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六點半。
秋末的清晨,枯涼的微風輕輕地掃著,卷起掉落在庭院上的落葉,在半空里不斷飄蕩。
“老弟!老弟!快起床啦,再不起來你上學就要遲到了哦。”房間外傳來怪物老姐的叫喚聲。
“天亮了?好快。”楚銘從冥坐中蘇醒過來,看到窗外,那東方天邊漸漸露出來的魚肚白,不禁暗下咋舌。
在他的意識中,自己似乎剛進入冥坐狀態,才一會兒的工夫就天亮了,這時間還真是如同白駒過隙一樣,眨眼即逝。
“姐,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啊?”如果說時間流逝之快讓楚銘驚訝的話,那么今日楚鏡舞早起的舉動,直接讓楚銘瞪大了眼睛。
平時一向有些無節操,愛打架、喜歡輕松、習慣懶惰、討厭麻煩、不愛煩惱的怪物老姐,今天居然才六點半就起來了,這如何不讓作為最熟悉她的老弟楚銘震撼的?
“昨晚我說了要送老弟去學校,當然要起得早一點。”楚鏡舞穿著一件灰綠色大衣,站在一面兩米高大的鏡子面前,正在往頭上戴一頂絨線圓頂的針織帽,帽子上繡著一個草莓圖案。
“不是吧怪物老姐都戴那么可愛的帽子,真不像她了。”楚銘被雷得里嫩外焦。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姐今天特別——彪悍!”楚鏡舞戴上一副太陽鏡,而后兩手插入大衣口袋,在鏡子面前做了幾個霸氣的姿勢,登時一種難以形容的韻味四溢出來。
“我覺得吧,今天的老姐特別——怪!”話落,楚銘早已一溜煙跑到洗手間去了。
“臭老弟,就不能夸姐兩句嘛”楚鏡舞抿了抿嘴,不過很快就將這事撇之腦后,興沖沖的往車庫去了。
不多時,楚銘將上學前的事情都做好,嘴中叼著一包土豆,邊吃邊出了客廳,也來到了車庫前。
“滴滴!”紅色榮威緩緩從車庫開了出來,駛到楚銘面前,車窗自動落下,露出半張楚鏡舞的臉容:“老弟快上來。”
“哦。”楚銘坐到后座,關上車門,問道:“姐,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開車啊?”
“嘻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楚鏡舞一邊將跑車往別墅外開,邊道:“我以前開過法拉利,還有蘭博基尼,不過,那都是我朋友的。有一次我還撞壞了我朋友的蘭博基尼,我說會湊錢賠她的,她居然叫人來修理我!要不是姐姐我身手好,跑得快,還真不知會發生什么。說起來,為了這點小事就不顧姐妹情義,我真是看走眼了。不就有幾個臭錢嘛!”
“算啦算啦,那個朋友我也已經不聯系了,也沒什么好說的。”楚鏡舞甩甩頭,臉上笑容滿滿的,將跑車開上了高速公路。
“還有這種事?”楚銘居然完全不知情,馬了戈壁的,連我都不敢動怪物老姐,那小妞居然敢找人來動她,當真活得不耐煩了。
“叮!觸發任務撞車事件,為楚鏡舞扳回曾經損失的顏面。難度等級:60級。任務時間:無限制。”
“這個任務,恐怕得多花些時間。”楚銘沉吟片刻,轉而一想,怪物老姐曾經開過法拉利,蘭博基尼,難道還看得上這么低檔次的榮威?遂問道:“姐,你以前開過那么名貴的跑車,以你的品味,為什么這輛低檔次的榮威還能入得了你的眼睛?”
“這你就不懂了吧?雖然這輛榮威的檔次很低,但再怎么說,也是國產的,那什么法拉利啊蘭博基尼之類都是外貨,更何況,還是老弟送我的車子,就算拿蘭博基尼來換,姐姐還舍不得呢。”楚鏡舞不假思索的說著。
“好像是你搶去的吧?”楚銘哭笑不得。不過縱然如此,楚銘還是感受到了從楚鏡舞身上流露出來的真心味道。
這種感覺,非常真實,沒有半點虛假。
三杉高中。
今天是星期一,早晨來學校的學生是一星期之中最多的。
“下星期就要高考了,得趕快去準備。”
“哎這日子過得還真是快啊,這么快就要讀完高中了,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學呢。”
“別說了,那只是一個遙遠的夢!”
在進入校門的學生中,其中高三年級的學生都在討論著下星期高考的事,有因高考而極度緊張致日夜攻讀的,也有因即將高中畢業可從事社會了而欣喜若狂的,自然,還有一小批若無其事的,好像高考跟自己沒啥關系一樣。
“老弟,你們下周就要高考了?”車內,楚鏡舞的耳朵非常靈,一下就將那些學生們的討論話題都給聽了進去,轉而問要開車門下車的楚銘。
“好像是吧。”楚銘抓了抓頭皮,不置可否。
楚鏡舞聞言很是興奮地從車座上跳了起來,呼道:“老弟啊,姐姐給你愛的力量,祝你高考順利,連中三元,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加油!”
“愛的力量?”楚銘呆了下,那不會是…忙推開車門跑了下去,連聲道:“我知道了姐,先進去了。”
“我還沒說完呢,跑這么快干嘛。”楚鏡舞意猶未盡的聳了聳玉肩,旋即坐座,從車窗外目送著楚銘進入校門,直到他那無拘的身影,淹沒在眾學生之中的時候,方才回過頭來,微微松了口氣,隨后拉上車窗,開車離去。
由于今天是怪物老姐開車送來學校的,到教室的時候,三班同學還只有區區幾個人,而且都是好學生。看到楚銘走進來,連看他一眼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雙眼一刻不停的翻著手中的書本。
“好像來得太早了啊。”楚銘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桌顏清紗顯然也還沒到,瞄了四下一眼,更覺得有些冷冷清清的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楚銘覺得很無聊的時候,伍源中跟潘輝江兩人從教室后門悠哉悠哉地走了進來。
“啊呼”伍源中坐到位置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隨意在教室內掃了一眼,本想說些什么,突然瞥見前面坐在自己座位上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的楚銘,不由一愣,忙走到潘輝江面前,指著楚銘低聲道:“這貨還真什么事都沒有啊,老潘,你怎么看?”
“我還想問你呢。”潘輝江冷冷的看著前面,背對著他的楚銘:“上星期六晚上我打你電話,你不是說搞定了?那坐在那邊的老大是誰?”
“老實說,你打完電話之后,我就去找過他們,你知道怎么著?”說到這,伍源中的臉上浮起一抹訝色:“我過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都在醫院。那四個兄弟一個個頭破血流,兩位大哥還各自被扭斷了一只手,老三老四還住院了,搞得像是死里逃生似的。”
“我操!有這種事?”潘輝江滿臉驚愕:“誰做的?”
“據他們說,是楚銘做的,還將他們的兩輛摩托車前車輪給切掉了,你信不信?”說著伍源中臉上掛起了諷刺的意味。
“你當耍雜技啊?”潘輝江顯然不信:“其中一定有問題,必須要好好調查一下。”
“嗯。話說回來,要是他摸了我的女人的胸部,嘿嘿,可不是隨便找些人來對付他那么簡單了。”伍源中眼中閃過一絲詭異,忽然看到教室前門走進一個女孩來,當即便對潘輝江笑道:“喲老潘,你的未婚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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