳踝上拉出一道傷口。
“嗯,陸希說的沒錯呢。好像…嗯,炎魔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阿爾托莉亞認為,再這么打下去,最多再要十分鐘就能取下對方的性命,心情也不由得漸漸輕松了起來。
這個征兆可不好,如果阿爾托莉亞真的以為這就是炎魔這種終結者的真實實力的話,下一次說不定就會吃大虧呢。
陸希暗暗想著怎么才能找機會扭轉阿爾托莉亞的錯誤印象,嘴上卻大聲道:“只剩下你一個了,準備好回你的深淵老家結婚了嗎?紅胖子!”
炎魔似乎是不太明白陸希前半句話中博大精深的笑點,但總還是明白“紅胖子”算是罵人的話,不過這種程度的羞辱還不會對他的涵養造成太大的傷害。他用冷淡的眼神看了一眼陸希,舉起手中的劍用力在地上一砸,清冷的石板地面上頓時騰起一股熊熊的烈火,仿佛火墻一般。
地獄火的溫度遠遠超過一般的火焰,烤的肌肉大漢科隆德嗷嗷怪叫,就是阿爾托莉亞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但對于陸希來說還造不成太大的問題。他向賽希琉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同時開始念咒,調動起大量的水元素,宛若撲火的飛蛾一般浩浩蕩蕩地涌向了火墻之中,中和其間的魔力。
這個過程花了兩人大約半分鐘的時間。于是,當火墻化為無形的時候,眾人只看見炎魔那巨大的身體已經踉踉蹌蹌地沖到了一個拐角,一閃身便不見了身影。
在場眾人目瞪口呆,尤其是阿爾托莉亞開始臉上煞白,瑟瑟發抖,分明便是被氣得。在諾德人的心目中,強者自然就應該有強者的做派,背后留下傷口便已經被視為恥辱,更不用說是落荒而逃了。
只能說,練得腦子里都是肌肉的諾德人,還真的不懂惡魔的節操。
陸希則摸著下巴嘖嘖稱奇,感慨此魔的確有吾輩的風采。遙想當年,那個深淵騎士也是在戰況不利的情況下當機立斷轉進如風,果然高等惡魔的做派都是一脈相承的啊!
還在感慨著,阿爾托莉亞已經舉著劍,率先拔腿追了上去,陸希只覺得仿佛一陣風從自己的身邊卷過,攔都攔不住。
“阿爾托莉亞,小心陷阱…嘖。”話還沒有說完,阿爾托莉亞也已經消失在了通道的拐角,陸希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論起耍心眼,一本正經的天然呆騎士公主再來上一百個也絕不會是惡魔的對手,陸希擔心她吃虧,也只能給自己加了一個風之羽,快步追了上去。當然,其他同伴們自然也都紛紛跟上。
穿過拐角,通道也依然不見盡頭,于是這樣的追擊也只能繼續進行。
陸希一路上發現了不少被觸發后的機關,釘在墻上的箭矢、鏈子球、投矛,從裂開的天花板上落下來飛斧、釘板以及滾石,地面上的陷阱和里面惡毒的尖刺,當然,少不了的還有不少劣魔和沉淪魔之類魔族炮灰的尸體,顯得一片狼藉。
看得出來,這通道惡魔們已經來過一次了,并且也毫不猶豫地派出大群的中低等魔族前去探路。對于高等惡魔來說,下位者都是完美的炮灰,他們可沒有什么愛兵如子的名將情懷。
不過有智慧能統兵的高等惡魔也折損了不少,至少陸希就看到了好幾個深淵騎士和羊首魔的尸體,他們不是死在這些古典的陷阱之下,而是和一些古代傀儡力戰而死。這是從通道中到處散落著的廢棄傀儡殘骸和零件判斷出來的。
這些至少是在一千多年前制作出來的古代傀儡,居然到現在還能動,而且還和這群強悍的魔族精英打得難分難解,真不知道它們的材質和結構是什么,內部又是用什么方法運行的。對于一個主要是用傀儡戰斗的煉金學法師來說,這條通道簡直就是一個可以供其專研一生的學府。陸希就能看見賽希琉的雙眼中異彩頻頻,面色狂熱,著實是讓自己慎得慌。
陸希能夠理解賽希琉的心情,連他自己都恨不得撿起一個傀儡耐心研究一下,更不要說主修煉金學和召喚學的優等生小姐了。作為一個學霸,如果連這點節操都沒有豈不是就太沒檔次了?
“現在不是時候,等把事情辦完,有的時間慢慢考古。”陸希道:“我也很想要搞清楚,為什么亞特拉斯山里會有這么一座哥特…啊,不對,卓爾風格的地宮遺跡。”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緩急。”賽希琉沒好氣地白了陸希一眼。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這么不懂事的小丫頭嗎?
這樣的追擊持續了將近十分鐘,當體力最差的賽希琉的呼吸開始急促沉重起來的時候,這條通道終于到達了盡頭。陸希也看到了前方的阿爾托莉亞的背影,他也能感覺到更前方的位置,那股仿佛燃燒火焰的狂躁生命。看樣子,敵人也沒有追丟。
阿爾托莉亞的狀態讓陸希非常擔憂。她雙臂微沉,舉劍高過胸前,步子一前一后,仿佛隨時可以沖鋒,也隨時可以撤退,面色微白,雙目警戒,呆毛立起,宛若一頭遇到天敵的小獅子一般。
也就像所有的盜墓類故事一樣,密布危險機關的遺跡通道之后,必然是群眾喜聞樂見的劇情——要么是讓人血脈賁張的財寶,要么就是一座看上去更加可疑和危險的地宮祭壇。
出現在陸希眼中的是后者。
那是一個巨大的地宮大廳,鑲嵌在墻面上的奧術壁燈,將整個地宮照得燈火通明,無一處陰影,也不知道這些燈到底是用什么原理運行的,為何依舊可以運轉無礙。
卓爾風格那詭譎而美麗的雕刻手法在地宮四面的墻壁上篆刻出了優雅的裝飾紋路和壁畫,在燈火的映照下更顯得神圣而肅穆。
地宮的中央則是一個階梯型金字塔的結構,沉沉疊疊而上,幾乎有上百米高。上百層階梯之上的塔尖,則是用白玉石制作出的一對十米高的巨大雕像。
雕像分別是一男一女。身體高大健壯,留著虬髯,披著鎧甲,頭戴翼盔,手中杵著巨劍的男子,以及身段苗條,體態優雅,披著長袍,持著形態古樸法杖的長發女子。
雕像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青玉石棺,看上去躺進去兩三個人都夠了。兩座雕像一左一右地側護著,仿佛是在守護石棺的守衛似的。
誰又能想到,在這群山之中,居然還有這么一座恢弘壯觀的地下寢陵?陸希也確定,這寢陵也絕對不是一千多年前,四分五裂戰亂不休的諾德部族有能力修建的。
“原來,這群惡魔真的是來盜墓的?”
“說盜墓還真是失禮呢,陸希閣下。我們只是讓深埋地下的寶物重見天日,互通有無啊!這分明就是一件好事嘛。”一個讓陸希覺得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地宮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