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了解的凌炎也了解了大概,只是對于那大劍,飛廉卻一無所知,確切的說,只有傳說與之有聯系。
凌炎暗暗窺視著飛廉的記憶,從他那不算清晰的記憶當中,也算對這大劍,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之所以不將兩只邪影收回,那是因為凌炎心中根本就從未感覺到安全。
危機的來源,自是那逃脫的傳說與玄仙級別的大劍,他們皆是知曉,自己要前往下一層,那么,那個前往下一層的隧道,便是通往死亡的入口了,凌炎不敢保證,大劍會不會守株待兔,守在那通往三層的隧道口,等待著凌炎自投羅網。
化作腐朽的世界,已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再吸引人了,沒有誘人的材料,極品的法寶,紙醉金迷的世界已經不復存在,唯獨那金錢豹的尸體幻化出的一道圓潤漩渦,在這個空曠而悲涼的世界里流轉著,仿佛,它想化作一朵花,給這個世界,增添出一分美感。
但這花,卻是帶著劇毒的。
飛廉握著折扇,渾身仙力凌亂不堪,披頭散發,好不狼狽的朝那隧道飛去,身子如同狂風之中的殘樹,搖搖欲墜,步履蹣跚。
“大劍兄,大劍兄,快些救我,你在哪??大劍兄!!!傳說出賣了我,凌炎正在追殺我,快些來救我!”
靠近那通往三層隧道的飛廉立刻痛苦的呼了出來,聲音之中的絕望與悲涼絕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假。
渾身狼狽不堪的他,直朝那隧道鉆去。
然而,除去他飛行時的破空之聲外,再也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聲響,死寂一般的世界,得不到任何生靈的歌唱。
飛廉的臉上,那絕望意味更加的濃烈了。
仔細轉了一圈,發覺沒有大劍的氣息,飛廉便直接朝隧道鉆去...
漆黑的隧道讓飛廉的雙眼頃刻間籠罩滿了黑暗,他的臉上再度浮現出了滿滿的驚恐,仿佛隨時隨地,死亡從未離他而去。
隨著漆黑的空間逐漸褪去,三層的氣息開始作用在了飛廉的心間,他感覺,自己的心神無法把守了。
然,剛一出三層的隧道,一柄浪兮滔天的強大劍意,便當頭朝他的頭顱劈去。
“啊...”
飛廉駭然莫名,雙眼凸出,看著那劈向自己的巨劍,那股劍氣,將他腳下的平坦無比的黑色大地,都給壓出了極多的裂痕。如果龜殼紋路,參差不起。
可,巨劍在即將劈開飛廉的瞬間,停了下來,劍刃距離飛廉的頭發,只有不到一個小拇指的距離。
“飛廉??”
大劍詫異的言語冒了出來。
飛廉怔怔的看著頭頂上的巨劍,又轉過目光,看向面前的大劍,頓時后退數步,使勁的喘著粗氣。
“大劍兄,我尋你尋的好苦啊!!傳說出賣我,凌炎要殺我,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飛廉抬起披頭散發的頭顱,狼狽不堪,激動無比的說道。
大劍的眼中閃現過一絲狐疑,手握著大劍,圍著飛廉,輕輕轉著,專注的打量起來。
飛廉有些奇怪于大劍的動作。
“傳說剛剛用令牌聯系我了...”大劍沙啞的說道,眼睛緊盯飛廉,道:“他說了,他為自保,將你拋棄,但實為不得已,飛廉,你也該知曉,在這種危急時刻,每個人都不值得信任,但你我,還有傳說,卻可攜手,奪得你我想要的!”
“傳說在哪??”飛廉一聽,暴跳如雷的說道。
“他還在二層,只是.....”大劍眼中的狐疑越發的濃烈了,沉沉道:“我很好奇,你是如何逃出的?”
凌炎弱么??不弱!!被凌炎一劍砍傷頸脖的大劍深有體會,這樣的人雖只是天仙級別的存在,但他手中,卻已有威脅自己的手段,還有三尊散發著天仙氣息的強者相助凌炎,飛廉實力比不上傳說,跟自己比更是天壤之別。但凌炎這樣的陣容,換做大劍自己,恐怕要離開也得費上極大的功夫,他飛廉又有何本事,能夠從凌炎的手中逃離?
這一點,很是讓大劍疑惑。
他對飛廉的殺機,從未松懈過,只要飛廉顯現出任何一絲一毫的怪舉,大劍會毫不猶豫的將飛廉斬殺。
飛廉似乎也感受到了大劍的威脅,渾身輕輕顫抖著,道:“大劍兄,您該不會是懷疑我跟凌炎勾結吧?”
見飛廉的模樣有些忌憚,大劍搖了搖頭,道:“我怎會懷疑你與凌炎勾結??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逃離凌炎手中的,按照你的實力,凌炎要殺你,你是絕不可能逃脫的!”
“大劍長老,你太小看我飛廉了!”飛廉道:“好歹,我也是萬古華光的十四長老,準備的不充分,又豈敢與傳說長老還有您來這個兇險萬分之地??我有一寶,可助我逃脫!”
“什么寶貝?”大劍自然不信飛廉的話,如果借助法寶就能逃脫,傳說大可不必出賣飛廉。
飛廉遲疑了會兒,并沒有立刻回答,這可讓大劍來了興趣,究竟是什么寶貝??讓飛廉這般?然而片刻后,飛廉還是說了出來:
“九轉還魂丹!代掌門蕭楚賞賜給我的極品丹藥!”
“什么??”大劍一聽,暗暗震驚...
這是什么級別的丹藥,見多識廣的大劍如何不知??
這樣的丹藥,別說要從凌炎的手中逃脫了,就算對方是仙君,只要有了這個丹藥,他也死不了啊!
震驚的同時,大劍心中也不免有些可惜,這樣的寶藥,就在剛才,被面前這個廢物給用了。
若早知曉飛廉有九轉還魂丹,大劍決不會遲疑,殺人奪寶!
但現在,就不同了。
大劍眼中的警惕褪去了幾分,但依舊沒有對飛廉松心。
“既然如此,那我知曉了,只是我有言要先與你一說,不管你與傳說長老如何,你要知道,我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那些寶貝,所以,我希望你能將私人恩怨放到咱們離開這幻境之地后再算,奪了寶貝,拿了好處,你們再解決恩怨,不是更好?否則在這里打起來,弄個兩敗俱傷,只會便宜了那叫凌炎的人!”大劍沉聲對著飛廉說道。
飛廉摸著下巴猶豫了一會兒,旋即點了點頭,道:“好,大劍兄,我飛廉信的過你,你肯定不是那種與傳說為伍的奸險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