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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悲催的“diao絲”

  (粉嫩新書,求一切推擠!!)

  這個世界有神仙嗎?

  這個問題,如果放在四個月前,林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

  這個世界有異能者嗎?

  同樣,四個月前的林揚也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

  可如今......

  2009年1月10日,晚上8點20分。

  此時,中國北中市幸福大街的一處汽車裝具城的辦公室中,林揚對著一臺液晶電視機,電視機的旁邊是DVD。林揚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下一張光盤,放入了播放機中。很快,電視中播放出了一部電影——蜘蛛俠。

  畫面很清晰,美國漫畫中的城市英雄蜘蛛俠,開始了他懲奸除惡的歷程,只見他收拾了一個壞蛋之后,便在高樓大廈中如蕩秋千的飛行穿梭,終于他走進了一個小街道,看樣子是準備回家了......

  “啪!”林揚按下了暫停鍵。

  “呼~~~~”林揚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然后喃喃的說了一句:“蜘蛛俠,希望你能給我三分鐘的時間。”

  說罷,他按了一下手表,表盤上神奇的出現了幾個字:條件已滿足,是否進入?接著林揚又按了確定,然后閉上了雙眼。

  “唰!”的一聲......

  當林揚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電影中的那條小街道上,地點是紐約市。而在他前面正是蜘蛛俠的背影。

  “蜘蛛俠!!!”林揚大喊了一聲。當然,他用的是流利的英語。

  這條小街道,沒有一個人,只有昏暗的燈光.......想想也是,導演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安排別的人看到蜘蛛俠呢?

  蜘蛛俠真的停下了腳步,他正準備爬墻回家呢。聽到這個聲音蜘蛛俠有些迷惑的轉過身,接著幽暗的燈光,他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人,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

  自己怎么會被跟蹤?蜘蛛俠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Who-are-You?”(你是誰?)蜘蛛俠開口問道。

  聽到蜘蛛俠開口說話,林揚長出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蜘蛛俠搖了搖頭,開口道:“呵呵,如果你真的需要幫助的話,最好先撥打你打911。”說完,他就要轉身離去。

  “等一等,我.....”林揚說著,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真的....需要....”

  說完,林揚似乎有些站立不穩,他扶著墻,慢慢的癱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蜘蛛俠一個箭步就跳了過來,他一把扶住了林揚。這時他看到林揚也有一個黑色的面罩,“你需要去醫院?”

  “不。”林揚沖著蜘蛛俠擺了擺手,心中在想,看來蜘蛛俠真是個好心人,自己也只有裝一下痛苦,他才能過來,“我需要三分鐘。”

  “什么意思?”蜘蛛俠半蹲到了林揚身邊,他帶著紅色的蜘蛛頭套,林揚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臉。

  林揚沒有立刻回答蜘蛛俠的話,而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面是三分鐘時間的倒計時,現在還有2分12秒。

  “你不用問我什么意思....”林揚摸了摸胸口,接著說道,“我想問你,你是叫彼特.帕克嗎?”

  蜘蛛俠身體微微震了一下,心想這個人怎么會知道我的真實名字。一時間,他也無法回答,于是他選擇了默不作聲。

  “那你是默認了。”林揚接著說道,“我叫Yong-Lin(林揚),是你的粉絲。”

  蜘蛛俠聽到這里,十分吃驚,“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摘林揚的面罩。

  “不!”林揚往旁邊錯了一步,然后眼睛盯緊了蜘蛛俠的手。

  蜘蛛俠搖了搖頭說道,“不想讓我看到你?但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對我有些了解。所以...所以我也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說罷,他往前一步,右手十分敏捷的抓向了林揚的面罩。林揚連忙用手擋住。

  “嗯?”蜘蛛俠一愣,猛的將手往前,這下力量不小。

  林揚趕忙用雙手抓住了蜘蛛俠的手腕,他使出了很大的力氣,但是還是感覺到,蜘蛛俠的手一點一點的往前移,一下距離自己的面罩只有毫厘之間了。

  “有點力氣。”蜘蛛俠帶著笑意說道。

  林揚知道,蜘蛛俠只要再稍微用一點勁兒就可以摘下自己的面罩了。

  “還有5秒!”林揚艱難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什么?”蜘蛛俠不解道。

  “4....3....2....1.....蜘蛛俠,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林揚喊道。

  “唰....”林揚憑空的消失在了蜘蛛俠的面前。

  蜘蛛俠有些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心中說道,“天....這個什么人?是鬼嗎?林揚....林揚?”說著他摘下了頭套,迷惑的表情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啊喔...”隨著一聲叫喊,林揚坐回到了辦公室的電視機前。他略微的平靜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了一個空杯子,又來到水龍頭前往里接滿了一杯水,一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下。

  林揚放下水杯,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語道:“開始修煉。”

  說罷,他來到電視機旁,盤坐下去,他用手在手表上按了幾下。瞬間,林揚的身體仿佛置入了一個虛幻的黑色空間。

  空間的上方,顯出了一系列白色文字,如同懸浮在空中一般。

  “此次,接觸蜘蛛俠獲得戰斗值1200點,戰斗值累計5000點,可學習徒手格斗20級,飛檐走壁術20級,力量訓練20級!”

  “我靠!”林揚不解大喜,心中說道,“來這里四個月了,我的格斗,輕功,力量到了18級就無法突破,沒想到接觸一次蜘蛛俠就漲了2級!NB!”

  這時林揚口中念道,“狀態!”

  黑色的空間中,立刻顯出了此時林揚的基本情況:仙氣0,武功5000點,功德5點.

  “開始修煉!”林揚說道。

  這時,從黑色空間的深處,走出來一個人,林揚站了起來,他看了看這人,笑著說道,“這機器還是這么有意思。”在他眼前的正是他剛剛在電影中接觸的蜘蛛俠。

  “我是訓練者5號。”那人和蜘蛛俠一模一樣,不過林揚知道,這個訓練者的實力要比真的蜘蛛俠差出不少。

  “還是老規矩?”林揚問道。

  “是的。”訓練者5號回答道。

  “好吧,我們開始。”林揚說道,“先練徒手格斗吧。”

  訓練者5號點了點頭,然后擺出架勢,“用最簡單的方法,把我擊倒!”

  “看拳!”林揚大喝一聲,一個虎步沖到訓練者面前,“唰唰唰!”擊出三拳,拳拳帶著風,三股力道沖向了訓練者5號的頭部.......

  說到這里,有人可能會問,你在講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嗎?還是動作電影或者奇幻小說看多了,出現了幻覺?

  都不是!現在講述的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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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中市,中國北部的一座大城。人口超過五百萬,城市的每一天都是車水馬龍,人們的生活節奏極快,仿佛每個人都在趕時間,又或者生怕自己慢一步,就被這個城市淘汰。

  城市少數的白領精英掌握著這里絕大部分資源,他們穿西裝打領帶,開著名牌汽車,坐在豪華的辦公室,談的生意隨便一單,就是上千萬。

  當然這樣的生活和林揚半點關系都沒有。2011年7月,22歲的林揚從北中市一所三流大學畢業,隨即失業。他沒有選擇回到農村的老家中,而是留在了這里,為一日三餐而打拼。成為了這所城市百萬“diao絲”中的一員。在他看來,一時成為diao絲沒有什么,留在大城市,機會終歸要比農村老家多得多。

  diao絲是什么意思?diao絲大多出身貧寒家庭,如農村、城市底層。他們沒錢,沒背景,沒權利,沒關系,甚至是沒未來。

  這個詞對于林揚十分貼切,他現在就是一無所有。父親在他大二的時候因病去世,母親一人在家中務農。家庭能夠給予林揚的,只剩電話中的幾句安慰。

  不過林揚在大學畢業的時候,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北中市拼出了人樣來,一定要把媽媽接到這里。然后在娶一個漂亮媳婦兒,一家人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畢業的頭半年,林揚連一分像樣的工作也找不到,全部是靠的打短工來維持生計,原因嘛。一是這里的競爭太過厲害,人才濟濟,關系濟濟,金錢濟濟。二是他大學所學的專業也不是很有利,他學的是工商管理。

  雖說工商管理這個詞聽起來很美好,可實際并不是那么回事,這要取決于你畢業的學校。名牌大學的MBA自然是企業搶著要。三流大學的,對不起!,你去當個工人,都嫌你勁兒小。這也應了那句話:天上飛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鳥人;騎白馬的不一定都是王子,也有唐僧。再加一句:學工商管理的不一定都是MBA,也有**絲!

  半年的短工生涯,讓林揚徹底明白,他大學畢業時的理想和這個城市的現實,是一對不可調和的矛盾。

  于是他降低了擇業門檻,也不再擁擠到人才市場。他很務實的拋棄的自己所學的專業,找到了一家汽車裝具城,開始了自己的洗車工生涯。

  林揚雖然窮,但是不矮不丑。甚至可以用高大帥氣來形容,他良好的體形得益于大學籃球隊的經歷。加上他這人很勤奮,能吃苦。所以,很快在裝具城受到了重用——工作半年后,由一名普通的洗車工,變成了洗車組組長。工資比以前高了一倍,一個月可以拿到3000元。

  在這里,林揚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價值,也終于明白,不合實際的幻想,無法填飽肚子,踏踏實實的為客戶洗車,才能收獲到RMB。

  本來,這樣的生活可以繼續下去,林揚繼續好好干,再學學修車、鈑金、噴漆,他很有可能在這里扎下根來。可是2012年7月的一天,發生了一件意外,讓林揚的悲催命運更加悲催了!

  洗車城的老板姓張,名園,四十多歲,人如其名,圓的很。私下員工都叫他“張胖子”。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笑起來眼睛成一條細縫,于是還有人叫他“張大眼”,當然,這是反義。

  不管“張胖子”還是“張大眼”,他終究是這個洗車行的老板。坦率的說,他的為人還算不錯,除了體形“豐滿”一點以外,其他方面還算說得過去。

  張老板還是比較器重林揚的,這天他來到洗車間,將林揚拉到一邊,對他說道:“今天有一位重要的客人來這里洗車,你一定要把活兒干好,服務態度要熱情.....”

  聽完老板的交代,林揚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張老板,我一會兒親自帶著小兄弟干活兒。”

  張老板滿意的笑了笑,“如果這個老板滿意了,以后他們公司洗車,修車都會固定到我們這里,這個老板很爽亮,懂我的意思嗎?”

  “懂了!”林揚回答道。

  林揚知道,如果能夠把這位老板變成這里的固定客戶,那么今后每年車行都會有一筆非常可觀的固定收入了。

  下午三點多鐘,這位大老板來到了裝具城,他開的車是一輛十分豪華的黑色越野車,而且林揚沒有見過這種品牌,不是他想象的奔馳寶馬,后來他才知道這個品牌叫“英菲尼迪”,是日系汽車中最為高檔的。

  這位老板姓趙,四十來歲,穿著一件體面的白色襯衣,帶著金晃晃的手表。他下車之后,也不看林揚一眾人,而是走到了早已在一旁等候的張園面前。

  “張老板,你這里的生意不錯呀。”說著他和張園握了握手,然后又抬頭向四周看了看。“環境也蠻好的嘛。”

  “哪里哪里,趙老板能來我們這個小地方,實在是有些屈尊了,呵呵....請到我的辦公室坐坐,我給你沏了杯好茶。”張園點頭哈腰的笑道。

  趙老板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自己的車。

  “哦,放心吧,趙老板。”張園說道,“孩子們干活兒細著呢,保證把你的車洗干凈了。”說完他向不遠處的林揚豎了豎拇指。

  林揚說道,“沒問題。”然后又會意的對張園點點頭。

  “好吧!”趙老板說著便和張園走進了汽車裝具城。

  “開始干吧。”林揚立刻招呼起四個小兄弟一起為趙老板洗車。由于張園有個特別交代,所以大家干起來都十分認真賣力。清理內飾腳墊,沖洗外觀,打洗車液......每一個輪胎都用刷子仔細的清潔。

  十五分鐘之后,五個人圍著汽車做最后干擦。

  “我說林哥,你一個大學生干洗車是不是有點屈才了。”一個聲音傳到了正在擦車的林揚耳中。

  這個人叫王旭,比林揚的歲數小,來車行的時間不長,也是外來務工人員。

  “呵呵。”林揚笑了笑,“什么屈不屈才的,混口飯吃唄。”

  “林哥,你在大學學的什么專業?”王旭擦著引擎蓋,接著問道。

  “工商管理。”林揚看了看王旭。

  “嗯....這是很高級的專業吧。”王旭說道。另外幾人也都笑著附和道,“絕對高級的專業。”

  “高級個妹呀。”林揚苦笑道,“最不值錢的專業。”說著,他擦拭起倒車鏡。一邊擦一邊接著對王旭等人笑道,“我和你們說吧,上這個大學還不如上個技校好呢,還能學一門實實在在的手藝,修車、修表、修電腦,修什么也比工商管理強.....”

  “啪!”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

  林揚更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原來他想將倒車鏡的縫隙擦干凈,于是下意識的向后扳了一下,可是他忘記了,這種高級轎車的倒車鏡是電控的,硬扳的后果就是損壞!

  王旭趕緊走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倒車鏡,又用手敲了敲,他看著傻傻的林揚說道,“壞了,林哥...”

  林揚木納的點了點頭,喃喃的說道:“壞了。”

  倒車鏡的確是壞了,林揚的工作也隨著這“啪”的一聲壞了。

  林揚清楚的記著,趙老板氣沖沖的走的時候,指著張園的鼻子說了兩個字,根據口型判斷應該是“坑爹!”

  林揚還清楚的記著,那個趙老板對他說的話,“聽說你還是個大學生?”說完,還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個倒車鏡需要更換,費用是兩萬三千元。林揚半年攢了4000元,加上這個月的工資一共7000元,連一半都不夠。

  張園在解雇他的時候,對他說道:“你跟了我半年,說實話,我挺喜歡你的,不過我這好歹是攤生意,做生意的規矩不能破,犯了錯就要受到懲罰,你不能這這里干了。我知道你現在沒有錢,你欠倒車鏡的錢,車行幫你先墊上,以后有錢了再還吧。”

  林揚沉默了很久,緩緩的說道:“對不起,張老板,我走之前,還是要說聲謝謝.....錢...我有了一定還上。”

  張園瞇起了眼睛,吐口氣搖搖頭,然后說道:“不急,我相信你。”

  就這樣,林揚迷迷糊糊的結束了汽車裝具城的洗車生涯,過程無須多講,反正目前的結果是,他沒有掙到一分錢,還外欠了一萬六千大洋。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有錢人的一個倒車鏡會和他近一年的工資差不多......他畢業已經整一年了,現在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沒有哪怕一絲的進步。他依舊是那個社會底層的“diao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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