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玉凌羽正在陪著玉征嵐下棋。在落鷹堡之中,玉凌羽已經沒有住的地方,玉征嵐就讓玉凌羽住在自己的院中。玉凌天卻是離不開玉凌羽,一直跟在玉凌羽身邊。
“見過族長!”四人依不同的身份輩份行禮。
玉凌羽站了起來,依家族禮節向長輩向禮。然后玉凌荷再向玉凌羽行兄長之禮。這才一一落座,四人心中的緊張更盛幾份。
玉征嵐卻是一言不發,叫玉凌羽繼續和自己下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玉凌荷一家四人更是緊張的不得了。問卻不敢問,最后玉凌荷的爺爺走出幾步跪了下來:“族長,我們房中凌荷有錯,我自愿領罰!請族長責罰!”
玉凌何一房的房主還有玉凌荷的父親,以及玉凌荷也趕忙出來跪下。
玉征嵐卻依然一言不發,注意力還是留在了棋上。反倒是玉凌天有些急了,玉凌荷平日里對他多有照顧,這會玉凌荷要受罰他心中一急,也跟著跪下:“哥,你說句話呀。”
“你們膽子不小呀!”玉征嵐一手拿著棋子,正苦思找不到對策,借這個機會將棋子重新放在盒中,身體也轉了回來。玉凌羽卻只是笑了笑,將手中的棋子扔在了棋盤上。
“凌荷知錯,只是清憐妹妹也挺可憐的。”玉凌荷總算是有了一個解釋的機會,卻將視線看向了玉凌羽。
玉凌羽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玉征嵐側目看了玉凌羽一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都起來吧,坐在一旁。”
五人都站了起來,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坐下,都伏首立在一旁。
“凌羽,這事情交給你處理了。”玉征嵐將處理權交給了玉凌羽。
玉凌羽卻不接這個麻煩:“曾祖,你是族長,我是晚輩。作晚輩的不可能象族長的一樣心狠,曾祖既然打算不處罰他們,這人情還是曾祖你來吧!”
“就是聰明!”玉征嵐笑罵了一句,然后伸出手來。
“什么?”
“另一塊,你打算留給誰的。”玉征嵐當然是指玉凌羽手中另一塊令牌。
玉凌羽笑了笑:“曾祖就是曾祖,這一切早在曾祖預料之中了。”
“哼!”玉征嵐冷哼一聲:“我掌管玉家幾十年了,玉家的情況我還能不比你清楚。岳宗的事情今天如果不在演武場上有一個交待,不僅森領薛家那邊情意上過不去,就是長平省君候府也難以交待。”
玉凌羽將那塊雪字令牌放在棋盤之上。
房間中除了玉征嵐,其余幾人眼睛全亮了。誰都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塊。這塊令牌等同于一只腳已經進了圣雪宗的大門。
在場除了玉凌天之外,所有人都隱約間明白,白天的那塊。只是走個樣子,少年們的實力很清楚,誰能得到這塊根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情。而玉凌荷一房的幾位長輩,都暗中震驚這祖孫二人的算計。連玉凌荷會故意認輸都計算在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各家的反應。
“曾祖,這一塊本是留給凌荷的。但卻不能輕易給她,曾祖說過有些事情是需要拼命的。如果凌荷不敢拼命的話,這塊就送出去作人情吧。”玉凌羽淡淡的說道。
玉征嵐冷冰冰的看了玉凌荷一眼。
玉凌荷趕忙跪下:“凌荷不怕死,為玉家萬死不退!”
“凌天,出去叫人準備十五天的干糧。明天早上,你和凌荷跟我走。別多話,也別讓人知道。”玉凌羽吩咐著玉凌天,在這里能讓他指揮動的,就只有玉凌天的。
玉凌天抓了抓腦袋:“哥,你又叫我去讓人準備干糧,又告訴我不讓人知道。這不怎么好辦,不說吧,干糧我不會準備。說吧,別人不就是知道了。”
聽到玉凌天的回答,玉征嵐大笑著。
玉凌荷的父親這時說道:“干糧的事情我去準備,還需要準備些什么。凌羽你盡管安排就是了。”
“主要就是干糧。再順便準備兩套衣服吧!”
玉凌荷的父親點頭退了出去。
這時,玉征嵐才說道:“圣雪宗,天下五大宗之一。凌荷這次能夠進去,一定要努力,不能丟了玉家的臉。跟著凌羽出去這半個月時間,現在不許講,以后也不許讓人知道,多一句嘴,族規重罰!”
“是!曾祖,凌荷記住了。”
“回去給家里說,凌荷留在我這里了,練功!”
“是!”玉凌荷的爺爺了他們一房的房主同時回答。
房間之中的氣氛緩和了許多,玉凌荷親自動手為眾人重新將茶泡上。玉凌天只是喝了一口,就嘟囔起來:“這苦東西有什么好喝的。”
玉凌羽聽后,加了三倍的茶葉倒上水:“喝!”
玉凌天雖然面帶為難之色,卻依然大口的喝了下去。
“深深有吸一口氣,告訴我嘴里什么感覺?”
“甜甜的!”玉凌天傻傻的笑了起來。
“不知苦,何來甜!”
聽到玉凌羽的話,玉征嵐欣慰的點了點頭:“凌羽,你成長了不少。告訴我,你現在修為如何。難道沒有天資的人,真的可以再修煉出來嗎?”
“曾祖,不是我藏私。我修煉的方法不適合其他人,不如等凌荷半月后回來,讓她告訴曾祖感受如何!”玉凌羽淡然的笑了笑,卻沒有回答關于自己修為的問題。
玉征嵐卻如何聽不出其中的滋味,轉頭對玉凌荷說道:“凌荷,這半個月如果堅持不下來。你也不用回來了,更不想這塊令牌了。”
“是!”玉凌荷頭一次感覺真正的害怕。
一開始的時候,她并沒有想的太多。可現在想來自己這三年也是在勤奮苦練,但卻明顯沒有玉凌羽的修為高。那沒有天資的玉凌羽,到底經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