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弗朗西絲領地東南部的湖泊異常,雷蒙沒有當場將他的猜測講述出來,而是在征得了弗朗西絲的同意以后,要求城衛軍盡快送些樣本過來。
回到了巫師塔熟悉的房間以后,筋疲力盡的雷蒙立刻就倒在床上陷入了昏睡,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恢復了些精神。
而知道雷蒙急于煉制藥劑的弗朗西絲,倒是十分體貼的將一些常用藥劑材料先送了過來,而對于雷蒙所要求的其它材料,弗朗西絲聲稱他會在一周的時間內湊齊。..
而城衛軍對于發生在湖泊的異常,反應也是極為速度,在雷蒙醒來的時候已經有上百只跳蛙,被關在籠子里擺放在了試驗室。
已經猜到可能導致湖泊異常原因的雷蒙,立刻就在試驗室里忙碌了起來。
跟普通青蛙類似的這種青色跳蛙,原本不過是巴掌大小,但城衛軍在撲捉的時候特意按照體型的不同都抓了一些,被關在籠子里最大的跳蛙,體型膨脹了大約有五十倍,并且性情也變得極為暴躁。
親自動手解刨的雷蒙,在將一只雄性跳蛙的腹腔打開以后,很快就看到了變異的生殖器官和腫脹起來的臟器。
而雌性跳蛙的體內,更是出現了大量等待繁殖的卵子,并且這些卵子中已經形成了完整的胚胎,甚至還出現了短時間就可以破卵而出的小跳蛙!..
“拉姆城堡所有的生活廢水都會進入湖泊的上游,最終流進湖泊,”將手里的解剖刀丟在了一邊的雷蒙,臉色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看來這就是當時將那些成品藥粉傾倒進水槽,由‘非同尋常的體力藥劑’所造成的惡果了。”
短短的幾個月,形同于強效chūn、藥的這種古代藥劑。在進入了拉姆城堡下游的湖泊以后,即便是受到了稀釋卻依然湖泊里的這些跳蛙受到了刺激,最終湖泊里受到這種藥劑感染的跳蛙,成為了整個湖泊里受到感染物種的最后勝利者,將整個湖泊都占據了。
迅速收集了跳蛙的基因信息,瞳孔里閃爍著紅色小點的雷蒙,對芯片下達了指令。“按照原始藥劑配方的藥效,制作解藥!”
“任務建立,開始分析…”
刻板的芯片聲回響起來,伴隨著雷蒙右眼視線里的數據刷新。很快按照原始配方進行的成分解析結果,就顯現在出來。“任務完成,解藥配方如下…”
對原始藥方進行逆推的出來的解藥配方,使用的材料倒是沒的什么特別的,因此雷蒙很快也就制作出了中和溶劑。
就是起到緩解作用的中和劑。在被雷蒙注射進了這些跳蛙體內以后,按照芯片所給予的時間來計算。到了第二天下午雷蒙在檢查這些依然存活著的跳蛙的過程中。雷蒙發現它們體內那極高的藥劑含量出現了降低,而雌性跳蛙體內的待孵化卵,更是出現了體積縮小,內部胚胎死亡的現象。
顯然還存在著嚴重后遺癥的這種中和劑,讓雷蒙猶豫起來,但最后他還是讓人通知了弗朗西絲。
將導致這種跳蛙變異的原因。以及這種中和劑的效果雷蒙都坦率的講述了出來。
對于雷蒙短時間能夠達到如此程度的化解,弗朗西絲大領主大感驚喜,但是對于導致這種變異產生的根源,弗朗西絲卻是在雷蒙委婉的再次提醒下。才終于醒悟了過來。
“天吶!”大嚷起來的弗朗西絲,很快表情就變得哭笑不得了。“原來原因是出在了這里!怪不得湖邊的那些漁民,會在這段時間經常跑來拉姆城堡找女人,原來是那種藥劑造成的!”
“古代巫師們的手段,真的是十分厲害,”深有同感的雷蒙也點了點頭,他再次想到了這次遺跡之行所發生的一切。“同樣只是一級巫師,但他們所掌握的術法跟符陣知識,是當今所難以想象的。”
“符陣!”臉上出現了憎惡的表情,口氣突然間變得有些不屑起來的弗朗西絲,發出了冷笑。“還不是那些中部巫師組織搞的鬼!他們壟斷了這些知識的傳播,結果就造成了現在的這種情況!”
大感詫異的雷蒙倒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在他記憶中地底世界的符陣知識,是屬于二級巫師才可以學習和掌握的,因此他倒是從來沒有想到其中會有著人為的因素。
見雷蒙滿臉的驚訝,這才感覺失言的弗朗西絲大領主,猶豫了片刻以后這才極為鄭重的解釋起來。
原來古代巫師的強大,其最為重要的因素就是他們對于符陣的研究達到了極為高深的程度,而各種各樣的符陣知識的傳播,也最終導致了古代巫師們的強大。
可是在后來不知道出現了什么樣的變故,符陣的傳承出現了嚴重的斷層,許多實用性的符陣知識都遺失了,而當時強大的古代巫師們也遭受了滅頂之災,更是造成了許多術法理論的泯滅。
“說的好聽點,中部地區四大巫師組織是為了所有巫師們提供服務的,”語氣很是鄙夷的弗朗西絲,憤慨的說出了他的最終結論。“但實際上他們卻有意識的壟斷了符陣知識,阻礙了當今巫師的強大,他們都是些目光短淺的混蛋!”
想到了潘西家族對于遺跡事件的處理,雷蒙對弗朗西絲的結論倒是比較認同,但是有關符陣的問題一直沒有被雷蒙重視起來,所以他對這方面的知識了解有限。
“親愛的朋友,雖然在這里符陣知識是沒有辦法掌握的,”見雷蒙臉色有些難看,弗朗西絲倒是趕緊寬慰了起來。“但等您去了中部以后,如果那人還活著的話,我倒是可以為您介紹一位在符陣研究上很有建樹的大師。”
大感驚奇的雷蒙正想要繼續詢問,可是從門外的走廊里卻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很快一個身穿粉色短裙的小女孩,就出現在了雷蒙房間的門口。“雷蒙大人,我爺爺呢?”
按照女士的儀態行著禮的小女孩,依然顯得有些畏懼,但她這怯生生的問話卻令雷蒙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