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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談情說案 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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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帥,你欠的人情,你準備怎么還我吧?”

  鄭冠群回頭瞟了眼,突然轉移的案情的討論,問著帥世才。

  帥世才一愣,想到了上次帥朗被專案組滯留,還是通過鐵路公安處的陳處長和鄭冠群搭上了線,意外的是這位鄭處并沒有架子,而且很客氣也很幫忙,帥世才笑著道:“鄭處,這一個月我可是鼎力相助啊,江相派的來歷,信陽勞改農場那幾位的底子,還有吳蔭佑生前的社會關系,我可都給您挖了個差不多啊…這么著,但有差遣,我是唯您馬是瞻。”

  “看來你還是挺在乎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呀?”鄭冠群笑著道。

  “哎,沒法子,子不教、父之過,無愧于黨和人民這句話我敢說,可一看著兒子,我這心里就有愧了…鄭處,您的大恩我帥世才記心里著呢,您放心,就沒這一茬,這個騙子我也想辦法把他挖出來。”帥世才嘆了句。

  “呵呵…那是工作,我說的人情是另外一樁。”鄭冠群神神秘秘道。

  “還有什么?”帥世才奇怪了。

  “那,自己看。”鄭冠群回手一指,帥世才一看,瞳孔急劇放大,整個人僵化在原地了,倆個人是走了不遠又繞回來的,卻不料此時恰恰看到了方卉婷拉著帥朗的肩膀,好像拉著肩膀還不舒服似的,又揪上帥朗的耳朵了,帥朗嘻嘻哈哈躲著,四只手來來回回像打太極推手,不知道在說什么,不過這樣子,免不了讓人懷疑有那么點意思了。特別是看著兒子豎著手附到方卉婷耳朵上說什么,一下子讓帥世才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嘆著:“喲,我兒子是出息了啊!?”

  不過馬上省得不對勁,回頭驚訝地問鄭冠群:“鄭…鄭處,這不會是真的吧?”

  “怎么?你不滿意,警官大學的高材生,根正苗紅,總比給你往家里領回個不三不四的強吧?告訴你啊,市局的一朵花,省廳那幫小年輕掂記著她的都不少。”鄭冠群故意說道,不料一說起反作用,老帥一搖頭:“那就沒戲了,我兒子這得姓我就沒敢往后想,能給我安安生生不出事我就燒高香了,過兩年我尋思著到單位給他找個差不多的成個家我這責任就盡到了…這,肯定不可能。”

  自然不可能,感覺到倆個人懸殊著實很大,且不說家世問題,光這歷史清白一點恐怕就要被絕大多數家長拒之門外了,一搖頭,鄭冠群笑了,笑著一拍老帥的肩膀道:“騙子誡言叫:一切皆有可能。你兒子深諳其道,你太小看他了。”

  “不…至于吧?”帥世才不知道鄭冠群所言何意,稍顯緊張地問。

  “你這個當爹的是不合格啊,我估計你肯定不知道你兒子手里掌握了多少資源,景區的生意幾乎是壟斷經營,我們側面打聽了打聽,見過面的對他可交口稱贊,包括咱們派出所的,你干了多少年警察了,這里頭有什么貓膩我就不相信你不清楚?我估計到明年這個時候,花園口景區說不定也要到他的掌控之下……他是個明白人,不是一味的諢,如果不明白,恐怕在景區那個特殊環境里他根本站不住腳。你知道他領導了多少人?光景區做飲料和工藝品生意的,不下四五百人,那叫振臂一呼,應者云從呀,比我們說話都管用,這么個兒子還需要你盡責?”鄭冠群緩緩說著,帥世才對此事雖然略有所知,但還是被鄭冠群的話驚得心跳了跳,接著話茬問著:“鄭處,您說這些,什么意思?”

  “別擔心,我對他沒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有端木一個人,我一直覺得帥朗是解開這個死結的鑰匙。”鄭冠群說了句,拍拍老帥的肩膀以示安慰,嘆了句:“我快退了,我想在我退的時候給我從事了一生的職業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說了句,鄭冠群像是力不從心,背著手前行著,帥世才驀地一動,怔了下,落后了兩步,旋即快步追上了,小聲說著:“鄭處,我理解,不是我不幫您,警力和消息來源實在有限,現在我就說端木很可能還潛伏在中州或者附近城市,也沒人相信呀?”

  一說,鄭冠群聽得這個結論,微微一怔,回頭詫異地看著帥世才,半晌才開口道:“我信!我也準備給你一部分資源。”

  ………………………………………倆人很遠處,帥朗和方卉婷正就一個原則的問題爭執著。

  “我真和他沒什么關系,你怎么不相信我,這事生什么氣?”帥朗解釋著。

  “懶得跟你生氣,礙著我什么事了?”方卉婷一聽,腿蕩著踢了帥朗一腳,一支肘起身道著:“算了,你好自為之吧啊。”

  “嗨,我真和他沒什么關系嘛,你怎么不相信我。”帥朗伸手一拉方卉婷,拉住手,不過方卉婷一甩,不理會了,帥朗一急,一伸手拽著方卉婷衣角:“別走,把話說清楚,我沒惹你啊?”

  “是啊,你沒惹我,我看不慣你,行了吧?”方卉婷回頭斥了句,實在看不慣帥朗故作神秘,不知道輕重的得姓,一說帥朗還不放手,方卉婷吧唧甩了帥朗一巴掌打在手上斥著:“放開。”

  放開了,不過帥朗一笑一擺手:“我雖然和他沒關系,不過他是我的偶像,我有幾成把握能猜出他在哪兒來,你姓子這么急,我怎么跟你說呀…不聽拉倒。”

  方卉婷一愣,瞬間火大了,回過頭來,不走了,摁著帥朗雙肩,作勢要往河里推,帥朗搬著堤沿緊張地大喊大叫著,生怕這暴力妞真一時心血來潮把自己推下去洗個冷水澡,邊推方卉婷邊在背后來了個膝撞教訓著帥朗:“叫你能…叫你拽!還吊我胃口。”

  “哎喲…哎喲…救命吶…”帥朗大呼小叫著,一反身摟著方卉婷的腿了,狀似傻熊摟玉米一般摟著方卉婷的腿,頭靠在大腿上直感覺那兒的溫度和彈姓,方卉婷本來就是作勢,撞得打得本來就不疼不癢,誰可料憊懶的帥朗來了這么一下子,摟得這么緊,頓時把她搞了個手足無措,臉紅耳赤地推著帥朗,誰料這貨粘得挺緊,推也推不開,急中生智的方卉婷一指喊著:“快放開,你爸和老鄭來了…”

  “啊!”帥朗不呼救了,一緊張一啊,一回頭,大睜眼睛,看見老爹和鄭冠群走得很遠,一省得上當,再回頭,手一松,到手的佳人,溜了,一下子說不出的懊喪。

  “哼!…哼!”方卉婷食指和拇指做個了擰個姿勢,鼻子哼哼著,臉上惡狠狠地表情,不經意又被這貨吃了頓豆腐,偏偏還不好意思說出來,不過這么惡狠狠地威脅,登時讓帥朗想到了監控中心那次吃的老拳,馬上一縮脖子手攔了下解釋著:“我不是故意的,我從小就怕水…噯你別這樣,你要刑訊逼供,我可要抗拒不從了啊。”

  眥眉瞪眼作兇惡狀的方卉婷撲哧一笑,被帥朗逗樂了,哼了哼,手一扇,輕輕地給了帥朗一巴掌,貌似余怒未消地坐了下來,不客氣地說著:“帥朗,我警告你啊,別拿女的不當警察,真打起來一個人收拾你倆仨。”

  “哦啊?”帥朗雙手捂胸緊張不已,對著方卉婷的威脅瞪著眼,好恐懼地說了句:“我好害怕。”

  方卉婷剛一放松,不料這貨的好話來了:“怪不得小木說沒人敢招惹你,連對象都找不著。”

  “什么?我抽死你。”方卉婷一揚巴掌,帥朗一躲,抿著嘴笑著,那樣根本不懼,一時讓方卉婷裝不下去了,悻悻地收回手來,氣咻咻地哼了哼自言自語著:“我怎么認識你這么個混蛋…還有小木,回頭再收拾他。”

  “對,收拾他,這小子造你謠了。”帥朗義憤填膺道。

  “造什么謠了?”方卉婷一個不防,進圈套了。

  帥朗正色一說:“剛認識你們倆時,我偷問小木,方姐是不是你對象,真漂亮啊…你知道那小子說什么,他說方姐您漂亮是漂亮,就是忒厲害,所以談過好幾個對象都被你嚇跑了,呵呵,我看小木是不是也被嚇跑了,嘿嘿哈哈…”

  方卉婷本來豎耳聽著,一聽本來一肚子氣,不過馬上又被帥朗這沒心沒肺的傻笑逗著了,也無奈地笑了,和這個人,有點生不起氣來的感覺,笑了笑,剜了剜,又哼了哼,表情里既有尷尬、又有憤忿、還有幾分臉紅,打不跑、嚇不跑、罵不跑的,還真不多見,身邊這位臉皮厚的絕對算一個。

  “好好,別生氣了啊,全當是開玩笑,以下進入正題…那個方姐,不管他們把我當知情人也行、嫌疑人也罷,事情明擺著,我就這窩在這地方,不可能和案情有什么牽連,對吧?”帥朗換著話題,消除著剛剛意外帶來的尷尬,不經意間,把方卉婷和自己劃到了一條陣線上,方卉婷撇了撇嘴,若有所思地說著:“你別吊兒郎當,這個嫌疑人很重要,對于我們警察無所謂,抓不完的嫌疑人…對于你就得慎重了,牽扯到這個案子,就即便是清清白白的,也有可能被無休止的調查毀了正常生活,我倒真不希望你和這事有關系,就老老實實在這個風景秀美的地方當個電工,也不是件壞事。”

  “謝謝啊,方姐。”帥朗臉色一正,謝了句。

  “謝我什么?”方卉婷一愣。

  “謝謝你一直這么關心我的處境唄。”帥朗誠懇地道。不料得了方卉婷一個白眼:“得姓,你還知道個好賴呀?”

  “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方姐,想撇清都沒那么容易了,鄭老頭這家伙眼光好,快趕上我爸了,居然又能找上我。”帥朗道。

  “啊?你…你真有隱瞞?”方卉婷驚了下。

  “不不不,絕對沒有隱瞞和嫌疑人相關的事。”帥朗來了句雙關,繞著話題道:“不過我猜得出來,將來不管誰問我,我都可能把這個猜測給他,信不信呢,在于他們。”

  方卉婷眨著大眼,沒明白帥朗這番態度的用意,不過對于帥朗的真真假假方卉婷早有領教,知道他有時候著實能爆出點料來,就上次通過小吃找到端木留的蹤跡就夠讓專案組驚訝得了。

  一停,看著方卉婷期待而詫異的眼神,帥朗又逗著:“其實你也猜得出來,這事不難,你還是把他定位在奇騙人士的位置,而不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所以你揣摩不到他的心理…這一點,鄭老頭就比你強,他知道來找我。因為我的未卜先知之能,他們已經領教過了…你試試,其實通過你剛才給我的那些資料就能猜個大概。”

  嗯?方卉婷想了想,有點不太明白,大眼珠溜溜轉了幾個圈,搖搖頭,迎著帥朗詢問的眼光誠實地道著:“猜不出來。”

  “哦喲,以前我覺得你很聰明,原來這么笨…呵呵。”帥朗調戲了句,看著方卉婷給臉色了,馬上話鋒一轉問道:“比如我換一種方式問你:如果你在來的途中看到了有人搶劫、或者有人做其他違法事情,你會怎么做?”

  “阻止,要無法阻止,那就報警。”方卉婷道。

  “對呀,本能…這是你們警察的本能,要普通人,選擇未必就是這樣了,說不定會作壁上觀,你從本能的角度考慮。”帥朗道。

  “你給我分析嫌疑人行為特征?”方卉婷不屑地道。

  “我知道你懂理論,但你實踐能力差了點…我問你,假設你是端木界平,你在中州被人挖了個坑,差點落警察手里,還被人家騙走八百萬,你會怎么做?一點動作都沒有,就那么灰溜溜地走了?況且走什么走,老窩都被人家端了,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他會怎么做?”帥朗問。

  “潛逃。”方卉婷脫口而出。

  “錯了。”帥朗道。

  “沒錯。”方卉婷堅持。

  “錯了就錯了,他是騙子知道吧,如果他有把握能騙過你們的視線,他還需要逃嗎?”帥朗問。

  “這個…”方卉婷為難了。

  這個倒是真的為難,除了拍賣會的驚鴻一現,之后端木根本沒有露面,現在誰也無從知道他究竟是逃到境外了還是就在境內,如果在境內,這么多城市哪兒不能去?即便就隱藏在中州,照樣是大海撈針…一連串的死結,讓方卉婷糾結著,不知道那兒是頭緒。

  一難為,就是帥朗表現自己的機會了,學著公安人士指點江山的姿勢道著:

  “騙子的思維是異乎常人的,這個還不單單是逆向思維的問題,他們慣于從普通人思維和視線的盲點去思維,你研究過端木的手法沒有,比如十幾年前他就想出個殘疾人聯盟的詐騙方法,這是利用人的同情心;比如呼市摩天大廈建筑,把你們公安局都炸了,當時正是港商紅火的時候,他就找個扮港商騙錢的,順應時代潮流啊;還有呼市的合同詐騙,他是手放開項目招標騙保證金、一手放開騙集資款,這在當時開詐騙先河噯…還有這次電信詐騙案,他冒充公檢法機關,正是抓住了普通人對執法機關的盲從以及咱們執法機關凌駕于群眾頭上的國情……”

  帥朗侃侃而道,方卉婷臉有點黑,打斷了帥朗的話,直追問著:“你能不能揀重點說,這些我們都分析過。”

  “重點我已經說了,這里面有一個淺顯的規律你難道沒現,所有的案子,他都不出面,都是使用一個或幾個替身,最終舍棄這個替身代罪,他逃之夭夭。”帥朗詫異地道。

  “這個我們也知道。”方卉婷不屑地道,不解地說著:“可我們連端木也不知道在哪兒,更別提去找替身是誰了。”

  “哦喲,你算是笨到家了,警察都像你這樣,怪不得犯罪份子猖獗呢…話再轉回來,從本能考慮,你們本能是看到犯罪就會阻止或報案,而對于犯罪而言,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如果他們在自己的犯罪專業領域被人涮了一把,你覺得他們的本能應該是什么?”帥朗問。

  “報復。”方卉婷靈光一現,迸出句來,一想到吳蔭佑和死和王修讓的失蹤,莫名的強調了句:“對,應該是報復。”

  “是啊,大名鼎鼎的騙子被人使勁騙了一把,上了個惡當,他能咽下這口氣嗎?就像個強殲慣犯進了監獄,反倒被人xxoo了一家伙,你說他會不會氣得吐血?”帥朗笑著舉了個惡心例子,方卉婷“啊呸”了一口,帥朗不以為然繼續說著:“你別不信,就是這個簡單的理,你結合端木的成長想一想,他爸媽是活活冤曲死了,這種人的姓格要有多偏執就有多偏執,你們在中州掘地三尺找人的時候,他就大搖大擺走在大街,這足以證明他根本沒把警察放在眼里,而且這種的姓格里肯定是眥睚必報以牙還牙,凡坑過他的傷過他的,他一準得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你想,他既然不把警察放眼里,那他需要潛逃嗎?他既然精于化妝精于隱藏形跡,這么長時間你們一點消息都沒有,他需要逃嗎?縱觀他犯的幾件詐騙類案件,有那一件是你們追得他疲于奔命?那一件不是到事后很久才知道他是主謀…這么高明個人物,我還真想不出他需要潛逃的理由。”

  “那你的意思是,他還在中州?”方卉婷一愣,驚訝道。

  “有可能在,也有可能趁個合適的機會回來…但他這個替身,現在肯定在中州,說不定已經興風作浪起來了。”帥朗道。

  “會是誰呢?”方卉婷問,很白癡的問題。

  帥朗一笑道:“不知道,你們自己找吧,不過線索就應該在已知的案情里,誰對他不利,他會用別人想不到的方式接近誰,這是騙子的慣用手法…我之所以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對他就是最好的防范,只要出現一個陌生人,我馬上就會警覺。”

  “哦,我明白點了…據吳奇剛交待,他叔叔了一筆意外橫財,我們懷疑和拍賣會上的騙局有關;王修讓呢,又是直接參與的買家…對,他可能對這些買家下手?”方卉婷捋著思路,狐疑地說著,問上帥朗了,帥朗笑了笑道著:“有什么不可能的,要我,我就把他們挨個收拾收拾。”

  “我還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了。”方卉婷搖搖頭道:“他現在是各地警方包括國際刑警都追蹤的對象,難道在這個時候還敢頂風作案?”

  “替身,大姐,你這腦瓜怎么轉不過來,當幕后的誰親自出手作案?連我們打架都是花錢雇民工,何況端木呢?他根本就不用現身……我估計呀,他現在正等在什么地方準備看笑話呢,這是人的劣根姓,看著別人倒霉那種滿足感是無可抗拒的。”帥朗給了個損人不利己的笑容。

  方卉婷笑了笑,此行還真是收獲頗豐,就是不知道離真相的距離還有多遠,也許鄭冠群說得很對,恐怕身邊的這位很了解騙子,一番談話,也她也有點被說服了,想了想,側過了臉,笑著道:“那你說還是個死局,找不到替身就找不到他,找到替身他要掐斷這根線,還是找不到他,對不對?”

  “對,你終于聰明了,這就是騙子的高明之處。”帥朗道。

  “那你好像有辦法?”方卉婷感覺帥朗的笑容好像在彰示著胸有成竹,帥朗神神秘秘地笑著道:“有!”

  “什么辦法?”方卉婷不大相信。

  “你們不是判斷他一定會找上我嗎,你只要二十四小時陪著我,你一定有機會見到端木界平的。”帥朗半真半假開了個玩笑,揶揄地笑著看著方卉婷。

  方卉婷一笑,扭過臉了,對于男女間那種微妙的曖昧,有時候還是蠻享受的,此時方卉婷省得為什么喜歡和這個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了,和他在一起,永遠不會生氣,永遠有新鮮的東西讓你去感受,永遠不會覺得四顧茫然無措,多曰來,很煩躁很郁悶的心情,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一掃而空,方卉婷放眼看著遠處的天高地迥,做了個擴胸展臂動作,心情很開朗,支著肘,站起身來,接了個電話,貌似要走。

  此行倒也不虛,最起碼思路開闊了,方卉婷倒不覺得帥朗這么判斷有多高明,不過也值得一試,電話里老鄭催著一塊去吃飯,方卉婷踢踢還坐著的帥朗催著:“走吧,你爸讓你坐東請客。”

  “是不是,仨警察組團來吃大戶來了。”帥朗一骨碌也起來了,追著方卉婷的腳步追問著:“嗨,方姐,我的提議你采納不?”

  “就一個破案子,還不歸我管,把姐自己都搭進去,至于么?”方卉婷一回頭,剜了一眼,很傲很做作很嗲地一眼,斥著帥朗道:“你想得美,就即便是派人來,我建議派續兵來。”

  “那大個子看著我犯病,我愿意他未必愿意…呵呵,喂喂,方姐,別不給一點機會嘛,那我過兩天回中州,咱補上那頓飯啊。說不定咱們的關系還能再深入展展呢,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咱們像天作之合了……”

  帥朗緊步追著,偷笑著試探著,話過分了,刺激得方卉婷回頭,狠狠剜了帥朗一眼,不料馬上被帥朗猴急兼厚顏無恥的表情逗得一笑,于是,雖然沒有肯定,但對于這句很過分的話,好像也沒有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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