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灣口,遼東半島腹地的蓋州衛。明洪武四年引年廢元代州為衛,改蓋州為蓋州衛。翌年,駝年改筑新城,筑城磚石結構的長方形城郭。有甕城,有護城河。城高八米,寬五米,垛口高兩米。東西長兩千米,南北寬一千五百米。內有鼓樓、城隆廟等軍事和祭祀機構,是教子的重要鎮所。
蓋州城并沒有像金州衛和復州衛那樣被毀掉,而是蓋州衛指揮使田寧主動投降了勒子,而勒子考慮到蓋州衛是拱衛遼河末端三岔河口平原的門戶,因此并沒有毀掉它。
蓋州城要比復州城大得多。人口兩萬,勒子平民三千多人,漢奴一萬七千人。由于兩千鞋子騎兵和兩千仆從軍被黑甲精騎全殲,剩下的不到千人的勒子仆從軍見到黑甲精騎鋪天蓋地卷來的時候,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然而,對于投降了教子的漢奸,黑甲精騎絕不手軟,甚至比砍殺鞋子平民還義憤填膺。
這些投靠了勒子的鷹犬們著實可恨,漢人老百姓沒少被他們欺辱和迫害。
用蓋州衛的漢人老百姓們的話說,這些漢奸死一百次都不解恨。
跟榆林鋪的結局一樣,遼東軍黑甲精騎洗劫并焚毀了這座兩百多年的古城。
蓋州衛內的三千多勒子平民,以及不到千人的仆從軍被盡數屠戮,這回黑甲精騎除了將仆從軍斬首之外,只參與了搶劫,并沒有參與屠殺教子平民。
但是這三千教子平民依然還是死掉了,因為他們被一萬七千多的漢人老百姓們活活的用各種工具整死了。
手段之殘忍,連殺人如麻的黑甲精騎都感到震驚。
“這得需要多么大的委屈和仇恨啊!”
戰馬上,詹曾勇少校跟一干騎將們靜靜的看著瘋狂報復當中的老百姓,不需要任何的詢問,他們可以感受的到。
杜永臣上尉打馬過來,道:“剛剛接到報告,努爾哈赤回師了!我們還是趕緊撤吧!這里離著遼河太近了,遼河那邊可是八萬多勒子大軍呢?”
“沒錯!此地不宜久留!”詹曾勇少校點點頭,得知勒子回師,他們黑甲精騎的任務已經完成。“傳令下去。只帶錢財和戰馬,其他的統統毀了!”
沈秀芳上尉指著還在到處搶劫勒子家中器物的老百姓們,道:“他們怎么辦?”
王元龍上尉搖搖頭道:“看來得嚇唬他們一下了,不然他們根本跑不到金州衛就給教子追上了!”
“敵子就快來了!趕緊跑!”
黑甲精騎開始到處驅趕老百姓,但是人性是貪婪的,一開始根本不頂用,最后詹曾勇下令不跑的一律按照勒子處斬。
老百姓們見黑甲精騎們來真格的了,這次戀戀不舍的撤離蓋州衛。
黑甲精騎這些天掠奪了不少的鞋子財物。一個個的都跟暴發戶一樣。
很多時候都是撿了金子扔了銀子,為此詹曾勇少校跟幾個騎將們一商量,決定將所有騎兵的戰利品都一一記錄下來,然后派幾百人用大車裝運。先行押送會金州衛。
一統計出來,嚇了一跳,沒有想到收刮數子的東西竟然如此之多,珠寶首飾等已經無法估計了,光是金銀財物就達到一百多萬兩。平均每個騎兵搶掠了一百兩銀子。
果然,還是收刮民脂民膏爽快!
另外,黑甲精騎共計掠奪了鞋子牧民四個牧場,繳獲戰馬八千匹。牛羊不計其數。其中最大的就是蓋州衛清河畔的一個牧場。牛羊一萬多只。戰馬五千多。黑甲精騎只留下了戰馬,其他的牲畜都分給了老百姓。老百姓見黑甲精騎又分財物糧食,又分牛羊雞豬的,感到了黑甲精騎的恩惠,于是對于黑甲精騎要求他們盡快趕到金州衛的要求,立即就答應了。
這時,探馬來報,勒子的前哨已經越過遼河。
“勒子沒有直接回沈陽,而是直奔蓋州衛來了!”
詹曾勇、沈秀芳、杜永臣和王元龍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感到震驚和一絲的緊張。
撤不撤?
黑甲精騎已經完成了任務。沒有必要冒險。
然而,看著走的慢慢吞吞的老百姓,詹曾勇等人猶豫了。
一旦黑甲精騎快速撤退。勒子自然是追不上的,但是黑甲精騎毀了這個遼東半島,屠殺了兩萬多教子軍民,勒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那么這些老百姓們便遭殃了!
詹曾勇少校留下了八千黑甲精騎,每人雙騎,準備吸引勒子注意力,讓剩下的不到八百左右的黑甲精騎押送掠奪來的財寶,驅趕老百姓快速退往金州衛。
“大家有意見嗎?”
能說有嗎?
顯然不能!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搖搖頭。
“沒意見!”
“好!都是純爺們!”
地圖展開,詹曾勇少校指著上面說道:“七十里外就是海州衛。有三千拋子和蒙古軍駐扎,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
莫非要攻擊海州衛?
沈秀芳、杜永臣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心道:前有堅城,后又鞋子大隊騎兵,這是在找死。
詹曾勇看著眾人的表情,先敲了敲海州衛,然后往下移動,最后停在了三十里外的耀州驛。
杜永臣點點頭,道:“海州衛鞋子少于我們,不敢擅自出戰,因此勢必會想努爾哈赤大軍求援。”
沈秀芳補充道:“努爾哈赤到了蓋州衛后,見到一座被焚毀的城池,以及上萬被屠殺的勒子,定然暴跳如雷。”
王元龍說道:“我們輕易的摧毀了蓋州衛,而海州衛的兵力并不比蓋州衛強多少,因此努爾哈赤勢必會擔心海州衛不保,同時憤怒會讓他失去理智,全軍會緊追我們而來!”
“沒錯!”詹曾勇道:“被一只發瘋的狗緊追著,我們還是先想好怎么甩掉它們!”
沈秀芳不屑的說道:“很容易啊!遼東半島三面環海,我們隨時可以退到海邊,然后請求艦隊增援,到了戰艦上,努爾哈赤再囂張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杜永臣笑道:“還可以退往朝鮮嗎?到叫候讓毛文龍來擦屁股豈不是更好!”
王元龍壞笑著說道:“勒子的妞挺帶勁的,弟兄們都念叨著呢!就是不知道到了朝鮮。朝鮮娘們的味道如何?”
詹曾勇少校氣的直翻白眼。苦笑道:“行啊!你們看起來都信心十足,倒是我多余擔心了!”
杜永臣嘿嘿一笑,道:“校長常教導咱們,做人要樂觀,要隨時充滿了希望!”
詹曾勇瞪了他們一眼,命手下人卷加了地圖,道:“懶得跟你們斗嘴,趕緊都給老子準備去!”
“是”幾個人拉長了音帶,歪歪扭扭的敬了個禮,待詹曾勇少校瞪眼要揍人的時候,他們已經哄笑著撒丫子跑開了。
且說努爾哈赤在錦州得知鄧浩楠突襲遼東半島后,已經感到了危機,當天就帶領六萬勒子大軍回師。
半路上,努爾哈赤便接到了蓋州衛遭襲的消息。
竟然突襲到了蓋州衛?
努爾哈赤驚訝那浩楠的動作之快,心道好險。若是那浩楠度過遼河。從背后襲擊他的話,那么無疑努爾哈赤將會腹背受敵,結果堪憂。
于是,努爾哈赤帶領大軍火速度過遼河,馳援蓋州衛。
結果,到了蓋州衛后,望著焚毀的蓋州城,以及遍地的女真人尸體,男女老幼盡皆死的慘不忍睹,努爾哈赤幾乎要瘋狂了。
連忙著急諸將商議對策,結果還沒有定下來的時候,海州衛急報。
聽到耀州驛遭到襲擊,海州衛危在旦夕的時候。努爾哈赤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傷口破裂,登時昏死過去。
群龍無首,無人能夠控制的住阿敏,暴跳如雷的阿敏立刻帶領本部一萬騎兵追擊黑甲精騎。
莽爾古泰道:“阿敏性情暴躁,怕是會中了漢人的奸計!”
代善暗道不好,此時阿敏氣昏了頭,正如莽爾古泰擔憂的那樣。怕是會中了漢人的計策。
“你趕緊帶兵去追阿敏。我護著父汗率中軍隨后就到!”
這樣,阿敏先帶著一萬鞋子騎兵沿著官道急追,半個時辰后莽爾古泰也率一萬本部人馬出發,一個時辰后,代善指揮中軍隨后朝海州衛前進。
負責留下來暗中觀察鞋子動向的幾個黑甲精騎戰士,這時也松了口氣,若是勒子不追大部隊,而是朝著金州衛方向開進的話,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耀州驛站西北的一處小土坡上,黑甲精騎列陣靜觀。
望著急速迫近的鞋子大股騎兵部隊,茫茫遼河套大草原,原本遍野的草地綠,如今卻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教子騎兵。
怒氣沖天的鞋子騎兵,黑壓壓的,陰森森的,如同地獄出來的黑暗軍團。
“就來了一萬鞋子騎兵!”
“這說明這一萬勒子是火氣最大的!”
放下千里目。詹曾勇少校忍不住感嘆。
“看來。鞋子著實憤怒了!”
對于黑甲精騎再次血洗了耀州驛,沈秀芳等人都在猜想,當教子們再次看到轅門上被吊起曝尸的勒子時,會是一副什么樣子的表情。
半個小時后,勒子大軍停下。
遠遠的就聽到了鞋子們的怒罵聲。
阿敏靜靜的立于耀州驛站的轅門外,已經焚毀了的驛站,此時只剩下的轅門。
看著被一個個。吊起來的勒子官兵的尸體。阿敏拳頭緊握,咬牙切齒的喝道:“馬上找出該死的大明騎兵,我要將他們統統的殺死,以祭奠陣亡將士的英靈。
“啟稟二貝勒,在北面山坡附近發現大批明軍騎兵!”
“有多少人?”
“沒敢靠近看,大約一萬左右!對方都是重裝騎兵,清一色的黑色鐵甲!”
阿敏點點頭,說道:“大明什么時候出現了鐵騎了?看清他們的番號了沒有?”
“平遼軍黑甲精騎!”
“平遼軍黑甲精騎!”阿敏眼睛一瞇,冷笑道:“好大的口氣!”
知道面對的黑甲精騎是罪魁禍首之后,阿敏頓時變得異常的興奮。
如果能夠全殲這支騎兵的話,那么對于大明軍隊來說,無疑是個致命的打擊。
眼下,金軍雖然還占據著主動權,但是自從寧遠大敗一來,一直都不順利,使得金軍的整體氣勢十分低沉。
此時此刻,金軍太需要打一場漂亮的仗,來振作一下全軍的士氣和斗志了!
“一定要消滅他們!”
阿敏對自己狠狠的說著。
“全軍沖鋒!”
面對迎面奔騰而來的勒子騎兵,在一萬騎兵左右,詹曾勇少校心中也松了口氣。
此時黑甲精騎在山丘上,而勒子在下面的官道上。黑甲精騎沒有先沖鋒就已經給他們面子了,如今他們竟然從低處向高出沖鋒。
果然定氣昏了頭!
如果阿敏選擇繞到兩側發起攻擊的話,那么詹曾勇將會立刻下令黑甲精騎掉頭跑路。
教子的主力是正藍旗,是阿敏的王牌部隊。
此時,教子成一個巨大的攻擊箭頭,朝著自己的獵物攻擊過來。
“勒子沖鋒了!”
旁邊的沈秀芳喊了一聲詹曾勇,示意教子騎兵迫近了,該如何迎敵。
“避開正面,從兩側攻擊!”
“沈秀芳和杜永臣從左翼攻擊教子,王元龍跟我從右翼攻擊勒子!”接著翻身上馬,抽出指揮刀,大喊道:“兒郎們,沖鋒!”
“殺!!”
雷鳴般的喊殺聲,響徹云霄。沖天的戰意剎那間卷起無盡的殺氣。
沖鋒的號角上揚起,戰馬的鐵蹄猛刨著翠綠的大地,黑甲精騎首次正面的與勒子對沖。
低沉的轟隆隆聲中,戰馬漸漸甩開四蹄,速度陡然暴增。
號角聲,喊殺聲,以及馬蹄踏地聲,交織在一起,組成一曲激蕩的交響樂。又似乎是在譜寫抉擇雙方命運的曲譜。
那一刻,戰旗飄飄,戰士們心豐的熱血在沸騰,腦中的靈魂在燃燒。
黑甲精騎從坡上往下面的官道沖鋒,自然占據著優勢。此時的阿敏方才清醒,暗罵自己愚蠢。
可是已經沒辦法了。若是掉頭回去整隊。將后背留給敵人,那樣更糟糕。
但愿對方的戰斗力不高就好!
阿敏只能心中祈禱。
這時,阿敏見對方分兵攻擊自己兩翼,頓時大驚。急忙將正藍旗分成左右兩翼。迎擊敵人。
嗖嗖嗖!
相距兩百米,黑甲精騎便投出了標槍,接著山坡和戰馬的雙重力道,標槍撇的非常遠。
“該死的漢人!”
阿敏看著己方騎兵不斷的被標槍射殺。無名火氣。
一輪標槍,殺得勒子死傷遍野,死傷了上千人了,受傷的更是不少。這樣一來。阿敏的騎兵在數量上便和黑甲精騎對等了。
一輪標槍過后,雙方距離已經很近,都將戰馬加速到最大速度。
兩軍迅速撞擊,如同兩道巨浪拍打在一起一樣,只有撞擊、撞擊、再撞擊。直到把對方撞碎為止。
詹曾勇少校這回沖在最前。當短兵相接時,方能顯示男兒的英雄本色。
舉刀劈砍,持刀格擋,反手回斬。
那浩楠的三板斧,同樣是講武堂騎兵科學員的榜樣。
一來二去就是這三招,可是千萬不要小看這三招。簡單而有效。片刻間。詹曾勇少校就靠著這三招,向砍西瓜切菜一般的,咔嚓咔嚓地已經砍了十幾個鞋子騎兵了。
軍人的功夫跟江湖大俠們的功夫可是差遠了,甚至一點兒花俏的欣賞價值都沒有。可是,在戰場上的話,一百個精銳士兵,可以輕易的打垮一百個大俠。
因為他們講究的就是用最簡單的招式,制敵人于死地,而在戰場上用花俏的招式殺敵,無疑等于找死。
刀劍相撞,擦出明亮的火花。
騎兵對沖,嚴格的講,每次只有一刀的攻擊機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對面撞上個,格擋出色的鞋子騎兵。詹曾勇少校的第一刀沒有將其砍落下馬。
詹曾勇暗道可惜,可是瞥眼一看。
王元龍上尉借著雙方戰馬交錯而過的當口,低頭躲過后面騎兵揮來的馬刀。同時扭腰一記反手刀砍向剛剛從詹曾勇少校身邊閃過去的那名教子騎兵。
馬刀哉過那騎兵的后腰。鮮血噴出,旋即跌落戰馬。
詹曾勇朝著王元龍點點頭。就在這時,對面又是一名鞋子沖來。揮刀看向詹曾勇。
好快!
詹曾勇心中暗罵自己怎么能溜號呢?這時騎兵戰場啊,一秒鐘都不能走神兒!
良好的功夫使得詹曾勇下意識的抬肩偏頭,當的一聲,勒子的刀砍到了詹曾勇的肩腫上。
隔著鋼甲,詹曾勇依然感到很疼,暗道好險。
這個勒子是個牛錄,本以為能夠干掉一個穿紅披風的,定是個大官。不料那黑色的光亮肩甲不是皮甲,而是鋼甲。
鋼甲也能發燦 教子下意識的走神兒了!
就在這一瞬間的遲鈍,詹曾勇一記回旋刀砍了回來,在這個騎兵的脖頸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隨著二人戰馬的錯開,數子的尸體普通一聲跌落在地。感謝書友留盼刃、渤海大爺、山耳東、天蝎蝴蝶之風等朋友投出的寶貴月票!特別感謝天蝎蝴蝶之風投出的五張月票,特別感謝萬只來自北方的狼朋友的慷慨打賞,并成為本書的第三個舵主,特此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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