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腐尸鱷 暗獄之中,遠離了世間一切塵囂,寂靜無聲。(_泡&書&吧)
仙音床上,九幽王盤膝而坐,雙目微合,腦海中靜靜的參悟著關于神器血獄、暗獄的運用法門。
神器,乃是傳說中真神使用的兵刃,具有毀天滅地、逆亂陰陽之威,其中的復雜程度也是令人發指,常人難以想象。
尤其是,如今風烈得到的祭煉兩層神塔的法訣都并不完善,這更是增加了無盡的難度。
不過,為了有一天能手掌神器,大殺四方,即便再困難一萬倍風烈也不會放棄。
風烈從血龍皇的記憶中得到的血獄控制法門,乃是血龍皇耗費百萬年間才領悟出來的,已經將血獄掌控了大半,除了內部的核心空間無法進入之外,使用起來已經沒有大礙。
而暗獄在經歷了暗之一脈無數祖師爺的傳承鉆研之后,卻是掌控了暗獄的內部空間。
九幽王如今要做的,就是將兩種祭煉法門相結合,爭取能徹底的掌控兩層神塔。
而如今,在仙音床的輔助下,經歷了半個月的參悟之后,九幽王已經大有收獲。
唯一掣肘的是,他體內的元力品質太低,根本難以發揮出暗獄的絲毫威力,僅僅能當做一個搬不走的神級烏龜殼使用。
如今,當風烈本尊回到四方城,了解到身周的處境之后,他不由的打起了九幽王的注意。
要論實力,風烈的本尊依仗兩大神通已經與九幽王分身相差無幾。若是九幽王能晉升龍變境,體內的元力變成龍元力,必定能大大的緩解眼前之危。
到那時,即便是龍變境強者來犯也大可一戰,再加上各種神兵利器,在大陸上立足可保無虞。
只不過,九幽王的天劫威力極其驚人,即便他手掌至寶神兵暴虎圣王叉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若是沒有完全的準備,恐怕必死無疑。
城主府大殿中,風烈摸著下巴,沉吟不已。
龍變之劫簡直猶如一道天塹般,橫在他心間極其不爽。
下方的火蟒王、半江紅等人看到風烈皺眉沉吟,也都靜靜而立,不再說話。
“各位,你們誰知道這世上有哪些寶物能幫助度過天劫嗎?”
三人行必有我師,風烈自己找不到好辦法,別人未必想不到。
“渡劫寶物?”
火蟒王等人微微一愣,然后都各自沉吟起來。)
片刻之后,半江紅道:“公子,輔助渡劫之物無非就是強力的神兵寶器和守護心神的靈丹妙藥,便與對抗劫雷、穩定心神,再就是血爆丹之類能瞬間暴增實力的——”
“嗯?血爆丹?”
風烈突然眼睛微微一亮,“嘿嘿,老子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在龍血大陸上,武者對于龍變之劫并無太多的恐懼,只要不是人品太差,度過天劫問題不是很大。
尤其是有血爆丹這類能短時間內將實力提高十倍乃至數十倍的猛藥輔助,渡劫的幾率更是大大提高。
不過,血爆丹在大陸上也并非大白菜,不是誰想買就能買到的,一顆下品血爆丹僅能使人的實力提高三倍,也得值數萬龍晶。
而那些能提高數十倍實力的極品血爆丹拍出數千萬的天價也并非不可能。
“你們誰知道在哪里能買到極品血爆丹?”風烈道。
李天雄上前一步,拱手道:“公子,屬下聽說西城區的飄渺閣一月一度的拍賣會上,都會推出一批血爆丹,想必不會令公子失望。”
“哦?下次拍賣會是哪天?”風烈大為意動道。
“應該是后天晚上。”李天雄思索了一下道。
火蟒王和半江紅對視了一眼,都不禁面有憂色,看著風烈欲言又止。
外面天色漸暗,風烈遣散了眾人之后,便回到在寢宮內好好的休整了一夜。
雖然如今的四方城內殺手云集,刺客遍地,卻也極少有人敢堂而皇之的進入城主府行刺,大都是想等風烈出城之外再動手。
畢竟一旦城主遇刺,十有八九會開啟防御大陣,到那時,除非龍變境強者,否則插翅也難逃。
當然,在一億龍晶的驚天誘惑之下,敢于鋌而走險的也并非沒有,不過這樣一些愣頭青般的殺手即便過了城主府侍衛那一關,也都被半江紅給隨手料理了。
風烈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他便來到了西城區一座恢弘的府邸之外——風府。
這是一座占地極廣的府邸,位置極佳,原先是趙廣的私人住宅,趙廣灰飛煙滅后,一切自然都充公成了風烈的私產,如今又在輾轉一番之后,掛上了“風府”的匾額。
“老奴見過二公子!”
“二公子,你可回來了!三爺和小姐竟然念叨你呢!”
“嗯。”
風烈面色平靜,進入大門之后,幾名風家昔日的老人都紛紛上前見禮。
四年的時間,風烈已經徹底褪去了昔日的稚嫩,除了成熟、堅毅了許多之外,相貌并無太多變化,倒也不難辨認。
風烈對幾名老人輕點了點頭,緩步向里走去,看著府內一些風家下人投來的各色目光,他心中不由的閃過幾分躊躇。
前段時間,他僅是將玄昊塔交給了火蟒王,讓火蟒王安排風家的一切,他自己則是并未見過風家任何一人。
至于其中的原因,風烈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想見,卻又不想見。
四年之前,他在龍魂祭壇上覺醒了魔龍血脈,差一點便死在風正德的手中,而后逃出了風家,加入了魔龍教。
對于這番遭遇,要說他心中對風家沒有絲毫怨念,那簡直是在自欺欺人,尤其是當年祭壇之下那一張張冷酷自私的嘴臉,至今想起風烈仍然恨意難平。
即便他也知道風家逼不得已,但心中的芥蒂卻是不可避免。
不過,無論如何,這些也都是自己的家人,即便他不待見別人,但將他從小帶大的三叔以及幾位姑姑卻是不欠他什么。
“二哥!”
就在風烈心中躊躇之時,突然,一個稚嫩的清脆女聲傳進了他的耳中。
風烈心中一震,微微轉首望去,只見在不遠處,一名五六歲的漂亮小女孩正在向自己歡快的跑來。
不過,小女孩跑到跟前之時,又停了下來,撲閃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風烈,似乎有些局促。
“你是——小薇?”
四年未見,當初整天淌著鼻涕的小丫頭已經長高了許多,兩只羊角小辮豎起,圓嘟嘟的小臉粉雕玉琢,煞是可愛。
風烈面色一喜,上前幾步,將小丫頭抱進了懷中。
小丫頭看著風烈,一雙大眼珠子眨巴了兩下之后,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了。
“小薇,你怎么了?”
風烈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嚇到小丫頭了,趕緊將她放下來,但接下來,風烈卻又不由的哭笑不得。
“嗚嗚嗚壞二哥!你走了之后,隔壁的小惠經常欺負我,也沒有人幫小薇了!嗚嗚嗚”
“嘎——,好了!小薇不哭了,以后誰再敢欺負小薇,二哥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風烈心中好笑不已,他記得小惠是風家旁支的一個小女孩,比小薇大一歲,兩個小丫頭經常掐架,而且吃虧往往是小薇,每當小薇輸了陣仗哭鼻子的時候,都會找風烈這個二哥出頭。
想起這些陳年往日,風烈心中不由的流淌著一絲絲暖意。
“烈兒!”
“烈兒!”
風烈聽到喚聲,抬頭望去,卻不禁身形一顫。
一名三、四十歲的儒雅中年人和一名貌美女子出現在百丈之外。
兩人呆呆的看著風烈,身形微微顫抖,臉上都有著無法掩飾的激動之色。
風烈一眼便認出,這一男一女正是將自己一手帶大的三叔風正坤,和疼愛自己的小姑姑風菲菲。
他從小沒見過自己的父母,在他的眼中,三叔與自己的父親無異。
四年未見,卻恍如隔世,還不到四十歲的三叔,雙鬢已然微微斑白,風烈不由的鼻頭發酸。
“三叔!侄兒不孝!”
呆滯了一霎之后,風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叩了個響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風正坤連忙上前扶起風烈,仔細的打量著風烈,聲音略有沙啞的道,“是三叔不好,沒能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傳進了幾人的耳中:
“哼!你還知道你不孝!”
風烈轉眼一看,只見這一會兒功夫,風家上百人都已經聚集在了前院之中,其中大多數是熟悉的面孔,而那出聲之人卻是一名面容陰邪的中年人。
此人風烈更是一點都不陌生,正是那位差點取了他小命的大伯——風正德。
風正德因為自己的三房小妾都死在了弩箭之下,心中對風烈尤其憎恨,他面色陰沉的呵斥道:
“小畜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給家族惹了多大的麻煩,我們風家數百年的基業一招葬送,都是因為你——”
“閉嘴!”
風烈一聲冷喝打斷了風正德的咆哮,眼神緩緩的掠過眾人,卻見不少人面現怒色,似乎都有上前找自己算賬的意思。
他冷冷一笑,毫不客氣的沉聲道:
“風正德,麻煩你搞清楚,我風烈在四年之前已經被逐出家門了!你還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你——”馮正德不由的臉色一滯。
風烈這句話一出,不但是馮正德傻住了,就連后面的一眾想要興師問罪的族老都變得呆若木雞,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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