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知道另一件事,就是幽靈她,曾是天府大學永遠第一的校花,縱使七年之后的現在,也沒人敢超越她的存在。”
無顏的這一句話,可算讓楚銘驚訝了:“永遠第一的校花?七年前?這是不是有點不符合邏輯?”
確實,如果說尤幽是天府大學永遠第一的校花,是一個沒有任何校花能夠超越她的存在,那也是七年前的事了。到了七年之后的現在,就算她沒死,也已經畢業,怎么可能還算天府校花?
更何況,尤幽七年之前就是老師了啊,他跟校花,八竿子也打不上一撇的,如果說是眾女教師之中的“女神”、“師花”,這倒可以理解。
“是的,因為當時舉辦校園文化季,為了讓氣氛濃烈一點,許多漂亮的女老師穿著學生制服跟校花們齊齊出場,震懾了全場。尤其是幽靈,她一舉折冠所有校花跟老師,因為當時她穿著是校服,于是,就被冠上了校花之稱,幾年下來,無一人能夠比及,最后,她就有了‘永遠第一的校花’的美譽了。”
無顏這么一說,楚銘也是恍然大悟,原來當年的天府大學,還有這么回事啊。那個尤幽老師,居然跟學生們一起參加文化季,無意之間,卻是博得一個“永遠第一的校花”的美譽,令人咋舌。
“你這么了解她?你跟她…”于是,楚銘就發覺了一個問題,無顏對尤幽的事情這么了解。好像當時她就在現場似的,這不得不讓楚銘感到很奇怪。
無顏答道:“這是當年。夜羅剎保存她肉體的時候,用大神通窺測過她近幾年來所遭遇過的福禍之事,當時我們四鬼王都在場,也就是說,我們四鬼王都知道幽靈的身世。”
“原來如此。”楚銘松了口氣:“這么說來,那個夜羅剎,是一位非常強大的對手?”
“是敵是友,我也不知。但我只知道,四大鬼王,炎魔神、鬼將、幽靈還有我,分成一萬個加起來,都不是鬼老大夜羅剎的對手。”
好吧,無顏的這話,簡直驚爆了楚銘的小心臟。尼瑪不說鬼將強不強。光一個炎魔神就已經很強了,如果自己沒有暗器,怕是把自己累死了還沒讓炎魔神掉個多少血吧?而現在無顏居然說,四鬼王分成一萬個,都不是夜羅剎的對手。
這個夜羅剎,究竟有多強?
“夜羅剎。屬于夢幻中125級可攜帶的寶寶,但必須要飛升之后,才可以降服。”突然,沉寂好久不說話的夢幻精靈,終于開口說話了:“飛升條件。跟夢幻不同,必須要達到修為等級145。全部技能達到150級,四修煉全滿20級,缺一不可——也就是說,夜羅剎的總體實力,是在劍飛升之后的修為程度。只有等劍飛升之后,才有能力降服,否則,必死無疑。可以參考當時的龍太子,龍太子已經飛升過了,但龍太子生性謹慎多疑,當時若不是被劍那眼花繚亂的招式給唬得團團轉,劍是絕對打不過他的。而夜羅剎卻不同,夜羅剎身為五鬼王之一,不禁修為強大,閱歷也是不可言喻。”
“飛升…么?”楚銘微微點了點頭,仰首望天,那蒼穹一端,喃喃道:“現在129級,離145級,不遠了啊…”
“對了無顏。”轉頭,看向無顏,又問道:“尤幽老師的肉體,被保存在何處?”
無顏神色微微一怔,好像在思索著什么,好一會兒后,才見她抬起手來,遙指西方天穹,低低道:“印度佛國,小西天。”
鐘馗魔像已經消失,天空,卻依舊昏暗,因為已經晚上了。
櫻園內,還有不少粉白櫻花在空中飛舞,卻有多半櫻花,已經枯萎凋謝。
隱約中,傳來一陣悠揚而青澀的聲音,仿佛逝去的女子,在黑夜的櫻花之下,寂寞的跳舞歌唱。
誰,在聆聽?
沒有人,空蕩蕩的櫻園,宛如一座荒涼空虛的陵園,只有鬼魂,在四處飄蕩,尋求著他們的自由。
第二天,天府大學照常上課。昨天在櫻園所發生的事情,除了極個別“奇葩”外,都已然忘記了。畢竟,這座櫻園內,有著尤幽老師的死亡禁錮,只要發生一些有關她的事情,一些普通人,到了第二天就會忘記。
“嗨早啊老大。”郝巖從身后鉆了出來,拍拍楚銘的肩膀,笑得頗為爽朗。
楚銘也對他笑笑,一起去教室上課。對于這個“老大”,早在昨天看櫻花祭的時候,看到姐妹花跟他之間的那點事之后,就已經被公認成老大了。楚銘雖然有點滲得慌,卻也無可奈何。
而姐妹花跟楚銘的關系,他們幾乎是知道個七七八八了,但卻有些模模糊糊,又不敢問,所以只是在暗下觀察。時不時還會找顏清紗詢問,關于楚銘跟姐妹花的事情。
但是,顏清紗只是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一問三不知。
無奈之下的郝巖,只得坐在一邊,暗中觀察,忽然瞥到坐在楚銘身后,那頭發養得很長的女生,正捧著一本書,遮著自己的臉,在偷偷看前桌的楚銘。
這個女生頭發非常的長,已經都拖到她的屁股上了,將她的肥碩的美臀給完全遮掩,而臉部,也是被頭發遮住了一半,兩只眼睛自然是看不到了的,最多只能看到半個鼻子和嘴巴。
她就是當時被顏清紗那看似平靜,實則恐怖的眼神,給嚇得讓座的那位女生了。
“喂,我說美女,你偷偷看我兄弟做啥?不會暗戀人家吧?”郝巖挪著凳子到了這個女生旁邊,一臉調侃,似乎想調戲這名女生來著。
“啊!我、我我我…”這名女生顯然是被郝巖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吞吞吐吐,臉色滾紅,不知所措的模樣,當真是惹得郝巖心里癢癢。
“我什么我,大爺我法眼一開,就知道美女喜不喜歡。”郝巖拍拍胸脯,嘿嘿的奸笑道:“他是我兄弟,叫楚銘。”
“我知道啊。”女生似乎也已經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一聽郝巖說出楚銘的名字后,卻并沒有什么驚訝的波動。
“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總得把名字告訴我吧,我好給你們倆牽牽線,做一回月下老人過過癮。”郝巖抓著胸口,一副猴急的表情,著實滑稽。
若是此刻莫穹跟嘯吟在場,莫穹肯定會憤怒的說:“靠!虧你還說自己是‘好人’,人家老楚已經‘名草有主’,你還讓第三者插入——啥也不說,放開那個女孩,讓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