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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每個人心底都有的惡魔

  “果然,如果讓一個人忽然掌控了一定超于常人的力量,其實也就等同于是釋放出來了他心底的小惡魔啊。”

  徐帆一邊在心底自嘲著一邊走向了校門口,那里是他剛剛和孫然約好見面的地方,他很自然地再花圃邊蹲了下來,將手機拿出來做出在玩手機的架勢,其實他根本就不在玩手機,而是在用自己的意念力控制著周圍一塊塊極小的石子在地上擺布著陣勢。

  道家的一些陣法效果,其實并不在于布陣法器的優質和低劣,而是在于布陣的人能夠在這些布陣法器上附加上多少自己的道家真氣,布陣人的道術越高超,真氣越雄厚,自然就能在每一個布陣法器上附加上更多的力量,到時候法陣的效果自然會增強許多。

  當然,那些本身就具有凝聚真氣能力的器具就不同了,它們其實早就已經超越了法器的層次了,甚至可以稱之為靈器也不為過,不過這種玩意兒十分珍貴,就是徐帆在主神空間也只兌換得到了八塊能夠自動吸收天地之氣的低級玉石而已,而且回歸現實世界時還帶不出來,要不然他也不用在淘寶上買那種效果肯定會大打折扣的旗子了。

  一直到徐帆花了將近半小時都快將一個法陣布置好時,孫然才姍姍來遲,這種現象怕是已經成了兩人之間的常態了。徐帆對于孫然來說,是隨叫隨到的角色,而孫然對于徐帆來說則是看心情和敷衍,屬于一種施舍的態度。

  這個女人,在我眼里,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漂亮啊。

  這是徐帆的心里話,無論孫然做出了什么事情,甚至是背叛了自己,但是有些感覺是無法被理性給阻擋的。就像徐帆到現在都不得不承認,孫然依舊是自己心底的女神,即使她已經被別人褻瀆過了。

  “徐帆,你找我什么事兒啊!”

  隔著老遠,孫然就向徐帆喊話,語氣中有著毫不掩飾的不耐煩。對于孫然來說,徐帆就是她在外面玩累了玩膩了回到學校時能夠讓自己暫時覺得清新的普洱茶,是自己需要時拿來解油膩的附屬品,可不是拿來當主食的。

  徐帆站起身,也不說話。而是徑直向著孫然走去,然后在孫然面前停下,緊接著一只手伸過去毫不猶豫地將孫然給摟了過來,將她牢牢地摟在了自己的懷里。

  這里,是校門口,人來人往,雖然大學生情侶之間出格的事情多了,但是在校門口就摟摟抱抱還是引來了很多的目光。

  孫然更是想要一把將徐帆推開,還喊道:“你發了什么瘋。”

  以前的徐帆在人前都不敢牽自己的手。現在居然敢在校門口摟自己,就連孫然自己都覺得很是吃驚,但是她眼中也有著難以掩飾的驚恐,因為在校門口的不遠處那輛凱迪拉克內。坐著一個即將接自己出去的男人。

  孫然自己剛才是對他說是一冇個學校里追求自己的討厭鬼要死要活的找自己,自己才會過來看他一眼的,但是眼下徐帆一上來就將自己摟過去,兩人的關系就很明顯不是那種她跟他說的那種只是單方面的追求了。她怕引起那個男人的不滿,所以想把徐帆推開。但是她推不開,因為徐帆摟得很緊很緊。那種深深的眷戀之情真的溢于言表。

  少頃,徐帆放開了孫然,什么話都不說,嘴角含笑的向著那輛凱迪拉克走去。

  孫然剛剛被摟懵了,這時候才剛剛反應過來,當她看見徐帆向凱迪拉克走去時,她一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但是她還是向徐帆跑去。

  孫然不是怕徐帆會對凱迪拉克里面坐著的人做什么,因為孫然清楚,徐帆沒那個膽子,但是孫然怕車里的那個人將徐帆打了,那樣的話孫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場面一定會非常尷尬。

  試想一下,校門口,一個校外一個校內兩個男人為了她動架,無論怎樣,自己的名聲肯定會被徹底給毀了的,到時候自己還好意思在這個學校里見人么?就算是自己宿舍里的人都只認為自己只有一個叫徐帆的靦腆男孩當男友,并不知道自己在校外有不止一個男人。

  綠茶是個好東西,但是如果在它后面再加個“婊”字,就瞬間變成貶義詞了。

  走近了,徐帆看見凱迪拉克內坐著一個中年男子,臉上坑坑洼洼,嘴角還有一顆大大的黑痣,黑痣上還有一根長毛,酒糟鼻子挺在那里,整張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甚至徐帆看得還有些反胃。

  一時間,徐帆還有心痛,如果孫然找的外面的男人是個風度翩翩并且事業有成的家伙,那也就罷了,自己雖然依舊會讓他他,但還不至于太生氣。

  但是這個豬頭三居然也能將你推到床上,孫然啊孫然,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這些念頭,都是徐帆在路過那輛凱迪拉克一瞬間的想法,他看見了那個豬頭三還正在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看戲神態面帶微笑地看著他,目光中的鄙夷和不屑顯露無疑,就像是在看一個孩子和自己的玩具吵架一樣。而且那種老子有錢就了不起的神態,完完全全地表現在他那張丑陋的臉上。

  以前看一些都市小說時,徐帆一直很納悶怎么會有這么多等著打臉的豬頭三急著往豬腳那邊送讓豬腳打臉,今天他相信了,現實之中,真的有不少這樣的豬頭三,豬頭三真的不少,但是能夠有能力真的去打豬頭三連的豬腳太少太少。

  大部分的人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之后都會選擇沉默的懦弱應對方式,所以小說之中的那種裝b打臉的橋段才會那么盛行,只因為在現實生活中,大部分人都沒辦法去裝b,也沒能力去裝b。很不巧,徐帆不一樣,剛剛從主神空間回來的他,用幾經生死的代價,換來了超越于常人的力量。

  豬頭三對著車窗外的徐帆掏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包杜蕾斯,他的表情很賤很張揚,似乎逗弄一下像徐帆這樣的乖乖大學生讓他獲得了很大的快感,讓他一下子覺得很有趣,看看,你的女神,你的女朋友,還不一樣得在床上給老子騎,給老子上,給老子玩兒?你當她是寶。老子就當她是一個發泄的玩物而已。

  殊不知,他已經在徐帆心底被徹底勾上了一個“死”字。

  在進入主神空間前,徐帆只是一個普通的在校大學生,除了寫小說的這個愛好外,他也算是泯然眾人,膽小怕事,但是一旦這種人擁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那么,一些原本不敢做的事情或者說原本不方便做的事情。他們肯定會嘗試著去做的。

  一些世俗或者法律的條條框框,一旦你忽然擁有了打破的力量,就肯定會忍不住去打破它一下。原因么,或許就是人的天性吧。

  徐帆明白這一點。但是他依舊決定要做,一些事情,無論對錯,但是我想做。那就做唄。

  來自徐帆的強大精神力迅速刺入那個凱迪拉克上的豬頭三大腦中,那個豬頭三一下子懵了,目光陷入了呆滯。

  “下車。”

  這個豬頭三胖子打開了車門。下來了,但是他的目光顯得很是迷茫。

  “蹲下。”

  豬頭三蹲下來了。

  “用舌頭舔地。”

  豬頭三真的伸出舌頭不停地舔冇舐著地面,地面時水泥面,他舔得很用力,非常用力,舌頭已經舔破了,流血了,他還在舔。

  而此時,徐帆已經徹底走過了凱迪拉克,走入了遠處看熱鬧的人群,周圍圍觀的人絕不會認為他會和這件事情有關,徐帆想殺人,但是不想惹麻煩,畢竟他還有父母家人在這里作為牽掛。

  孫然跑上前,但是當她看見那個男人正在用自己流著血的舌頭不斷舔舐著水泥地面時,她也愣住了,她猶豫了她不敢這個時候上前,不敢讓周圍圍觀的人知道她和這個男人認識,有關系。

  “好了,你可以死了,去吧,到孫然面前,用你的頭撞地,把腦漿給濺到她的身上,就像是你以前將白色的精液射到她身上一樣。”

  豬頭三猛地站了起來,隨后向著孫然沖去,他的速度很快,動作也很出人意料,圍觀的人也都被嚇了一跳,自然也包括孫然,她不清楚這時候他為何要向自己跑來,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之前還在這里的徐帆,徐帆,他在哪里?

  目光掃視,孫然終于在遠處的人群之中看見了徐帆,他的目光也正看向自己,只是,他的目光之中,有著一種令自己覺得不寒而栗的陰狠,就像是一個手上沾染著數條人命的殺人屠夫,正在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豬頭三沖到了孫然面前,周圍圍觀群眾都躲避著散開了,但是孫然躲無可躲,因為對方就是沖著他跑來的。

  此時的他,臉上全是鮮血,奔跑時嘴張開,唇邊的那顆黑痣一顫一顫,顯得很是惡心,孫然也覺得很惡心,但是他出手大方,所以孫然愿意讓他在自己的身上聳動著那個玩意兒,愿意讓他把那個白色的惡心液體射到自己身上,然后自己為了取悅他獲得更多的錢,還愿意將這種白色液體裝作很享受地涂抹到自己胸口和臉上。

  這一次,又是一股白的玩意兒濺到了孫然的身上,還有一大片的紅色玩意兒。豬頭三以一種十分夸張的姿勢,頭朝下,撞擊在地面上,天知道他是如何激發出自己全部的力量居然硬是自己以這樣一種方式將腦袋砸破,將腦漿混搭著鮮血都濺射了出來。為了配合豬頭三的動作和效果,徐帆還動用了自己的意念力去幫助他完成這個艱難的“創舉”。

  “啊!!!!!!!!!!”孫然發出驚恐無比的尖叫,這一幕,將會成為她終生的夢靨。

  而徐帆,嘴角帶著微笑,轉身離開人群。

  校門口的“自殺”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各個人的空間微博人人全部在傳遞消息和照片,就算是校方有意封閉消息也無濟于事,畢竟如今的信息傳遞實在是太快太發達了。下午,徐帆去了自己院系主人辦公室,用精神力催眠這名看起來一身正氣的院系主人幫自己辦理了長期病假手續。

  第二天,從淘寶上買的東西到了,徐帆花了半天的時間在空白符紙上畫了自己的符咒,然后趕上了晚上的火車,5個小時后,徐帆回到了家。

  父母和爺爺奶奶見徐帆回來了,很開心,像往常徐帆回家一樣做了不少好吃的,徐帆也像往常回家一樣享受著家庭的溫馨,他沒告訴家里人關于主神空間的事情,事實上,主神空間也并沒有禁止徐帆告訴別人關于主神空間的事情,但是徐帆不想說出來,他不想告訴家里人,自己說不定很快就會死去。

  徐帆也沒打算用自己的能力給家人弄些錢來做保障,因為小時候家里父母雙雙下崗時,徐帆家里確實很困苦,但是父母都很勤奮,重新創業,功夫不負有心人,父親的事業越做越好,家里的生活條件也越來越好,雖說不算巨富,但也勉強算是富賈之家了。這個家庭,根本不需要徐帆去做什么,也能夠保證衣食無憂了。

  說來也很可笑,由于小時候家里確實經濟條件比較差,所以即使在父親創業成功后,徐帆身上并未養成浮華的富二代風氣,相反,他一直生活得很低調樸素,身上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從網上買的便宜貨,因為他懶得在這上面去花費金錢,而且徐帆甚至在上大學后不久就開始自立,靠著微薄的稿費承擔著自己的生活費,不再向家里要錢了。

  只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孫然認為徐帆是一個家庭條件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比較差的一個靦腆男孩,所以才把他一直當做一個備胎來用,殊不知,徐帆的家底,其實也不比她所勾搭的那些老男人差。這種事情真的很適合出現在言情小說中,但是,藝術,本就源于生活,而生活,本就比小說更像小說,真真假假意意外外,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在家里呆了七天,徐帆跟家人說自己返校,然后坐上了去廣東的飛機,那里,是姚舞的家。

本文字由閃神屠版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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