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后,不由興奮地長鳴一聲。
金德文知道袁行能通過元神禁制監視自己,是以在剛才的激戰中,表現得異常賣力,連連驅使多件寶物,此時已將丹田真氣盡皆耗盡,尤其那顆綠珠,乃是一件古寶,相當耗費真氣,若非他已服用過三粒凝元丹,勢必難以堅持到現在。
當下見袁行放過那只藍晶鳥,金德文心里暗道可惜,他以前一直鄙夷與妖獸為伴,但今日一見袁行諸多靈獸的神威,心里大生羨慕,不由打起藍晶鳥的主意,袁行此舉讓他也無可奈何,而接下來那些靈獸的舉動,卻讓他目瞪口呆。
追風雕當先發難,仰首長鳴一聲,似乎在提醒袁行,不要忘了事后犒勞,這追風雕每次出力之后都要好處。
“雕兄,辛苦了!”袁行微微一笑,單手一探,取出一個精致玉瓶,從中倒出兩粒上品回元丹,甩手一拋而出。
袁行的態度讓追風雕很是受用,當下頭顱高昂,羽毛根根抖擻,面露傲然之色,不可一世,隨即一見兩粒丹藥,目光頓時一亮,羽翼一展,一沖而出,當空銜住丹藥。
鐵骨猿扛著冰棍,緩緩飛到袁行面前,頭顱微垂,委屈地嗚嗚兩聲。
“小猿啊,不用氣餒,你本長于近戰,今日你已盡力了。改日我去坊市為你買一件合適法寶,提升你的戰力。”袁行拍拍鐵骨猿肩膀,隨即吩咐,“去摘下那些儲物袋,并將尸體疊放在一起,我們要趕緊離開此地。”
鐵骨猿一飛而下,開始收刮戰利品,那個熟練動作,加上連兩具尸體的懷中、袖內和里面都不忘搜索一遍,直讓金德文覺得不可思議。
地磁獸一見袁行,頓時收起無形光罩,朝袁行猛搖尾巴,四腳一下一下跳動,奈何沒有圓盤,它根本無法飛行。
“咻咻!”
原本就很憋屈的紫瞳獸,一見站在袁行肩頭的鱗羽禽,就如臨大敵,瞳中閃出兩團紫光漩渦,隨即兩道半月形紫刃激射而出。
“好啦,小彤,別鬧了。”
袁行當即用手捂住鱗羽禽腦袋,身子一斜,兩道紫刃擦肩而過,剛剛鱗羽禽本就想攻擊紫瞳獸,卻被他心念制止。
“啾!”
面對天敵,鱗羽禽自然不會示弱,頭顱一探,目光森寒,隨即鱗翅一振,就想一飛而出,但被袁行拍拍腦袋,就重新停下,只是一直盯著紫瞳獸,目光挑釁。
袁行搖頭苦笑,他本以為兩只靈獸能夠和睦相處,如今看來卻是絕無可能,當即神識一動,一塊青色圓盤緩緩飛到紫瞳獸近前。
紫瞳獸朝地磁獸招呼一聲,待地磁獸躍上圓盤,它才彈身而起,站在地磁獸背上,隨即神識一引,青色圓盤緩緩飛起。
鱗羽禽在袁行的吩咐下,當先進入棲獸袋。紫瞳獸驅使圓盤,啐了袁行一聲,同樣帶著地磁獸,飛進老窩。鐵骨猿將三個儲物袋和兩張封寶符交給袁行,同樣躍入棲獸袋。
袁行神識全展,將空中的諸多寶物,紛紛裹進儲物袋,隨后射出一張符箓,焚燒地面尸體,并飛到追風雕背上,朝金德文吩咐一聲:“金胖子,你也上來吧。”
一臉羨慕的金德文,踏著目前狀態只能驅使的圓盤,飛到近前,往雕背上一坐,那碩大身軀直讓追風雕身體一沉,一見追風雕回首,狠狠瞪了一眼,不由渾身一抖,咧嘴笑笑,取出一張塵封多年的輕身符,往身上一貼。
“雕兄,全速前進!”
隨著袁行吩咐一聲,追風雕渾身羽毛一張,一絲絲風力透體而出,于體表形成一個個碗口大的風旋,這些風旋徐徐旋轉,呼呼有聲。
金德文心中一凜,忙朝追風雕豎起大拇指:“雕大人,您的神威真是蓋世無雙!”
得到奉承的追風雕一臉得意,索性渾身一抖,體表風旋消失不見,隨即在羽翼之上,浮現出一對無形風翅,一聲高昂的清鳴后,兩對翅膀同時一扇,猛然箭射而出,空中只能見到一條模糊殘影,疾速穿梭。
“嘖嘖,這速度…”金德文搖頭感嘆,“上人,范家祖上曾出現過一名結丹后期修士,此時范家所在的洪湖島,僅有范小情一名凝元修士,我們若直搗黃龍,必有大收獲。”
“范家的一些東西,確實讓我感興趣,若真元全盛狀態,我還真有這個打算,但時不待我。”袁行淡淡說完,雙手各自取出三塊中品靈石,開始回復真元。
這讓金德文見了暗暗咂舌,他可舍不得如此浪費靈石,只取出回氣丹,吞服修煉。
就在袁行離開半個時辰后,兩名不速之客趕到現場。
一名艷若桃花,眉心有一枚牽魂晶的少婦,環視一圈后,出聲道:“吳君,據我收到的訊息,范驚云夫婦和李淮安,就是在此地與人激戰,他們三人恐怕都已遭到了不測,只剩范小情獨自逃回洪湖島,而范可春是在四十里之外與人交戰。”
“不錯,此地確實有很激烈的打斗痕跡。”一名鶴發童顏的結丹初期老者,腳下一動,靈舟一飛而出,“我們趕去下一個地點看看,若沒有見到人影,就直接前往洪湖島。”
“呵呵,吳君故意晚出發一刻鐘,果然起到了效果。”少婦媚笑一聲,花枝招展,“如今的洪湖島只有范小情一人坐鎮,那范家的庫藏寶物,想要多少,還不是吳君說了算。”
“哈哈哈,趁著陳老漢閉關,老夫先將范家寶物洗劫一空,那老家伙出關之后,只能干瞪眼。”老者意氣風發,一把攬過少婦的柔軟腰肢,在其額上猛親了一口,“到時你想要什么寶物就直接拿,這些年,老夫看得出來,你對范家表面親熱,暗地里卻沒有絲毫感情。”
“既然人家給了吳君做妾,自然應當心向吳君了。”少婦腰肢一扭,風情無限。
三日后,清濛國一處綠油油的平原,一個臨時開辟出來到地下洞窟中,真元盡復的袁行道:“金胖子,我在那日的激戰中,損失了一些元精,需要調養幾日,你就先呆在這里,到時我會給你凝元丹和解除元神禁制。”
金德文自然不敢拒絕,當下問:“上人要在哪里調養?”
“另外一個洞窟。”袁行取出當日藍衣美婦那個儲物袋,神識一探,見里面沒有自己中意的寶物,就將其拋給金德文,“這你拿著,另外將封寶符和玉佩還我。”
“是。”金德文先將儲物袋放入懷中,接著張口一吐,一張獸皮符箓從中飛出,法訣一掐,去除上面的神識烙印,隨后摘下腰間一枚玉佩,一起遞給袁行。
金德文目中滿是不舍,那張封寶符屬于劍修寶物,可以瞬間激發,而玉佩的隱身效果,更是需要結丹初期的神識才能看破,靠著這兩件寶物,他在當日的戰局中,幾乎力挽狂瀾,心里想據為己有,又不敢表明。
“金胖子,我若沒有開口索求,你是否會裝聾作啞,私吞寶物?”袁行微微一笑,單手一探,取出一枚玉簡和當年所用的清影手鏈,“這條手鏈給你,隱形后可防凝元中期以下的神識。”
“小的不敢。”
金德文面露喜色地接過,同時眼底存有一絲疑惑。其實那枚玉簡所記載的,就是鐘織穎提供的《雁過無痕術》,能使人自行清除某些記憶,原本為一名為情所困的魔道修士所創,但用在其它方面,自有其價值。
“玉簡中的法訣,你最好在這幾日煉成。”
袁行面無表情說完,喚出鐵骨猿,真元一運,玲瓏玉配閃爍出一道黃光,將其一裹,就在洞壁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德文聞言,神識往玉簡中一探,當即明白袁行用意,不由一陣唉聲嘆氣,患得患失。
“嗚嗚!”
鐵骨猿將冰棍往地面一杵,隨即大模大樣地盤坐而下,一雙猿目看似閉上,卻微微裂開一條細細眼縫,一直瞄著金德文,只要對方稍有異動,馬上發飆,就地正法。
金德文被鐵骨猿盯得毛骨悚然,當下挪到洞窟一角,盤膝而坐,開始心驚膽戰的參悟《雁過無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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