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劫雷降下,風烈也不敢怠慢,如今自己雖然全副武裝,但這必死之劫卻也絕非浪得虛名,容不得絲毫大意。
他趕緊變幻了黑暗之身,同時元力灌注本源神圖,增強了全身防御。
“轟——”
一聲巨響,金色劫雷仿佛一道巨大的瀑布一般狠狠的轟在了風烈的身上,其中蘊含的恐怖威勢幾乎比得上化丹境后期強者的全力一擊。
若是一般的神通境巔峰高手挨上一下,只怕不死也得重傷。
好在風烈絕非一般人可比,如此威力的一擊,卻僅僅將他轟了個趔焗,但卻并未對他造成絲毫傷害,確切的說,是未能破開本源神圖的防御。
只不過,雖然風烈沒事,但下方的城池卻是一下子亂了套。
經過風烈的抵擋之后,劫雷的余威分成了千百道雷電,向著下方輻射而去,一下子轟落在一座副城之內,甚至還有幾縷直接轟到了旁邊的主城上空。
“轟轟轟轟——”
“救命啊——”
“該死的!這是哪個挨千刀的敢在老子頭頂渡劫?”
“快逃命吧!這地方沒法呆了!——啊!”
一陣震天響的轟鳴之后,副城中好幾條大街在雷電之下紛紛化作了糜粉,城中的武者一陣雞飛狗跳,慘呼連連,倉皇逃向遠處。
不過,有所損失的僅僅是下方的一座副城,那幾縷落向飛龍城主城的雷電余威在剛一降臨城池上空便消失不見了,顯然是被主城的禁制擋下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憤怒無比的清脆嬌斥聲從下方響起:
“大膽!你是何人?為何來我落家上空渡劫?莫非是不將我落家放在眼中?”
風烈心中一驚,頓時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凌厲的殺機鎖定,這股殺機極為強橫,竟然是來自下方一名龍變境強者。
就在這個女子聲音出現之后,下方大部分人都立刻沉默了下去,仿佛對此女極為忌憚。
一驚之后,風烈也不禁感到有些無奈,他稍一沉吟,對著下方回應道:
“在下風烈,并非是故意在此渡劫,只是恰逢其會罷了!至于因此造成的損失,在下愿意做出賠償!”
“原來你就是風烈?”
那女子似乎有些意外,但隨即她又冷哼一聲,咄咄逼人的道,“你好大的膽子!哼!一句賠償就完了嗎?”
“那你想怎么樣?”風烈傳音道。
他掃視了一眼下方,卻并未發現聲音的來源。
“除非你交出身上所有的寶物,另外再給我落家為奴百年!”那神秘女子冷笑道。
風烈臉色微微一沉,看樣子下方之人是看中自己身上的本源神圖了。
但還沒等他再次說話,第二道雷劫突然降下。
“轟——”
一聲巨響。
如上次一般,風烈有本源神圖加身,蒙蒙的黑芒泛起,輕易的抵消了大部分劫雷。
這種威力的打擊已經對他造不成半點傷害,不過下方的大地上卻是再次遭了秧。
此時,風烈為了減少下方的損失,已經故意選擇了一處空曠之地。
但因下方的副城之間卻是城池相接,空隙極少,劫雷的余威也不免轟塌了無數的建筑,連帶一些倒霉的武者也都跟著灰飛煙滅。
此時此刻,已經有無數強者駐足高空,遙遙的注視著風烈渡劫,議論紛紛。
“他就是風烈?這小子修煉的神速也太快了吧!老夫記得他好像半年前才剛剛度過神通境的必死之劫吧?”
“是啊!且看此人度化丹境必死之劫都如此輕松,想必有大氣運加身!不容小覷啊!”
“哼!必死之劫豈是容易度過的?這才僅僅第二道而已,最后幾道恐怕即便是化丹境后期強者也必死無疑!”
“這可未必!風烈在七天之前力敵風、趙、水、林四大家族數十位化丹境強者,大獲全勝,甚至親手滅殺了風展輝、林銳這兩位化丹境巔峰強者,如此實力要度過必死之劫,也未必全然沒有希望!”
沒空理會周圍眾人的議論紛紛,風烈正在全心應對著天劫。
“咔嚓——”
第三道雷劫轟下!
風烈催動神圖再次輕松擋下。
一連三道雷劫過后,風烈心中也漸漸有了底,這劫雷的威力應該是無限的接近于化丹境巔峰高手一擊,但卻并沒有超過化丹境的程度,都在他能承受的范圍之內。
就在這時,下方那個神秘女子的悅耳聲音再次響起:
“風烈,本小姐的耐性有限!你考慮清楚了沒有?”
“哼!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恕風某無法答應!”
風烈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回絕道。
僅僅是毀壞了些許建筑,死了幾個閑人,就敢獅子大開口索要自己全身的寶物?還要自己為奴百年?
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自己身上的本源神圖、圣劍、鎖龍臺,哪一件不是絕世神兵,換下方的副城千百座都小菜一碟,更何況還要讓自己為奴百年,簡直熟可忍孰不可忍。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讓你知道一下敢忤逆本小姐的后果!”
下方的神秘女子冷哼一聲,陰測測的道。
緊接著,隨著下方一聲驚呼響起,一道掙扎著的人影突然飛上高空,眨眼間便來到了風烈身前百丈之處。
風烈全身戒備,凝目望去,卻不禁微微一愣。
只見來人竟然僅僅是一名罡氣境三重天的黑發老者。
老者一臉的驚恐之色,手忙腳亂的舞動不已,看樣子分明是被人封印了元力,給硬生生的拋上來的。
“嗯?可惡!”
風烈一愣之后,突然明白了下方之人的險惡用心,心中不禁有些上火。
渡劫之時,若是有他人加入的話,將會大大的增加天劫的威力,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正在這時,上空的第四道劫雷降臨!
“咔嚓——轟!”
果然,因為有那老者的原因,這一次的劫雷不但降下了兩道,而且,這一道劫雷的威力比上一道大了近乎三倍。
“轟!轟!”
兩聲巨響。
那名神色驚恐的罡氣境老者被劫雷瞬間劈成了飛灰,消散在了天地間,而風烈則再次扛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他卻稍微感到了有些吃力,本源神圖保護下的黑暗之身都被震出了幾道裂紋。
“咯咯咯咯——”
一陣得意的嬌笑自下方響起。
很顯然,那神秘女子對自己的杰作還是還滿意的。
“哼!果然有兩下子,看樣子威力還是不夠,那就多送你幾個!”
那女子話音一落,突然,一連數十道人影射上了高空,瞬間便來到了劫云之下。
這數十道人影與先前的老者一般,修為都不高,在真氣境、罡氣境之間,而且同樣被封印了元力拋上來的。
風烈見此,不由的瞳孔一縮,心中極其惱火。
他倏然揮出一掌,要將這些人轟出劫云的籠罩范圍,只不過,還是晚了一些。
“咔嚓——咔嚓——咔嚓——”
“轟轟轟——”
數十道耀眼的劫雷接二連三的降下,將一名名武者統統劈成了飛灰,余威依然在地上炸出了一個個巨大的天坑,轟隆聲不絕于耳。
而風烈卻也有些狼狽,在這道加強版的劫雷之下,他的黑暗之身即便有本源神圖守護,也被震成了黑霧,在空中下落了數百丈才停了下來。
一方面是這道劫雷的威力太盛,另一方面卻是風烈的實力太低,遠遠無法發揮出神圖的最大防御力。
先前那數十人渡劫的一幕自然都落入了周圍萬千武者的眼內,一個個無不目瞪口呆,驚訝萬分,繼而又有許多人搖頭嘆息,為風烈暗暗默哀。
“咦?怎么會有人主動上去送死?”
“切!那哪是主動上去送死?分明是被人扔上去給風烈添堵的!”
“唉,要怪就怪風烈命不好!要渡劫哪里不行,偏偏選在落家的頭頂上渡劫,而且還偏偏選在落家那瘋丫頭在家的時候,自作孽不可活吆!”
“什么?你是說風烈惹上了那位?”
“肯定是嘍!也只有那個瘋子才會在皇城腳下如此拿人命當兒戲。”
“噓…,不要命了!”
無盡的黑暗之力洶涌而來,很快便使得風烈再次凝聚出了黑暗之身。
“該死的!”
風烈暗暗咒罵了一句,赤紅的眼神在下方仔細的巡視了一遍,卻也沒能找出那個萬惡的始作俑者。
“咯咯咯咯!怎么樣?風烈!本小姐送你的大禮還滿意否?”
那個可惡的女子聲音再次響起。
風烈心中大怒,但卻又有些無可奈何,若是那個瘋子敢現身出來,那怕是龍變境強者,也得讓他陪自己度一次劫試試。
可那瘋子也很是聰明,竟然如何都不肯露面。
想了想后,風烈決定還是先拖延一下時間,如今已經降下了五道劫雷,再有四道就結束了。
“咔嚓——轟!”
第六道天劫降下!
這一次沒有了他人的搗亂,劫雷的威力頓時減弱了許多,僅僅在風烈的黑暗之身上留下了幾道裂痕,很快便又恢復如初。
不過當第七道劫雷即將降下之時,突然又有十幾名武者被拋上了高空,時機、位置拿捏的恰到好處,差點將風烈氣得吐血。
“轟——轟——轟——”
恐怖的劫雷將那十幾名武者轟成了糜粉,同時,風烈的黑暗之神也化作了黑霧,連本源神圖都被轟落在了大地上。
“你大爺的!簡直孰可忍孰不可忍!”
風烈恢復了黑暗之身,咬牙切齒的怒罵了一聲。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那個神秘女子詫異的嬌呼聲:
“咦?這樣都沒死?這怎么可能?”
“哼!該死的是你!”
風烈眼神一冷,他終于把握到了聲音的來源。
下一刻,他催動本源神圖,瞬間來到了這座副城的中央位置。
那是一座極盡豪奢的恢弘府邸,比之凡人的皇宮都要豪奢千百倍,占地足足百里方圓,宮闕成群,恍若仙境。
而那個聲音正是來源于府邸中一個靠近后花園的院落之中。
這個院落占地十里方圓,本應是位置極好的一個院落,但里面卻雜七雜八的養著無數的兇獸猛禽,一只只精金打造的大鐵籠子露天擺放在院落中,困鎖著一頭頭兇厲的猛獸。
這些猛獸有噬魂古鱷、獅犼獸、鬼眼雕王等等,無一不是上古兇名遠播的荒獸,甚至還有一些兇猛無比的食人草長在墻角下。
看到風烈到來,一頭頭兇獸猛禽頓時吼叫連連,狀似瘋狂。
在那院落的邊緣,還有著一棟與院子中的兇獸猛禽很不協調的粉紅色小樓,十分的雅致,一看便是女子的閨閣。
不過,風烈卻是知道,自己絕對找對地方了。
因為他已然看到了那粉紅閣樓的陽臺上,正站著一位衣衫不整,長發披散,仿佛剛剛睡醒一般的俏麗少女。
少女眉目如畫,身段誘人,算得上難得一見的世間絕色,但一雙秋水眸子卻隱隱閃動著一絲邪異,整個人古靈精怪中透出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讓人看上一眼就想繞道而行。
此時此刻,少女正張大了小嘴,驚愕的看著風烈,忍不住嬌呼道:
“你——你怎么找到本小姐的!啊——你快滾開!離本小姐的寵物遠點——”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