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跟馬面奉命索我靈魂抽離,但那時候我的卻還活著,并沒直接死去,而我的靈魂已脫離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天空雷聲大作,龍太子與一高人大戰與空中,降下如萬箭般的龍卷雨擊。龍太子他是知道沿海區域是住著我們東海淳樸的許多漁民的,但他卻依舊不顧后果,直接將我的親人,我的朋友,還有我自己,都給殺死了。而我因為已經靈魂離開了,并沒感到的疼痛,也沒感受到死亡時的悲鳴,卻依舊劇烈感受到,那一種親眼看著親人死去,親眼看著朋友慘叫,甚至于親眼目睹了自己死去的痛苦…”
說到這,鬼鬼停頓了一下,旋即又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如此!于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仇恨充滿了我的身體,我擁有了不死之身。”
“天要我復仇,我不得不復啊!”
最后一句話,鬼鬼是吼出來的。這聲音,簡直響徹天地。
“天下事無奇不有,開眼界了。”楚銘深吸口氣,能以靈魂的身份看著自己的死亡,這種奇葩事恐怕天下只此一家吧?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倏然海底猛地騰起一彪水族,什么蝦兵蟹將章魚等等都有。
“我龍太子戰于天,斗于地,桀驁不馴,你們要戰便戰,卻浪費我時間,居心何在!”龍太子一聲怒吼,五虎斷魂往前一指。
“殺啊!”
蝦兵蟹將等得令,或拿南瓜錘,或揮舞著兩只大鉗子,蜂擁沖來。
“烏合之眾!”楚銘眸子一冷,正要有所動作。
“好久沒吃海鮮了,可口美味的大蝦螃蟹啊…”大海龜摸了摸嘴邊口水,一條巨大的舌頭狂升而出,仿佛銀河落九天,直接籠罩在了眾蝦兵蟹將頭頂。
“哇啊!”
“好大的舌頭,救命啊!”
“快跑!”
砰砰磅磅!南瓜錘。大鉗子,在大海龜不比金剛軟多少的巨舌面前,摧枯拉朽般盡皆打斷,許多蝦兵蟹將之類跑不快的,一股腦兒被巨舌卷起。直接被大海龜吞入肚中。
“大海龜現在的等級已經達到50級了。或許不用我動手。”望著大海龜跟玩弄人偶似的用自己的大舌頭肆無忌憚的卷席眾蝦兵蟹將,楚銘松了口氣。
“妖孽!”龍太子臉sè鐵青,他搬來的上千救兵居然被一只大海龜玩弄于舌頭之間,如何不憤怒?
“龍太子。你既貴為龍子,因有高貴優雅的舉止,為什么跟一個屠夫似的,如此不堪?”這時,白雪花似乎已經忍無可忍。當即上前一步,開口就問。
“哈哈哈是啊,我是又高貴又令人敬仰的龍子,你們人類只有高瞻仰望。”龍太子冷笑數聲,突然面sè一兇,厲sè道:“但你們誰又知道,做為一個龍子的痛苦!”
“為了東海龍族的名望,我龍太子居然連自己所愛之人都沒有辦法保護她,連我的女兒去了哪里。我都杳無音訊…”
說著,龍太子慘笑一聲:“這就是你們人類心中所敬仰的,你們人類心中所崇拜的,一條蠢龍!”
“連自己的愛人都無法保護,連自己的女兒都能給弄丟的龍太子。卻還要守護龍族榮譽。為了龍族,不惜殺害無辜,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高貴的龍。優雅的龍,簡直放屁!”
龍太子這一番發泄似的話說下來。愣是說的楚銘等人相覷無語。
原來不僅做人難,做龍更難啊!
“那天一群大妖闖入東海,yù奪鎮海之寶,被我戰退,一路追殺。直到東海之上時,怒火沖天的我不慎使出龍卷雨擊,將整個信奉我龍族的東海漁村給淹沒…事后我深感懊悔,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又有何辦法?”
說完,龍太子嘆了口氣,用著一種幽怨的眼神看向鬼鬼。
但是鬼鬼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并沒為龍太子的懊悔而感到原諒。
“原來是這樣。”楚銘點了點頭,大概知道了其中緣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有意無意的問道:“你說你把你女兒給弄丟了,你那女兒不會是小龍女吧?”
“你怎么知道!”龍太子顯然一驚。這件事只有龍族的人知道,為何這個妖師一語就猜中了?
看龍太子的反應這么大,想必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楚銘微微一笑,又道:“我不僅知道你的女兒叫小龍女,我還知道你的女兒在哪里,我跟她還是好朋友呢。”
“什么!”這下龍太子可算震撼住了,臉sè接連變換多次,可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試問道:“你真的知道我女兒在哪里?只要我能夠再見我女兒一面,我也無憾了。”
“這個容易。不過…”楚銘目光一轉,看了眼旁邊摩拳擦掌的鬼鬼,聳肩道:“到時候你自己給鬼鬼一個交代吧,免得我動手。”
暗下卻道:“省的我跟你拼個死活,若真打起來,我還真不是你的對手。”
的確,若要真跟龍太子打起來,只有50級的楚銘怎么可能打得過120級以上的龍太子?這個苦頭楚銘可是親身體驗過的,必須要靠夢幻jīng靈才能跟龍太子一戰,所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
“一言為定。”龍太子點頭應允。
于是,楚銘掏出手機,跟荊裳打了個電話,讓她來下東海港口。
風鈴大廈頂樓。
“你見或不見,他就在東海。”紫衣盤坐于一處高臺之上,閉著眼,面紗飄飄,迎風而坐。
“我想…”一旁穿著晨曦旗袍的女子遲疑了一會,終究是搖頭苦笑道:“好久不見,不如不見。”
“此時不見,此生永不再見。”紫衣端莊肅穆的道:“按照我徒兒的做事風格,他是不會給傷過他的人留下活口的。”
“除非…”
被吊起了胃口,晨曦旗袍的女子鎖眉問道:“除非什么?”
然而——
“呵呵呵”紫衣露著潔白的牙齒,竟是不言而笑。
“…”旗袍女子茫然無語。
天sè漸漸昏暗下來,繁華的都市,也在這瞬間變得燈紅酒綠,只在遙遠的天空之端,還是那么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